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友,負秋傳來消息,說你的八皇子也想參加教師考覈?”
在浮空懸崖之上,時不朽看著通訊器上的消息,微微皺眉,本來是學院之事,但既關係到武蒼天,還是要和對方提一下。
“什麼?參加教師考覈?”正在遠眺的武蒼天眉毛陡然一掀,眼神瞬間冷了許多。
“嗯。據說是武道明與楚名堂兩日前曾立下生死賭局,在書院的考覈中,楚名堂在書院的地位必須高於八皇子。”
時不朽措辭著:“如今勝負揭曉,武道明是內院學員,楚名堂卻是特聘教師。恐怕你兒命在旦夕,想要扳回局勢,就只有同樣成爲特聘教師。”
“怎麼會這樣?這個畜生,他的命可是帝國的,居然擅做主張。”
武蒼天差點火冒三丈:“還有這個楚名堂,他敢動本皇的兒子,是想被誅滅九族?”
“時院長,這賭局一事,未經本皇許可,當不得真。”
顯然是不想承認這個賭局了。
在場其他幾位人皇微微皺眉,不過也不好說什麼,只要武蒼天做的不太過分的話。可是,既然是生死局,那就很難善了。
時不朽也有些爲難,現在的事實是兩人不分生死,決不善罷干休。
畢竟這個賭局驚動了數千名天才修士,更牽扯進內院院長,若不好生處理的話,恐怕整個書院的聲譽都會受損。
低頭思索著:“武道友,恕老朽說句不好聽的話,這場賭局已經鬧得東原人盡皆知,當日在嶽麓山腳,可是有數千名天才修士見證,並且都下了賭資,如今勝負既分,恐怕不能撤消,否則書院聲譽及天武帝國的顏面都會受到損害。”
“時院長,難道本皇的面子也不行,武道明可是吾子,本皇豈能眼睜睜看著他受挫敗,受挫敗就算了,問題這是生死局,吾兒性命休矣。”
時不朽竟然不給面子,武蒼天卻也沒法,只得語氣溫和,動之以情。
“既然武道友都說是生死局,難道不知:一入此局,生死自負。你若要橫插一腳,恐會叫天下修士恥笑。而且,楚名堂現在是書院的特聘教師,雖只爲期一年,但這一年之內,楚名堂始終是書院的人,書院自會護他周全。”
“你……時院長,你怎這般冥頑不靈,天武帝國與區區一個楚名堂,孰輕孰重,安能不知?”
武蒼天當即氣得鬍鬚亂顫,本皇好意與你說,你卻不識擡舉,左一句書院右一句書院。
“武道友,本院明白你的心思,只是你這樣胡攪蠻纏,於此事確實無益。”時不朽雖操勞東原安危,志在發展東原實力,但也極看重公義心公信力。
“諸位道友,你們怎麼看?”武蒼天眼見說服不了這個頑固老頭,只得請求其他人皇支持自己。
莫三槍葉掌虛等人一直在旁細聽,此刻見武蒼天詢問,本不想表明態度的幾人,也只能沉吟一番,說出心裡看法。
到了他們這個程度,執掌天下,位高權重,自是不受要脅,就算武蒼天是同級修者,那也不至於讓他等違背心意。
王侯境,已經初窺大道奧義,而人皇境,卻是掌握大道,道心堅定不可動搖,一旦動搖,他的道就會產生裂痕,會崩潰,所以,違背心意,會使純澈的道心沾受雜質。
是以,幾人微一沉吟,最後還是微一搖頭。
葉掌虛當先出聲:“武道友,吾輩修道,當秉持道義,堅定道心,天道雖大,但公道卻也不可忽視,就算是那些窮兇極惡,嗜血殺-戮的魔頭,其中也絕大多數會願賭服輸。”
“葉道友所言極是,我陰陽神教的弟子大都性格乘張暴戾,行事善惡無常,但大部分也都說話算數,如今楚武兩人的生死賭局,既已天下皆知,萬人矚目,便如離弦之箭,再難收回。撤消是不可能之事,唯一的補救辦法,就是讓你兒也參加教師考覈。”
陸九垚穿著陰陽道袍,也作了一番發言。頓時武蒼天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數分,接著,他將目光投落在莫三槍身上,這是他最後的希望,其他人怎麼說,都沒有莫三槍的作用大。
“武道友,恕莫某不能茍同,說到底,此事只是小輩間的事,我等不應將精力放在這等小事身上,振興東原,追逐大道方是吾輩所求。再者說,假若那楚名堂輸了,武道明又豈能饒他。”
“哼,諸位既態度一致,那本皇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不過,做錯事就要承擔後果,他若敢動吾兒一根頭髮,本皇必叫他十倍償還。”
武蒼天撂下狠話:“時院長不必用這種眼神看我,放心,只要楚名堂還是書院的老師,本皇就不會動他,但哪一天他不是了,本皇必要讓他嚐嚐千刀銼骨萬火焚身之痛。而且,本皇醜話說在前頭,到時諸位可不要庇護此人,否則,便是與我武某人爲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