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再嫁,罪妃傾天下 大婚 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8
成卓遠忙輕拍著慕容微雪的後背,柔聲寬慰道:“微雪,不礙事兒的,不過是皮肉傷,你別這樣。”
慕容微雪兀自淚流不止,過了好半晌才勉強能夠開口,聲音中仍舊帶著微微的暗啞:“可是哥哥過來……對你無禮了?”
成卓遠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慕容微雪的眼睛越來越著急騸。
慕容微雪便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忙急著下了牀,不由分說地就跪在了成卓遠的面前,著急道:“太子殿下,不管家兄今日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兒,還請您多擔待,家兄尋常並不是做事不穩妥的人,也從未有過以下犯上的前科,今日必定是喝多了酒,也是怪臣妾不好,沒能早些好好勸誡家兄,他平素最心疼臣妾,不想竟酒後錯了主意,還請太子殿下寬恕!”
“你們兄妹情深,本宮雖受了這點子小傷,但看著卻是心裡高興,又怎麼會怪罪?你這樣冰雪通透的人,想必小王爺必定是疼愛的,”成卓遠伸手將慕容微雪扶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面前,成卓遠伸手順了順慕容微雪額前的碎髮,一邊又緩聲寬慰道,“你說的不錯,小王爺今日果真是喝醉了的緣故,剛纔本宮一見著他,離得老遠便就味道濃濃的酒味兒,既然是醉著,本宮又怎麼會與一個醉鬼一般見識呢?況且到底他是你的兄長,如今也是本宮的小舅子,本宮自然更加不會對他如何,已經讓如海送他回府去了,想必現在也快到慕容王府了,你且放心吧。”
慕容微雪心中這才踏實下來,饒是不安,忙又道:“卓遠,多謝你這樣體諒,雖然哥哥是因爲酒醉才這樣胡鬧,但是到底是他失了禮數,父王必定會嚴加管教,押解他來給你負荊請罪,等三日後我回門省親,必定也要訓斥他一番,也好讓他長些教訓。”
“這倒不用,咱們自此都是一家人,犯不著這樣興師動衆,”成卓遠淡淡道,忽然眼睛中劃過一絲的不自然,又緩聲問道,“只是微雪,你可知道小王爺今日爲何來要太子府大鬧嗎?甚至還出手傷了兩爲侍衛的性命。”
慕容微雪一聽慕容南風竟然傷人致死,原本一顆落下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兒,忙六神無主地緊握著成卓遠的手,急道:“怎麼會?哥哥向來寬厚待人,即便對下人也不曾多加苛責,怎麼竟會傷人性命?”
“是啊,小王爺平素的風評爲人,本宮也是素有耳聞,但是今日小王爺卻因爲不捨你出閣,而出手傷人,”成卓遠一字一句慢條斯理,但是字字都帶著一絲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憤然與酸氣,“微雪,小王爺果真是世間一等一的好兄長啊,生怕本宮會虧待了你。鉿”
慕容微雪看著成卓遠一雙深沉的鳳眼,不知爲什麼心裡“突突突”地生出一些膽怯來,忙低下了頭,成卓遠的聲音不大,但是聽在慕容微雪的耳中,字字句句卻都是焦雷一般,成卓遠的不滿她自是聽得出來,心中自然又爲慕容南風捏了把汗,慕容微雪抿了抿脣,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好半晌這才迎上成卓遠的視線,道:“既嫁隨夫,微雪如今是太子的妻,旁人說什麼都不作數,微雪只聽太子也只信太子的。”
成卓遠揚了揚眉,顯然是慕容微雪的話讓他心情變好,伸手將慕容微雪擁進懷中,柔聲道:“好,從今後,你只聽我只信我,我也必定不會讓你有後悔那一日。”
“是,微雪明白。”慕容微雪輕聲說道,看著那跳動的燭焰,心中卻涌出濃濃的傷懷,以前她一直覺得,哥哥就像是那蠟燭一樣,照亮了自己的生活,讓自己快樂幸福,但是她卻從未想過原來蠟燭都是要燃盡的,曾經哥哥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而現在,自己卻生生要將哥哥推出自己的生命。
哥哥,一定很傷心吧?
這一日,他眼睜睜看著自己鳳冠霞帔,被成卓遠接進了太子府,從今有了另外一種身份,在不什麼慕容王府中只知道跟在哥哥身後撒嬌的微雪郡主了,她如今最重要的身份,是太子的女人,其實他一定會很難過的吧?
就像這蠟燭,一邊目睹著自己和成卓遠恩愛情濃,一邊絕望燃燒,那一行行的燭淚……是不是哥哥的眼淚?
慕容微雪驀地開口:“卓遠,你說那蠟燭會疼嗎?”
成卓遠一怔,順著慕容微雪的目光看過去,隨即笑著親了親慕容微雪的額頭,道:“你這傻丫頭說什麼傻話呢?那蠟燭怎麼會覺得疼呢?不過是一個物件罷了。”
“可若是不疼,可它爲什麼會哭呢?”慕容微雪悵惘地看著那紅燭,視線漸漸模糊起來。
成卓遠的心裡面說不出來的堵,看著慕容微雪這樣安安靜靜地流眼淚,卻又偏偏束手無策,他只能緊緊擁著慕容微雪,一遍一遍親吻著慕容微雪的額頭。
“咚咚咚!”青玉燒好了水,已經喊了兩個小太監兌了冷水進去,現在已經將浴桶送到了門外,青玉敲門之後,小心翼翼地詢問,“啓稟太子殿下,如今水已經備好了,太子殿下是在寢殿沐浴,還是在暖閣?”
慕容微雪忙坐直身子擦了眼淚,成卓遠對外面道:“把水擡進來吧,你們都出去下。”
聽著巡夜太監鼓響四更,青玉卻再沒有絲毫睡意,批了件衣服便坐在涼亭裡面發呆,剛纔在燒水的時候,她自是從侍衛的口中知道了慕容南風如何大鬧太子府竟傷及太子的,她自是爲慕容南風憂心不已,好在瞧著成卓遠沒有要嚴懲的意思,她也鬆了口氣兒。
只是小王爺對慕容微雪的情意,實在是……
想到這裡,青玉蹙了蹙眉,回頭看了看大殿裡透出的柔和燭光,卻愈發心中不安,這一次太子殿下沒有怎麼樣,但是下一次呢?
小王爺對太子妃的情意,一日不得收斂,無疑就是在太子妃身邊埋下了炸藥,若是成卓遠怪罪下來,不光是太子妃,便連小王爺也必定遭殃。
“唉!”青玉一聲輕嘆,眼中的愁緒又多了三分。
慕容微雪過來替成卓遠寬衣,自是臉紅不已,剛纔行、房、事的時候,慕容微雪因爲害羞全程幾乎都是閉著眼睛,現在卻要親手一件件地將成卓遠的衣服解下,兩隻手都在顫抖,等到成卓遠的身上只剩一身中衣的時候,慕容微雪羞赧地停下了手,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脫。
只是瞧著成卓遠沒有自己動手的意思,慕容微雪卻也只得咬咬牙解開了中衣的帶子,驀地瞧見成卓遠白皙健碩的胸膛,慕容微雪羞得連一雙耳朵都變成了紅玉,趕緊垂下頭去:“太子……太子趕緊進去吧,要不然會著涼的。”
簡直就是聲如蚊訥。
成卓遠看著慕容微雪,越看越愛,尤其是慕容微雪現在嬌羞盡顯的姿態,更惹人憐愛,他本是少年人,此刻身體上自然也有了反應,到底成卓遠的臉皮也薄,也不再磨嘰,穿著中褲,便就跳進了浴桶裡去。
慕容微雪聽那一聲“噗通”,渾身都跟著一顫,原是想走開的,但是想著又不合適,便就尷尬地垂首站在一邊,簡直都沒了呼吸節奏,直到成卓遠咳嗽了一聲,慕容微雪才稍稍擡頭瞧過去,殿中盡是熱水散發出的白霧,成卓遠原本就十分白皙,所以竟似乎和那白霧融爲一體似的,顯得格外的柔和俊美,慕容微雪不由得看得癡了。
成卓遠瞧著慕容微雪的瞪著眼睛的癡樣,心中十分受用,笑著又咳嗽一聲,這下子慕容微雪又鬧了個大紅臉,心裡老不自在,慕容微雪正要走開,成卓遠卻開口,道:“微雪,你過來給我搓搓後背。”
“哦。”慕容微雪小聲應著,嚥了嚥唾沫走了過去,瞅著成卓遠的後背有些發懵,過了一會兒,這纔將手放在了那後背上面,隨即兩人心中都是一震。
慕容微雪自是沒有伺候別人沐浴的經驗,也不知道怎麼搓澡,便就用一雙小手在後背胡亂揉搓著,這下子可苦了成卓遠,那雙綿若無骨的小手,沒有半點力道,就那樣軟綿綿地在他的後背滑動著,像兩隻淘氣的小魚,又像是天邊的雲朵,就那樣忽近忽遠,忽輕忽重的,讓你抓不住摸不著,偏偏該死的就讓你失了魂兒,成卓遠原本就有幾分情動的,現在越發氣息便重。
慕容微雪漸漸地也發覺氣氛有些不大對勁兒了,成卓遠面色凝重,臉竟漲紅了,慕容微雪下了一跳,還道是慕容南風出手太重,以至於成卓遠傷及了內臟,忙緊張地問道:“怎麼了?卓遠是我……我弄疼你了嗎?還是你受傷了?卓遠你……你這是怎麼了?”
聲音中儼然帶著一絲哭腔。
成卓遠哪裡有心思回答這些子蠢問題,只是驀地轉身一把抓住了慕容微雪,然後也顧不得一身的水,就狠狠地吻住了那粉粉的紅脣,拼命地掠奪慕容微雪的呼吸……
一時間,慕容微雪只覺得自己手腳都軟了下來,思想意識也被抽乾了似的,只能任由成卓遠地瘋狂擺佈,身上紅綢的睡袍化作了片片玫瑰瓣,那種身體的撕裂感隨即鋪天蓋地地再一次襲來,她像是溺水已久的人,忽然發現了水面上的一塊浮木,然後就拼死抓住,任由著那塊浮木帶著自己漂流……
她再不清楚後面的事情,她只記得耳畔有人這樣的低低絮語:“微雪,我要你的全部,你的心裡只能有我!”
……
歡、愛過後,慕容微雪疲倦地睡去,臉上交錯的淚痕還有凌亂的長髮,顯示著剛剛的激烈,成卓遠小心翼翼地給慕容微雪蓋上了被子,剛要起身,後背卻傳來火辣辣地疼,成卓遠皺了皺眉,走到梳妝檯前,照了鏡子纔看到白皙的後背上,多出了幾道紅色的血痕,自是慕容微雪的傑作,成卓遠也不惱,反倒是覺得心情很好,竟對著銅鏡中的自己勾了勾脣,笑了。
“咚咚咚!”又是一陣敲門聲傳來,隨即是趙如海的聲音:“不知太子殿下可就寢了嗎?”
成卓遠穿上衣服,隨後給慕容微雪掖好了被子,然後放下了寢殿中的帷幔這才走進大殿,打開門,沉聲問道:“辦妥了?”
趙如海忙點點頭,也不敢擡頭朝裡面看,又道:“啓稟太子殿下,奴才已經帶人將小王爺送回了慕容王府,不過慕容王爺聽聞小王爺大鬧太子府,便心下不安,如今人已經到了太子府,想見一見太子殿下。”
成卓遠心下冷笑,這慕容肅當真是愛子心切啊,頓了頓,隨即成卓遠開口道:“你且去告訴慕容王爺,就說本宮身子不適,就不見他了,現如今夜深寒重,他也是上年紀的人了,讓他趕緊回去吧。”
“是,奴才遵命。”趙如海趕緊躬身退下。
成卓遠走到桌前,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茶,坐下來抿了一口,不由得譏誚一笑。
慕容南風縱然這一番的胡鬧,但是到底並沒有傷到自己什麼,慕容肅又這麼及時地過來賠罪,所以自己便就更加不能怪罪什麼了,到底是一手遮天的慕容肅,現如今又是自己的岳父,他自然不能和他撕破臉皮,所以還是不見的好,就這樣冷著慕容肅,慕容肅的心中難免就會存著一個疙瘩,這樣對自己來說可是大有好處的。
成卓遠喝完了茶,然後輕手輕腳地走進寢殿,只是纔剛進來,就聽到牀帳裡面傳來小聲的啜泣聲,成卓遠一怔,隨即趕緊走了進去,撩開牀帳,果然見這慕容微雪正流淚哭泣,只是雙眼緊閉,顯然是做了噩夢的緣故,成卓遠趕緊坐下去,輕輕拍著慕容微雪的背,道:“微雪,微雪醒醒……”
但是慕容微雪兀自緊閉雙眼,一邊小聲哀求,道:“卓遠,求求你別和我離婚,卓遠,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求求你,卓遠,我不信你心裡沒我……”
成卓遠自是心疼不已,今日可是他們的大婚之日,不想這慕容微雪竟幾分落淚,即便夢中亦是垂淚連連,還是因爲自己,成卓遠趕緊柔聲勸慰:“微雪,我不會離開你的,這一生都不會的,微雪,你醒醒,你夢魘了。”
“卓遠,我愛你,我愛你,求求你別走啊,即便父母哥哥都不答應,我也必定要嫁給你,卓遠,我愛你啊……”慕容微雪哭得渾身都在抽搐,成卓遠趕緊上了牀,將慕容微雪死死抱在懷中,一邊親吻著慕容微雪的脣,一邊用手輕撫慕容微雪的後背,過了好一會兒,慕容微雪許是嗅到了成卓遠身上的味道,這才擁著成卓遠昏昏睡去。
成卓遠剛纔著急,衣服鞋襪都沒有來的脫,這樣子被慕容微雪死死抱著,自然不舒服,但是慕容微雪好容易安定下來,成卓遠自是捨不得讓她受驚,便就這樣抱著慕容微雪,輕輕給兩人蓋好了被子,和衣入睡。
這一覺兩人都睡得很沉,第二日一早,青玉進來叫了幾遍,成卓遠和慕容微雪這才醒來,慕容微雪揉著惺忪睡眼,一瞧見滿目的大紅色,驀地一怔,隨即又瞧見成卓遠一臉疲倦,慕容微雪登時睡意全無,忙坐了起來,這纔想起,昨日是她和成卓遠的大婚之日。
慕容微雪瞧著成卓遠從頭到腳穿的整齊,而自己渾身身上卻只有一件赤色鴛鴦肚兜,忙又羞得鑽進了被子裡面,剛想著繼續裝睡,卻發現成卓遠已然睜開了眼睛,正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慕容微雪不好意思地抿了抿脣,活像個做錯事兒、被抓了現行兒的小孩兒:“太子……”
成卓遠最愛慕容微雪這種羞答答的模樣,少不得湊過去親了親慕容微雪的脣。
慕容微雪身上痠痛不止,自然想起昨晚上的激烈,少不得要羞得躲開成卓遠,小聲道:“太子,咱們今日要趕著進宮呢,可不能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