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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衆人聽了都沒有動地方,一臉期待的望著老明,好像是要得到什麼答案似的。 有幾個認識老明的跟老明打招呼:老明,我先進去了! 老明笑呵呵的迴應著:好嘞,有空找我玩噢! 人羣有些**,在議論這小夥原來叫老明? 老明說:我老明今天冒懵了,就算給演出助興了,大夥都進去吧,節目挺好看的,好心情不能讓這個死豬給破壞了,哈哈! 說著老明還瀟灑地做了個請的姿式,衆人這才釋然的議論著陸續往放映廳走。 老明隨後也進去了。 我們八個在一邊看著,還有幾個好事的也在那看。 休息廳與放映廳之間的大門完全打開,黑胖子闆闆正正的面對舞臺的方向跪著。 我看出他是在硬撐著,被血糊住的臉已看不到本來模樣。偶爾晃動一下,姿勢走點形,就被旁邊的人沒頭沒腦的給一棍子。 舞臺上又是勁歌熱舞起來,臺下觀衆也狂熱地跟著互動。 後來曾寶有點不耐煩了,就嚷著要進去。我也只好跟著進去了。 後面的節目很精彩,我有點心不在蔫,心裡有很多問題想不明白。 我不明白爲什麼老明在看到自己對象當衆受調戲時,不馬上帶人上去幹黑胖子,換誰都得這麼做呀! 如果他當時上去的話,臺上的美女們也不會受到襲擊,演出也不會中斷。 他爲什麼要等到後來纔出手呢? 而且他的人還都帶著傢伙,那些東西並不是在電影院能隨意找到的,顯然早有幹仗的準備。 小華今天的表現和他說的正好相反,打起羣架來,比誰都歡實。 我疑惑著去廁所尿尿的時候竟然遇到了小華,小華還嘻笑著跟我比誰尿得遠,尿得高。 完了,我就把他拉到一邊問他:你不是說你不喜歡打羣架嗎?今天的表現,你怎麼解釋? 小華笑了,很開心。他說:沒辦法呀,本來我也不想這樣。但老明那麼一說,我也只能破回例了。 我就問他你們上樓之前,老明跟你們說啥了? 上去,爲民除害!小華說。 我聽了有些吃驚,這怎麼還扯到爲民除害那個高度去了,老明想做大俠嗎? 黑胖子一直跪到散場,受盡了別人的鄙視。在老明他們都走了後,就一頭栽在地上成了‘死胖子’。 後來讓電影院的工作人員給弄醫院去了。 我回到家,躺炕上就在捉摸這件事。 前前後後的想了很久,才感覺自己好像是想明白了。 我認爲老明今天所謂的爲民除害,其實就是要立棍,在電影院那麼多人面前打響自己的名號。 他之前沒有發作,是因爲如果當
時就幹,在別人看來就是小混混爲女人鬥歐,會讓人感到不屑。 憑黑胖子一向的無賴作風,老明預見到黑胖子很快就會有更出格的行爲。 然後正如他所想,黑胖子犯了衆怒。 老明就堂而皇之的做了回除暴安良的大俠。 電影院裡不光是普通觀衆,還有全鎮大部分的混混,其中不乏大哥級的人物。 這些大哥們就算看出老明是想借機立威,但是想出頭干擾,必然要受到觀衆們的責難。 人家老明這是英雄行徑啊,你出頭攔著,那不是裝鱉犢子嗎,民意不可違呀! 我後來看演出時還聽後面的人小聲議論,說鎮派出所的人穿著便衣也混在觀衆中,這樣做是因爲他們的特殊身份不方便看這種很色情化的演出。 甚至還說有人看到當黑胖子作得正歡時,那幾個便衣從右面走廊往後擠,然後再穿過休息廳去樓梯那上去秘密帶走黑胖子,但卻讓老明的人抄近路搶先到了二樓。 後來看老明的人和黑胖子一夥幹起來了,就樂得清閒的在旁邊看哈哈笑。 結果老明在衆人面前出盡了風頭,擺足了威風,不但贏得了大家的支持,樹立了自己的威望。而且還省去了身後的麻煩,連派出所都不用去。 想通這一點,我對老明更加佩服了,這個棍立得太牛了,太有技術含量了。 第二天在學校裡,在社會上都在議論這件事。 老明出名了,棍也立起來了,堅實地邁出他走向社會的第一步。 周菊有些沮喪,對我說沒想到曹丹表哥這麼厲害,以後我不得讓她欺負死呀! 我安慰她說:曹丹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你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不就好了嗎? 周菊聽了有些不服氣,卻又無可奈何。 我們八個繼續在那個小院練功,風雨無阻,大家進步都很大。 石輝他們把沙袋打得砰砰的響,我總擔心沙袋被打碎了,我還要央求我媽給做新的。 元江元海哥倆還捉摸出很多從不同角度同時攻擊對手的招式來,連我都很難招架。 就連總愛練降龍十八掌的曾寶也變得身手敏捷起來,強烈要求下次一定參戰。 還說上次因爲他沒參戰,所以七劍才折了。 如果他參戰那就是天龍八部了,必然能打勝仗,以後也每戰必勝。 我問他你知道天龍八部是什麼意思嗎? 曾寶無所謂的說不就是八個人嘛! 我跟他說那是八種神道怪物。 曾寶說是怪物也好啊,那我們就是二中八怪了! 受老明事件的影響,我急著想打敗鐵子候勇一夥的想法放緩下來,因爲再和他們打,一定徹底打敗他們,讓他們一蹶不振
。 最好像能像老明那樣找個合適的時機,堂而皇之的幹沉他們,真正在二中立起棍來,而且又能服衆。 週六時我和汪虹在石輝家見到曾寶對象,這丫頭長得挺萌的,圓臉大眼睛,說話細聲細氣的。 我覺得和曾寶長得有夫妻相,我這也是聽大人們說的,太深了我也不懂。 總體感覺這丫頭比她的實際年齡要成熟一些。 五個人在一起玩撲克,兩對小情人互相使眼色,配合著出牌。 光棍一條的石輝總是輸,石輝後來就不玩了。有些生氣地說你們成雙成對眉來眼去的這不是氣我呢嗎?趕明個我也找個對象,省得讓你們欺負。 四個人就笑,都答應著給石輝介紹對象,石輝這才消停下來。 我和汪虹從石輝家出來時,就打三輪去了荷花坑。 這時進入六月份了,荷開得很是好看。 我還唸了一句接天連葉無窮碧,汪虹接道:映日荷花別樣紅。 我說你比花兒還要紅,汪虹捶了我一粉拳,我就摟著她往涼亭那走。 在那我倆還花錢合了張影。 我記得上次爬山時在梨樹下我倆也合了一張,當時汪虹笑得很甜蜜。 兩次都是在花前合的,我又聯想起在小樹林和汪虹幽會的情形。 都說花前月下,兩情相悅,的確如此。 不知怎的我又想起了那晚周菊對我表白,以及後來傷心離去的情景。 汪虹把神遊太虛的我喚醒了,她問我發什麼呆呢? 我看著她的黑睫毛眨動著,像是蝴蝶振翅,清澈的目光像是看穿了我剛纔的想法。 我慌忙打岔說:你昨天不是去你表姐家了嗎? 她點點頭。 我又問:你表姐挺高興的吧! 她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嘆了口氣說:你們男生啥也不懂。 我納悶地看著她。 她說:女人馬上要離開孃家了,能有幾個高興的,我表姐當我面還哭了呢! 我無語了,這事我的確不懂,誰沒事去看大姑娘出嫁前晚是個怎麼情形? 汪虹凝望著遠處的荷花,很惆悵地說:要是我出嫁前那晚,我會難過成什麼樣呢? 我聽了心中一喜,正了正身姿,說:那新郎一定是我吧! 汪虹給了我一個白眼:是你我也不能不難過呀,哪象你們男的歡天喜地把女人娶回自己家。 我用雙指揉了揉額頭,一時不道說啥好。 但我馬上就想到了,就對她說:那我就倒插門嫁到你家行了吧,這樣你就不用離開孃家了。 汪虹撲哧笑了,很開心。 她逗我說:好啊!上門姑爺。 隨即我那臉啊,就被她波了一下。 我也摟住她,和她臉貼著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