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室裡,唐興國低頭啜了口茶水,聽著歐秘書的話,心中大悅,面上卻一派淡然,只是狀似隨口問了一句:“哦?董事們也覺得這事錯在趙凌蘭?”
歐秘書按照楚安揚的吩咐答道:“剛剛我去拿雜誌的時候,正好被董事長叫去給他添茶,聽見董事們是這麼說的。”她靦腆一笑,“我也是念著唐總您對我的好,才違反規矩把這個告訴您,一會董事長來了您可別說是我說的。”
唐興國看著歐秘書俏臉含羞的模樣,不禁有些心猿意馬,只不過顧及對方是薛富山的秘書纔不敢太放肆,只是在言語上挑逗幾句。
歐秘書把唐興國哄得心花怒放,尤其是知道盛娛站在他這邊的消息,更是有些得意忘形。
楚安揚從董事長辦公室裡出來,路過會客室的時候,透過玻璃門看見裡頭唐興國得意的模樣,心情更加不爽。
他動作粗魯地推開門,唐興國聽到聲音還以爲是薛富山,笑著回過頭,結果看見一臉怒容的楚安揚,想要出口的話又梗住了。
“楚少。”歐秘書見楚安揚來了,就知道她今天的任務完成了,和楚安揚打聲招呼後,就退了出去。
會議室裡只剩下楚安揚和唐興國兩人,楚安揚不僅把門反鎖了,還把玻璃門上的百葉簾關了,亮堂的會客室頓時陷入一片昏暗。
見楚安揚這來者不善的架勢,唐興國在心中暗暗提高警惕,“楚安揚,你想幹什麼?”
楚安揚關好窗簾後,就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掉,捲起襯衣袖子,冷笑一聲:“唐興國,你說我如果把你暴打一頓,再把你扔出去怎麼樣?”
唐興國向後退了退,仗著剛剛歐秘書說的話,還有幾分底氣道:“你別亂來,我今天可是和薛董約好的,你既然身爲盛娛股東,就應該要知道輕重!”
楚安揚不以爲忤,“我都敢搞砸頒獎典禮,還有什麼不敢的?你以爲真是薛富山找你來的?”
他蹺著腿坐在唐興國對面的沙發上,一手橫在沙發靠背,勾勾脣,笑容有些玩世不恭,只有在這個時候,唐興國纔會想起面前的人不僅是盛娛的大股東,還是帝都的頭號太子爺。
唐興國不是傻子,聽他這麼說就反應過來了。
“你……今天讓我來這裡都是你安排的?”
楚安揚沒有否認,他慵懶地擡擡眸子,笑道:“確實是我安排的,如何,滿懷希望再跌下來的感覺不錯吧?”
唐興國被氣得半死,指著楚安揚鼻子問道:“你是在報復我趙凌蘭的事?”
“這麼說也可以,畢竟我當時的心情確實很不爽快。”
楚安揚遊戲般的語氣激怒了唐興國,薛富山身爲盛娛的董事長,卻任由楚安揚胡鬧,他一定要找薛富山問個清楚,盛娛是不是也打算站到金凰獎的對立面!
可他剛起身,身後楚安揚卻道:“身爲金凰獎的名譽主席,這些年撈到不少好處吧,如果讓人知道唐大主席不過是一個道貌岸然和自己的姨妹不清不楚的人,還生下一個女兒,你說記者們會不會樂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