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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踢得性起的時候,秀麗就從正面把我抱住了,雖然隔著棉衣,但我還是能感受到兩團綿軟與溫熱。 她急切的喊著不要打了,再打就出事了。 我覺得氣還沒完全出盡,就想掙開秀麗繼續(xù)踢。 見這情形,她就把我抱得更緊了,使勁地想把我拖走。 周圍的人也在勸我回家,老黃頭也過來了,直給我作揖,我有些爲難了。 我停止了掙扎,秀麗就漸漸鬆開了我。 我蹲下身來,雙手掐住二驢子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 二驢子這時已經(jīng)沒人形了,全身是土,臉腫得像個豬頭,臉上和胸前還掛著混合了塵土的暗褐色血跡。 你還橫不?我雙臂一振,二驢子軟軟的身子抖了一個波浪。 緩了一會,二驢子那爛桃似的眼睛,微微張開一條縫。 他心驚膽顫地說:不敢了,我服了。 我把他轉到秀麗面前說從現(xiàn)在開始,她就是你老姑,快叫老姑! 二驢子費力地把眼睛又睜開一點,瞄了瞄,有氣無力地叫了聲老姑。 秀麗的眼中淚水盈盈。 我對著二驢子喊:沒聽見,再大點聲! 老姑!二驢子運足力氣喊了出來。這可能是他最後的一點氣力了,喊完他腦袋就耷拉下來。我把手一鬆,二驢子就癱軟在地,像是一條死驢。 秀麗的眼淚頓時涌了出來看了一會一動不動的二毛驢子,周圍的人又開始**了,指指點點的說啥的都有。 老黃頭都要哭了,直埋怨自己辦喜事的日子沒選好,這麼加小心還是出亂子了。 我聽了有些汗顏,人家大喜的日子,我在這大打出手的有點不合適。 我拉著還在那掉眼淚的秀麗嫂子往回走。 我把秀麗送到她家,她這時也不哭了。 我問她她家孩子去哪了,怎麼沒去吃喜酒。 秀麗說這孩子挺喜歡音樂的,每週上午都去街裡的學習班學彈琴。 我問她學費多少,老師教得咋樣。 秀麗嘆口氣說這個月學完,下個月就沒錢去學了。那個老師要錢也多,教的也不太好,孩子進步不大。 聽到這我就想起了我們的音樂老師,她那水平教個小孩絕對綽綽有餘。 我就說你別上火,我明天給小妹找個音樂老師,彈得好,而且不會收你費的。 秀麗聽了很高興地說:嫂子又給你添麻煩了,今天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我說都是鄰居不用客氣,秀麗聽完顯得很輕鬆。 我有些不解的問她爲什麼不再走一家,這孤兒寡母的太容易讓人欺負了。 秀麗皺了皺眉說傻兄弟,哪那麼容易啊。自從你二哥走後,知道的人都認爲我剋夫,有那心思也不敢娶我。 再說我要走也
得帶著你小妹走啊,人家就是有不怕剋夫這個說法的,但能不能對你小妹好就難說了。 對你小妹不好,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我聽了很贊同秀麗的想法,這是個負責任的母親。 有多少離異的父母爲了自己所謂的幸福而再組家庭,弄得孩子憋憋屈屈的,不是看後爹臉色,就是看後媽臉色。 秀麗好像想起了什麼,神色黯然地說:嫂子這階段一直不順當。 前幾天每到後半夜一點到三點這會兒,小肚子就疼的厲害,不能趴著,也不能仰著,只能側身躺著。 村衛(wèi)生所和鎮(zhèn)醫(yī)院都看了,開的藥也吃了不少,就是不好使。 後來不知怎麼的就好了,我還挺高興的呢。可剛好兩天我這右眼皮又跳上了,這不今天不就出事了嗎? 看來這是撞邪了,以後不定還得出啥事,得找個大仙給破破才行。 我聽了心裡也有些犯覈計,我這三天連續(xù)打了三架,也覺得怪怪的。 我認真地看著秀麗問她打算去哪看仙。 她繼續(xù)說聽說東面小王莊的王大仙挺靈的,離咱這也就二十多裡地。那面道不好走,所以不通小客,坐三輪吧,能把人顛當死。路上挺背靜的,我一個人騎車不敢去。以前咱村的女人去看事時,在半路還遇到過流氓。 我就說明天我陪你去吧秀麗欣喜地點點頭說那我就放心了,明天咱倆騎自行車去吧,我聽天氣預報說這兩天都是好天氣。‘我就說你一個女的騎那麼遠也是很累人的,我明天借個摩托帶你去吧! 秀麗笑得挺燦爛的,說她明天九點在家等我。 從她家出來後,我就去附近的小店給曾寶打了個電話,曾寶說他明天不騎摩托,要在家打一天遊戲,讓我明早去取。 我回到家,我媽就聽說了我打了二驢子事,她很著急。說這二驢了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報復的。 我想著我媽的擔心是有一定道理的,二驢子必定是個無賴,吃了這麼大虧肯定是要報復的,明的不行就會用下三濫的手段。 我倒不怕他,我對他一頓胖捧他最少要在炕上躲三天。 但我家裡怎麼辦,我也不能成天在家看著啊。 我就想起了老明,他對付無賴很有辦法。正好再順便看看他是怎麼準備對付周大炮的。 於是我跟我媽說沒事的,我去找老明把這事擺平,二驢子以後肯定會老實的。 我媽嘆了口氣沒再說啥。 我騎著山地車就去了檯球廳,老明不在。 他的兄弟就給老明打了個電話,老明不大會就開著吉普回來了。 他聽我說了二驢子的事,就說這事不用急,先讓他躺一天,明天下午我們去他家找他。 我又問他周大炮的事,老明說早就按排人
瞄著他了,只是還沒啥動靜。只要我們準備充分,就啥都不用怕。 第二天早上我直接從表姐那就去了曾寶家。在他家陪他玩了會遊戲就快九點了,我就騎著摩托回來了。 在秀麗家門口按了幾聲喇叭後,秀麗就出來了。 她穿著件暗紅色的羽絨服,扣上帶毛的帽子,很是俏麗,像昭羣出塞似的。 出了院,她鎖好了大門。 隨後秀麗摟著我的腰坐上摩托,摟得我心裡一動。 走啦!我踹著火,一給油門,車子一顛就躥了出去。 隨著車子平穩(wěn)地行駛起來。 踏板摩托出了衚衕,向南開去。路面不太平整,車子很是顛跛。 出了鎮(zhèn)子後就是往小王莊去的沙石路了。 遠遠的望見小王莊,這時就得下沙石路走一大段土路了。又顛了一陣子,才總算是進了村。 這真是個兔子不拉屎的偏僻小村子。又是坑坑窪窪的土道,只能下車步行。 打聽著找到了王大仙家,院裡很破敗,一對中年夫妻面帶喜色的從裡面出來,看樣子是剛看完。 進屋就看見一個精瘦的老太太,端坐在炕上,眼睛倍亮,正是王大仙本人。前面的三夥人看完了,才輪到我倆。 在聽完秀麗的描述後,王大仙“噌”地跳下地,麻溜地走到供案前。抽出三支香,點燃,搖滅,接著端端正正地插在一排塑像前的一個大號香爐裡,閉目合什的唸叨了幾句。 然後轉身輕快的走到炕沿邊,雙手一扶,身子就悠到了炕上。 隨後盤腳閉目,不言不動。 不一會,王大仙渾身顫抖,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竟然以秀麗男人李二哥的口吻念念叨叨。 大概意思是說最近秀麗忘了給他燒紙,他在那頭沒錢了,受了陰官的欺壓,所以就來磨秀麗。 秀麗聽得花容失色,我聽了有些來氣,心想這李二哥的魂,怎麼不去磨二驢子呀!這鬼神的也欺軟怕硬啊! 最後,大仙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恢復了常態(tài)。 秀麗的‘診斷’結果是回家多燒紙錢、金錁子郵到那頭,就啥事也沒有了。 秀麗這才如釋重負,欣然給了謝禮錢。 走到院裡我就問秀麗:嫂子,你說二哥真得上了大仙的身了。 秀麗急嗔怪:別亂說,小心老仙家怪罪。 按原路,我又騎摩托把秀麗送回她家。 到了她家後,秀麗給我倒了點開水,拿了幾塊小蛋糕給我吃。 我也沒客氣,吃喝著就問她晚上去燒紙的事。 她很爲難的說晚上她哪敢出去呀! 我看她低頭不語的知道她是不好意思再求我陪了。 我就對她說沒事,反正我晚上也沒啥事,就陪你去燒紙。 秀麗點點頭,眼中閃著光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