而楚名堂的轎子,此時已然遠遠的落在六人前面。
楚名堂微微擡手,那喊著誇張口號的楚族人,便是齊齊住口。
武千秋只見得一個劍目星眉的白衣少年端坐轎中,四個洞天女侍侍奉不說,座下更是兇威赫赫的神獸鱷鰲。
而楚名堂一身的氣息,竟好似凡人一般,但細看之下卻又不同,因爲楚名堂的一舉一動,都好似融入了這一方天地一般,就如一花一葉,一草一木,若非盯著楚名堂看,武千秋甚至神識都捕捉不到楚名堂的存在。
“高人!”武千秋心中一顫,他沒有見過楚名堂出手,是以不知道楚名堂的本事,不過楚名堂久居高位,那份雍容,那份氣度,絕對是不能裝出來的。
楚名堂未曾動手,竟是僅僅憑藉帝師的氣場,就將這五人給齊齊鎮住了。
而劉青山雖然明知楚名堂在作秀,卻也不敢當衆點破,不然五大勢力丟了面子,回頭吃虧的不僅是楚名堂,他劉城主自然也有一份。
不過劉青山也在暗中尋思,到底有怎樣的氣度,怎樣的胸懷,才能在五大勢力面前裝象。
“楚族長,敢問這次魂舟開啓,您也要參與。”葉泊秋拿不透楚名堂的跟腳是以說話也沒有失了理數。
楚名堂淡笑一聲,回道:“自然。”
“那劉城主說您有十足的把握,不知道……”那宋青書一個急性子,也不管把劉青山給賣了,當即搶著問道。
這不問倒好,一問楚名堂便是知道了這一路算計他的是何方神聖,是以楚名堂的回答也不在客氣:“宋家的小子是吧?你問的這個問題,本座可以回答你無可奉告!”
楚名堂一句話,點破了宋青書的身份,宋青書更是不敢繼續出言。
“可是楚前輩……”這回卻是若塵仙子盈盈一笑,她自以爲是女子,楚名堂自然不會太不給她面子。
可是她的話還沒問出來,就被楚名堂的一聲冷哼打斷:“哼!我感覺你們東原的小輩,在禮數這方面還要學習一下!中州的大教知道不,那些帝子,比你們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本座跟他們談笑風生!”
中州或許東原大多的修士都不清楚,可五大勢力怎能不知道?
東原比中州,就好比古幽與東原的差距一般。
楚名堂既然知道中州大教,知道帝王之子,顯然他的來頭大的難以想象,即便是五大勢力,也得罪不起。
一個帝子擡手之間,就能拍死他們其中一個勢力,而跟帝子談笑風生的楚名堂,他們怎敢得罪?
五人紛紛低頭不語,生怕楚名堂會怪罪他們。
一城圍觀的修士,盡數是噤若寒蟬。
“所以,今天本座作爲一個修真界的長者,有必要跟你們分享一些人生的經驗。”楚名堂開口叼住千帆明月遞來的葡萄,而後才慢條斯理的道:“本座那是身經百戰,見的多了!你們東原的小輩,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聽說哪裡有機緣,跑得那比中州修士快的多了。”
楚名堂一語,聽的那五大勢力傳人紛紛羞愧的低頭不語。
“但是話說回來,今天你們問本座的問題,還有你們的所作所爲,都顯得你們太年輕,太簡單,甚至讓本座覺得你們幼稚!”楚名堂罵完嘴裡卻是唏噓不已:“明不明白本座的意思?看你們這樣,我都替你們的長輩感到著急啊。”
話音落下,楚名堂竟是不管不顧一城的修士,也不管那被罵的臉色鐵青的五人,兀自點了點鱷鰲,便是自顧自的落入城主府中,大宴方纔開始,楚名堂卻是毫不謙讓的坐上了主位。
楚名堂卻不知自己隨意的一番話,挑動了多大的風波?
一個修真界的長者忽然駕臨奈何城,這讓滿城的修士都聞風而動,更有不少王侯爭著要給楚名堂當僕從,做弟子。
而那五大勢力的小輩,此時見楚名堂坐下,竟是一時踟躕,不敢落座。
直到那劉青山進來,方纔深深看了一眼楚名堂道:“楚族長好大的本事,滿城的修士都給你忽悠了不說,真想不到你哪來的膽子,敢挑釁五大勢力!”
聽著劉青山怒喝,五人面面相覷,還不知怎麼回事。
“洞天的修爲,能夠裝出人皇的水準,楚名堂,你在我東原算是前無古人了!”劉青山冷笑一聲道:“楚族長喜歡佔著這主位,本座今日就讓給你!”
楚名堂依舊一臉淡然的坐在主位上,對劉青山的話沒有反駁一個字。
那武千秋幾人哪裡還不知道,自己這是被楚名堂給涮了!
“大膽刁民!氣煞本王!你……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武千秋一把掀了桌子,指著楚名堂狠狠罵道。
“楚名堂,今日不擒下你,老子跟你姓!”葉泊秋也是猛然抽起身後的重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