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於他的要求過強,跟誰誰都招架不了他多長時間,也就都逃之夭夭了。傳說他家請過一個四十幾歲的女人當保姆,在他老婆的默許下就跟那個女人搞上了。開始那個女人也是渴望,可是跟他會了幾會就敗下陣來,後來實在受不了了,連保姆的工作都給辭了……還傳說原先科裡有一個女大夫很是那個,且丈夫有病,就跟鍾醫生搞上了。
可也是沒多久,就因消耗過度體力不支打了退堂鼓;過了幾天緩過來了,就又搞在一起,可是還是沒幾天就丟盔卸甲,難以抵擋;來往了一陣,覺得再跟鍾醫生廝混下去一定會有生命危險,可是一見面心裡還就想,最後只能調離了條件好的內科,到了又髒又累的外科……
當然這些都是道聽途說。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鍾醫生是絕對不怕老婆的,還有就是他確實力大無比。時常就能看見他平展兩臂,就讓兩個女護士一邊一個打提溜,兩人的雙腳離地還不說,還能轉上個十圈兒八圈兒的,什麼時候把兩個護士給轉迷糊了,喊出快救命的央求了,他才肯放她們下來。
按說鍾醫生絕對具有在精心策劃後來約會我的可能性。他不但自身要求很多,他還有一個良好的開放的家庭條件,也就他的老婆不但不管他,甚至還縱容他去找相好的。這樣以來,他在外邊沾花惹草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大概直到近一個時期他爲了實現他那個當上業務副院長的理想,才收斂了自己,不再沾花惹草,不再跟那些護士們打情罵俏,不再玩那個趁黑約會我的遊戲了。現在的問題是怎樣才能讓他承認他就那個來訪者。還像檢驗尚醫生那樣怕是不行,檢驗完了,自己也把全部搭上了……
可是要想真正檢驗出真僞,不用……又能用什麼呢?如果自己沒懷上孩子,是誰也就無所謂了,忽略不提了,就當是自己去私會了男人;可是現在懷了孕,要是不知道孩子是誰的就給打掉,真是到死也不甘心哪。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決定跟他來一次身體接觸,以便查驗他是不是就是那個讓自己懷孕的男人。
正好趕上有一天鐘醫生跟我一起值夜班,我就決定行動。以前我跟他都是工作關係,感情方面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冷不丁要進行密切的接觸,還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結果。假如不是會怎樣?會不會有多了一個麻煩?會不會被他長期糾纏?思前想後的,總覺得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但最後我一旦決定了,也就義無返顧一往無前了。
等晚間例行的查房結束之後,我就趁別人不注意,悄悄地對鍾醫生說,幫我個忙唄。他就問我,什麼忙?我就說,我的休息室裡要把一個架子挪一挪,我勁兒小,挪不動,您就幫我一下唄。鍾醫生聽了就說,今天太晚了,等明天白天我再幫你吧。我聽了就嗔怪地對他說,
晚了怕什麼呀,我是個姑娘都不怕,你是個大男人還怕什麼呀!
他似乎聽出了的話裡還有別的意味,就回心轉意地說,不是我怕,我是覺得這麼晚了,挪完了還要收拾一氣,影響你休息。我聽了就說,要不您今天就去看看,要真是複雜,那就明天挪也行。說著我就曖昧地去拉他的衣襟。
他感覺到了我傳遞給他的某種意圖,也就跟我來到了我的休息室。進了休息室我就說,您看,就是這個放置換洗……單被褥的架子,它把窗子遮了一半,陽光也就照不進來,我連盆花兒都養不活。鍾醫生看了看就說,挪動也簡單,讓你的……靠窗,讓這個架子放在……的位置不就行了嗎。
我聽了就說,對呀,我也是那麼想的,可我就是勁兒小,再說一個人也沒個幫手,根本就挪不動啊。鍾醫生聽了就放下了手中查房時帶的本子和筆,就擼胳膊挽袖子,幫我挪……搬架子。沒多大一會兒,就給挪完了。不過由於屋裡地方狹窄,空氣流通不暢,加上搬東西確實是力氣活兒,我跟鍾醫生就都出了汗。
我就投了一個毛巾給他擦汗,擦著擦著,我就發現我原先掛在放……現在放架子的那面牆的掛曆讓架子給擋在後邊了,再搬開肯定還要再出一身汗。我就挪個凳子想越過架子給夠出來,可是翹起腳了還差一尺多呢。
鍾醫生見了就讓我下來,他自己去夠,可是他也還差半尺沒夠著。我就說,還是我上去吧,你就在下邊託我一下,我也就夠著了。於是就還是我站到凳子上,他真就抱住我的腿,把我給託了起來。其實他一托起我我就夠著了,可是我就是想讓他多抱我一會兒,讓他多用手摟一會兒我修長的大腿,我就遲遲夠不出來。
我還說,再高一點兒,他就又把我往上託了一點兒;我說還不行,還得高,他就又高;後來我乾脆說,那就光腳踩您肩膀上得了;他就聽我的話,把我託到兩腳都踩到了他的肩膀上。這時候他就仰著臉對我說,這回行了吧。我就知道他從下邊一定看到了我裙子裡的情況……我就想讓他再多看一會兒,就說,行是行了,可是掛繩纏得太緊,我得慢慢解開。
鍾醫生就還是仰著頭說,不著急,我馱得動你。我也就那麼磨蹭著,想讓他看個夠然後再下來。後來覺得再不下來就不對勁了,才把那個掛曆從架子後邊給拎出來,遞給他說,可算取出來了。不過在他接過掛曆放在一邊之後,我竟又想出了絕招,我就說,哎呀,我站得太高,頭暈了,我不敢下去了……
鍾醫生就說,別怕,你慢慢地蹲下來,然後騎在我的脖頸上……這就正中我意,我就假裝有暈乎又害怕,抖抖地、顫顫地蹲了下來……我的……蹲到他的頭頂時,還特地停留了一陣,就用那個地方坐在了他的頭上,讓他扛了我
好一陣,纔在他的幫助下,騎坐在了他的脖頸上,然後他才蹲了下來,讓我的雙腳著地,他才恢復了常態。
可是我的計劃還沒完呢,他剛一把頭抽出去我就像站不穩了一樣,向他的懷裡倒去。他連忙一把將我抱住,然後又把我給抱上了堆滿換洗……單和被褥。我也就乘機摟住了他的脖子,他把我放到了……上我也沒鬆開他。而且在他的耳邊熱乎乎地說“趁我暈乎,跟我好吧……”
鍾醫生其實早就情不自禁了,充分接觸了我的身體,最後還聽到了我的邀請,他也就順勢撲到了我的身上,我也就在他熱情四溢的時候,主動去吻他的嘴,我想先在那裡找到答案,可是在他的嘴裡我只吻出了酒味,而沒有吻到我所要吻到的薄荷味兒……
而這時候我已經身不由己了,我的領地已經被力大無比的鐘醫生給深深地佔領了。儘管我還在心裡想,也許是因爲他喝了酒,嘴裡才暫時沒有了薄荷味兒吧,但在我身上的這個威力超強的男人還是讓我確定了他並不是那個在黑暗中找我的人……儘管我已經確認他絕對不是那個我要找的男人,可是他給我的強悍的男人……還是讓我終生難忘……
接下來的幾天裡,因爲捨不得尚醫生摸骨的舒服,也貪戀鍾醫生各種關愛,我就輪換著在他們值班的時候,跟他們私會。但在我內心裡,還是念念不忘尋找那個我要找的男人。我一定要找到他,我相信我一定能找到他。
會講段子的夏醫生
在我分別跟尚醫生和鍾醫生來往的時候,我又把懷疑的目光盯在了夏醫生的身上。這傢伙剛離婚,一定是個色中餓狼,而且就在昨天,我發現了一個重要的證據,就是這個傢伙的桌子上,放著一包口香塘,我分明看見,上邊就寫著“薄荷味”。當時我的心立刻就狂跳不止——真是“踏破鐵鞋無迷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呀!我也就想再用……跟夏醫生試一把,把這個狡猾隱匿,深藏不露的傢伙給揪出來……
這個夏醫生是院裡最年輕的醫生,十七歲上大學,二十一讀研究生,二十三歲畢業來院裡做助理醫生,二十五就被破格提拔爲醫生。不過他二十六結婚,二十七離婚,二十八又復婚,二十九又離婚,據說不是他有了什麼外遇,也不是他妻子紅杏出牆,就是因爲兩個人的性格合合不來。
頭一次離婚是他妻子提出的,理由是感情不和;第二次離婚是他自己提出的,理由是實在過不到一塊兒。夏醫生第二次離婚後就被淨身出戶、掃地出門,光桿兒一個、單身一條地住進了醫院的男宿舍。按說他是最有作案條件的:一是離婚後肯定需要女人,二是他整天就住在醫院裡,隨便什麼時間出沒在什麼地點別人都不會懷疑什麼,三是這個傢伙一貫對女護士表現出不懷好意的態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