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三十一號，晚上。

晚自習結束，林立騎車但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而是根據手機上的地址，前往駕校報名點。

“餘教練麼？”

看見「溪仁駕校」門頭下等待的中年男人後，林立停車鎖車並詢問。

“對，是我，林立？對吧。”餘健安聞言扭頭，看見林立後立刻說道。

“嗯。”林立點點頭。

“進來進來。”因爲已經有在手機上有過聯繫，餘健安立刻示意林立跟著自己進去。

“東西都帶來了吧，體檢單也有吧？”

帶著林立走進一個辦公室後，餘健安示意林立坐對面，而他坐在了電腦面前，同時詢問。

“都帶來了，你微信上跟我說的東西都在這裡。”林立從書包裡取出一個文件夾，裡面有戶口本身份證複印件等材料證明，以及剛剛拿到的車管所體檢單。

考駕照也是需要體檢的，體檢的內容倒是很簡單，視力身高之類的基礎項目。

雖然林立前幾天剛體檢過，但去私人機構的體檢報告是不被認可的。

好在現在很方便，南桑車管所的24小時服務區裡，有一臺自助體檢機，什麼時候都可以去自助體檢，完全不需要在工作日去車管所或者指定醫院再測一遍。

林立昨天放學後，就去使用了這個機器，不過因爲白天才能有人工審覈，今天才拿到通過的報告。

“那沒問題，有這些就夠了，我現在幫你錄入，你的系統檔案明天應該就能出來。”

餘健安將耳旁的煙拿到嘴裡，叼著但沒點，開始噼裡啪啦操作電腦的同時說道。

“好的，教練，然後呢，我科目一的題目都已經刷完了，最早什麼時候能安排考試。”林立點點頭，隨後詢問。

國慶出去玩回來後抽空就在刷題，加上完美的記憶力，只要題庫裡有，林立就一定能做對。

已經是有考必過的水平了。

“這玩意兒啊，急也沒用啊，想報名科目一你還得刷學時，但你現在檔案沒出來你學時都刷不了，而且你只能週末考試對吧？”餘健安身體後仰在靠背上，對林立攤了攤手。

“對的。”林立點點頭。

薛堅多半不會批準自己爲了考駕照而請假，還得罵自己幾句，肯定只能週末去考。

“那你這個要挺久的，刷完學時之後預約也難，週末的號本來就是最難搶的，這倆周肯定沒戲，倒黴的話，你下個月都約不上。”餘健安聞言搖了搖頭。

林立聞言微微皺眉。

科目一卡自己一個月也有些太久了。

這麼搞，別等過年了，自己駕照都還沒下來。

海口都誇下來了，雖然這不是自己的原因。

“溪仁駕校不是我們溪靈最貴但是也說是最好的駕校麼？你們沒有辦法嗎？”林立皺眉詢問。

林立選這家就是圖省事。

“當然，但我們好是好在服務、訓練場地以及車輛上啊，跟這個預約搶號又沒關係，”

說完，餘健安拿下嘴裡沒點的煙在手上轉了兩圈，看了眼林立的手機，應該沒在錄音什麼的，聲音壓低了些許：

“如果林立，你真的很著急的話，我個人也有一些人脈，或許可以幫到你搶到號……”

聽到這句話，林立笑了。

但並不是嘲諷的笑，林立點點頭，甚至有些欣慰：“沒問題，餘教練，只要你的人脈可靠，我完全可以加錢。”

看見林立如此上道，餘健安眼睛亮了。

“放心，林立，我的人脈絕對靠譜！”餘健安顯得有些得意，伸手拿起自己的蘋果手機，在林立面前晃了晃，“這麼跟你說吧，這是我在拼多多砍下來的手機。”

林立：“？！”

林立悚然，頓覺敬佩。

這人脈已經不是一般的廣了，能在拼多多砍下手機，此子恐怖如斯，斷不可留。

“那就放心的交給教練了。”林立點點頭。

穩了。

“放心吧，一分錢一分貨，到時候我讓人去車管所現場蹲，這比線上要快，加上我在車管所裡認識的人，稍微走一下關係，肯定幫你搶到最早的號，要是沒有早，分文不收。”

餘健安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

“好的，我的目標是在農曆過年之前拿到駕照。”林立點點頭。

“那更可以放心了，肯定沒問題，有我在，只要你別掛科，聽我安排，絕對能拿到，也別說新年了，正常來說，你元旦之前就能考到。”

餘健安打了個響指，自信的說道。

“那就麻煩教練了。”林立客氣點頭。

“對了，這麼著急拿駕照是做什麼，能問麼？”餘健安繼續敲鍵盤，嘴裡無聊，便隨口詢問道。

“沒什麼不好說的，就是過年的時候約好了開車去接同學。”

的確不是什麼需要藏起來的秘密，林立回答。

“喲，你這前兩天才剛滿十八歲，昨天就聯繫我了，是真著急啊，”

看了一眼資料，餘健安挑眉調侃，隨後搖頭，面露些許緬懷：

“不過可以理解，十八歲的孩子就應該是這樣，到時候你同學看你在開車的眼神，一定會讓你很爽的。”

隨後餘健安長嘆了一口氣，輕聲言語：

“唉，如果沒有發生那種事，我的孩子也應該已經十八歲了，可惜啊，可惜。”

“發生了什麼事，能問麼？”林立聞言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不好說的，十八年前，我拔了出來。”也不是什麼需要藏起來的秘密，餘健安回答。

林立：“(；☉_☉)？”

不是？

嗯？拔？

你拔個寄吧呢拔？

林立本來還想爲那個‘同齡的孩子’默哀的，但現在合著需要默哀的有幾億個，那還是算了吧。

“OK了，現在就等明天審覈過，你就可以開始刷學時了，”餘健安終於操作完了電腦，隨後對林立介紹：

“學堂學時，我們可以幫你刷，網課學時，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們也可以幫你刷，但你得把身份證原件暫時放我這裡。”

“然後呢，我個人建議還是自己刷，因爲我們代刷還是有一定風險的，要是被抓住，雖然懲罰不算重，但是過年前就不一定能拿到了。”

“那不必了，我自己刷吧。”林立聞言搖搖頭。

“行，那你就去前臺繳費，然後我們微信聯繫，有問題找我就行。”

“好的。”

林立來到前臺繳費，隨後騎車回家，繼續自己的日常煉化、學習。

等到午夜十二點。

【更新完畢。】

看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林立點點頭，自己的猜想果然沒錯，週一會更新，月初也會更新。

只不過月初的更新，並不給免費的商城刷新機會，只是會刷新前往末日的機會。

林立看向這個依舊沒有標題的界面，此刻它和之前又有了變化。

原本只有三個按鈕的UI，現在變成了五個。

新出現的兩個按鈕是亮著的，但是和其他按鈕一開始一樣，沒有任何文字。

而原本的三個按鈕，則都已經出現了文字。

亮著的是「迴歸」。

暗著不可點擊的是「終止」和「當前重置價格：20系統貨幣」。

對於這些延遲了一個月纔出現的文字，林立其實已經差不多猜到了。

只需要20系統貨幣就可以刷新多一次前往末日麼。

還挺便宜？

不過，還有一個「當前」字眼，或許價格還會變動，隨著每次重置而上漲？

但是，林立對末日世界已經沒什麼索求了，自己連個覺醒者都勾八不算，那個相當古早設定的內核，自己搞一噸過來都沒用。

目前又沒有任務的情況下，浪費積分過去沒必要。

把每週每月的免費次數用用就得了。

現在相對比較吸引林立的點，是過去之後，可以盡情的開自己的機甲探索那個世界。

機甲萬歲。

穿上防護服，提好準備好的物資食物，這次還包括了施東辰指定的一些工具，林立點擊「迴歸」，‘迴歸’家鄉。

白光閃過。

林立愣住了。

因爲他眼前根本不是自己幾天前選擇的迴歸地點，準確來說，眼前畫面似乎根本就不是末日世界。

天氣晴朗，光線正好，但林立壓根不敢定義眼前的畫面究竟算不算天，不是蔚藍色，而是透著溫潤的琥珀光，有絮狀的紫色光帶在雲層間遊弋，如同被拉長的極光。

林立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個山頂，當視線從天空移動向周遭，周圍盡是羣‘山’。

‘天’不像天，‘山’不像山。

這些山幾乎由純粹的巖石構成，表面沒有什麼植被，更沒有什麼生物，十分詭異的一點，是這些山都呈現出上大下小的倒圓錐樣式，山頂巨大且平，而支撐地面的山底，卻只有一個尖端。

完全違反了物理學。

每座山之間隔著數千米的樣子，地面和山體一樣，沒有活物，皆爲黑色的巖石。

耳邊寂靜無聲，一片靜謐。

“……”

“……”

“這你媽又給我幹哪兒來了？”林立回過神，發出了靈魂質問。

無人應答。

將帶來的食物和工具先丟在地面……林立低頭，才發現這地面也不一般，表面覆蓋著類似黑曜石的材質，但每過幾秒就會泛起一次水波狀的紋樣。

很顯然，這絕不是末日世界。

林立眉頭猛的一挑。

當冷靜下來思考的時候，林立發現了另外一件事。

靈氣。

周遭存在靈氣。

隨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正在進入自己的身體，並被潛移默化的吸收。

身體也因此傳來淡淡的舒適感。

“末日世界不存在靈氣，所以……這是遲到的修仙界？”林立將自己的猜測說出口。

“轟！！！”突然的聲響出現。

是一道紫色的天雷從紫色光帶中猛的出現並墜落，擊落在不遠處的地面，發出轟鳴。

林立：“？”

原本的一點激動瞬間被轟散，林立擡頭看了一下天空，確認自己的正上方沒有紫色光帶後，便在腳下這非常寬大的山頂，向邊緣小心翼翼的走去。

‘山頂’足有幾百米寬，因爲林立走的很小心，走了十幾分鍾，才堪堪到了邊緣。

邊緣處竟然生長出幾株和冰晶一樣質感的六棱花，花瓣如刀刃，相隔十幾米，就發現它的輕微搖擺間，還會產生劍鳴之聲。

林立選擇先避開它。

到了一個沒有任何異常的山頂邊緣處，林立拿出胸前懸掛的運動相機，隨後具現出「無形劍」，讓它附體運動相機。

比圓珠筆要難適應一點，但畢竟體積不大，幾分鐘後，放於地面的運動相機就隨著林立的意念飛了起來。

在林立沒有帶無人機過來，現在又不敢具現和使用裝甲的情況下，這就是最好的‘無人機’。

隨後林立控制著它，飛出了山體的邊緣外。

並沒有紫雷瞄準著它落下，至少現在是如此。

相機緩緩下落，消失在林立的視野裡，林立盲控它緩緩轉了三百六十度。

隨後就讓它飛了回來，拿到手裡。

查看剛剛的錄像。

自己腳下的果然也是倒懸山，山頂邊緣外什麼都沒有，只有往內收縮的巖石。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山根本就沒有給正常人上山和下山的路。

林立皺著眉頭，在原地沉吟幾分鐘，選擇回到邊緣那株六棱花附近。

「無形劍」剝離運動相機，附體帶來的壓縮餅乾，隨後飛向這六棱花。

靠近還有幾十釐米的時候，隨著六棱花的一個搖曳，壓縮餅乾突然變成兩截，「無形劍」強制脫離。

“你媽。”

看著橫截面極爲平整，並且切割過程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現在還在不斷被切割的餅乾屍體，林立感覺生草。

“轟！”又是一道紫雷。

林立長呼一口氣，選擇暫時回到山頂最中間。

感覺這裡最安全。

盤腿而坐，林立看向系統。

這次倒還是六個小時限制，和週一去末日世界的時候沒區別。

隨後林立開始不斷的深呼吸吐納靈氣，但是不敢沉浸心神，而是時刻盯著四周。

一個小時就這樣過去。

在沒有全力吸收的情況下，林立都已經吸了至少價值一顆「下品靈石」程度的靈氣。

而分心的結果是得到了這樣的信息：一個小時內總共落雷難數，附近落雷8道，無一落到自己所在或者附近的山體，全部落在了山與山之間的地面。

沒有看到任何活物，不論是人，還是獸，系統也沒有觸發任何任務。

第二個小時。

結果近似，落雷9道而已。

枯坐兩小時的林立，這才鬆一口氣。

雖然統計樣本不足，但是可以暫且認定，這紫雷轟不到山上。

林立現在是一秒鐘也不敢佩戴【引雷者】這個稱號。

這紫雷感覺直徑就有十幾米粗，林立真不覺得自己的破清正馭雷體能馭的住這個。

“首先，這應該就是修仙界。”林立開始自言自語，分析情況。

“所以，這是系統每個月會給我換一個「家鄉」回？”

“倒是符合這個系統的尿性，畢竟我在現代，它也會給我頒佈兩個世界的任務。”

“但十二月會怎麼樣呢？是回末日世界，還是去……全女世界？”

“去全女世界的話……不太好吧……”

林立嘿嘿笑了一聲，隨後搖頭揮散笑意。

現在還是得專注當下。

“修仙界其實比末日世界有意義。”

林立今晚的打算，本來就只是開機甲去探索末日世界，看看能不能觸發點什麼任務。

但這其實很寬泛，實際上，就是漫無目的的閒逛。

但修仙界不同。

光是靈氣這一項，就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收穫。

林立專注吸收靈氣的話，一小時吸收的靈氣價值可以價值兩三枚「下品靈石」。

而這絕對不是上限，限制林立吸收速度的，是周圍的靈氣濃度——林立的身上還掛著「靈氣吸收速度提升600%」這個BUFF，吸收速度本就異於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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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靈氣不夠吸。

但，這個問題想解決也很簡單：林立手中還有一個「聚靈天陣」。

林立之所以一直不具現它，和到現在沒有具現出戰鬥裝甲飛出山外探索的原因是一樣的——怕引發異變。

修仙界代表著無盡的資源，但同時，也代表著無盡的危險。

林立雖然在現代一直以修仙者自居，但真來修仙界，林豔兵就認識到王牌連隊和普通連隊的區別。

就說山頂邊緣那個花，林立認爲它多半也是一個天材地寶。

但林立壓根不敢動心思。

連靠近都只敢用「無形劍」遠距離試探。

而壓縮餅乾的結局，讓林立覺得自己要是貿然靠近，就會在自己明明完全沒感覺，卻看見「替死玉面佛」碎裂的消息。

很多機緣，修爲是門檻。

沒有足夠的修爲，覬覦就是想死。

屎殼郎也不會去選擇推大象的大便，就是這個道理。

山外的天雷，也讓林立不敢用機甲飛出去。

安全起見，就呆在這個山頂是最合適的。

但林立不憋屈。

林立心態非常健康，沒有任何機緣拿不到的難受，和被困在這裡的鬱悶。

反而有點爽，這裡有取之不盡的靈氣誒！

光這個就值回票價了口牙！

在現代過夠了一塊靈氣掰兩塊花的日子，林立現在只覺得幸福。

腳下的區域，在修仙界或許也是有點名頭的地方，否則也不至於一個生物都見不到。

但這對林立而言，是好消息，真見到修仙者和靈獸反而會擔心。

畢竟他們打自己就像自己打膠一樣簡單。

現階段的林立，巴不得這個世界只有自己一個人。

只要天雷也別來劈自己，山頂就是自己最好的修煉點，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偷點靈氣回現代用，就夠心滿意足了。

……

確定了偷靈氣這個方針後，林立在這個世界過完了第三個小時。

平安無事。

天上紫色的光帶從來沒有到過幾座倒懸山上空過。

現在，林立要做有一點風險的嘗試了。

先調出系統界面，以便自己隨時都可以返回。

隨後林立具現出了「聚靈天陣」。

和在家裡具現出來時一樣，陣核停留在林立面前，而其他材料立刻向四周飛去。

林立按住陣核，強行壓制住其他材料不讓它們繼續擴張，同時視線緊緊的鎖定天空。

一秒，兩秒，無事發生。

陣法開始運轉。

在家裡時壓根沒有靈氣可以吸收的「聚靈天陣」，此刻如同耗子掉進了米缸裡，瞬間，林立看見周圍的靈氣居然具象化的出現痕跡，並向陣核靠攏。

轉瞬之間，一滴靈液出現並搖搖欲墜，比在家裡快太多太多了。

林立沒有管它，一隻手按住壓制它，同時繼續死死的盯著四周。

這一盯就是十分鐘，一道雷落在遠處。

“呼——”

林立長舒一口氣。

確認自己陣法出現後，周遭沒有因此出現任何變化這點，讓林立安心很多。

扭頭，地面的‘黑曜石’上，已經多了一灘靈液，正在不斷的汽化又被液化循環。

林立乾脆將「鴨血瓶」具現出來，放在了陣核下面，讓它來當收納靈液的載體。

——林立這次帶給避難所的物資裡沒有液體，所以附近找不到其他瓶子。

而此刻，感知著周圍濃郁太多的靈氣，林立盤腿坐下，繼續壓制和分心周圍的同時，吐納吸收靈氣。

吸收效率可以感知到的，快了非常多。

林立現在還不會真正控制這「聚靈天陣」，說實話，壓制它不擴張都還挺費勁的，對於它的開發和使用更是絕對還沒有到上限。

要是開發到極致，聚集靈氣的速度究竟會有多快呢？

好奇，但是做不到。

“嗡——”

林立正在暢想未來，卻聽見自己的正前方，似乎很遠的地方，出現了嗡鳴聲——指南針失去作用，林立無法說出個東南西北。

變數？

當這個異常出現，林立立刻將陣法收起，警惕心拉滿，隨時準備跑路。

但半個多小時過去，依舊是無事發生，周遭一切如常。

“看來並不是因爲我引發的。”

林立繼續。

剩下的兩個小時，沒再出現任何其他情況。

……

【0.11.39】

只剩下十一分鐘的逗留時間了。

認真算下來，林立其實已經26個小時沒有睡覺了，但吸收靈氣本身就是一件舒服的事情，雖然這六個小時高度專注，但反而沒比在末日世界呆六個小時的時候累。

自己的「鴨血瓶」，更是已經徹底滿了。

這種數量的靈液，「靈泉」不知道得多久才能聚集出來。

將陣法收起，將「鴨血瓶」收進「乾坤戒」。

林立具現出戰鬥裝甲，擡頭看天，隨時準備收回【倉庫】跑路。

幾分鐘的等待，一道天雷落於遠方。

於是機甲消失，隨後林立消失。

倒懸山上，只剩下林立故意沒有帶走的大量現實的物資。

……

迴歸。

浴室裡的林立伸了個懶腰，看著系統已經亮起來的「當前重置價格：20系統貨幣」按鈕。

20系統貨幣再去呆六個小時，說實話，絕對是賺的。

「隨機品質靈石」+「氣運符」的組合，或許可以從自己的消費清單裡去除——至少十一月可以去除了。

查看備用機，算了下，時間流速還是1:160。

突然沒有了靈氣吸，林立原本沒察覺的睏倦，瞬間就涌了上來。

“系統，你乾的好啊……”簡單的洗漱，林立撲向牀頭，打了個哈欠。

如果說，末日世界是十月的當頭一棒，那敲的是大頭，把林立敲暈了。

修仙世界這當頭一棒，敲的則是小頭，給林立敲的兩眼翻白流口水比耶了。

爽！

在睡覺之前，林立習慣性的拿出了手機。

有人給自己分享了一個軟件。

好東西自然不能自己一個人私藏。

「林立：不凡，我剛下了一個國產18+軟件，國內玩的人巨多，你要不要一個？」

「白不凡：111」

「林立：「好東西.666」，下載後把後綴改爲.7z後解壓，解壓密碼是‘軟件分享’這四個中文字，會嗎？別在網盤裡在線改名和解壓。」

「白不凡：放心吧，哥們從小就開始找資源，可不是那些網絡巨嬰，飯都喂到嘴邊都吃不來。」

那就好，林立放心的睡了。

……

「白不凡：語音60s·」

「白不凡：林立！！我去你媽的「駕校一點通」！」

「白不凡：你管這個叫國產18+？我真得控制你了！」

林立這個出生，爲了讓自己相信，還故意和黃油一個配置，不僅軟件壓縮了兩次，還特意設置了中文解壓碼。

草了。

一開始白不凡還真以爲穩了，畢竟好東西就該是這樣。

白不凡氣的下牀，給還沒開始打呼嚕的周寶爲就來了幾拳。

“怎麼了？”周寶爲睜眼。

“你打呼嚕了，繼續睡吧。”白不凡溫聲說道。

周寶爲冷笑一聲：“白不凡，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他媽其實還沒睡。”

白不凡：“？”

“等一下，對不——”

……

又被周寶爲打了一頓，白不凡更氣了，屠龍少年決定成龍，於是拿出手機：

「白不凡：王澤，我剛下了一個國產18+軟件，國內玩的人巨多，你要不要一個？」

「王澤：111」

……

第二天醒來的林立，看著手機上的消息，愣了一下——

「王澤：林立，我剛下了一個國產18+軟件，國內玩的人巨多，你要不要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