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音客機於南鎮機場降落。
一直看著窗外風景的宮念安舒展了一下身體,然後將林安的眼罩拉開,輕笑道:“到南鎮了,爸爸。”
“嗯……”
林安舒適的伸了個懶腰,而後發覺什麼不對,他轉頭看向宮念安,說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怎麼了?爸爸。”
“嘶……那臭小子告訴你了?”
“嗯。”
林安摸了摸腦袋,有些尷尬的說道:“不怪我嗎?”
宮念安只是淺笑著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幸福的溫馨,根本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能回來就好。
林安鬆了一口氣,笑道:“怪不得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還是我家小念安貼心。”
“走吧,我們去南鎮。”
走出南鎮機場,林安忽然停住了腳步,他轉身看著宮念安,又看了看自己,說道:“不行,你是女孩子,不能一套衣服穿到天荒地老。”
“我看這裡商業挺發達的,去買衣服吧。”
林安想著宮二當年也是旗袍、裙子各種衣服的,對於穿著頗爲講究,怎麼到了女兒這裡,沒有學到?
宮念安笑了笑,也沒有多解釋什麼,只是頷首應允。
爸爸總是想把她當小女孩看待的,既然爸爸喜歡,那就去買些衣服好了,忘掉年齡當個少女也不錯。
……
南鎮作爲毒梟、軍火販子的集聚地,黑錢來的快,自然花錢也是大手大腳的,所以奢侈品和紙醉金迷的場所頗多。
富裕的經濟造就了繁榮的商貿,林安和宮念安上了出租車,便直奔南鎮最豪華的商業街。
自由街,這裡林立的高樓大廈一點也不比紐約最繁華的街道差。
在這裡,你可以看見世界上所有的奢侈品品牌。
林安本來是給女兒買衣服來著,結果卻被女兒牽著去試衣服了,各種正裝休閒裝試過之後不說,還給林安配起了手錶來。
林安想拒絕來著,但宮念安表示,爸爸也沒錢啊。
所以……
只能先由著女兒給自己打扮了,在試過了好幾款手錶,最後看到江詩丹頓的一款手錶時,宮念安的手和另一隻纖細的手懸停在了手表之上。
“抱歉,這款表是我先看上的。”
宮念安望著對面的女人沒有絲毫退讓的意識,那股壓迫力是林安第一次看到,而宮念安對面則是一個身材格外惹火的女人。
不知火舞笑了笑,也沒有退讓的意識,她說道:“抱歉,我也看重了這款手錶,想要送給男朋友。”
宮念安笑道:“是嗎?”
然後根本不管不知火舞直接伸手去拿那款手錶,不知火舞瞳孔微縮,沒有想到對面這女孩如此無禮!
“哼!”
她冷哼一聲,便要在宮念安之前奪過手錶,可她的手剛剛伸出去便在一瞬間如同觸電一般僵了一下,而後,手錶便被宮念安拿走了。
宮念安不理不知火舞,對服務員說道:“包起來吧。”
不知火舞愣了一下,隨即叉腰說道:“喂,小姑娘,你也太不講規矩了吧?買賣東西,自然是價高者得,你硬搶算什麼?”
宮念安懶得理她,眼皮都不擡的說道:“我出十倍。”
“……”
不知火舞直接懵逼了,心道哪裡蹦出來的土豪?宮念安在實力和財力方面都讓不知火舞碰了釘子,可她又不願意就此放手。
她和安迪這麼多年了,安迪一直不提結婚的事情。
這一次KOF大賽上,她一定要打敗安迪,然後強行和安迪結婚,這款手錶就是她挑了許久的結婚禮物。
哼,當然不可能是戒指,那必須男方來送。
不知火舞眼睛一轉,在服務員將手錶袋子交給宮念安之前伸手攔住了,她說道:“我看你的穿著,是格鬥家吧?”
“格鬥家的話,應該以決鬥的方式來決定物品的歸屬纔對。”
宮念安那雙鳳眸微微瞥了不知火舞一眼,說道:“你確定要進行決鬥?”
不知火舞插腰仰頭說道:“當然!”
宮念安點點頭,徑直走到了商場的外部廊道上,不知火舞也漫步跟了上去,她作爲四屆KOF大賽的老選手,什麼陣仗沒經歷過?
林安苦笑著跟在後面,心道果然是宮二的女兒。
這脾性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當年宮二要不是也這麼要強的話,他們兩人也不會走到最後。
面對鬥爭,她們母女倆似乎並不知道什麼叫做退縮。
……
南鎮歷來就有一言不合動手的風俗,所以生活在南鎮的居民大多都已經習慣了這種風俗,在發現有熱鬧看後,立馬就圍了過來。
無他,兩個男人打架看多了,兩個漂亮女人的打架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特別是……
不知火舞在戰鬥前直接一扯衣服,整個就完成了換裝,那暴露的忍者風服裝,一下子就讓在場的所有觀衆認出來了。
一堆男人大聲呼喊加油,顯然早已認識她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不知火舞可是整個KOF大賽上人氣最高的選手了,她那種開放式風格的穿著,讓無數男人記憶深刻。
林安則有些尷尬的抹了抹鼻子……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有習武之人在比武的時候出現這種穿著,所以難免愣了一下,這個動作被宮念安捕捉到之後,面對不知火舞的氣勢愈發寒冷了。
她眼中泛著寒星的問道:“開始了?”
不知火舞一開扇子,滿場的歡呼讓她感受到主場的自信,驕傲的說道:“當然,小姑娘,記得這是南鎮!”
說完,不知火舞腳下一踏,便倏然出現在宮念安面前。
而宮念安沒有動作……
得手了!
不知火舞笑著一肘子直接從側方打向宮念安的脖子,心道這也太容易了,可就在此時,突然的變故讓不知火舞瞳孔猛縮。
嘭!
伴隨著一個擊打的悶響,不知火舞徑直衝破了一旁的落地窗,被打進了商場之內,不知火舞撞到一根承重樑才堪堪停住,胸口一陣發悶。
此刻,她才明白,自己好像踢到鐵板了。
宮念安輕笑著看向狼狽的她,說道:“怎麼,還要繼續麼?”
事情,已經不是一塊手錶的事情了。
這關乎到她不知火舞的名聲,關乎到不知火流忍術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