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既這般說,本座也就放心了。”
楚名堂神色一動,略一思索,便道:“這樣吧,本座若能解決這大塊頭,堡主就自斷雙臂,或者活捉圍殺本座的始作俑者。”
“放肆,楚名堂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竟敢這樣要求堡主。”金級修士聞言大怒。
然而,楚名堂卻一臉輕蔑地望了過來,淡然道:“不敢?那就算了吧。”
他的言行輕蔑極了,別說是亡河堡主,換誰也受不了。
“很好,本堡主還是第一次被這般蔑視。那就賭吧,你若解決肉球怪物,本保證自斷雙臂,或爲你活擒少狼主,而你若不能解決,那就提著腦袋謝罪吧。”
一方是自斷雙臂,一方是丟掉性命,這賭注明顯不公平。
然而,楚名堂卻是點頭同意了,然後轉頭對儼拳天兩人道:“吞血肉魔是一恐怖的怪物,什麼招都對付不了,除非精通腐蝕之道的人皇出手。”
“難道楚兄弟精通腐蝕之道?可你也不是人皇啊。”儼青元疑惑。
“呵,本座雖不是人皇,也不精通腐蝕之道,但要對付此物,倒也不難。”
楚名堂特意指出,他所用的並非尋常之法。
亡河堡主領著手下,則湊近了些,聽到楚名堂裝模作樣的裝逼,盡皆冷笑不已。
楚名堂輕描淡寫地望了一眼,便不再搭理,視而不見。
此舉讓亡河堡主等人面色難看,這不是蔑視,卻是赤果果的忽視,更加讓人無法容忍。
“堡主,這小子明顯是在激怒我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弄死得了,管他能不能解決這坨肉球。”
金級修士發言,剩餘的幾名王侯,亦是意動得很。
“殺他?你們不是試過嗎?若能殺早殺了。”亡河堡主語氣略微有些苦澀,一羣王侯想殺一名洞天修士,但卻殺不了。
就如同一羣貓被一隻老鼠戲弄,但卻奈何不得,別說有多鬱悶了。
“而且,先前他還只是洞天七重,現在卻洞天八重了。”
金級修士心中一凜,是啊,換做別的洞天修士,升一個小等級,實力提升並不大,但眼前這人呢?恐怕並不屬於此列。
思量間,龐大肉球已從遠處奔踏而來,其腳蹼寬而厚,其腳印深達十米,面積近半畝。
楚名堂毫不遲疑迎了上去,站於高空,青灰衣袍,長髮飄舞,擺出了一副強者姿態。
吞血肉魔乃死物,無靈魂,只有本能,見楚名堂站於前面,當即便一隻怪手拍了一來。
楚名堂身形一閃,輕易避過,如今他的移動速度大增,別說這笨重的肉球,就是天王級別的體修,也休想勝過他。
輕易就來到了肉球生物的腳蹼背上,凝神仰望。
“吞血肉魔在某種意義上無敵,但其有個致命缺點,就是怕腐朽。”
他邊戰邊退,引著此物朝萬毒蚓爆散之地而去。
“他在幹嘛?不是說輕而易舉就可對付嗎?”
“不像逃跑,似乎在引離此物。”一旁的亡河堡主等人邊議論邊跟了上去。
楚名堂不斷地轟出一拳,打得此物發顫,一直吸引著仇恨。
他移速飛快,吞血肉魔根本就打不到他。
半個時辰後,他領著怪物,來至了萬毒蚓死亡之地,那裡碎肉散落一地,大片膿黃色的汁液留在那裡。
這些毒液腐朽性極強,而且量又足,比人皇施展的腐蝕之道威力有過之而無不及。
“亡河堡主,你且看好了。”
楚名堂冷喝一聲,取出一個玉淨瓶寶器,頓時一陣吞吸力量作用在那片膿黃毒液,將其吸起。
他還特意打量了一眼四周,並未見到雙頭蟲蛹蠱,顯然已離去。
玉淨瓶很快裝好了膿黃毒液,楚名堂騰上高空,一拳轟向吞血肉魔的面部,另一隻手卻將玉淨瓶投擲入肉魔綻放赤芒的肉眼。
“爆。”
玉淨瓶在那隻獨眼內炸開,大量膿黃色毒液沾在了肉球眼中,頓時其獨眼冒起一片濃煙,那裡的肉以極快速度腐蝕著,才數個呼吸,碩大的眼睛就毀得不成樣子。
吞血肉魔怒吼連連, 甚至把手伸進眼孔欲摳掉那裡的肉,結果怪手亦被沾上,冒起陣陣濃煙,又腥又焦的臭味充斥這方空間。
楚名堂微微一笑,趁怪物慌亂之際,他身形在其周圍飛快飛旋,同時十指連彈,指尖都綻放著真元。
這些真元被彈落在地,勾勒出衆多線條。
“他在幹什麼?”金級修士不解。
“似乎在……佈陣?”亡河堡主不太確定道:“地上的線條十分像陣紋,但這種佈陣方式,簡直聞所未聞,太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