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快用蠱。”冷冰回望之間,看到雲憐步步緊逼陳小婉,高聲提醒到。
卻說陳小婉得雪見相救,不顧一切的奔向了火狐,也不怕它的鮮血沾染衣裳,抱在懷中,柔柔安撫著,但無論如何都喚不醒。正在暗自神傷、低聲哭泣之時,遽然一響,讓著柔弱的女子不得不再次面對現實。
正在彷徨之際,得聽冷冰之語,陳小婉毫不猶豫的從靈獸袋中隨便抓了一隻扔向了雲憐。雲憐此時有苦難言,拍出那掌之後,法力流失了大半,希冀能在耗盡魔元之前,擊殺了此人。怎會料到還有暗手,聽聞過苗疆蠱蟲的大名,不敢讓其靠近,凝聚全身的法力攻向了飛來的瑩白之物。
然是冰蠶蠱,一碰即爆,化成極寒之氣,迅速將雲憐冰凍了起來。或許距離太遠,或許天不遂人願,未等冷冰高興笑出聲來,雲憐突然從中掙脫了出來。然而異變再次發生,被人忽視的無道突兀的用密雨銀芒射出無數的銀針直襲而去,雲憐法力耗盡、光罩已失,觸不及防下,被射個正著。無道在恰當時機,給了恰當之人致命一擊。雖說因威力所限並未致死,卻依然讓人拍案叫絕,深得刺客之精髓。
“大家都過來。”忘月本和冷冰斗法,一攻一防之下倒應對得滴水不漏,欲耗空冷冰法力在一舉殲滅。但世事無常,雲憐遭劫,眼看小命難保,忘月再也不顧法力,急速的護在了雲憐周圍,並出言呼喊起來另外兩人。
“你們先走!”冷冰努力控著兩根玄冰,欲擊殺雲憐,卻時時被忘月所止。見妙癡、幽靈兩人情況並不樂觀,出聲吼道。妙癡有景天所牽制隨時能脫身而出,但幽靈卻像發瘋似得攻擊不可留,兩人功防轉變,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情大哥你——!”陳小婉抱著早已身亡的火狐,梨花帶雨般擔心的說道。空到時極早便爬到了上一層,而無道發出暗器後,結果如何看都不看便沿著山壁攀爬了起來。
“快!”冷冰再次怒吼,終於讓陳小婉明白事實,與妙癡一起拉住幽靈,開始逃離。而不可留想要追擊,卻被冷冰所止,倒也無能爲力。
“月之道術——哀華。”忘月趁冷冰分心,施展起了咒術。此招剛一開始,四周突然變暗,隱隱有一輪圓月將要升起,看其架勢絕非平常法術。
冷冰再也不敢拖延時間,瞬息兩根玄冰齊齊攻向了忘月。玄冰還未到,忘月突冒陣陣白光,防禦增強了不少。
冷冰並非想攻破他的防禦,而是將之冰封起來,隨著一聲冷喝“爆”,極玄之氣立即把忘月團團圍住,一眨眼便凍成了冰雕,法術跟著也被打斷了。冷冰怒喝一聲後,無時間看身後的情景,迅速的沿著來路奔跑而去,隱隱傳來粗獷的驚吼聲“忘月老大!老大!”……
惶惶如喪家之犬,急急如漏網之魚。冷冰不久便與衆人會合,沿著來路急急逃走。可能是來的路上妖獸已鋤盡,也可能是那場大戰驚飛了羣妖,或許是——原因已不重要,最可喜的是沒有怪物出來攔路,讓冷冰衆人有一絲喘息的機會。
逃至渝州,天色已暗,可一行人不敢歇息,對於下一步如何爭論了起來。
“去蜀山,一定要去蜀山!那可是羣魔辟易的最佳場所。”空眼冒金星,手舞足蹈的比劃嚮往著,前景雖然美妙,路途卻很遙遠。
“阿彌陀佛,墨施主不是給了一個傳信玉簡嗎?不如向他求救。”妙癡看著滿身的傷口,衆人有些無望的眼神,想起了智商其高的墨,心中嘆道他總是有辦法的。
“不行,絕對不行!”幽靈怒然憤聲,猛然提起了妙癡的衣裳,卡著他的喉嚨。使其剛止血的傷口,再次開裂,流出一股股鮮血。
經過冷冰一席的勸解,幽靈才放下了妙癡,情緒也漸漸平靜了下來,而表現頗好的無道卻一言不發。
“要不然我們躲起來,他們就找不到了。”陳小婉自從埋葬火狐之後,便一直默不作聲,聽到此突然蒙著頭邊哭邊說道。
“不,絕對不可以,萬一找來了,我們豈不是死定了!”空不顧陳小婉的哭泣,神經有些失常,臉色極其誇張的說道。
“都別吵了!我們去蓬萊!”冷冰此時終於拿出了隊長的威嚴,大吼了一聲,倒也震懾住了紛紛鬧鬧的隊友,此時終於體會到了隊長二字的沉重。
接下來,就異常的順利。買船、啓航,卻因最近海上妖物橫行,紛紛不願出航。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看到黃燦燦的金子,還是有人甘冒此險。於是,一切就緒,順江而下,再會海航行。
卻說另一邊,忘月被冰封卻不到十幾息便掙破而出,到是狂人著實焦急了好一會。
“他們跑了?”忘月環顧了一下四周,面無表情的出聲問道。
“呵~呵!”狂人摸了摸頭憨笑了一下,說道:“他們跑的比兔子還快!”
“都是你這個笨人,連景天都解決不了!”不可留看著現在倒地不醒的景天,想起先前那頭笨豬,真是蠢到家了。
“你竟敢罵我!”狂人怒不可止,臉上橫肉都因此擠在了一堆,氣急敗壞地卻不知如何是好,“看你是個病號,不跟你一般見識!若不是那人礙手礙腳的,我早就全部解決了!”
“你就不能打暈?”不可留知道狂人所說的那人是景天,但最基本最簡單的一招也不會嗎!
“我打了,可又怕出手太重殺了他,他次次糾纏,我——實在不敢下狠手!”狂人異常困惑這該死的主角怎麼和他作對,殺又不能殺,真是好麻煩!
“她怎麼樣子?”忘月卻不關心兩人所談之事,看到不可留已給雲憐敷上了膏藥,出言談到了她的傷勢。
“幸好沒毒,沒什麼大礙,只是需要運功將針逼出來!”不可留此時正處理著自己的傷口,唉聲嘆氣、自言自語的說道,“不像我,不僅傷口滿布,還中了毒,真是倒黴透頂了。幸好毒性不強,能用真氣壓制住。不過,還是虧了,虧大了!”
“那邊雲憐的,你覺得應該就去殺了吧!”忘月卻未馬上運用真氣爲之驅針,盤身而坐,開始打坐了起來,最後聽聞不可留所說的,立知他在惦記著什麼。
“好啊!你這猴頭想多得魔緣點啊!”狂人這時才反應過來,甕聲甕氣的說道。
“什麼叫多得,那時應該的!”不可留明曉忘月如此說便是同意了,狂人這人腦筋太死了,懶得和他廢話。
“對了,印記留了嗎?”忘月突然想到一事,從打坐中有些不放心的出聲問向了不可留。
“我辦事,你有什麼放心的,我可不像某人!現在都還一動一動的,時時監視著他們的去向。”不可留一邊刺向了昏迷的男子,一邊回答到。不時,還在低聲說道:“你死在我手裡算是走了大運,要是落入惡女之手,保證讓你知道什麼叫**至死!”
“真是婆婆媽媽,殺個人還唧唧歪歪的!”狂人看見不可留就來氣,索性望向了另一邊,卻發現了景天的那把劍絕非凡品,欲奪之過來。心中還高興了好一會,動不了你,動那把劍總可以了吧!
卻不料看似只有幾塊鐵的東西,弄離了景天手後,便重愈千斤,搖之紋絲不動。
“你真笨的可以,那魔劍也是你能拿動的?”不可留被狂人的舉動逗笑的前仰後合,真是愚不可及。
“胡說,我單隻手臂百十來斤隨便拿起,何況用兩隻手——嗨!”狂人呸了一口氣,不信邪的大吼一聲再次發力,欲證明給不可留看。但事實是殘酷的,無論怎樣魔劍依然一動不動。
“好了,你有這份閒心,就把景天扔給霹靂堂的人,不能打亂了劇情!”不可留對此好氣又好笑,並詳細解說了一番,才讓狂人知道怎麼回事,隨後依言而辦,但他沒注意到的是身後一直跟著一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