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禮文是天朗律師樓的首席律師,也是世輝集團的專用律師,代理集團的一切事務。他接到貝靜池的電話,便放下手上的事情,迅速趕到了貝靜池的私人住宅。“靜池這麼急找我,出了什麼事?”張禮文沒顧得上落坐,便問。貝靜池站在落地窗前,說道:“文叔,你知道華鬆和童家豪在奇樂夜總會打架的事嗎?他們倆被警察帶走了,老太太著急的很,還麻煩文叔跑一趟。”張禮文扶了扶眼鏡,“這樣的事電話裡說就可以,靜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要交代?”貝靜池回過頭來,淡淡嘆了口氣,“文叔知道這幾年來我一直有個心願,就是建一所孤兒院,這件事是我個人所爲,與集團無關,所以我需要文叔將我個人名下的財產打理一下,全部劃入世鴻基金。另外將丁家的所有資產評估後給我一個報告,孩子們大了,該讓他們接手家業了。”張禮文搖頭,“靜池此舉不妥,那兩個孩子讓人操心還不夠呢,你放心將這樣一大攤子交給他們?再說老太太也不會答應的。聽文叔的,還是暫緩吧!”貝靜池輕輕一笑,“有我在,他們永遠是孩子。文叔先進行好了,我也不會留下現在這麼亂的集團公司給他們的。”
丁華鬆被關了一晚,剛走出警局,陽光刺眼,他便用布包遮眼。“華鬆!”聽到有人喊他,便向那兒看去,“張律師?是你來接我的嗎?”張禮文笑道:“幾年不見,小夥子長大了,我已經辦完手續,你可以回家了。”華鬆點頭稱謝,向樓梯下走去。看到許圖弘站在路邊那輛奔馳轎車旁等他,立馬來了精神,“許叔啊,你怎麼現在纔來接我?哇!好酷的車子,這墨綠色真不多見耶!”許圖弘刻板的臉孔沒有笑容,“鬆少爺上車吧,老太太很著急!”
坐在車裡,華鬆抓撓著已經亂糟糟的頭髮,“許叔先帶我去理髮好了,我這樣豈不嚇壞了太奶奶?”許圖弘這才說話,“爲什麼打架?那小子招你還是你招惹他?”
“我看不慣那個叫童家豪的傢伙,那麼狂妄自大,囂張!話不投機就動手了,誰知道警察查崗,就惹了麻煩了,許叔啊,我姑姑知道了嗎?”華鬆總算有些心虛。
“你姑姑那麼忙,你們竟給她找麻煩!她不知道,你能出來?”許圖弘雕像般的臉竟然有了恨其不爭的怒氣,這很少見。華鬆急忙跌軟,“我知道姑姑辛苦,這不,我也不在國外呆了,忙著回來幫忙呢!”
“油嘴。”到底是惜墨如金的人,許圖弘再也不說話了。到了丁宅,華鬆想起了什麼事,“許叔啊,下午開這輛車帶我去兜兜風!”
“改天吧,你姑姑已經交代我任務了,鬆少爺。”許圖弘看了看他,生硬的說道。華鬆有些失望,不過這個大男孩天生的樂天派,他幾乎是跑進了客廳,“我回來了,太奶奶!”老太太正翹首以盼呢,這個曾孫可是她的心肝寶貝!
“我的華鬆回來了!來,快讓太奶奶看看,他們有沒有虐待你啊!”老人用一雙蒼老的手在這張年輕朝氣的陽光男孩的臉上摸索,可見疼愛極深。華鬆笑道:“誰敢欺負您的曾孫兒?天上的如來佛祖不要劈了他?”引得老人眉開眼笑,“那倒是呢,快去洗澡換衣,掃掃晦氣!”華鬆答應著便上樓了。老太太吩咐阿芬將華鬆穿回來的衣服都丟到外面去。
洗過澡的華鬆英俊帥氣,一身的外國名牌,時尚前衛。令老太太愛不釋手,生怕丟了。“華鬆回來了嗎?”貝靜池的出現,讓華鬆立刻緊張的沒了笑容,“姑姑,你來了。”
貝靜池卻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微笑著坐在對面,“我來是爲華鬆洗塵,在那兒受苦了,姑姑心疼呢。”
“姑姑,我再也不敢惹事了,你原諒我吧!”華鬆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貝靜池悠然一笑,“那個童家豪是出名的惹事生非,你有重擔在身,不可義氣用事,莽撞衝動,唸書識理,又何必逞一時之勇,傷人誤己?姑姑要說的就是這些,你記住就好,明天我帶你去酒店上班,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可要打起精神來!”
“姑姑放心,華鬆不會讓你們失望的!”信誓旦旦的華鬆更有蓬勃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