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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子一人抄起一個長馬紮,分別從兩側向我掄了過來。 我揮舞著小板凳,左右開弓,剛震退了這兩個小子,正好對面一個帶帽子的小子一馬紮劈頭砸下,我後退一步閃過。在馬紮的走勢將要到頭時,我手腕一翻,用板凳腿勾住馬紮的橫樑。 隨即就用力往懷裡拉,那小子嚇了一跳,也是拼盡全力的向後猛拉。 沒想到我突然抽出板凳,那小子手上一空,身子往後跌倒。 我轉身就是一記後蹬腳,蹬得對方倒跌出五六步才一屁股坐在地上,估計不得把菊花給摔爆了啊! 我轉身蹬腳的同時是低著頭的,這樣有利於蹬擊的順暢和強度,也正好避開左邊一個小子的馬紮對我頭部的橫掃。 這小子一馬紮掃空,我的小板凳就衝他的膝蓋外側砸到,我想他躲是來不及了。 就聽“當”的一聲,我一看,是右邊那個小子的馬紮及時擋住了我的板凳。 左邊那小子急忙後退兩步,抹了下腦門,估計他剛纔以爲他的那條腿肯定得被打折。這小子吁了口氣,就又和右邊的小子左右夾擊我。 我心裡來氣,別說這倆小子打架挺合手的。一個有危險,另一個總是及時救起,有幾次竟攻得我手忙腳亂的,險些被砸倒。 石輝也和另外三個小子打成一團,馬紮腿打折了,就又去換個馬紮。眼看一個小子被他砸倒後,就起不來了。 曾寶剛把老劍客摔倒在地,但馬上又被老劍客摟住了大腿,曾寶就又踢又罵,老劍客就是破褲子纏腿,豪不鬆懈。 我這時心裡的無名火就冒了上來,轉了下頭,猛的就把小板凳向左邊那小子甩了過去,那小子一驚忙是擡馬紮去磕翻著跟頭砸向自己腦袋的板凳,沒想到我會把手中的武器當暗器使用。 右邊那小子也是一愣,擔心地看著我飛出去的板凳。我迅速衝到他身前,矮身一個下鉤拳,打中他的小腹。 我藉著這小子疼得一彎腰的架勢,一手穿過他的褲襠,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挺身就把他扛了起來,原地旋轉了一圈,逼得過來救他的那個小子直往後退,然後我一發力就把身上的人甩了出去。 撲通,撲通左右攻擊我的這倆小子就抱在一起都倒了。 見我這面得手了,與石輝對打的那倆個小子都有點慌神了,被石輝連續幾馬紮就都給打翻了。 我和石輝對地上的這幾個小子,繼續踢打。 曾寶沒有甩開老劍客的糾纏,索性騎在老劍客的身上,揮舞著小胖手搧得老劍客耳光直響,這時旁邊看熱鬧的人就過來了不少,手裡也都抄著板凳和馬紮。 帶頭的是個老孃們兒,她先去救下了老劍客,其他人也把我和石輝逼得往後退了幾步。 那個老孃們摟著老劍客,破馬張飛指責我們三個說:這也太不像話了,堵家門口打我孩子。 其他人也喊著太不像話了,欺負到家門口來了。 我知道這些上來的人都是被打這些小子的家人或鄰居之類的。剛纔沒過來是以爲他們人多肯定打得我們三個抱頭鼠躥的,他們也樂得看熱鬧。 沒想到他們的家人捱打了,所
以就站出來向我們討公道來了。 這些人一帶動,其他看電影的人跟著逼過來,黑壓壓一大片。 這情景讓我想起了趙家窩棚那晚的情形。但我看出只是前面那老孃們兒身邊的一些人咋呼的挺歡的,其他的人只是在混場面。估計這幫捱打的小子平時在附近的口碑也不怎麼樣,大部分過來的人只是出於鄉情裝裝樣子而已。 於是我並沒有打算馬上就跑,我們三個也抄起了馬紮他們開始了對峙。 這時就聽有人沉穩的喊了一聲都幹什麼呢,不好好看電影。 我轉頭就看見從旁邊的一家院子裡走出個身材較瘦的老爺們兒。 他這一說話那些人都消停了,看得出這人很有威望。 這人看了看我之後,就反臉轉向了那些人。 那個老孃就好像多委屈的對來人說,村長啊,這不知道擱哪冒出來的三個渾小子,堵家門口打我孩子,這事你得管管啊! 這位叫村長的人哼了聲說就你家那孩子平時還少惹事啦,大夥誰不知道,就差刨絕戶墳了。 村長說完就有很多人在笑。 老孃們兒顯得更委屈了,說村長啊,那我家孩子也不能讓人白打呀。 有幾個好像也是家長的人也說要把我們送派出所去。 村長不屑的說你們七八個大小夥子平時老是愛打愛鬧的,今天竟讓這三個小孩打了,也不嫌丟人。 聽村長這麼一說,有人就問這三個半大小子是哪的,這麼能打。 村長又哼了聲說你們不是要個說法嗎,那就去找老明吧,他們是老明的小弟。 一聽老明兩字,人羣中馬上**起來。 村長又說老明的手段,你們都聽說過吧,在電影院歸攏黑胖子,檯球廳又廢了周大炮,不用我再細說了吧。 這下那些剛嚷著要收拾我們的那些人都不吱聲了。 我聽見捱打的那幾個小子中有人在埋怨老劍客,咋沒跟他們先說清是跟老明的人打架,要說了,他們是不會動手的。 老劍客還解釋說他這也是才知道。 村長看了我們三個一眼說,你們三個沒事就先回去吧。 我聽村長說完放我們走那些人都沒吱聲,好像很忌憚老明的聲望。 我心想村長這麼偏向我們三個外人,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和老明關係不淺。 既然他說讓我們回去那我們就順坡下驢唄,不走還等啥? 我帶頭扔掉手中的馬紮,說了聲再會了各位。說完就和曾寶石輝大搖大擺的往回走。 石輝捱了對方幾馬紮都是打在身上,憑他那大體格子不算個什麼事。 我和曾寶幾乎沒挨著馬紮,只是曾寶的褲子被老劍客扯開個大口子,不能再穿了。 他倆問我和那個村長認識不,我說不認識。 曾寶說看來咱仨借老明的光在社會上也有了點名氣。 石輝憨笑說是啊,我們要是下了學門那名氣就更大了。 第二天我問曹丹六大隊的村長,老明認識吧! 曹丹說也認識沒多久,上次那個村長還給老明迎親去了呢。 我說我是記不住了,迎親的人太多了。我想村長就是那天認識我的,尤其是在小鳳孃家我威脅
村民那一幕,他對我印象是很深的。 曹丹問我打聽這個幹嘛。 我把昨晚打架的事跟她說了一遍,說沒有這個村長,我們三個真得讓六大隊的人給打了。 曹丹點點頭說這個村長在那挺有威望的,老明交往的人都是不一般的。 我感嘆的說混社會的人際交往也很重要,多個朋友多條路呀。要不是看老明面子,昨晚就麻煩了。 曹丹撲哧笑了,說你這是悟出門道來了,後生可畏呀! 我再去音樂老師家的時候,一見面兩人都有一些不好意思。 後來彈起琴來這種尷尬才漸漸消失,兩人又沉浸音樂的美妙意境中。 在中間休息的時候,院裡進來了一個推著小摩托的男人。 看年紀能有二十五六歲,長得很帥氣,帶著一幅金絲眼鏡,顯得很斯文。 音樂老師把他迎進東屋後就給我介紹說這是她新交的男朋友,在一中當歷史老師。 我看音樂老師在介紹這個男人的時候顯得很開心的樣子,不知怎的,我油然的生出一些失落感來。 音樂老師讓我稱呼那個男人爲趙老師,我也禮貌的叫了聲趙老師,感覺這位趙老師在刻意的保持著一種虛懷若谷的學者風度。 趙老師很高興的點點頭,接著就問我念幾年級了,學習怎麼樣。 我說我念初二了,學習成績不太好。 音樂老師插話說我還謙虛上了,我的學習成績還是可以的。 我心想音樂老師對我還挺關心的,一定是向別人打聽過我的學習狀況。 趙老師笑著說這小夥看起來挺聰明的,努把力肯定能考上重點高中。 說完我們三人都笑了,雖然初次見面,但感覺氣氛一下就融洽起來。 閒聊了兩句音樂老師就去那屋上課去了,臨走時還囑咐我倆好好聊聊。 這位趙老師很健談,他問我各門功課中我最喜歡哪一科。 我不假思索的說我喜歡歷史。趙老師聽了眼睛一亮,問我爲什麼喜歡做爲副科的歷史。 我說看古人的興衰成敗,能增長見識,充實大腦。 趙老師連連點頭說講得好,能遇到個愛學歷史的學生不容易。 接著這位趙老師的話匣子就真正打開了,滔滔不絕的向我講起了那些歷史知識。 他淵博的歷史知識,良好的口才再加上瀟灑的風度,讓我爲之折服。如果當時要有百家講壇的話,他要上去一講,那後來的幾大名嘴都要認他做老師了。 我最欣賞他對古代戰爭的見解,很精闢,比我們歷史老師分析的還要透徹。 那屋的音樂課結束了,趙老師的話匣了子還沒關呢。 音樂老師進來微笑著打斷了趙老師的演講,說還要一齊上街呢。 趙老師這才深感遺憾地對我說明天咱們繼續講。我說好啊,我還沒聽夠呢。 音樂老師說我家成學校了,西屋教音樂,東屋教歷史。 聽完我和趙老師都是哈哈大笑。 這時老太太也回來看家來了,我們四個就一起往外走。 出了小衚衕,互相打了個招呼。我就見音樂老師摟著趙老師的腰側坐在小摩托後面,在我眼前慢慢的遠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