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是漫長的,韓月哭著哭著睡著了,阿寶阿信生生痛昏了過去,我一直在等,等兩人眉頭不再緊皺的時候,大概凌晨三點多,兩個孩子才舒展開眉頭。我這才沉沉睡去。
早上六點多我就起來了,望著牀上躺著的一大兩小,微微一笑。躡手躡腳下樓,生怕動作重了吵醒他們。
下了樓,看見仇老狐貍捏著一張報紙在看,白坐在一旁翻著一沓厚厚的資料。這兩人怎麼來了?
“小友……”仇老狐貍笑的奸詐,我嘴角抽了抽,這人想到的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笑的這麼猥瑣。
白毫不費力揚起手中厚厚的一沓資料,“昨天蘭蒂斯差人送來的。”
我有些驚訝,蘭蒂斯還真快,不過怎麼厚了這麼多?
白又道,“有一半是我加上去,前面我還改了些。”
我,“……”我說呢,怎麼多了這麼多。
我接過合同看了看,白加的都是些很細節(jié)的東西,什麼供應(yīng)商提供的原料必須經(jīng)過專人檢查,什麼產(chǎn)品在國內(nèi)的銷售價格不能高過國外百分之多少多少……
這些東西我還真是想不到,白想的真是周全啊。
“你看看還有什麼地方?jīng)]寫上去,寫一些。”白淡淡說道。我擺擺手,“我不是這塊的料,交給你了。”
白淡淡瞥了我一眼,“你說是說讓自己的人去管蘭蒂斯的人,你的人呢?”
我挑眉,“天下的人啊,徐凡凡、孔雀、虎子他們……”
白冷冷一哼,“你還真是天真,你以爲(wèi)處理得了你天下事務(wù)的人就能處理國際事務(wù)?什麼國際法律,國際關(guān)係,國際市場,國際人脈等等,他們懂嗎?”
我愣住了,徐凡凡和孔雀他們都是對於國內(nèi)市場,法律,關(guān)係等等都很瞭解,所以才能讓天下如魚得水。在國際上,他們還真說不定。
“你不會以爲(wèi)蘭蒂斯說是發(fā)展在國內(nèi)的經(jīng)濟,你就只在國內(nèi)發(fā)展了吧!”白一副看白癡的樣子,半天才嘆口氣,“天下的產(chǎn)品要做到的是在國內(nèi)外暢銷。”
我有些無奈了,“可是讓我去哪兒找這樣的人才?”
“小友,你可不要忘了我們的交易。”仇老狐貍突然開口。
我和仇老狐貍的交易,嗯,就是我拿前三,他給我錢,還有,他在國內(nèi)的勢力。對啊,有勢力就一定有人才啊。
“誰知道你有沒有二心?”白冷冷質(zhì)問。
仇老狐貍聳聳肩,“我老了,也沒個後裔,只想這次去到亞特蘭蒂斯,拿到當(dāng)年的解藥。”
白不說話了。
仇老狐貍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啊。第一、他也要去亞特蘭蒂斯遺址,第二、他一開始和我說的名額應(yīng)該就是去亞特蘭蒂斯的名額,第三、當(dāng)年一定發(fā)生了什麼和亞特蘭蒂斯有關(guān)的災(zāi)難,第四、仇老狐貍進了亞特蘭蒂斯,還中毒了,需要亞特蘭蒂斯內(nèi)的解藥。
“當(dāng)年?”我問。
仇老狐貍瞥了我一眼,“小孩子不要亂問。”
我翻個白眼,你在我面前提起不就是想我問你嗎?還遮遮掩掩幹什麼?
白突然開口,“這次比賽前三的獎勵分別是三個名額,兩個名額,一個名額。這些名額就是去亞特蘭蒂斯的名額。總共有十個,餘下四個由BOSS蘭蒂斯分配,每隔十年,亞特蘭蒂斯遺址內(nèi)都會出現(xiàn)一些寶物,同時也會降臨一些災(zāi)難。十年前進去的人,死了七個,剩下三個就是蘭蒂斯,仇先生,韓風(fēng)。蘭蒂斯沒有任何事,仇先生中了一種毒,韓風(fēng)雙腿殘廢。”
我挑眉,這麼危險?
“韓風(fēng)是那年的第一,他是韓陽的父親。據(jù)我所知,韓風(fēng)擁有真龍靈脈。”白的話讓我驚掉眼珠子,韓風(fēng)是真龍靈脈?
不是說真龍靈脈一代只有兩個,我和孔雀都可以確定是真龍靈脈啊!那韓風(fēng)是怎麼回事。“真龍靈脈……”我張嘴半天說不出話。
白瞥了我一眼,道,“這就是問題所在,韓風(fēng)在進去前沒有先天靈脈,打敗別人的方式很奇特,從來沒有人看清他做了什麼。出來後,他雖然雙腿殘廢,但是卻擁有了先天靈脈。”說到這裡,白若有所思看看仇老狐貍。
仇老狐貍擺擺手,“我什麼也不知道,那次進去後,三人走得不同方向。”
“嗯,如果你要進去的話,記住一句話,跟緊蘭蒂斯,蘭蒂斯選的方向是最兇險卻是有驚無險的,跟著他你多少還能剩條命,仇先生,我記得當(dāng)年你就是跟著蘭蒂斯的吧!”白望向仇老狐貍。
仇老狐貍聳聳肩,“後來跟丟了。”
“跟著蘭蒂斯是有命,就是沒什麼寶物,全叫蘭蒂斯搜走了。”仇老狐貍一臉無奈道。
有命就不錯了,還念著寶物。
“之所以他們爭那個福祿壽喜,就是因爲(wèi)那裡藏著蘭蒂斯特意留下的一個名額。”白繼續(xù)道。
我目瞪口呆了,還能這樣,不對啊,白怎麼知道的?
白瞥了我一眼,像是看出我的疑惑,“別忘了我是世界前十,有資格翻閱絕大多數(shù)資料。”
當(dāng)世界前十真是爽啊!我遲早也要當(dāng)。
“好了,這次我來不是和你說亞特蘭蒂斯一行的,我是來和你談?wù)勀愕难!卑自掍h一轉(zhuǎn),道。
我的血?我疑惑看白。
“如果我沒記錯,你和我說,你吞了整整一瓶鳳凰血,”白道,我點點頭,白又道,“你吸收不了那鳳凰血,鳳凰血在你體內(nèi)按照理論會無限繁衍下去,所以我要提取你體內(nèi)的鳳凰血。”
“要鳳凰血幹什麼?”我問。
白淡淡看我,“沾染了真龍靈脈的鳳凰血理論上具有治癒的能力,我要實驗,如果成功,這是一味好藥劑,放心,提取少量不會對你有害。”
得,說白就是要抽血,我伸出手,白淡定拿出一支長長的針管,一下扎進我的肉裡,沒一會兒就吸了一針管的血。我瞪大眼,這樣抽血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我記得在醫(yī)院抽血可都是要用根軟管綁著手臂,塗上酒精,再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