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名堂隱忍許久,這一擊又是含恨出手,劉青山想要避開這一招,又談何容易?
蕩星河將劉青山的皇道之劍氣勢撲滅,焚天路直打劉青山的面門。
任憑劉青山如何退避,楚名堂腳踏趕蟬步,一步步趕著劉青山,竟似如影隨形。
運轉劍氣粉碎楚名堂的蕩星河,劉青山挫敗的氣勢終於回覆了幾分,當即運劍直刺楚名堂掌中的焚天爐。
“小輩狂妄,看本座破了你的邪法!”劍指焚天爐,楚名堂竟是毫無避退之意。
劉青山臉上亦是冷笑不已,他手持黃道之劍,威力莫測,這一劍,就是同階的強者也不敢以肉身觸碰,何況是楚名堂一個洞天修士,竟然妄圖依仗一道虛影,便與黃道之劍硬拼。
什麼螳臂當車,以卵擊石,都無法形容楚名堂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他竟像是飛蛾撲火一般,不僅毫無畏懼不說,臉上的神色更是淡然無比。
兩者出手只在一念之間,劉青山的長劍一蕩,焚天爐便好似沒了蓋子的火爐子一般,一時之間灰白的火焰猛然竄出,不僅沒有傷到劉青山不說,更是差點連楚名堂自己也被灰白之焰纏上。
危急之時,楚名堂只得將焚天爐火焰對準劉青山,同時身子急急的退開,以躲避火焰與劉青山的追擊。
“這時候想走?晚了,給我留下罷!”劉青山見楚名堂欲走,當先邁開步伐,劈出一道掌印封了楚名堂的後路,而後又是急急的一劍,直取楚名堂的喉嚨。
楚名堂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慌亂,面對泠然的劍光,楚名堂只得急急的抽回焚天爐,擋在面前,似要以焚天爐隔斷劉青山的長劍。
“自不量力!給我破!”劉青山原本還有些畏懼焚天爐,但一劍削開焚天爐之後,劉青山便發現,楚名堂所爲承載大道的妙法,不過是紙老虎而已,看似兇猛,實則不堪一擊。
劍光刺進焚天爐的一刻,楚名堂臉上的慌亂早已不見,轉而卻是淡然的笑意:“到底是誰自不量力?道友現在說來還爲時尚早吧?”
看見楚名堂臉上的淡笑,劉青山本能一般的遍體生寒,劍光刺出的速度有急了三分,但劉青山的雙腳卻是動的更快,輕輕一點,便與楚名堂拉開距離。
雖然不知道楚名堂的笑意是何道理,但劉青山一朝被蛇咬,真正是十年怕井繩,生怕陰溝裡翻了船,重蹈昔日覆轍。這一退,刺出寒光湛湛的劍光,同時自己不用擔心被楚名堂近身纏住,也算是小心無大過。
眼見劉青山逃開,楚名堂不僅不去追擊,反而臉上的笑容更爲濃郁。
焚天爐陡然大開,將劉青山的劍光轉眼兜了進去,原本被劉青山削落的虛影陡然合攏。
劉青山眼看楚名堂以焚天爐硬撼自己的皇道之劍,本能的放聲大笑。
可是沒笑出兩聲,劉青山便戛然而止。
自己溫養多年的寶劍,被楚名堂封進掌中大道虛影所化的丹爐之後,竟是與自己全然切斷的聯繫,任憑劉青山如何掐訣,那劍光再無一絲動作,真正入石沉大海一般詭秘至極!
“楚名堂,還我劍來,否則本座與你不死不休!”劉青山氣的怒吼連連,卻不敢赤手空拳與楚名堂硬撼。
“你當本座是黃口小兒不成?你我早就勢同水火,今日我便先化了你的破劍,再將你一併鎮殺!”楚名堂冷笑兩聲道。
“賊子好膽!黃道之劍,豈是你小小洞天那般容易煉化的?”劉青山猛然之間反應了過來。
楚名堂與他說話,看似爲了激怒與他,實則是拖延時間。
黃道之劍雖然失去,但是楚名堂那口奇怪的爐子想要煉化寶劍,也非一時之功。
沒有了焚天爐的楚名堂,不過是沒了牙的老虎而已,不足爲懼。
“好,今日我這小小洞天,就要領教一下人皇的高招。劉青山,小心莫要陰溝裡翻了船啊!呵呵……”楚名堂似笑非笑,看似倨傲,但卻始終沒有動作,尤其他託著焚天爐的右手更是一動不動。
劉青山原本還有些狐疑,見得楚名堂如此模樣,他終於放下了疑慮。
身形一閃,劉青山以電光火石一般迅疾的速度衝向楚名堂。
一拳直搗楚名堂胸口,而另一手化作掌風,摸向楚名堂右手的手腕。
這一擊堅定果斷,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楚名堂鎮定自若,真武斷劍一橫,劍鋒拖住劉青山的拳頭,同時右手虛按,避開劉青山的掌風。
“給我破!”劉青山哪裡肯讓楚名堂輕易避開,拳頭緊緊的抵住真武斷劍,他原本打出去的手掌猛然間在劍鋒上狠狠的一拍。
楚名堂被這股勁氣震得飛退三步。
劉青山乘勝追擊,一腳踢向楚名堂當胸。
此時楚名堂一手託著焚天爐,無法分-身,另一手雖然抓著真武斷劍,但劍鋒死板,根本難以抵擋近距離的攻擊。
楚名堂面色一冷,果斷的捨棄了真武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