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趙楠覺得，超級英雄可以接地氣，但是不能接地府。
你媽的。
直接拿骨灰作爲武器，是不是太過於鬨堂大孝了？
眼前這畫面，實在是太詭異和荒謬了。
有一種目送自己母親臨盆被推進分娩室，二十分鐘後一個剛出生的孩子跑出來，一臉嚴肅的問自己老爸保護士還是保醫生的感覺。
就是這麼詭異。
空地上，拍打衣服以及慘叫聲不絕如縷。
慘叫對於林立而言卻有些悅耳，他微笑著繼續從骨灰盒裡掏骨灰往外撒。
“唰——唰——”
撒的時候，還會用嘴巴爲其配音。
此刻，攻守之勢異也。
只見現在這羣人見到林立只是擡起手，即使他們的手中還拿著棍棒等武器，但依舊毫不猶豫的後退，面帶驚恐。
“媽的！你不要過來啊！”有人崩潰的擋住臉大喊，並將自己衣服的領子翻起來。
林立有些疑惑：“我沒過來啊，我不是一直站在原地嗎，是我的山青爺爺過去了，唰——唰——哥們，來，跟我山青爺爺打個招呼。”
“……”
“這位更是他媽的不要過來啊！！！”那人沉默片刻後更崩潰了，慌忙逃竄。
“果然年輕人就是不願意帶老年人玩，唉~”林立嘆了口氣，代溝是這樣的。
隨後林立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你們束手就擒吧，你們現在已經被包圍了，逃不掉的。”
秦俊聞言沉默。
他看著周圍明顯渾濁了些許的空氣。
他突然意識到，原來林立剛剛說的包圍他們所有人並非吹牛逼，某種程度上來說，此刻他們確實是被包圍了。
一個人包圍了不了一羣人。
但一盒人可以。
看著自己不斷後退，已經完全沒有戰意的小弟們，秦俊上前一步，擋住了他們的退路，恨其不爭道：
“怕什麼？骨灰而已，死人又不是沒見過，現在見到一個骨灰你就害怕了？誰今晚慫了，就等著被嘲笑一輩子吧！”
林立聞言，朝著秦俊撒了一把骨灰。
撒的時候還笑嘻嘻的。
秦俊瞳孔微縮，但猶豫片刻，紋絲不動，任由這骨灰撒在自己的頭髮、臉和衣服上。
林立豎起大拇指，認可！
“在怕什麼？”秦俊這纔看向自己的小弟，“歸根究底就是一些灰，這世界上又不存在鬼，學都白上了嗎！職高老師教你們的，都還回去了嗎！”
似乎覺得自己這樣還不夠有說服力，秦俊直接拿起自己脖子上的一個蒼白色碎塊，丟進了嘴巴里，狠狠咀嚼！
隨後聲音高了八度，大聲催促：
“都給老子上！把這個裝神弄鬼的小子弄了！喜歡玩骨灰，那就讓他變成骨灰！”
衆小弟見到秦俊如此，確實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心中的恐懼和忌諱都淡了不少。
“俊哥說得對！誰慫這輩子就當孫子吧！”吳東第一個附和，停下後退的腳步，向前走去。
其他小弟：“？”
等下。
你媽的。
吳東，你頭上的摩托車頭盔什麼時候戴上去的？
剛剛不是還沒有的嗎？
——打架的時候，摩托車頭盔能起到很好的保護效果，所以雖然今晚他們是騎電瓶車來的，但還是帶了幾個這玩意兒。
只不過因爲已經打贏了，即使原本戴的人，剛剛也摘下來了。
這吳東動作真快啊，居然已經又換上了。
但這擋風鏡片一拉，骨灰的威懾力似乎的確就降低了很多，畢竟確實傷害不到了。
衆人眼前一亮，對視一眼。
“這頭盔我的！”
“我先看見的！”
很快，地上爲數不多的幾個頭盔被瓜分殆盡。
“都他媽的給我上！弄死這個b！”而有防具之後，吳東帶頭大喝一聲，向前衝去。
身後，躺著的趙楠突然眉頭一挑。
因爲他看見，當小弟們全都重新衝上去的時候，他看見秦俊連忙偏開頭，將剛剛丟進嘴裡的碎塊吐了出來，還雙手合十虔誠的拜了三拜。
“無意冒犯……無意冒犯……”
趙楠定睛一看，這碎塊疑似一點咀嚼的痕跡都沒有。
趙楠：“……”
你媽。
原來你小子也犯忌諱啊。
不過趙楠倒是也沒嘲笑的意思，能不忌諱的也是黑絲俠了——黑絲俠在這句裡用法是形容詞。
林立見衆人又衝了上來，毫不猶豫的繼續拋灑山青道人的骨灰。
但這次的效果顯然沒有之前好了，除了幾個沒防具的傢伙還是會下意識的避開，戴頭盔的這幾個，速度都一點沒停。
林立面色冷了下去。
這該死的頭盔，徹底讓自己的活沒意思了，而樂子人最無法接受的就是自己的樂子不樂了。
很好，你們成功點燃了自己的怒火，喜歡戴頭盔是吧？
林立皮笑肉不笑，面對上前的衆人，高舉沒託著骨灰盒的那隻手：“且慢，我有話要說！”
媽的。
現實裡反派死於話多都是假的。
——這羣人一點都不禮貌，沒一個停下來的，反而罵自己傻逼。
罪加一等。
不過也只好直接動手了。
林立閃避攻擊的同時，將骨灰盒蓋上，左手具現出「鴨血瓶」，先對著因爲吃了骨灰現在還跪在地上嘔吐的金迪，將他的噁心和反胃全部都吸了進來。
隨後林立獰笑著對吳東開口：“Oi！吳東！聽過一個對話嗎？”
“雨姐，你咋這裡面咋還有一個人。”
“蒯啊，那人叫貝爾格里爾斯，是來求生的，你不用管他，你繼續。”
衆人：“？”
這是人類說出的語言嗎。
其餘人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和可笑，但突然——
“唔——”
不知道爲什麼，吳東以前聽見這種對話，他也不過是笑一笑就過去了，但此刻，這對話從林立嘴裡說出，他卻瞬間有了一股強烈的反胃和不適。
並且直接就是無法忍受的程度。
感受胃裡已經開始上涌至喉嚨，勢不可擋，吳東下意識的彎腰捂嘴。
腰是彎成功了，但嘴沒捂著。
因爲捂的是擋風鏡片。
當發現自己還能看清楚手掌紋路，吳東：“？”
等等！等等！我還戴著頭盔嗎？那——
“嘔——”
來不及了，翻涌之物此刻瞬間從喉嚨到了嘴巴，沒有手去捂的話，僅靠閉嘴根本擋不住，霎時間，嘔吐物從吳東的嘴裡噴涌而出。
頭盔的擋風鏡被噴濺的污物糊成一片粘稠，吳東甚至能清晰感受到溫熱的它們沿著下巴流進衣領的觸感。
更糟糕的是，密閉的空間讓酸腐味瞬間灌滿他的鼻腔——
“嘔——”
這一次的乾嘔完全出於本能，比上次更洶涌的反胃感狠狠撞向喉嚨，然後又吐了。
然後眼前畫面更噁心了。
然後又吐了。
然後眼前畫面更噁心了。
然後又吐了。
然後眼前畫面更噁心了。
然後……
“嘔——”
“嘔——”
不斷的嘔吐之聲響起，焦急失措下，吳東甚至發現自己摘不下頭盔，踉踉蹌蹌如無頭蒼蠅一般在林地亂走，最後一個磕絆，栽倒了在地上。
“誰幫我……幫我摘一下頭盔……我什麼……都看不見了……沒法思考……不能呼吸……”
吳東的聲音沉悶的從頭盔下傳來，有氣無力，好像已經死了。
他現在摔倒的位置，正是金迪旁邊。
金迪本來正因爲自己終於不想吐了而感到高興，這吳東的栽倒嚇了他一跳，但回過神後，便是關心：
“我草？吳東？你怎麼了。”
因爲遮光罩以及現在是夜晚，金迪根本看不見吳東的頭盔下是什麼情況。
而人在吐的時候，對於周圍發生的一切也很難去注意。
“你沒事吧？”
不知情的金迪，伸手按住吳東的擋風鏡片將其往上拉，想要看看吳東怎麼了。
掀開，一張被污穢覆蓋甚至還在釋放污穢的臉出現在了他眼前。
金迪：“？”
望之不似人。
而感受自己擋風鏡片終於被打開，清新的空氣進來時，吳東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金迪！謝——”
“唰——”
擋風鏡片瞬間被扣了下來，扣的死死的。
吳東：“(；゜○゜)？”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見過光明。
重新被污穢覆蓋的吳東：“嘔——”
而罪魁禍首金迪並沒有好到哪裡去，此刻他顫抖的閉上眼，試圖讓自己忘記剛剛看見的一切。
然後他徹底明白，有些東西是很難忘記的。
“嘔——！！”
剛剛消失的反胃嗨嗨嗨又來咯，瞬間讓金迪無法忍受，不僅吐了，還吐在了吳東的身上。
林立微微一笑，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敢戴頭盔，這就是教訓。
雖然林立在笑，但他也沒看向兩人所在的方向——這次的勝利畫面，難得林立也不想欣賞。 “不是，吳東，你幹嘛呢？心理承受能力怎麼這麼弱？雨姐梗你不是也常玩嗎？”
對於這個突然的變故，衆人都愣神了，一個人詫異的詢問。
“啪啪啪，別管吳東了，大家聽我的，我話還沒說完。”
林立的鼓掌吸引了衆人的視線，他看向剛剛質問吳東也戴著頭盔的哥們，笑著繼續給出引子：
“雨姐，你明明昨天還說替我暖被窩來著，結果你放了倆悶屁就跑了，熱乎是真熱乎，但我還是想念有你的晚上。”
男的聞言笑了：“切，我纔不會覺得這有什麼惡yue——”
“嘔——”
笑容轉瞬即逝，對方瞬間進入了嘔吐、眼前畫面更噁心、嘔吐、眼前畫面更噁心的死循環。
隨後也栽倒在地上。
見還沒有人願意主動摘頭盔，林立無縫銜接的看向下一位受害者，深情款款：
“雨姐結婚的那一天，會是酒吧生意最好的一天。”
“雨姐結婚的那一天，會是醫院生意最好的一天。”
“雨姐結婚的那一天，希望宿管阿姨可以早點爲男生宿舍熄燈，讓曾經深愛的他們，能痛快的在黑暗裡哭一場。”
“嘔——”
“世界上最苦的糖，就是雨姐的喜糖。”
“如今網絡上這麼多人對雨姐造黃謠，唉，全世界都在欺負我的女孩，我對此卻無能爲力，我好難受……”
“嘔——”
“嘔——”
嘔吐聲不絕如縷，趙楠躺在地上滋個大牙嘎嘎樂。
說實話，他覺得眼前的畫面有點詭異。
這些話明明在他耳裡聽著都還挺搞笑的，但不知道爲什麼，這些人聽完就偏偏會噁心的想吐。
而且最詭異的是，趙楠發現，想吐的人都是戴著頭盔的，那些沒戴頭盔的，一個都沒有事兒。
“我草！”
當又一個夥伴倒下，孔靜雲發現林立看向了自己準備開口時，他瞬間將頭盔從自己的頭上摘了下來，砸在了地上，隨後捂住嘴。
但預想的糟糕畫面沒有出現，孔靜雲發現林立看見自己舉動後，朝著自己豎起了大拇指，認可的點點頭，隨後直接看向了下一個人。
孔靜雲並沒有多高興，嚥下一口口水，看著周圍架還沒開始打，就倒下的一大片人，他慌亂的後退幾步，聲音打顫的對秦俊開口：
“俊哥，這世界上真的沒鬼嗎，我怎麼感覺，今晚有點邪性呢……”
“這人的山青爺爺，該不會就在現場，在幫他整我們吧，我們好像被做局了……”
孔靜雲發現秦俊沒回答，有些訝異，回頭看向秦俊，卻發現他正在虔誠的彎腰對著地面雙手合十祭拜。
孔靜雲：“？”
地面有啥玩意兒？拜啥呢？
一個白色碎塊？
“咳咳，”在心裡已經跟名爲山青的老人道歉一百遍的秦俊連忙擡起頭，嚴肅起臉，“怕個雞毛！”
“他讓你們聽他說話就聽他說話啊！直接給他嘴打爛啊！”
“而且你們一個個戴什麼頭盔呢！頭盔戴完氣體不流通本來就容易反胃！都說了骨灰沒什麼好怕的！戴頭盔除了限制自己有什麼用？！”
聽見秦俊這麼說，而且也發現地上躺著的，除了對面學校的人和金迪之外，無一例外都戴著頭盔，還站著的數人，立刻也摘下頭盔，晦氣的丟向一邊。
“老蒯總喝AD鈣，因爲BC夠了~”
說完正準備挑選下一個倒黴蛋，林立卻看著眼前已經再沒有任何一個站著的人戴頭盔了。
林立欣慰的點點頭。
終於懂事了。
這就對了嘛，早點這樣多好，非要讓自己使用「鴨血瓶」。
見秦俊正在罵自己的小弟，林立不欣慰了。
最不爽這種一直在後面嘴炮指點江山的傢伙，純純站著說話不腰疼。
林立再次擡起「鴨血瓶」。
隨後震驚指著前面詫異道：“哥們？我玩雨姐梗你怎麼還這樣了？不是吧？哥們，我說我喜歡雨姐是開玩笑的，合著你是真的啊？”
衆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就隨著林立的手指方向看了過去。
——然後就看到了秦俊甦醒的雄獅。
衆人：“？”
秦俊：“？”
誒？自己、自己爲什麼這樣了來著？
自己他媽的不喜歡雨姐啊！！
感受到周圍的視線，秦俊提拉了一下自己的褲子，隨後強笑道：“說你媽呢？這是爺正常狀態，自己小就別羨慕別人！誰對雨姐有意思！”
林立雖然是被罵，但是樂了還朝著秦俊豎起大拇指。
這隨機應變能力，林立認可了，難怪能當大哥呢，有東西的。
“行吧，那我搞錯了，大家別看他了，看我看我~”
也不折磨秦俊了，林立將「鴨血瓶」收回【倉庫】，重新打開骨灰盒，對衆人笑道：
“不過好像沒人想吐了，看來噁心不到你們剩下的人了，那我們繼續物理戰鬥吧。”
“唰——唰——”
擺出沈騰你過來呀的姿勢，只不過勾手指的動作變成了彈灰，林立一邊彈一邊不改變姿勢的情況下跳著前進，反正自己是樂在其中。
衆人迅速後退。
“哥！咱要不跑吧！不敢打了啊，反正我們本來就不是來打他的，約架已經打贏了啊……”
孔靜雲試圖重振旗鼓，但已經不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的他，實在是提不起勇氣，上前幾步又退後，聲音顫抖的對還在調整褲襠的秦俊說道。
“媽的，一羣廢物！”
秦俊心裡確實有點想打退堂鼓，但是卻又咽不下這口氣。
自己就算咽的下，小秦俊也咽不下。
說白了，自己的這羣人也有點沒用，這麼多人打一個手無寸鐵的人，一下沒打到就算了還被弄成現在這悽慘的模樣。
秦俊視角里，林立壓根還什麼都沒做，就丟了點骨灰和說了點雨姐黃謠。
而就這樣，自己這邊就潰不成軍了。
“算了，看出你們這羣廢物過不了心裡這關了，但你們就任由對方朝你們丟東西？我問問你們，你們是沒手嗎？你們手裡是沒東西可以砸人嗎？”
秦俊朝著自己小弟說道，並且示範的將自己手裡的棍子，朝著林立狠狠的丟了過去。
“我去，偷襲，不講武德！”
沉浸在自己藝術裡的林立，差點沒躲開，所以發出了一聲輕嘆。
當【空手接白刃】被動觸發時，林立對於任何朝自己靠近的飛行物體都極爲敏感，是即使閉著眼，也完全可以察覺並在預判軌跡後精準接住的程度。
之前好幾次，都是靠這個技能來耍帥的。
但前提是這個被動處於觸發狀態。
這要求自己雙手都不能持有東西，自然也不能抱著骨灰盒。
剛剛這能力沒有生效，所以專注掏灰都沒看前面的林立，是棍子都丟到眼前才‘聽’見的，這能躲開，單純是因爲身體素質過於強大。
“你們看！你們看！這他媽的不就好了嗎！不就有效果了嗎？人這麼多，結果腦子湊不出一個！難怪你們他媽的只能上職高！”
但秦俊完全不知道林立的情況，看見林立這個反應，他眼前一亮，覺得自己的思路沒問題，所以朝著自己的小弟們大聲吼道。
而小弟們聞言，眼裡立刻也有了光。
俊哥這次說的真沒錯，只要遠程的話，骨灰就撒不到他們身上！那什麼都好說了啊！
“俊哥說的對！我們砸也能砸死他！兄弟們！直接砸他，要是把他骨灰盒砸下來了，我們也能直接弄他！”
小弟們紛紛應和、叫囂，選擇將手裡的武器朝著林立丟了過去，丟完就撿地上的其他玩意兒。
常人而言幾乎不可能毫髮無傷躲避的密集‘彈幕’，林立憑藉對自身的控制力完美閃避，不過且避且退。
衆人看見這一幕，以爲林立是沒招了，瞬間更加的興奮：“繼續丟！繼續丟！這黑絲俠沒招了！”
林立這個時候已經躲到了一顆樹木後面，這個時候探出一個腦袋笑著看著衆人：“非也，兄臺。”
他如果想要，有一萬個方法可以對付這羣人。
林立笑容溫和：“我只是一階段的活整完了，接下來要進入二階段了。”
秦俊等人聞言一愣。
只見林立將骨灰盒放在地上，隨後真誠發問：“哥幾個，有沒有看過《罪惡王冠》的？有嗎有嗎？在線等，急。”
秦俊等人：“(；☉_☉)？”
和懵逼的他們不同：
趙楠：“！”
天籟之音！天籟之音！
當聽見這句話的時候，趙楠感覺自己身上被打出來的傷口傳來的痛痛，都飛走了！
閃光牛子終究還是雖遲但到！
“我看過！我看過！名場面我記得很清楚！”
所以在秦俊等人愣神的功夫，趙楠大聲的迴應。
之前他確實是沒看過的，但是在那次被閃光牛子抽完之後，爲了知道黑絲俠當初爲什麼要提這個，趙楠立刻去補了這番劇。
然後對黑絲俠就更恐懼了。
能把這種場面裡的劍換成閃光牛子的，也是神人了。
但現在，黑絲俠要對付的不是自己！！
有些人成爲對手只會恐懼，成爲隊友……只有慶幸。
所以，趙楠用吃奶的力氣給林立捧場：“哥！我不僅看過！那首歌我都會唱了！我能給你配BGM！”
“喔？”都已經準備放歌的林立聞言停手了，“既然如此，那你唱吧。”
趙楠深吸一口氣：
“Regentropfen sind meine Trnen！（雨滴是我的淚水）”
“Wind ist mein Atem und mein Erzhlung！（風兒是我的呼吸我的話語）”
好寄吧難聽。
完全不如原版。
但畢竟是一番心意。
所以林立爲了寵自己這位粉絲，還是配合的神情凝重，閉目將手伸向自己的衣領。
在秦俊等人一臉懵逼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的視線裡，林立聲音裡已經帶著哭腔：“山青爺爺，請你再助我一臂之力吧……”
“把你的力量——借給我！！！”
“咻——”
破空之聲響起，白色的殘影從林立的衣領內抽出，劃出一道弧線，展現在衆人面前。
一根白色的修長骨頭。
疑似……人類的手小臂骨。
“手裡劍Excalibur！！！”林立再次大喊一聲。
秦俊、趙楠：“(；☉_☉)？”
你是這麼個一臂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