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你就從了老攻吧!
“呵,純屬無稽之談!”蔣希愈發覺得好笑起來,“昨天李歆穎一直都呆在公司的宿舍裡,她昨晚把筆記本弄崩盤了,還是讓我給重裝的系統呢!”
“怎麼可能呢……”尉遲偉使勁搔了搔頭,正準備反駁蔣希的話,不料梅已然踏著下課鈴聲走入了教室,尉遲偉衝蔣希苦苦一笑,只得緘口不言。
陽光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顯得刺目,此刻程佳俊正跟著刑事科的幾個警員一齊在緋蒼學園的後山倉庫勘察現場狀況。
“程隊長,有什麼線索沒啊?”張校長頂著滿是肥油的肚子,焦急地在原地來回走動。
這起案已經引得A市的教育部部長大發雷霆,如果不盡快給上面一個交代的話,自己的校長職位肯定是保不了了。想到這裡,張校長費力地撐起腰肢,額上早已經佈滿了大顆汗水。
“隊長,你傷口還沒有完全好,別蹲下!”阿黛用溼巾擦了擦臉,見程佳俊作勢要蹲在地上勘察線索,她忙走過去攔住了程佳俊。
原本這份刑警的工作就辛苦,難得病上一回忙裡偷閒,可程佳俊躺在病怎麼也舒服不起來。
FS的案子還沒有偵破,現在又多了一起匪夷所思的校園案,程佳俊好說歹說,終於說服了姑媽程麗金,提前出了醫院。
位於緋蒼學園後山的這個廢棄倉庫鮮有人跡,鐵皮的牆面因爲雨水的沖刷和陽光的曝曬早已經是鏽跡斑斑。
倉庫只有一個入口,裡面堆放的也都是一些廢棄的油漆和沒用的鋼材。聽張校長說,這裡一向都是那些情侶學生的幽會之所,前些日子因爲整頓校風的工作做得很嚴謹,因此上來這後山的學生更是少之又少。
現場除了一些凌亂的鞋印之外,再沒有發現別的線索了。
偏巧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起來,程佳俊立馬接過來,見是吳靖龍的號碼。
“喂,怎麼樣,分析出來犯罪嫌疑人的DNA沒有?”程佳俊張口便問。
“這次我真的是無能爲力了。”吳法醫的口吻顯然有些喪氣,“經過化驗之後,我發現兇手竟然將大量的漂白劑注射到了被害人靛內,破壞掉了殘留下來的所有DNA。”
“什麼?”眼前的情況程佳俊前所未聞,但有一點能夠肯定的,就是犯罪嫌疑人是有備而來的,突破口可能在同被害人有利害衝突的人身上。
“張校長,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竭力找出兇犯。”儘管程佳俊口頭承諾的時候胸有成竹,可心下卻沒有什麼把握,現在就連最最重要的DNA也丟失了,如果再找不出任何證據的話,這起惡性案很可能會變成懸案。
現場遺留下來的腳印有一大部分都是學校裡偷歡的學生的,目前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就是去詢問被害人的同學。
“那……那就有勞程警官了……”在辦公室吹慣了冷氣的張校長實在是不堪戶外的高溫,得到了警官的保證,立刻便打起了退堂鼓。
“真手事了,才四月奠,怎麼就這麼熱呢!”阿黛用溼巾擦拭了一遍臉,皺著眉頭用手扇風。
“估計是要下暴雨噢!”程佳俊喘了口氣,擡起頭來,分明在西邊奠際看到了大朵暗紫色的濃雲。
放學回家的路上,氣氛明顯有些怪異,原本吵吵鬧鬧的李歆穎忽然變得沉默寡言,就是一臉冷淡的蔣希也受不了了。
“喂,你到底怎麼啦?”蔣希問她道。
李歆穎慢慢地回過神來,目光仍舊停留在路邊那些勻速倒退的香樟樹之上,“沒什麼。”
“是因爲被警察叫過去問話的時候嚇著了嗎?”蔣希戲謔地笑了笑道。
“我有那麼脆弱麼!”李歆穎的眸子有些閃爍,“只是覺得可惜了。”
“可惜什麼?”蔣希沒有明白過來
李歆穎並不立刻回答,她飛速地掏出手機,旋即刪掉了所有的通話記錄,重重地吐了口氣,意味深長地看著遠方慢慢追逐上來的成片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