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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九根火柴,前三根擺了個七字,中間三根擺成了個字,最後三根擺成了三角形。 我和曾寶、石輝這才恍然大悟。 曾寶就罵,原來是腦筋急轉彎呀,太他媽坑人了。 我和石輝就逗他你屬豬的吧,腦袋撞樹上了吧。 曾寶毫不在意,咂著嘴對汪虹說,沒看出來,你不但歌唱得好,腦子也靈光,昨天你把周菊給唱敗了,給她氣得那樣,我看了老解恨了。 汪虹有些好奇的問曾寶怎麼回事。 曾寶剛張嘴就把話咽回去了,可能他也羞於提起總被周菊抓襠威脅的事。 石輝也也誇汪虹聰明,眼光一亮,好像突然想起什麼,擡腿就往東屋走。 我沒理會他,就聽曾寶在那酸溜溜的說:林風你小子,真是太有福了。明天不跟你處了,省著看你倆我鬧心。 汪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也笑著對汪虹說:趕明你也給寶哥介紹一個。 汪虹微笑著對曾寶說:你看我同桌孫倩咋樣? 曾寶一禁鼻子說:拉倒吧,傻了吧唧的。長得也一般,要介紹也得介紹跟你差不多的呀! 我們汪虹又笑。 石輝回到屋裡,手裡還拿張像是報紙那樣的紙。 曾寶好奇的問他拿的是啥。 石輝神神叨叨的說:小報,猜出上面的答案就能贏錢。猜12個生肖動物,每個生肖從就最小的往上四個歲數。每回開一個歲數,押中5塊,就給你200塊錢。 曾寶雙眼放光,說真的噢,我看看。說完就搶過小報,趴在炕沿上看。 我和汪虹也好奇地跟著看。 這小報的確不大,也就半個書桌面那樣吧。上面的字跡不是鉛印的,而是複印的,有的地方還發污。 上面圖文並茂的,有字謎,有圖謎,比小學生報都好看。曾寶對那些圖形很有興致,邊看邊嘟囔,這是豬還是猴呢? 我和汪虹分別坐在曾寶兩邊的炕沿上,也低頭細看。 我看到一句詩句:白門樓呂布殞命。 我就思索起來,呂布是被曹操吊死在白門樓的,在12生肖的動物中,只有狗被殺時是被先吊死在樹上,然後再扒皮開膛的。 我看了眼汪虹,見她微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眼中閃出一絲興奮的光彩。 我們倆相視一笑。 石輝站在曾寶身後,倆人在熱烈地討論著,還互相否定對方,一個說你腦袋讓擠啦?另一個說你腦袋才讓驢踢了呢。 幾個來回,兩人就半紅臉了。汪虹就看著他倆笑。 我說:你倆能不能小點聲,不行上那屋討論去,在這吵吵巴火的太影響人了,我和汪虹還怎麼研究出啥了。 石輝憨笑著不說話。曾寶有些發急:你倆研究事,關我和石輝啥事,肚子疼不能埋怨竈王爺吧? 石輝推著他就往那屋走,曾寶邊走邊墨嘰:行,你倆研究吧,不就想單獨研究出啥嗎,我成全你倆,最好能研究出個小人來。 我罵了聲滾犢子,再看汪虹時,小臉脹紅脹紅的。 過了一陣,我打岔說你看出啥了。
她平復下來,說你先說。 我說還是你先說吧,我看看跟我想的一樣不。 她搖頭表示不同意,接著她說那咱倆就寫在手上吧! 我覺得有趣就說好呀。 屋裡的舊八仙桌上還真有支圓珠筆,我和汪虹分別寫好後。對視了一眼,喊著一、二、三就同時伸開手掌。 接著我們倆的手上都寫了個‘狗’字,我倆會心一笑。在她的堅持下我先說出了我的想法,她讚許地點頭。 我問她是怎麼看出來的。她說有一句詩說:雪後梅花遍地開。 我表示不懂,她解釋說下雪後,小狗出來在地上跑,身後的一串串腳印不是梅花形狀嘛! 我樂了,用欣賞的眼神看著她。 石輝又過來了,問你倆研究出什麼沒有?汪虹臉又紅了。石輝尷尬的笑了笑,目光投向我,我告訴他是狗,又說出了我和汪虹的想法。 我說話時的聲音不大,並告訴石輝不要說出來。 石輝讚許地大笑,你倆太有才了。 曾寶也跑進來了,喊你倆真研究出來了。我們三人都不吱聲,用氣人表情看著曾寶。 曾寶最後軟了,哥哥姐姐地喊著求我們告訴他。我向石輝點了下頭,石輝就把我剛纔的話對曾寶學了一遍。 曾寶也是興奮得不得了,還戲謔的說:你們夫妻合璧,無堅不催呀! 最後就是討論押多大歲數的問題,石輝說狗的歲數分別是2、14、36、48,我問石輝你家養馬,馬的歲數是怎麼判斷的,他說是看牙齒的磨損程度,也就是幾歲口的意思。 我說呂布的呂字是兩個口,那就按大牲口的判定方法,狗也是兩歲。 汪虹和石輝表示贊同,曾寶晃著小胖腦瓜說:有道理是有道理,但要是出別的歲數咋辦? 又討論了幾句就定局了,我押5塊錢兩歲的狗,石輝跟我一樣也押了5塊,曾寶押40塊錢的狗通,每個歲數押10塊,汪虹笑著說不押。 把錢交給石輝後,石輝就出去做飯了,汪虹要幫忙被石輝拒絕了。 我們三個在屋裡看電視,石輝一個人在外屋忙乎。石輝娘兩年前就病死了,他爹也未再娶。爺倆相依爲命,他爹也不常在家,石輝也很早自立了。 午飯是烙餅,土豆燉豆角,還有雞蛋瓜片湯。大家吃得有滋有味的,都很佩服石輝會做飯,我們仨現在還是回家吃現成的。 下午我們四人又打撲克,又是打手板,又是頂枕頭的。 四點鐘的時候,我和汪虹、曾寶才離開石輝家。 我讓曾寶先走,我陪著汪虹步行往她家走。 路上我和她提起了昨天音樂課的事,我說真沒看出來,你是臨危不亂,有大將風度。 她笑著說,你不瞭解的地方還多著呢。 我逗她說你身上我是很多地方不瞭解,那你就讓我瞭解下唄! 她聽出了弦外之音,過來打我,我就往前跑。後來她又說昨天給周菊給氣走了,你不心疼吧。 我有啥心疼不惱疼的,我跟周菊最多算哥們吧。 她又是生氣的追著我跑
。 在她家附近一個背靜處,我和親吻擁抱了一會才分手。 發現我家來了一個客人。正坐在東屋和我爸我媽吃飯呢。 我爸說這是他的親表弟,從河北農村來的,我得叫這人表叔。 我打量著這個表叔。說實話,這個表叔有點土,很土。不修邊幅的頭髮,長袖襯衫又舊又暗。一條袖子還抄在褲兜裡,一直那麼抄著,吃飯也不拿出來。 我心想這土包子裝什麼酷啊。 在我爸的催促下,我不情願地叫了聲表叔。 表叔笑了,笑得比大姑娘還羞澀,還帶出兩酒窩。不得不說,表叔長得細眉大眼,模樣不輸給我見過的任何漂亮大姑娘。 我本以爲他給拿出來點什麼讓我眼前一亮的禮物呢。結果他只說了句:才放學哈,吃飯吧。 我爸對悶頭吃飯的我說:明天休息,你陪你表叔上你奶家看看,然後上街溜達溜達。 我說我明天還有事,我爸橫叨叨地說有事也給我推了,表叔第一次來家串門,一定要陪好。 我沒辦法,只好點了下頭,算是答應下來。 此時,那表叔就在旁邊傻笑,挺煩人的。 後來趁表叔和我爸在外面說話時,我就問我媽表叔的手總抄著兜是怎麼回事,我媽說是在鞭炮作坊打工時被炸掉了整個手,他不想別人看見。 我聽了很震憾。 表叔還真給我家帶了禮物,一袋白麪。我媽說那面一年兩茬麥子,白麪是夠吃,就是沒錢。 晚上表叔跟我住在西屋,我給他鋪好被褥就出去打沙袋,又累個精疲力盡纔回來睡覺。 躺在炕上我問他是滄州的不,那可是武術之鄉啊。 他說不是,他那離滄州挺老遠的。 我問他會武術不? 他說不會,然後就說他要睡了,習慣早睡早起。 我很失望,就不再說話了。 我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家裡只有我媽一人。 我爸是肯定上班去了,這個表叔去哪了呢。 我媽說他天剛亮就出去了,等了一會表叔就回來了,額頭微微見汗。問他去哪了,他只說溜達一圈。 吃過飯後,我媽就給我拿錢,叮囑我要陪好表叔。 上午我帶我表叔去了我奶家,還混了頓飯。 出來後,我想著我爸交待我陪表叔溜達的意思就是玩一玩。 我想著鎮上也沒什麼玩的呀,也就是有幾家遊戲廳和檯球廳。 我就問表叔會打電子遊戲不,他說不會。 當我說到檯球,他就傻笑起來,說會點。 我心裡偷笑,我對自己的檯球水平很有自信,我有上小學同學家就是在家裡擺檯球案子吧,我以前長去玩。 我就想著,就你個土包子,能摸過幾回桿呀,我認真打都能給你打探了。 前面不遠就是蔚蘭橋,橋北有幾家檯球廳。規模不大,都是用自己家的門房改的。有兩張案子的,最多才四張案子。 我們進了把頭一家,我樂了,兩張嶄新的美式案子,密實實的墨綠絨布看著就讓人心亮堂。還正趕上一張案子剛打完走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