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已經(jīng)開始,三名新人也在剛纔時醒來,神色不一、欲言又止的樣子正看著冷冰一行人。在皎潔的月光照拂下,三人的容貌一覽無餘。右邊十五來歲,身著布袍、體瘦如柴、弱不禁風(fēng)。頭髮雜亂無章、面目倒算清秀,現(xiàn)在正趴在地上敲敲打打的,時而欣喜時而迷惑。左邊的三十來歲,1米7高的個,體型中等、樣貌平凡。雙眼備戒的望著衆(zhòng)人,卻含有疑惑著一言不發(fā)。中間的是一位十八來歲的女子,身材嬌小玲瓏,面容清麗,戴著一副精緻的藍瑩耳環(huán)。杏眼帶著盈盈懼色,雙手環(huán)抱胸前異常害怕的縮在路旁。
陳小婉隨即發(fā)現(xiàn)了那名女子驚恐的樣子,或許想起了以前的自己,急促焦灼的走到了那女子的身邊,輕聲細語的安慰了起來。
“這裡叫做死亡世界……”不多時,冷冰便簡要的介紹了一遍。
“啊!穿越,我真的穿越了。”十五來歲的男孩聽完後,異常的興奮,激動地上躥下跳手舞足蹈的說道:“知道嗎,以我熟讀一萬部小說的經(jīng)驗來看,要想穿越大部分被雷劈,要想又奇遇,大部分跳過崖。想不到,遇雷沒被劈,跳崖能穿越。我終於成功了!接下來會是奇遇不斷,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冷冰徹底無語了,看見他兩眼冒著星星,口沫亂飛,真懷疑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幽靈不知何時站在陳小婉與那名女子之後,妙癡本一直在靜心念經(jīng),卻聽得越來越不是味,只能出言打斷這位興奮過頭的小年青人:“阿彌陀佛,螻蟻尚且偷生,施主萬不可自暴自棄。”
“打住,打住!我知道你是不是想說上天有好生之德,萬不可墜入魔道之類的?”不等妙癡開口,情緒異常激憤的他,比三畫五、動手動腳地都難表達那時的心情:“你肯定認(rèn)爲(wèi)我精神有問題,但我告訴你是你智商太低了,我會去自尋死路嗎?這都是爲(wèi)了穿越。”
冷冰沒關(guān)心那兩人的爭論,走向了新人中的另一個男子。國字臉上,五官平平,並未因爲(wèi)冷冰的述說放下戒備,一直觀察著衆(zhòng)人的神態(tài)和動作。見冷冰走來,急忙轉(zhuǎn)向了另一邊,眼睛的餘光卻不停的瞟向冷冰。
“我是修仙小隊隊長絕情,你是從事什麼行業(yè)的,有什麼特長嗎?”冷冰繞了幾個方位,這位男子始終半轉(zhuǎn)的身子,只能率先說道。
“我是個出租車司機,沒什麼特長。”這名男子看其模樣是不想交談,可能是隊長二字起了作用,轉(zhuǎn)身正對著冷冰回答道。隨後搔了搔頭,面露怪異的問道:“絕情,不是你的真名吧!”
“對,以前一個朋友說不要告訴別人真名。不過,到現(xiàn)在一點異樣也沒發(fā)生過,可能是她的惡作劇。”冷冰回想起紫菱盡愛搗怪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思緒隨之飄向了遠方,有些癡呆了起來。
“或許是吧,你可以叫我無道。”那名男子不置可否,爲(wèi)自己臨時起了一個外號。
“無道——真夠特別的。”冷冰思緒迴轉(zhuǎn)後,咀嚼了一番,不知怎麼形容這名字給人的感受。
“天若有道,爲(wèi)何如此無情!”無道突然憤恨的大吼一聲,發(fā)泄心中的苦悶。倒是打斷了另一男子的高談闊論,吸引了幽靈等三人的目光。
“我是修仙小隊隊長絕情,這位拿著佛杖的是秒癡、獨臂的是幽靈、那位是陳小婉。”冷冰見氣氛突然陷入沉悶,指了指隊友出言說道,隨後移到無道身旁,拍了一下說道:“這位叫無道,出租車司機,另外兩名新人都自我介紹下。”
“我的網(wǎng)名叫夢幻一場空,或者叫我空,但絕對不能叫我空空。這名字是我奮戰(zhàn)三天三夜,從十萬個字中精挑細選出來的,是我最高智慧的結(jié)晶。夢幻一詞取自於……”
妙癡瞧見這位自稱爲(wèi)空的小說迷有越說越烈之勢,只好出聲打斷:“施主,請不要言不達意。”
“你這個老禿驢是說我廢話連篇?別以爲(wèi)我聽不出來,以我超高智商來說,這點小伎倆不過班門弄斧,我不過是想給你們解釋清楚……”空神情激憤地呼喝著,又從新在妙癡面前指指點點了起來。
“她叫秦冉,還是個高三的學(xué)生。”陳小婉見冷冰望著,低聲的開口說道。
“這到底是啥子地方哦,我不管我要回家,嗚~嗚!”秦冉梨花帶雨般含著淚,望著衆(zhòng)人希望能讓她回家,可惜誰也沒有辦法。最後的希冀也破滅了,終於仍不住矇頭痛哭了起來。
“她說的是四川方言,和普通話很相近的。”不知何時,幽靈出現(xiàn)在了冷冰的身旁,突兀的冒了一句,“我們正遇重樓當(dāng)劍這一幕,接下來如何做?”
冷冰正疑惑幽靈怎知道劇情的進展,對面發(fā)生的一切給出了答案。
“嘭”突然對面的門被一個紅髮怪人用力踢開。此人一襲黑色披風(fēng),隱約露出裡面精緻無比、異常華麗的衣袍,在外繫上幾圈灰色圍巾,給人一種冷酷,桀驁之感。額頭中央印著一朵火焰形狀,鮮紅無比,似動欲滴,增添了幾分神秘感。冷冰一見便明瞭此人定是重樓。
“當(dāng)劍!”重樓無比剽悍的踹門而入,激起了些許灰塵,直接道出了目的。
“什麼貴啊賤啊的?!沒看見關(guān)門了嗎?這門怎麼賠?”。說話之人穿著一身黃,身體發(fā)福,兩撇鬍須,右手夾著賬本,正對著重樓發(fā)火,想必便是趙文昌。冷冰一行人已被這幕吸引住了,連絮叨不休的空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重樓將魔劍向地下一頓,霎時火星四濺,露出真容。劍身從淺紫色到深色非常的自然,沒有一絲人工的痕跡。在上刻著一排玄奧的符號。劍柄精雕細琢,嵌有一顆白色晶體,渾若天成。
隨後重樓便以一文錢當(dāng)?shù)舸藙Α>疤扉_好票據(jù)後想接過魔劍,不料重樓不放手,一直凝視著景天。
景天使勁拉了一下,重樓卻是紋絲不動,只好出聲說道:“客官?”,重樓卻不答語。
景天只好繼續(xù)說道:“客官,還有什麼吩咐?……客官?”
“你……竟然淪落至此?”重樓飽含深意的說了一句。
景天對此話摸不著頭腦:“什麼?什麼淪落?客官你認(rèn)錯人了吧?”
重樓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便走。
“只有找機會先接近景天,跟著一起擊殺人面獸。”冷冰眼見當(dāng)鋪之門被封住,唯有等待下個時機。
“也只能這樣了。”幽靈雖然固執(zhí)的留下來,但想到修魔小隊也難免有些憂慮。不過念及和絕情一起經(jīng)歷的連城訣世界,覺得也不過爾爾,更何況現(xiàn)在擁有幽冥氣和鋒靈刃,比那時強大了許多倍。
“重樓?景天?我崇拜的偶像。”空開始了他獨有的哀叫。
“那你怎麼不去找他?”冷冰好奇的看著空,想起了以前叫萬平安的仙劍迷,說是去上蜀山,卻再未回來,恐怕死在了半路上。
“拜託老大,重樓是誰?是魔尊!我一不沾親,二不帶故的,我跑去不是找抽嗎!”空鄙夷的看著冷冰,言辭鑿鑿的說道,“再說景天,現(xiàn)在大半夜的跑去,恐怕以爲(wèi)我是打劫的。到那時有理都說不清。最主要的一點,景天過不了多久,便會自己被嚇出門。到時候,隨便糊弄一番,以他的淺薄的見識,還不是唯我是從。嘿~嘿!”
“我記住附近有座城隍廟,先在那避一避,好嗎?”不知何時陳小婉已到了這邊,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氣說完後,便擺弄起了裙角。
“啊,美女我願意帶路,不是我吹,我對這裡比自己家裡還要熟。”空眼冒金星,隨口便讚美了一句,快速的蹦到了陳小婉的身邊伸手抓住了小手,卻被陳小婉急急的掙脫了,不等他再有動作,跑到了冷冰的身後。
“陳小婉對吧!小婉不要誤會,我是怕你摔倒了,既然你不願意,我是不會勉強的。”空做出紳士的樣子鞠了一弓,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不過,以布袍打扮,卻顯得不倫不類。
冷冰經(jīng)空的驚呼,這才發(fā)現(xiàn)陳小婉換了一身打扮。穿著一件深綠色的軟煙羅裳,中間畫著一朵花,袖口渡著一圈好看的花紋。外面罩著一層輕紗羅衣,薄如蟬翼,輕如雲(yún)煙,飄逸非凡。下著橙色的百花裙,繡著百花爭豔的繁開之景。裙邊繫著一個紫色的香囊,雙耳吊著翡翠耳墜,這件小飾物,讓陳小婉顯得更加清純脫俗。
“也好。”冷冰看見秦冉瑟瑟發(fā)抖的樣子,瞬息明白了陳小婉這是爲(wèi)何,出聲贊同的說道。
於是,一行人走向了位於下方的城隍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