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雲描畫一把攔在楚名堂前面道:“我家族長不曾行兇,軍爺一口咬定是名堂所爲,你可有證據?”
“這……”雲描畫一句話,卻是把壋頭給問住了。
他懷疑楚名堂,不是別的原因,就是因爲所有來此的修士中楚名堂最年輕,同時也最有名,僅此而已。
“軍爺既然拿不出來證據,就不能帶走名堂。不管走到哪裡,咱們古幽也好,你邙山也罷,凡事總要佔一個理字!”雲描畫步步緊逼,那壋頭頓時做了難。
“壋頭,楚名堂今晚有沒有出去,問問和他一起來的修士,不就清楚了?”壋頭手下,一個九陰衛小聲的開口道。
“對!”那壋頭猛地一拍手,笑道:“你要證據是吧?本官也不冤枉你,衆口鑠金,想必不會說謊。把人都給我叫起來,本官我要問他們話!”
……
此中所居,都是修士,獨在異鄉,又是活死人之地,沒人能真睡得踏實。
再說一番動靜,就是睡著的人,也是該起來了。
甚至還有不少人,知道了到底發生了何事。
……
“大都督,好事,大好事啊!”高力士房中,一個穿著便服的錦衣衛開口長笑道。
“什麼事?”高力士手中正端著一幅鴛鴦刺繡,一針一線的落著,聞言,他只是頭也不擡的問道。
“大都督,就是白天殺了黑臉的那個楚名堂,他被九陰衛給抓住了!”錦衣衛說話之間,也是難掩興奮之意。
“竟有這等好事?正愁沒法收拾他,這回真是天助我也,省了咱家不少手腳啊!”高力士奸笑不已,許久方纔起身:“走,一起出去看看熱鬧!”
與此同時,楚名堂被九陰衛認作兇手的消息,剎那之間,竟是傳遍了整座客棧。
韓宇一衆人,聽到楚名堂被捕,亦是大聲稱快。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楚名堂的仇家,並沒有那麼多,至少這客棧中,大多數修士,都是與楚名堂素未謀面。
但怪就怪在楚名堂太出名了,出名的人盡皆知,偏偏他的修爲,更是讓不少人心生嫉妒。
再者,衆人來此,就是爲了尋找不死魂舟的,少一個楚名堂,對年輕後輩來說,就是少了一個大敵,衆人怎會不落井下石。
就是老一輩的修士,也對楚名堂毫無好感。
一個洞天就能力敵王侯的後輩,沒有人喜歡這樣一個人在眼前晃悠,甚至還不時造出一段大新聞,讓整個家族都跟著提心吊膽。
總而言之,客棧中所有的人族修士,真正願意爲楚名堂出頭的,少之又少,可以說寥寥無幾。
等到衆人聚集起來的時候,端坐在大廳主位的壋頭,擡了擡手,大聲壓住衆人的聲音,開口道:“深夜冒昧打擾大家,非是軍爺我尋釁滋事,實乃是事出有因。大家興許也有所耳聞了吧?就在今晚,奈何城中發生連環血案,死的無不是年輕貌美的人族修士!”
壋頭話音落下,一些沒有聽到消息的修士,也是紛紛怒火中燒,生在異鄉,誰沒有個貌美如花的師姐或者師妹,發生這種事,至少大多數人心中還是無比的憤怒。
“在你九幽府的地頭,發生這種事,九陰衛不徹底調查,叫我們出來作甚?”當即,就有脾氣不好的修士冷笑出聲。
那壋頭,聽了這話,也是不怒,只是朝著九幽府的方向微微拱手,才道:“我們府主,對這事也是深表遺憾。本官的心情,也是同大家一般,都想早日揪出兇手!”
他說著話,猛然轉頭,指著楚名堂道:“好在本官已經有了線索,我現在懷疑,就是此子深夜行兇,禍害女修!奈何他死不承認,所以勞煩諸位,出來問個端詳,可有人看見,這位楚族長今夜離開過生死客棧,或者證明他一直待在此處?”
“壋頭,你算是問對人了。咱家親眼所見,他楚名堂曾在黃昏的時候,偷偷摸摸的出去。至於是不是行兇,咱家就不清楚了。”高力士聞言,卻是連忙站出來落井下石。
一口的瞎話,偏偏被這老太監說的有板有眼,真像是他親眼所見一般。
“廠公說的對,正好本公子也曾看見,這楚名堂曾鬼鬼祟祟的離開!”韓宇也是緊接著站了出來。
“老夫也看見了!”又是一個老者甕聲甕氣的開口。
緊跟著,便是這些人的勢力,跟著紛紛插話符合。
但凡與楚名堂有仇的,甚至有些小間隙的,都在此刻站了出來,紛紛指認楚名堂曾離開客棧,更有人言之鑿鑿的說親眼看見楚名堂行兇。
眨眼之間,楚名堂就被說成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惡魔,殺人不眨眼,簡直是天奴人怨。
“你們,你們這是栽贓陷害!”雲描畫指著衆人,大聲怒斥。
除了極少數知道真相的人,大多數修士都被謠言誤導,紛紛要求九幽府,裁決楚名堂的惡性,好爲修真界除害。
就是那些想要維護楚名堂的人,眼見得衆多勢力出手,他們也只好縮在人羣中,一言不發,敢怒卻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