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玦說這話的時候,眸子裡頭都是溫柔的笑意。
抱著她的大手也一收,讓她更好的在他的胸懷裡頭靠著……
雖然咳了幾聲,可是依舊難掩他心裡頭的好心情。
這會兒看著他,又是疑惑,似是想要個具體的答案。
可惜赫連玦已勾起了脣角笑,落吻間說什麼都遲了,大手也開始滑了下來……
“那……這咳嗽是怎麼回事……”說是沒事兒,可是清晨又忍不住一咳……
赫連玦看她這番模樣,這纔不由得又柔了眸光:“傻如薰……”
畢竟雖然停藥六年,可十九歲之前差些命喪黃泉,若不是及時發現……
可她這會兒又從他懷裡頭掙扎出來做什麼?
沈如薰這會兒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了。
而下一瞬:“唔……”沈如薰只能勉強出聲了……
這會兒聽完了解釋,在他懷裡頭也有些不安分起來,原本是乖乖靠在他胸膛上的,小手緊貼著他,現在微微一撐,抵在他的胸膛上,有些想起來的樣子:“夫君……對不起……”
若是她事實認清得再深刻一些,否則怎會又這般藐視他……
他一清晨早起就咳嗽,應當是昨兒累到了,她……她還是不要讓他抱著了。
這會兒換沈如薰不解了,方纔那有些氣惱的小樣子如數又沒了。
直到又是強勢進入,一番狠狠的掠取,又是低喘聲此起彼伏……
赫連玦這才笑笑沉了聲:“昨兒的話……你忘了?我與你說過,十九歲知道了生病之事……”
亦真亦假,真假難辨了……
“夫、夫君……”沈如薰只得又驚慌的叫了起來。
於此同時,曲折的迴廊盡頭,東廂房前頭那一片空庭,依舊是漂亮的美景……
整個人一鬱悶,小臉兒也憋得更紅了。
赫連玦聽完,不由得挑起了魅眼,原本就足夠勾人心魄的眼角微微一揚,勾勒出些許魅色來……
赫連玦的手勁在不知不覺中又變大了,只將她扣在懷裡,然後忽地俯下了身,又猛地欺在她上頭了。
沈如薰哆嗦了脣,又下意識的出聲:“夫君,你身子不好,昨夜又累了,還是……還是小心一些,別抱著我了,我可以自己坐著的……”話語間似又怕他累著了,又出什麼問題了……
“夫君,我出去了?”丟下這句話後,整個人落荒而逃……
“夫君……”沈如薰一雙可憐兮兮的水眸這會兒又似心疼得差些流出淚來,心裡頭難受得很。
沉了聲:“如薰,你又知道你說了什麼?”
沈如薰這會兒又知道自己錯哪裡了……
雖然是入秋漸深的天,可是在這接近正午的時辰,天氣還是悶得很,近來幾天陽光也頗足,一條曲折的迴廊裡頭也添了幾分暖意……
“夫君……”沈如薰稍稍的坐起了身子。
光影從外頭灑下來,將周邊的花花草草襯得格外漂亮。
赫連玦感受著她在他懷裡的動作,方纔不還抱得好好的麼……
她方纔還耍小姓子與他發脾氣,要他若沒病的話,以後別咳來嚇她了呢……原來是真的,原來是這樣的原因……
眸子裡閃過幾分疑惑和不解……
赫連玦看著沈如薰又是不解的眸光,不由得才又再輕扯了嘴角笑,最愛她這迷糊的樣子,擔心他的模樣也叫他心裡頭一暖……
低出聲:“看來還不夠……”
不過……
你樣小又。他昨夜已經好好教訓她一番了,這一次……
再一次打開房門的時候,赫連玦已經噙了一抹說不出的笑意,而沈如薰卻是羞紅了一張小臉。
要不然她不放心……
終究略傷了根本,哪能真的無恙。
看她稍稍有些理解了的樣子,赫連玦這才挺直了腰,隨意換了個慵懶的姿勢。
她就似這樣,永遠也學不到教訓似的……
赫連玦幽凝了眸子,圈著她的大手依舊未鬆,只是反而更加用了力道,挑了眉:“嗯?又怎麼了。”
“夫君……”沈如薰被這反反覆覆的模樣嚇得不敢隨意相信他的話了。
大手輕擡,又微微挑起了本就魅人的眸子,墨眸深沉帶笑,溫柔的與她解釋了起來:“不過是餘癥罷了……”
從辰時到巳時,赫連玦終於以身體力行再證明了些什麼事兒,直弄得沈如薰低泣聲不止,卻又,直到最後,才終於從牀榻上逃了下來……
沈如薰又小臉兒一紅,這會兒蹭地全燒起來了……
沈如薰這才紅了小臉,原本是被他輕咳嚇到的模樣,心裡頭滿是羞怒,使起了小姓子,說話也重了一些,卻沒想到他卻是更溫柔的回了她這句話……
她記得的,他說他十九歲外出偶遇了高人,知道了生病的緣由,不過是十五歲那年突發急癥了,後來陸續被人下藥四年,拖累了身子,急癥變頑癥……再後來……
直接加快的步伐,怒衝衝的朝東廂房去了……
“夫君、別……別……”驀地喊了出聲。
這會兒似煩悶得連“青紫”都不喊了,直呼了其名……vex6。
靠在他的胸膛間,小臉卻都糾結了起來……
還未起牀一睜眼,便看到她悄悄竊喜偷笑的樣子,偷望他的眼眸裡,皆是愛意,這會兒他也心裡頭一暖,早起意懶,就想什麼抱一抱她,回味一下昨夜之事。
沈如薰就這樣鬱悶走在之上,無處可去,遙遙望了東廂房一眼,小臉一紅,似是想起了什麼事兒……
只把她捉得更緊了,方纔只是有不放開她之意,這會兒則是徹徹底底的又把她緊扣了起來。
這會兒抱著沈如薰,低著眸子笑看她,呼出的熱氣只又噴灑在了她的臉上,兩個人之間頓時又旖旎得很……
“夫君……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嗚……”
一邊走,一邊紅了小臉,從臉頰燒到了耳根子上,喊了一個人的名字:“上官青紫?”
“嗯……啊……”聲音漸小,斷斷續續的低吟壓過了一切……
沈如薰眸光可憐兮兮的。
稍稍扭了一下:“夫君,你……你放開我吧。”
夫君是沒病了,不過卻也不好……身體的虧空被補上了,不像之前那般虛弱了,說沒病,卻又有病,說有病,可這病又似無傷大雅……
原本也就是一個輕咳,沈如薰也可以不用在意,可是這輕咳的人是他……
還是在他又再一次帶笑溫柔的與她解釋之下,仍說出了這番話……
眼淚好不容易消停下來,這會兒又是連聲求饒。
只一瞬,似惱般大手又忽地用力了起來。
她錯怪他了……
雖然坐起了一些,可整個腦袋還是被他按著,斜斜親暱的靠在他的胸膛之上……
看著赫連玦的眼神裡頭,還多了幾分小心翼翼的擔憂……
赫連玦笑著低沉了聲,解釋:“不用擔心了,我沒事……不過是低咳幾聲……沒病。”
奈何身上力道越緊,吻也更加霸道奪人,下一瞬,嚶嚀聲出,又是一番耳鬢廝磨……
沈如薰這會兒才稍稍回過神來。
不解的樣子,又是這惹人憐惜的模樣,還不自覺的扭了扭身子,似想掙扎:“夫君,你……你把我放開一些……”
“嗯?”餘癥?
她……她又說錯什麼話了,做錯什麼事了……
什麼叫做方纔是不注意,她不喜歡,他就忍著不咳了……
夫君這話的意思,顯然就是在說,他方纔的輕咳不是故意的,也沒有又騙她鬧著玩,只是無意罷了……
亦沒有說她要去哪裡……
這會兒緊緊抓著自己穿好的裙裳,堅決離赫連玦三尺之遠,輕咬著脣,在房中踱了幾步,就是再也不要理赫連玦了……
一側就是虯曲的大樹,樹葉雖黃了不少,可枯葉如蝶般落下,翩躚在半空中,也別有一番趣味……
“唔……夫……”再也喊不出來了。
這會兒在牀榻上抱著她的姿勢也曖昧得很,只又將她再擁緊了一些,繼續緩聲道:“前些年的病醫好了,不過因爲之前狼虎之藥用多了,一時間還調理不過來,所以偶爾還會虛咳罷了……”
上官青紫這會兒一臉笑意的坐在這亭子中。
只這麼一句話,又惹來了赫連玦的輕薄,他早已不客氣的吻了下來……
例如方纔,早晨起來一下子緩不過來,會偶爾咳個兩聲。
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會兒嬌紅了一張臉:“夫君……”
沈如薰只覺得緊張得很,被他這麼一碰,又開始身子酥麻起來,只得睜著無辜的眼睛看他,扭著身子想要出來。
原本就早醒後精力充沛,這會兒誰的衣裳都沒有穿上,不過是一張錦被落在腰間,赫連玦將她一壓,便將錦被順勢一掀,坦誠起來……
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好心情,今日沒有撐傘,反倒是不知道從哪尋來了一把精緻的小扇,有一下沒一下的坐在亭中搖著,似要趕跑這正午的悶熱,晃動的扇生出了些許涼風……
美人,美景,好不愜意……
可是愜意不到一會兒,忽地就聽到了另一處迴廊中傳來的聲音,沈如薰略帶悶氣的清脆聲:“青紫,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