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凰獎封殺的這件事,從昨晚事情發生之後,這個結果就在可預料的範圍之內。
趙凌蘭不能不說不在意,但此時此刻她心中更多的是擔憂楚安揚目前的處境,就算他是薛富山的外孫,是盛娛的大股東,仍要面對董事會的巨大壓力。
“萍姐,昨晚辛苦你了。”想到柳萍因爲這件事一夜沒睡,她歉然道。
柳萍關掉平板,搖頭道:“也沒什麼辛苦的,雖然我是在後來才接手經紀人的工作,但我早就看了你在《孤膽》裡的表演,真的很不錯,很有黎嵐當年的風範,觀衆的眼睛是雪亮的,明珠就算蒙塵也掩蓋不了它本身的光華。但是——”
柳萍頓了一下,繼續道:“這件事的輿論方向現在還不明朗,廣娛的穆安冉參與了這事,現在廣娛也還沒正式向媒體表明態度,我估摸著他們正在等盛娛先表態,現在就看盛娛的董事會打算怎麼處理這事。”
楚安揚作爲盛娛的大股東,原本又有退居幕後的打算,這次的封殺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大不了就不當明星了,他照樣也是人人敬重的楚家二少爺。
可趙凌蘭不同,如果董事會決定不保她,那她即便得到了觀衆的認可,但金凰獎創辦這麼多年,其背後的人脈資源早就積累到了一個巨大的數字,想要對付她一個小小的二流明星,還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所以這件事的重點還是要看今天的董事會要怎麼來處理。
是放棄趙凌蘭還是選擇保她……
盛娛公司大廈二十九樓
會議室裡,薛富山坐在最高位上,看著下面兩邊股東不斷地爭吵,他左側的位置是空的,楚安揚還沒有到達公司。
他招了招秘書,秘書踩著高跟鞋走過來,俯身在薛富山跟前,薛富山說了一句“去看看楚董事來了沒有!”
秘書點點頭,走了出去。
座上的張董事怒目橫眉對薛富山道:“董事長,這件事無論如何也要楚安揚給我們一個交代,他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金凰獎的事怎麼能夠當兒戲,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根本就沒把盛娛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身邊有人的附和道:“就是就是,爲了一個小小的趙凌蘭,把盛娛放到了金凰獎的對立面,我真不知該不該誇他情聖!”
“不然怎麼說年輕人就是愛衝動,雖然說股份是董事長的,您可以隨意支配,願意給誰就給誰,可楚安揚畢竟太年輕了,根本就不適合參與公司決策。”
這幾個說話的老人自從知道那個神秘大股東居然是楚安揚後,就時不時找薛富山叨嘮,堅持認爲楚安揚不夠資格進入董事會。
這也難怪,原來盛娛權利最大的是薛富山,接下去就是他們,現在憑空冒出一個楚安揚,手裡的股份比他們還要多,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有什麼資格可以爬到他們頭上!現在發生了金凰獎這事,矛盾更是激發到頂點。
衆人說著說著就變成了向薛富山抱怨楚安揚了,薛富山靜靜地聽著,直到那些人講得口乾舌燥,他才睨了坐在最後面的莫承睿一眼。
“阿睿,這件事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