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都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趙凌蘭卻沒有與他計較的心情,她腦中只有“楚安揚被抹殺”這幾個字,可又覺得這不可能,無論是他的情感還是理智都不相信這個結果。
一個長的和楚安揚一模一樣的人突然有一天站到她的面前對她說“楚安揚不在了”,多麼天方夜譚的一件事啊,她拒絕這個答案,除非……除非她親眼看見楚安揚的屍體。
阮文烈的臉色也沒比趙凌蘭好多少,知道所有內(nèi)幕真相的他內(nèi)心深處更恐懼,尤其是現(xiàn)在佔據(jù)身體的計都親自站到了他面前,承認這一切。
計都看著這兩人失魂落魄的樣子,卻像是玩了一次極爲好玩的遊戲,他拍拍手掌,感嘆道:“他要是知道還有你們這麼爲他傷心難過,也會瞑目了。”態(tài)度囂張簡直讓人髮指。
“住口!”趙凌蘭怒斥一聲,阻止他的風涼話。她不要聽計都說這些,任何人說她都會提醒自己這是假的,唯有這個和楚安揚一模一樣的人,他的話殺傷力才最大。
計都沒有生氣,卻從沙發(fā)上起身,經(jīng)過剛纔的休息,他的力氣已經(jīng)恢復了大半。他走到趙凌蘭面前,看著這個儘管很傷心卻沒有把她打敗的女人,在她耳邊俯身低語:“你不是說很愛楚安揚嗎?愛情難道不是包容對方的一切,哪怕你並不喜歡的。”
計都說話仍是很不正經(jīng),他說完還調(diào)皮地在她耳朵吹了口氣,目光灼灼盯著那圓潤小巧的耳垂有些蠢蠢欲動。
趙凌蘭偏偏頭,又退後了兩步。
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阮文烈身上,道:“烈少,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全部事情了吧。”
計都沒再跟上去,而是一臉看好戲地看著他們。
阮文烈呆呆的,沒有任何反應。
趙凌蘭提高了語調(diào),話語已經(jīng)透露著不耐煩:“阮文烈,我是楚安揚的女朋友!”
阮文烈像是一拳被人捶醒,他看了趙凌蘭一眼,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香菸,抽出一根正準備點燃,卻見計都緩步走來,奪了他手中的煙,扔到垃圾桶裡。
阮文烈暴跳起來:“你幹嘛!”現(xiàn)在居然連煙都不讓他抽了!
計都涼涼道:“我討厭煙味。”
阮文烈心裡暗罵:滾犢子吧,討厭煙味不會自己站遠一點嗎?憑什麼剝奪他抽菸的權利?
阮文烈受了打擊,又抽不了煙,臉黑的跟什麼一樣,他注意到趙凌蘭還在等著他的回答,就平緩了下情緒,對趙凌蘭道:“這事我告訴你,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
難得聽到阮文烈這麼鄭重的口氣,趙凌蘭卻完全開心不起來,她艱難的點點頭,只覺得腦袋有千金重。
阮文烈嘆了口氣,指指一旁的計都:“他叫計都,是老三的另一個人格,老三他以前受了點刺激,後來就被診斷是雙重人格,之前和你在一起的一直都是主人格,他爲了能和你永遠在一起,注射了一支半成品藥劑,結果你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