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竟是九陽劍宗的遺址。”楚名堂面上一笑,隨手便是打出一道法光。
沒有留意那遺蹟之中的其他地方,雖說此地殿宇已然坍塌,入目都是一片蕭索,但若是細細搜尋的話,還是有許多機緣,等待著修士去發掘。
楚名堂堂堂帝師至尊,自然看不上這些偏殿之中的寶物,既然此地鎮壓著枯木魔祖,那麼最珍貴的寶物,定然是逃不出那封印大陣。
要說如此波瀾曠闊的陣法,沒有像樣的寶物填充陣眼,就是稍有常識的傻子也不會相信,何況是心細如髮的楚名堂。
不過即便是楚名堂不放在眼裡的寶物,放在修真界,也是了不得的機緣。
那些坍塌的殿宇,楚名堂雖然不打算親自動手,但到手的機緣,自然不能就此浪費。
好在大批的真武族人就在山谷之中,而今正是讓他們發掘機緣,擴充楚族實力的大好時機。
楚名堂隨手打出的那道法光,一來是爲雲描畫保平安,這二來也是爲真武族人以及僥倖活下來的修士指明道路。
衆人爲了封印枯木魔祖,做出犧牲。到了論功行賞的時候,楚名堂亦會記得他們,並不會讓自家獨佔了此地的機緣。
這便是楚名堂的不同之處,若是計都太子殷蕩發覺此地,這些資源就是平白浪費,甚至動手毀掉,也斷然不會讓給其他修士。
地面之上,山谷之中,衆人一片悲慼,尤其是真武族人,此刻全都是泣不成聲。
便是這時,一道法光從天際飛來。直直的落在雲描畫身前,幻化出楚名堂的模樣。
“是族長!”
“我就說名堂實力通天,怎會夭折在這小小的血冥山中!”
楚族衆人與楚破軍紛紛破涕而笑。
“有點事情耽誤了,所以出來晚了一點。”楚名堂所化的幻象依舊是一襲白袍,面帶著一絲淡笑,宛若春風一般平和:“不辱使命,我已然發現了那魔物的跟腳。當然還有意外之喜,地下有大片的遺蹟,其中暗含無數機緣。描畫你帶領楚族弟子和諸位道友,速速與我匯合,切莫錯失了機緣。”
楚名堂話音方纔落下,那幻影便是化作一道流光,緩緩飄向遠方。
雲描畫顧不得感動,也顧不得傷感,一手抹去眼角的淚痕,便是帶領衆人,齊齊的向著遺蹟之中進發。
而九陽劍宗遺蹟之中,楚名堂搜尋許久,終於在衰落的主殿中,找到了封印枯木魔祖的石室。
沒有急著進入其中,楚名堂微微思櫥,便是從中退了出來。
他翹首立於主殿之上,而這時,雲描畫帶著大隊的修士,終於趕到了此處。
“名堂!”一眼看見楚名堂的身形,雲描畫不覺之間,眼淚就好似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滾而落。
飛身竄入楚名堂的懷抱,佳人就好似受驚的小兔子一般,遲遲不肯放開楚名堂的臂膀。
“嗚嗚……”那低低的嗚咽聲,聽在楚名堂的耳邊,也是抑制不住的,一陣陣的心痛。
“名堂,我……我以爲你再也回不來了,沒有你在身邊,我好怕,好冷!”雲描畫一手撫著楚名堂的胸膛,開口間又是忍不住的哽咽。
二人從相識到相戀,已然是歷經多年的時光,楚名堂很少離開雲渺的身邊,而今在這血冥山中,又是最危險的時刻,楚名堂雖說離開不久,但云描畫看來,卻是比數百年時光,還要漫長許多。
“我這不沒事嘛。描畫不哭,我發誓,以後永遠護著你,守在你的身邊,再也不離開你。”楚名堂輕輕拍著雲描畫的後背,出言安慰著懷中的佳人。
“少爺你小心眼,就記著描畫姐姐。”一邊的千帆明月卻是紅著眼睛,口中酸酸的吐出一句。
看小丫頭紅腫的眼眶,顯然也是哭過的。
殿宇之下,一羣真武族子弟看見楚名堂,亦是樂的眉飛色舞。
“好了,描畫,這裡還有不少的機緣。還有你,小丫頭,能不能少說兩句。”好不容易安撫好雲描畫,楚名堂一手指著腳下的遺蹟,又是斜眼看了千帆明月一眼,口中低聲抱怨道。
“名堂,我只要你好好的,再多的機緣,我也不會多看一眼。”雲描畫卻是守著楚名堂,寸步不離。
“嗯,姐姐說的對。我也不要機緣。”眨巴著大眼睛的千帆明月也是點頭道。
“連到手的機緣都不要,明月小妮子,你是不是暗戀少爺我啊?”楚名堂見機,出口調笑了一句。
“哪有?”千帆明月俏臉一紅,便是遠遠的跑開了。
“描畫,你去盯著點。小丫頭毛手毛腳的,可別遇到什麼危險。”楚名堂急著去石室中瞭解與枯木魔祖之間的恩怨,此時卻不是和佳人訴衷腸的時候。
“那你自己也小心一點。”雲描畫顯然也是知道楚名堂的想法,沒有多說什麼,儘管心中不願,還是朝著千帆明月所去的方向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