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沒有人再質疑他們的話,紛紛丟掉了金器,甚至有人連自己本身帶的金器都給丟掉了,生怕自己的金器沾了那些金器的氣息,惹得這些甲蟲再次追殺。
果然,就像是他們所說的那般,這些甲蟲收回了所有的金器後,便再次隱藏起來,若非是有幾具白骨作證,他們甚至要懷疑之前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發生過。
畢竟,此時的金器堆已經恢復平靜,只是,同樣的金光燦燦的金器堆,這一次再也沒有誰敢上前去搬動了。
當衆人放鬆了一口氣,還未準備歇一歇的時候,在最左邊的洞口,一雙深綠色的眼睛出現,緊接著,他們看到了,在那洞口出現一隻,如同巨大的蝸牛一般的生物,雖然它看上去有幾分溫和的樣子,但是它所經過的地方,留下的綠色粘液,明顯是一種帶著毒的液體。
“稍安勿躁,我試試。”鬼蛹說著,丟出一塊不小的銀塊,沾上一點粘液。緊接著,他們就看到,那銀塊迅速變黑,黑色之氣依然迅速蔓延,讓只一面沾了粘液的銀子,隱隱間整塊都散發著黑氣。
明顯,那些毒正在蔓延。
“我們現在有三個選擇,一是最右邊的,一是中間的,還有一個,就是想辦法繞過這個渾身帶毒的傢伙,跑進最左邊的隧道,根據這個墓穴的修建方式,很可能,第三條路,纔是最有可能正確的。”花顏分別指了三條路說道。
“我們根本不能保證,另外兩條路,暫時是安全的。”閻不收指了指另外兩條路:“萬一,我們進去之後,裡面的東西也正往這邊走,我們豈不是被堵了個正著?”
“那你決定怎麼辦?或許,你更希望能原路返回?如果真是這樣,你最好在那個東西過來之前決定好,要知道,之前我們聽到的聲音,絕對不可能是這個東西發出來的。”花顏不耐煩的甩甩手說道。
她的耐心是有限的。
“原路返回吧!我們再想想辦法,搬開巨石,總能出去的。”大長老抱著滿當當的空間袋提議道,說這話的時候,他人已經往後退了。
這會兒,不光是跟隨著大長老的魔人,還有不少本來跟著閻不收的魔人,也開始動搖了,畢竟,魔人先輩的寶藏,不是纔剛知道的消息,這個消息,已經在族人中流傳了不少年了,甚至他們都是從先輩的那裡聽到過傳說罷了,就算真的必須掀開這個寶藏的神秘面紗,也不一定就必須是他們來掀開,畢竟,他們要留著命不是嗎?
之前,他們雖然害怕,但是並沒有人退縮的原因是因爲,他們根本就沒有真正見識過死亡,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親眼看到自己的一個族人的死亡,而現在,再次面臨死亡,他們深藏在內心深處的膽怯就升起來了。
“大家向前走!”花顏在接收到綠色傀儡的警告後,忙出聲提醒大家向前走。
她的提醒,讓衆人覺得有幾分莫名。
“是嗜血蟲!”傲世嵐用手指了指他們進來此處方向的入口說道。
嗜血蟲這種東西,在場的幾乎沒有人不知道,但是,他們也都知道,嗜血蟲雖然名字聽著嚇人,但是並不是什麼厲害的東西。
它們腹部有吸盤,一旦有活著的生物被它們黏在身上,是要廢很大的勁兒才能把它們取下來。
而且,取下來的,很可能只是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還會留在血肉內,不斷的掙扎著往前。
嗜血蟲的粘液裡含有輕微的能讓人意識恍惚的毒素,在進入人體內時起到麻痹神經的作用。
不過,這種蟲子,在吸食飽了血液之後,會自行離去。
而且,這種嗜血蟲,一般都是獨居。
這也是爲什麼,它們的明明很危險,卻並不被人太過於在意的原因。
可是,既然花顏刻意說了,必定是有願意的吧?
衆人暗暗屏息,只聞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他們來時的洞穴深處傳來,並迅速地靠近。伴隨著聲音的接近,一股更加令人窒息的血腥味蜂擁上來,衆人握住武器的手已經爆出青筋,氣氛十分緊張。
“小心!”花顏低吼一聲,左手一擡,擲出一道照明符咒,扔到洞穴的深處,衆人這看清裡面的情形,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對於嗜血蟲並不重視,可是,顯然眼前的情況並不是這樣,這是一大羣,密密麻麻的的嗜血蟲,只是一瞬間,他們就感覺到了威脅,一條兩條不算什麼,但是積少成多,被咬的人便會被嗜血蟲吞噬的一乾二淨……
比起這些人的擔心,這樣的場景,對於鬼蛹來說,就是一場噩夢。
密密麻麻的紅色小蟲遍佈了整個洞穴內,它們的嘴角露出兩顆鋒利的尖牙,挺立起的身子,露出腹部下的吸盤,帶著猩紅的粘液,在那吸盤附近,彷彿隨時會有鮮血滴落一般。照明符落下的範圍內,嗜血蟲退散開了一個圓圈,齊齊的對著符咒噴出一道道血色的粘液,頃刻之間,符咒因爲受到攻擊而被銷燬。
前後時間不長,但是之前那一幕,卻映入了衆人心底。
如果他們之前貿然後退,等待他們的,就是這些號稱不喜歡羣居的一大羣嗜血蟲。
“現在該怎麼辦?”閻不收眉心因爲擔憂而輕皺起來。
“剩下兩條路估計也不是好路,先試著解決一下後面的蟲子和這隻粘粘的大蝸牛,萬一有什麼不妥,我們也好有個退路。”花顏說完,快速做出反應。
手一揮放出火系傀儡,然後取出一疊火系符咒,配合火系傀儡,攻擊瞬間迸發。
無數道火焰蛇竄向入口的黑暗之中,落在嗜血蟲堆裡,響起一陣陣尖銳的嘶叫聲。
沒過一會,濃烈的烤焦味傳來,伴隨著粘稠的血腥味更加令人作嘔,而花顏,就是第一個忍不住?溲膳壞娜耍潦淚胺鱟嘔ㄑ眨種覆蛔藕奐5拇鈐諏慫氖滯笊稀?
很快,他染著冰霜的臉,如被開春的暖風吹過一般,帶著幾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