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在並中引起騷動的傢伙,”
“炎之鐵錘”擦過臉頰,典型的東方美顏上血絲還來不及流出便已石化。對於自己身上傷痕的增加無動於衷,並中最強的風紀委員長把跳躍的紫色火焰送入了匣子之中。
“無論是誰我都不會原諒。”
光芒自下而上映照著雲(yún)雀的臉龐,柔軟黑髮下的鳳眸裡沒有遲疑。
“Kufufu~”幻影消失在滾動著砸向骸和XANXUS的針刺蝟面前,骸遊刃有餘的讓過了來自不同方向的雲(yún)雀和XANXUS的攻擊。
“小麻雀只知道狠命咬死獵物的快感卻不知道玩弄獵物也是狩獵的一大樂趣吧?”XANXUS腳下蓮花綻放,雲(yún)雀的頭頂上櫻花盛開,清麗中帶著妖豔的花朵鋪天蓋地讓人眼花繚亂,骸瞇眼笑著,“滋養(yǎng)蓮花的是腐爛的物質(zhì)漆黑的污泥,豔麗的櫻花根部埋著的是充滿怨恨的屍體;你們也成爲其中的一部分,在黑暗中起舞,然後輪迴吧。”
“垃圾們——”憑藉著火焰的推動力進行射擊位置的快速調(diào)整,XANXUS強大的火力隨時能夠集中於一點進行攻擊。
帶著能壓碎人胸腔的炎壓,炎之蕾處處爆放。包裹著雲(yún)之火焰的雙柺帶著勁風掃過,妖嬈纏人的蓮花無處不在、即使被憤怒之炎燒成灰燼也會很快蘇生。散落的櫻花下數(shù)不清的毒蛇潛伏,球狀的針刺蝟與炎之鐵錘激烈的摩擦著,雲(yún)屬性的增殖與混合了嵐屬性分解的大空屬性調(diào)和正相互對抗。
三方亂鬥,超高的機動力、攻擊力與應(yīng)變速度各有所長的三人皆視另外兩人爲敵。現(xiàn)場的戰(zhàn)況變化之快即使是專業(yè)的戰(zhàn)鬥分析師也無法預測下一分鐘會發(fā)生什麼事。教學樓B棟已化爲鬼神修羅們的戰(zhàn)場。
隔著教學樓A棟,中庭一邊,無法控制自己身軀上的震顫,鈴奈崩到極限的神經(jīng)簡直快要崩潰。
是的,鈴奈從最初就知道獄寺十分討厭自己。獄寺那種帶著強烈厭惡感的視線鈴奈不止一次察覺到了。裝作沒有發(fā)現(xiàn)的樣子,鈴奈認爲?yīng)z寺的嫌惡是理所當然的——任何人心目中都有不可侵入的“絕對空間”,也有尊敬到絕對無法讓其他人代替的重要的人。
鈴奈一直都很害怕有一天自己和獄寺站到對立面上,鈴奈有預感:自己和獄寺所選擇的道路大概不會相同,而一旦自己和獄寺真的作出抉擇、選擇站在了不同的方向,那麼兩個人縱然不是死敵也難以成爲朋友。到時候,一切都將覆水難收。
“瓜……”
(我不想……)不想和獄寺對立,哪怕是形勢所迫鈴奈也不想和獄寺對立。在看到獄寺呼喚瓜站到其身前的時候,鈴奈慌了手腳,大腦中甚至一瞬出現(xiàn)了就這麼放棄、讓獄寺把自己打倒的想法。
“我個人和你沒有恩怨,”
就在這個時候,極度混亂中的鈴奈對上了獄寺碧色的眼。
“我所作的一切……”
面對獄寺那帶著怒意、不甘心、複雜但又純粹而堅強的眼神,鈴奈釋然了。
“都是爲了十代目!!”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的。是爲了澤田綱吉君,獄寺君纔會這麼決定的啊。)說不清是什麼感受,鈴奈在心中發(fā)出了無奈的低笑。
“瓜——!!”
那時遲、那時快,在瓜撲向鈴奈時,
“喵~~嗚!”大大的肉墊按上了鈴奈的頭頂,撲向鈴奈的瓜不要說是傷害鈴奈,甚至還親熱的蹲在鈴奈的頭頂蹭了鈴奈兩下。
等感覺到了鈴奈右手的指環(huán)上三個極其微弱的死氣之炎再度釋放,弗蘭看向鈴奈的時候,鈴奈手中的槍支已對著斯誇羅開火。
“う"お"ぉぉぉぉぉい!”面對陡生的異變,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斯誇羅在電光火石之間反應(yīng)了過來,並以極快的速度揮舞著長劍擋下了飛來的炎之彈。
左手握槍射擊,鈴奈的右手也沒有閒著。快速拔出另一把□□,被接連的後挫力弄得的略感麻痹的左手與右手一齊開弓。
雙槍的射速不同,射出的炎之彈的炎壓也有差異,面對雙槍開火但射出的炎之彈都沒有殺氣的鈴奈,斯誇羅一個大意便遺漏了一個炎壓不高的炎之彈。
熒光色在斯誇羅的左肩上暈染開來,斯誇羅在一愣後狂笑出聲:“う"お"ぉぉぉい!你以爲這樣就能讓我背叛BOSS嗎?!愚蠢!!”
“愚蠢的是你,斯誇羅。”五種波動的死氣之炎在斯誇羅身後噴薄而出,獄寺的赤炎之矢不間斷的射向斯誇羅和弗蘭,“就像你不會背叛XANXUS那樣,即使是暫時的!我也不會背叛十代目!!”
“……”無言的沉默著,弗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移動到斯誇羅的身後,避開了獄寺的攻擊後打開了玩具貝爾的匣子代替斯誇羅承受了獄寺的攻擊。
“喂!!就是現(xiàn)在!!!”以赤炎之矢暫時封住弗蘭和斯誇羅幾秒鐘的時間,在瓜回到匣子裡之後,與鈴奈相距的並不遠的獄寺拋出了紅黑相間的盒子。
那是弗蘭轉(zhuǎn)交給獄寺的D匣,需要兩個人同時注入火焰才能打開的特殊的匣子。
“啊……”什麼都沒有考慮,腦中一片空白;像是被什麼牽引一樣,鈴奈的身體自然而然的動作了。
向著盒子而去,對著盒子伸出右手,鈴奈看到正對著自己的獄寺也是同樣的動作。
鈴奈中指上的晴之指環(huán)與獄寺食指上的彭格列指環(huán)一起對準了匣子上的孔洞,火焰順著兩人的動作被送入了匣子之中。
啪喀——
小小的匣子發(fā)出了打開的聲音。泛著淡金色的碩大貝母在鈴奈和獄寺身後打開,吐出數(shù)粒飄浮著的“珍珠”環(huán)繞在鈴奈與獄寺的周身。
“D匣……”沒有想到獄寺肯把D匣拿出,更沒有想到獄寺會選擇和鈴奈打開D匣、且兩人初次開匣就成功了的弗蘭怔了一怔。
就是這麼一怔的功夫,獄寺已攻上前來。被“珍珠”以各種刁鑽的角度攻擊,斯誇羅的劍術(shù)無法順利的施展開來,勉強作出的反擊也被C.A.I.系統(tǒng)擋住。抓不到空檔使用幻術(shù)又沒時間擺pose開匣的弗蘭也僅僅是隻能避過赤炎之矢的攻擊,無法反擊。
不斷重疊變換著組合方式的C.A.I.系統(tǒng)浮在獄寺與鈴奈身前,同“珍珠”形成成一攻一防的聯(lián)動戰(zhàn)線。同樣處於中距離,並肩而立的鈴奈和獄寺一同舉起了手中的武器。
“這樣就……結(jié)束了!”“炸裂吧——!!”
“う"お"ぉぉぉぉぉい!可惡的臭小鬼們!!”“……看來,結(jié)果出來了。”和還吼叫著頑強抵抗的斯誇羅相反,抓著自己的青蛙頭套,帶著完成了什麼非作不可的事的輕鬆表情,弗蘭放棄了一切的戰(zhàn)鬥行爲。
“喂,”鈴奈錯愕的看向呼喚自己的弗蘭,只見弗蘭的嘴脣極爲緩慢地開闔著。
『Me——輸——了。』
“……什麼……?”弗蘭的話語湮沒在戰(zhàn)鬥的爆炸聲中,在強制退場的光芒亮起前,鈴奈最後看到的事弗蘭淡淡的笑容。
『約定——me——會——遵守——的。』
獅虎的吼聲從B棟的方向傳來,帶著深紅的橘、比晚霞更耀目的紫、融於黑夜中的靛藍映得B棟上方的天空美麗的詭異。相抗衡的幾種火焰造成過於強烈的衝擊波使鈴奈眼前一花,跪倒在了地上。
衝擊波中獄寺的身形亦是一晃,但好歹獄寺還是穩(wěn)住腳步,沒有像鈴奈一樣血色盡失的跪倒在地,“喂!!”
“沒……沒事。”想說自己不過是在突然放鬆下來的時候大意了纔會跪倒在地上,鈴奈卻說不出更多的話語。
“你——”本想叱責鈴奈居然在choice抗爭戰(zhàn)還沒結(jié)束就表現(xiàn)出這等狼狽的樣子的獄寺在看到鈴奈腳上被血染紅的白色短襪後失去了言語。
獄寺想把不屬於彭格列的北條鈴奈驅(qū)逐出彭格列確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獄寺原本也認爲在choice抗爭戰(zhàn)時藉故使北條鈴奈被驅(qū)逐的絕好機會,之所以沒有在可以背叛選擇北條鈴奈加入巴利安一方是因爲?yīng)z寺想起了自己要驅(qū)逐北條鈴奈的原因。
北條鈴奈佔據(jù)了本該是屬於澤田綱吉的位置,這讓獄寺感到了焦躁與不快。本來因十代目首領(lǐng)綱吉的失蹤陷入自責的獄寺只要看到逐漸和衆(zhòng)人相處融洽起來的北條鈴奈,便難以言喻的產(chǎn)生焦躁與厭惡。把往常的風景被破壞遷怒到北條鈴奈的身上,獄寺也知道自己這是在耍小孩子的脾氣。
可是即使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獄寺也沒辦法停止自己幼稚的行爲。想要像過去那樣同綱吉等人笑著生活下去,想維持彭格列家族衆(zhòng)人之間那種看不見的無形羈絆,獄寺隼人害怕失去的是平靜的風景,溫暖的存在之處,能接納自己的地方;也害怕在綱吉失蹤後自己的存在越來越?jīng)]有價值。
獄寺清楚這些理由說到底也是自己任性自私的藉口。獄寺比綱吉自身更明白彭格列的衆(zhòng)人對綱吉有多麼重要。包括綱吉在內(nèi),被彭格列聯(lián)繫在一起的衆(zhòng)人對獄寺來說是不可或缺的;因爲正是因爲有了這些人,彭格列對獄寺來說纔有意義。
讓北條鈴奈在這裡慘敗固然簡單,但那樣就等於背叛了留下獄寺等人、一個人去尋求援助的綱吉的信任。相比起看著一個外人進入彭格列,背叛綱吉意志的事情纔是獄寺絕對無法忍受的。
(不過,話又說過來了,這個女人……)獄寺不得不承認的是眼前的女人確實跟上了自己的思考,與自己搭配的相當默契。
僅僅憑著一個眼神的交匯便相信自己不會投向巴利安一方,在自己佯裝用匣兵器攻擊她轉(zhuǎn)移視線時對斯誇羅進行攻擊,從而使斯誇羅的反應(yīng)慢了一拍,爲自己製造了反攻的時間。之後的D匣開匣也一樣,事先完全沒有演練的兩人能打開據(jù)說是需要達到某種程度的溝通了解才能打開的D匣的事獄寺比任何人都要震驚。
(……那即是說我和這個女人在一瞬間接受了彼此嗎?)獄寺極力想否定自己大腦中得出的結(jié)論,可終究否定不了。
“……喂,”“是的……?”
循著聲音向身側(cè)的獄寺望去,和弗蘭與斯誇羅等人戰(zhàn)鬥對峙時所擠壓的恐懼、擔憂、驚嚇全部變成了後怕,導致鈴奈努力好幾次想站起都腳軟站不起來。
“……”望向B棟附近的天空,獄寺的手遞到了鈴奈的面前。
“獄、獄寺君……”顫抖個不停,幾個字都說不太清楚的鈴奈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
“……拉好了!”沒耐心的大聲一吼,獄寺自顧自的把鈴奈從地上拉了起來。
“獄寺——”“先說好了,我可不是認同你!”
動作粗暴,語氣不善,獄寺的行爲卻讓鈴奈感激到想哭。
“是的……!”“喂!你那是什麼臉啊!?都說了我還沒認同你!”
“是的!”吸了吸有些發(fā)酸的鼻子,鈴奈笑逐顏開。
“~~!”看到鈴奈的表情,接不下腔去的獄寺別開了臉,“走了!”
“嗯!”
彼時,一陣由火焰摩擦撞擊所產(chǎn)生的衝擊波再度向四周擴散開來。威力遠比之前幾次大的多的衝擊波使教學樓A棟的玻璃窗隨之崩裂。
“委員長……!骸……!”“喂!”扯過差點被碎玻璃砸到的鈴奈,獄寺也感覺到了從B棟傳來的異樣炎壓。
“真是遺憾……”花朵與毒蛇都被焚燒殆盡,骸單膝跪在焦黑的廢墟之中,身體變得稀薄透明,“看來沒有身體還是稍稍有些吃力啊。”
“不要再出現(xiàn)了。”雙柺上是極強的雲(yún)之火焰,雲(yún)雀瞥了骸一眼,“否則下次還咬殺你。”
骸笑著消失了,只留下聲音還在空中盤旋,“Kufufufu~誰勝誰負亦未可知吧,小麻雀?”
無視骸的話,雲(yún)雀朝著XANXUS揮拐而去,“剩下的就是你了,猴子山的老大。”
“你們這些混蛋垃圾——”早已沒了屋頂和第五層的B棟中兩隻針刺蝟增殖到各佔據(jù)B棟三分之一,“訣別的一擊”的火焰核爆式的在B棟爆發(fā)。
強光,炎壓的衝擊,鈴奈難受的閉上了眼。然而這種讓鈴奈感到難受的狀況並沒有維持多久,很快鈴奈就聽到自己身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奈。”“唔……”
“……鈴奈。”
鈴奈睜開了眼,“裡、里包恩……”
“看來choice結(jié)束了。”丟下恢復到生龍活虎狀態(tài)的了平,迪諾來到了鈴奈的身邊。
“哈哈哈~獄寺你什麼時候和鈴奈前輩變得這麼要好了~?”雙手抱在腦後,山本笑個不停。
“囉、囉嗦!!”用力甩開鈴奈的手,獄寺指著山本的鼻子,“我們什麼時候要好過了!!不要說這種讓人不舒服的話!棒球笨蛋!!”
“不,在我看來你們極限的要好啊。”了平摸著自己的下巴。
“哈哈哈~果然笹川前輩也是這麼想的吧~?”“嗯、嗯。”
“給我閉嘴!!棒球笨蛋草坪頭!!”惱羞成怒,獄寺扔出了□□,“兩倍□□!!”
“啊哈哈哈~獄寺真是愛害羞啊!”“男子漢大丈夫沒什麼好極限害羞的,獄寺!!”
“藍波醬!一平醬!”“小春、小春很擔心啊!”
“擔心了,抱歉。”“嘿嘿嘿!藍波大人還想再玩會兒呢!”
“……再吵的話,就把你們?nèi)慷家ⅰ!?
“啊——!!雲(yún)雀你這混蛋!剛剛是你極限的把我打的從五樓掉下來的吧!!讓我極限的打回去!!”
“笹川了平,你還想被我再咬殺一次嗎?”
“哥哥!請不要打架!”“哈咿!Dangerous!這裡的人果然都好危險!庫洛姆醬!和這些人在一起沒事吧!?”“沒事……”
並中中庭,看上去沒受什麼傷的衆(zhòng)人和往常一樣進行著不著邊際、牛頭不對馬嘴、婆婆媽媽的對話。
環(huán)視四周,在看到除了庫洛姆的臉色稍嫌蒼白以外其他人都沒事的時候,鈴奈又看向了不遠處臉色稱不上是好看的巴利安衆(zhòng)人。
“里包恩……莫非我們——”“啊,沒錯,你們贏了。”
“真……的?”多少從巴利安衆(zhòng)人的表情裡猜到了結(jié)果,但聽到里包恩宣佈結(jié)果,鈴奈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真的。”微笑著輕拍上鈴奈的肩,迪諾給了鈴奈一個讓人安心的笑容。
“迪諾先生……”
“那以後多指教了,咯囉。”插進鈴奈和迪諾之間的是巨大的青蛙腦袋,“啊啊……真好,總算能脫離全部都是蠢貨的集團一陣子了。”
“喂,你這青蛙混蛋——!!”指著弗蘭,斯誇羅額上冒出了青筋,“你又想背叛BOSS嗎?!”
“你在說什麼啊?笨蛋長毛隊長。你是不是被D匣打到頭所以忘記了剛纔me說過的話。”弗蘭一副拿斯誇羅沒辦法的表情,“me和她約好了,輸了就要加入她那一邊的。”
“う"お"ぉぉぉぉぉい!宰了你——”“況且長毛隊長你們輸了抗爭戰(zhàn),也要加入彭格列同好會吧。”把巴利安戰(zhàn)敗的事說得像別人的事一樣,弗蘭面無表情的說著風涼話,“到頭來長毛隊長你們還不是和me一樣。”
“嘻嘻嘻……不知道爲什麼,和正確與否無關(guān),只要這話是出自青蛙的嘴巴,王子就會覺得不爽呢。”“我也深有同感。”飛刀和電氣傘紛紛指向了弗蘭。
“咯囉!”發(fā)出一聲青蛙叫的弗蘭扶著鈴奈的肩膀躲到了鈴奈的身後。
“好了啦!你們這樣成何體統(tǒng)~~!輸了就是輸了!”扭著小蠻腰的魯斯里亞翹起了蘭花指,“鈴?奈?醬~以後讓巴利安最棒的媽媽~魯斯姐來疼愛你吧!”
“啊哈哈哈……”乾笑出聲,一放鬆下來就感到了深深的脫力。鈴奈眼前一黑,強撐著開口:“對不起……里包恩。”
“嗯?”里包恩因鈴奈莫名的話而回頭看向了鈴奈。
說不出更多的話,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鈴奈含著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