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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兩個同伴受傷,張超和其他人雙腿快速滑動,一齊向我撲了過來,揮舞著鏈鎖就向我頭頂蓋了下來。 我左手的鐵釺一點冰面,單腿驢就靈活地轉(zhuǎn)了個方向。 隨即我雙臂同時一撐,就躥了出去。 這幾個小子鏈鎖砸空,都有點踉蹌,穩(wěn)住身子也追了上來。 前面的冰面更加開闊,我一陣猛滑就把他們甩在了後面。 他們雖然雙腿緊倒騰,但還是沒有我快。正應(yīng)了那句話:雙腿沒有單腿快。這也是東北的一大怪。 我耳邊都是冰刀與冰面摩擦出的呼嘯聲和嗡嗡的冰面震顫聲。 回頭還能看見剛剛濺起的冰花。 我最後都不用滑鐵釺了,就拖在後面的冰面上跟著單腿驢一起滑行。 我感覺他們幾人已經(jīng)彼此拉開了距離,就流暢地兜了一個圈子,殺了回來。 兩個小子滑過來一左一右地就來抽我,我一個急停後,雙臂一合,兩支鐵釺分別抽在了兩人的腳脖子上。 這兩小子同時身子一歪就撞到了一起,接著就都翻倒在冰面上。 石輝的大體格子在冰面沒有了用武之地,而且顯得更加笨拙。 在吃了一些虧後,就去倒在冰上的一個小子腳上扒下冰刀來,就給穿自己腳上了。 隨後他就滑著去追張超一夥,在搶過一把鏈鎖後,也連續(xù)抽翻了兩個小子。 曾寶這時正跟事逼老劍客摟在一起在冰上滾呢,不道的還以爲(wèi)是大年三十晚上滾冰轉(zhuǎn)運呢。 張超的冰刀滑得挺溜,鏈鎖舞得風(fēng)雨不透,氣勢挺猛的。 我又是一個漂移,濺起一片冰霧後就甩開了他,往前面滑去了。 張超就在後面緊追不捨。 我故意挨著河坡邊滑,知道張超跟著必然會很彆扭,不得施展。 前面挨著河坡邊是一大片有土的冰面。 我扭頭就衝張超挑釁道:笨蛋,來追我呀! 張超氣得大罵,就加速猛追上來。 我用力滑了幾下,單腿驢就載著我從那片土冰面上刷地穿過去了。 我隨即快速兜回來,就見張超的冰刀正陷在那,想滑又滑不起來,只好跳著想越過來。 我又猛滑兩下,然後兩個釺子一點冰面我就借力在單腿驢上站了起來。 在冰面發(fā)出的呼嘯聲中,我高舉著兩根鐵釺就衝到了張超面前。 張超幾乎要蹦出來了,連忙慌亂的甩起了鏈鎖。 噹的一聲後,我的雙釺還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抽打在張超的雙肩上。 張超身子栽歪了一下,我就直接從單腿驢上跳到那片有土的冰面上,一個正蹬就給他踹倒了。 我對著地上的張超就是幾腳,這小子邊滾邊喊,是求救的呼喊。 冰面上那幾個小子都坐在那,想站站不起來。 老劍客是癱倒在冰上的,在那真喘粗氣。 石輝追著一個小子跑了一會,見沒追上就滑了過來。 曾寶也隨後打著出溜過來了。 我們?nèi)齻€正打算圍歐張超的時候,就見從一中的南門裡面涌出來四五十人來,嗷嗷喊著就紛紛的衝下了河坡,向我們這跑來。 他們手裡還都有傢伙。 沒辦法,只能先撤了。 我和石
輝一人抄起一根鐵釺,曾寶也抓起了單腿驢。 我們上了岸就往前面的一條衚衕裡跑,後面的一大羣學(xué)生就喊叫著猛追。 有幾個腿快的跑過來,被我們仨一頓釺子加單腿驢的給打了回去。 追追打打的就出了衚衕,上了大道。 一輛三輪開過來,見我們招手就停了下來。 我們用足全力把手中的釺子和單腿驢拋向了衚衕口的追兵,嚇得他們慌忙躲避。 然後我們?nèi)齻€就跳上三輪突突突地走遠(yuǎn)了。 後面那幫人追了一會,就氣得扔掉手裡的傢伙,停下了腳步。 我們回到教室還沒上第一節(jié)課呢。 曹丹就問我這又是跟誰去打架了,我也沒瞞她就說跟一中的什麼扛把子幹起來了。 曹丹說我聽說過那個張超,挺愛記仇的,肯定還會來找麻煩的。 我說來就來吧,我們等著他。 曹丹笑著說:你們呀一天就是打呀打的,大的打小的也打。 我聽她話裡有話,就問:老明也跟人打起來了嗎? 曹丹點點頭,說這幾天跟另一夥收豬腿的打了兩架,就算是小打小鬧吧,我看早晚要有一次大火拼。 這可是爭地盤,爭財路的事,兩頭誰也不會讓份。 我覺得事態(tài)挺嚴(yán)重的,就問她對方是誰。 曹丹說是三大隊的周大炮一夥。 這個周大炮家也離我奶家不太遠(yuǎn),他因爲(wèi)說話嗓門大,像放炮仗似的,就得了個這樣的外號。 周大炮也混了不少年了,實力也是很強的,那些十三太保就是他小弟的小弟。 這東西就是名聲不太好,欺行霸市的,還愛變相勒索商業(yè)街一帶開店鋪的買賣人。 我不覺替老明他們有些擔(dān)心,總想幫他們點忙。 跟曹丹說過後,曹丹說你還是個初中生,用不著你幫忙的。 我聽了心裡很不服氣。 曹丹提醒我說還是想想你和張超的事吧! 章靜看見我們?nèi)齻€的狼狽相後,也沒惜得問,要放在以前肯定要問一下的,捎帶責(zé)備幾句。 下課後我就和石輝曾寶找到了元江元海他們,研究應(yīng)付張超的事。 他們四個先是埋怨我不通知他們一齊去一中幹張超。 我說是我的失誤,以爲(wèi)張超真想談?wù)勀兀瑳]想到他就是想直接幹我們幾個。 後來大夥決定,反正也給張超幾個打個夠嗆,也不用再去找他們了。 要是他們敢來就跟他們幹,反正是自己學(xué)校,他們來的人多也不怕。 主要是我們以前太依賴拳腳了,手上沒傢伙吃過不少虧,這回我們要準(zhǔn)備一些。 我和曾寶、石輝就去了趟街裡,在水暖商店買整根的曖氣管子,然後在那截成一米長左右的鐵管,能有二十多根吧。 曾寶的意思是武器越多越好。 用舊編織袋包好後再拉回來,就藏在車庫後面的一堆亂樹枝裡,這就算我們最初的武器了。 我晚上回家時,正趕我爸也在家。 他把修好的錘子交給我,讓我去我奶家給送去,我吃完飯就騎著山地車去了我奶家。 把錘子交給我爺後,就騎著車往外走。 不知怎的就騎到了章靜的門口,這都習(xí)慣成自
然了。 我心想反正也來了,就順便看一眼吧。 我扒著大門縫就望見章靜那屋的窗簾並沒有擋著,窗戶裡章靜好像是坐著看電視呢! 我想了想我還是走吧。 我剛騎了幾步就想起,周大炮也在這附近,我爲(wèi)什麼不去他那偷看下動靜呢。 我於是就悄悄地騎到了周大炮家門口,他家的院子裡燈光通明的,門口還停著幾輛摩托車,看樣子不是十三太保那些人的。 院裡偶爾地還響起幾聲狗叫聲,挺猛烈的,估計也是曾寶養(yǎng)的那種藏獒狗。 前院是不行了,我就轉(zhuǎn)到了後院那。 後面挺黑的,只有後窗戶透出些燈光來。 我先把車子藏在旁邊一家的柴垛後,就輕手輕腳的在離窗戶很遠(yuǎn)的牆上爬了進(jìn)去。 我落地時,狗叫聲又猛烈起來。嚇了我一跳,好在屋裡人也沒在意。 我從暗處摸到了後窗旁邊,蹲下後就能聽到屋裡人的說話聲,聽聲音他們一夥人正在外屋喝酒呢。 我仔細(xì)的聽著,先是有個小子說二哥,老明這夥人也太猖了,處處跟我們做對。 這次又來攪和豬腿的生意,這回可真正擋了我們財路啊,不幹沉他真不行了。 二哥就是他們對周大炮的暱稱。 又有人接茬說二哥,你可不能再慣著老明瞭,這回得動真格的了。 周大炮就說:你們先彆著急,咱家那兩把五指崩不是借出去了嗎?等過幾天還回來,我就帶著你們?nèi)ケ懒死厦鳎@次肯定把他的腿給廢了,徹底讓他閉電。 好幾個人的聲音在叫好,然後就互相勸酒喝得不亦樂乎。 這時狗又大叫起來,周大炮就說小剛啊,你出去看看,這狗老叫喚啥? 有人嗯了一聲,隨即就是開門聲傳來。 我心裡一緊,麻溜又摸到暗處,再翻牆跳了出來。 找到車子後,我就從反方向兜了一圈,纔到了我表姐那。 表姐今天挺不高興,我就問她發(fā)生什麼事了。 她說今天有幾個社會混混挨家給各個商鋪送請柬,說是周大炮有個酒水批發(fā)部要開張,要大夥都去捧場。 我這心裡來氣呀,怎麼又是周大炮。 表姐說什麼捧場,這就是勒索,以前她老闆就被請過。 去的人都不能少花,少了500的肯定不行。 我們這鎮(zhèn)上親友間隨禮也就是100、200的就行了。 我說我也聽過一點這方面的事,只是不太詳細(xì)。 表姐說你是不知道開業(yè)那都是假的。 我問她怎麼回事。 表姐說周大炮就是先借個沒有租出去的店鋪,然後在屋裡擺上幾垛啤酒以及白酒的。 等開業(yè)那天,先讓大夥看看這此酒,證明他的確在經(jīng)營。 放完一陣鞭後,就讓大夥去自家的棚子裡吃飯,隨後就讓人把這些酒水都拉酒桌上消耗掉了。 第二天把鋪子還給人家,他就坐家數(shù)錢了。 我看錶姐挺鬱悶的就開導(dǎo)她說花點錢就花點錢吧,只是最後一回,反正他也蹦達(dá)不了幾天了。 表姐問我啥意思,我說聽說有人要滅了他們,你自己知道就行了。 表姐點點頭樂著說,活該被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