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薰驀地羞紅了臉,只能趕緊擡手把自己的嘴巴捂住。
怎麼辦……怎麼辦……
狠狠的擡眸看向赫連玦,眼底有羞怯,又有惱意,她好不容易纔在他這兒藏起來,他卻掐得她猛地叫了出來,這會兒外頭的人都知道她在他房裡了。
“夫君……”
赫連玦帶著笑意的眼眸深得彷彿一汪幽潭,**的瞧著她,幽幽的答:“嗯。”
他這般風輕雲(yún)淡的態(tài)度,惹得她更惱了。
見“登徒子,壞夫君,你快放開我。”
赫連玦卻只是將眸光一斂,瞥向外頭,瞬間便轉變了態(tài)度,將她亂舞的手緊緊握了起來,制住了她的動作。
外頭,赫連嘯天目光如鷹,聽著從裡頭傳出來的喃喃細語聲,神色怪異,方纔沈如薰那兩聲痛呼聲還似迴旋在空氣中:“看來叔父來得不是時候。”
赫連玦在房中聽著赫連嘯天的話,只微微挑了劍眉,將聲音揚到了外頭:“若是叔父沒有什麼必要的事情,就先帶人撤了吧。”
幽了聲:“這會兒,我實在是不方便將門打開去見叔父。”
言語之中無形中挫了赫連嘯天的面子,不稱“侄兒”而用“我”字,也是在告訴赫連嘯天,誰纔是這蓮莊的主人。
赫連嘯天面色微微一暗,陰沉的臉上掠過一瞬的殺意,不過片刻後便壓了下來:“侄兒說得是,叔父只想著保護你的安危了,倒是沒考慮周全,擾了你的休息。”
赫連玦輕咳了幾聲:“咳咳……沒事,叔父的好意我心領了。”
赫連嘯天聽著,陰沉的臉上這才露出了幾分笑意:“既然如此,那叔父便先帶人撤了,你與小夫人先休息,就不擾你的好事了。”尾音拉得悠長,笑著朝後頭的下人一揮手。
“撤。”
涌動的人流一如來時的那般乾脆利落,消失得也無影無蹤。
整個落棠院又安靜了下來……
外頭靜了,房裡頭就更靜了,沈如薰被嚇得一動不動的躺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只屏著聲,聽著外頭的動靜……
走了麼,終於逃過一劫了麼……
小心翼翼的出了聲:“夫君……”
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被緊緊握著的手還有些發(fā)疼,手心有些燙,驚叫起來:“啊——夫君你快起來,別再壓著我了!”
現(xiàn)在這是什麼情況,赫連玦都快將她壓到被褥裡頭去了,她的身下像是一片軟綿的雲(yún)榻,整個人腦子一熱,也像是來到了雲(yún)端。
沈如薰一顆心懸得厲害,只好哆嗦道:“夫君,男、男女授受不親……”稍稍抽出手,推開了他一些。
赫連玦魅色的眸子裡盛滿了笑意,此時也在打量著她,只呵了一口氣:“是嗎?”
反手一按,已經(jīng)將她頂在他胸膛上的手,牢牢的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