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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事件讓我在校園真正的樹立起了威望。 我也儼儼成了與另兩個高年級老大幾乎能夠分庭抗禮的新老大。 而以我爲首的這八人,被學生們稱爲‘二中八大怪’。我們班的男女生被人問起是哪個班級的時候,就很自豪地說是八大怪班的,這樣一說別人都是很羨慕的,也沒人敢欺負。 其實我對這個外號很討厭,什麼怪不怪的,多難聽呀。 我就想起了電視裡那個江南七怪,他們的武功和心智都是在江湖中排在最低位,卻都很頑固自負。 什麼人的閒事都管,結果一個接一個的慘死,最後只活了個瞎眼老頭。 我當然不是反對行俠仗義,不過你得有資本,要量力而行。 這個外號當然是曾寶傳出去的,我去問他時。 他就給我解釋說:別人問他,你們八個現在也出名了,是不是應該叫點啥呀! 本來我想說我們是二中八大金剛或是八大天王這類,可我覺得太俗了,早讓別人叫過多少遍了。 你上次不是說天龍八部是八種神道怪物嗎!那我們就叫八大怪多好。 怪物是別人不瞭解的動物,所以人們就對它們產生神秘感和恐懼感,無比的敬畏,甚至能發展成那種圖騰崇拜。 我們不也是希望別人對我們敬畏嗎? 我被他說無語了,他說的的確有道理,看來他早就惦記上這個稱號的事了,沒少花心思捉摸,也查了不少資料。 對這麼愛鑽研知識的同學我能說啥呢! 八大怪就八大怪吧,貌似還不錯。 曾寶還給我轉來幾封情書,裡面還有女生的照片,照得都很漂亮。我看了雖說有些動心,但想到汪虹,也就打消了這些念頭。 聽石輝他們說也有女生想和他們搞對象,他們覺得相當的也就處上了。 學校對這件事的處理結果是,鐵子留校查看半年,據說家裡也是花錢找過校長的,本來是要開除的。 候勇得了個記大過的處分。 那些同夥也都得到了一定的處分。 我們八個雖說是見義勇爲,但下手太狠,把那麼高尚的行爲發展成了鬥毆。致使鐵子和候勇住了一週醫院,那天的課間操也爲此中斷,對學生的影響太大了。 所以對我們不表揚也不處分,就算功過相抵吧。 當然那些表揚對我們也無所謂,我們幹沉鐵子的目的達到了,也就心滿意足了。 我覺得大夥在那天的表演都是很成功的,如果要發個最佳演員獎,我覺得應該發給友情客串的呂麗同學。 這位天才的女演員那天表現的聲淚俱下,悽悽慘慘,博得了無數觀衆的同情,理解與憤慨。 我一直納悶呂麗是不是學過表演課程,曾經是哪個哭校的高材生。 我向周菊詢問答案,她給我的回答依舊是兩個字:保密。 在打敗鐵子的第三天上午,大夥正在小院裡練著呢。 曾寶單獨跟我說是不是要搞個慶功宴,大夥聚一起熱鬧熱鬧。 我聽了有些爲難,雖然我也想過,但是沒錢搞個屁呀!總是讓曾寶掏腰包也太不好意思了。 曾寶笑著說錢不是
問題,我老爹因爲我處對象了,又多給了我不少錢。那個丫頭可仔細了,在一起的時候總不讓我亂花錢,都快趕上管家婆了,你說這才處幾天呀! 我聽完也很替曾寶高興,說這回可有人管你了,還挺會過日子。 曾寶說就這麼定下了,晚上去鎮上的杏花村飯店大夥撮一頓,花個三四百也就夠了。都是好哥們,誰有就花誰的唄! 他這麼一說,我多少有些心安。就說以後我們有錢了,就花我們的。 曾寶又說:讓周菊和呂麗也來吧,她倆這回可幫了我們大忙。 我就笑著說:反正是你出錢,你說了算。 其實剛聽曾寶說搞慶功宴,我就想到了她倆,但我不是出錢買單的,也就不好意思開口說這事。 沒錢的滋味的確無奈呀! 曾寶撇下嘴說,你跟我外道個屁呀,當然是你說了算呀,你是老大嘛! 什麼老大老二的,咱們是平起平坐的哥們,我說。 曾寶開心的樂了。 出去跟那幾個一說,他們都是以歡呼雀躍的方式做出迴應。 我又去跟周菊說了這事,她也很高興的說晚上和呂麗一定到位。 杏花村在鎮中心偏南一點,算是個中等的飯店。 它之所以出名是因爲他家的鍋烙做得好吃,是多少年的老字號了。 以前這些孩子或多或少都去吃過,都很認可這家飯店。 晚自習後,我們八大怪就往杏花村出發了。 我和曾寶是騎摩托去的,其他六個打了兩輛三輪。 周菊說回家有些事,要晚一會和呂麗到那。 我們在杏花村的一間包間裡圍坐在一起,桌子很大也不顯得擠。 大家吃著瓜子,喝著汽水,還有抽著煙的就聊起了一會就要到的呂麗來。 對這位天才的美女演員大夥都很欣賞,還有的說要跟她搞對象,但主要還是分析她爲什麼那麼會哭。 石輝說她生理上是屬於淚腺短的那種女生,元江哥倆說她可能從小老挨大人打,是在哭聲中長大的,老地豆猜測她當時手上是不是抹了風涼油辣椒水這類東西。趁別人沒注意時,抹到眼睛上的。 那倆體育生一唱一和說得更玄乎,說呂麗當時是黃大仙上身了,擺佈得她哭成這樣的。 幾個人邊說邊笑,就聽到外面有三輪車停下的聲音。 從窗戶望出去周菊和呂麗下車就進了飯店大門。 曾寶就迎了出去。 隨後腳步聲傳來,人沒到呢,香水味先傳了進來。 三人一進來,大家誇張地驚呼一聲。 曾寶得意洋洋地走在兩位美女中間,兩個小胳膊彎曲著好像是要挎著人倆似的。 讓人有種明星走紅地毯的錯覺。 周菊和呂麗顯然是回家打扮了一番。 周菊穿個小吊帶,牛仔短褲,很新潮,很性感。 呂麗就不一樣了,光亮的長髮束在腦後成馬尾形。 白色的真絲小襯衫。下面是條湖藍色長裙,顯得很端莊,很清純。 模樣也屬於那種眉清目秀類型的,微笑著看著大夥,還顯出兩個小酒窩。 她倆和大夥打了個招呼,說來晚了,不好意思了。
大夥就說沒事,快坐快坐。 周菊很自然就挨著我坐下了,我那邊還有兩個空座,曾寶就先坐在我身邊,把剩下的空坐留給了呂麗。 曾寶還壞笑著對我說:好處可不能讓你一個人全佔了。 大夥就笑著問什麼好處呀,曾寶。 曾寶說裝什麼糊塗,都是近視眼咋地? 呂麗微笑著坐在曾寶身邊,在很多目光的咔嚓咔嚓下還顯得多少有些害羞。 曾寶打了個響指,那面一直瞄著的女服務員就過來問小朋友們,想吃點什麼? 曾寶有些不悅,對那個三十多歲的女服務員說我們來吃飯你應該叫先生和女士。 服務員笑著說:好的,小先生和小女士們,想吃點什麼呢。 曾寶在衆人的譏笑聲中皺著眉頭,要過了菜譜。 然後很紳士的遞到呂麗跟前說:女士優先,這位女士,請先點菜吧! 呂麗微笑著,把菜譜推開。 曾寶還要堅持讓呂麗先點,呂麗繼續微笑著看曾寶。 周菊就大聲說:曾寶你裝什麼裝呀,你老吃飯店,你就點得了。 曾寶無奈地跟服務員說了一些菜名,服務點頭笑著,最後說小朋友還挺會點的,以前真沒白來。 曾寶很得意。 涼菜先上來後,大夥就開始喝啤酒。 是雪花啤酒,我們叫扳倒驢。 曾寶先給呂麗倒滿一懷,又給自己倒滿,然後就說大家隨意呀,就坐下邀請呂麗端起了酒懷。 周菊切了聲,抓起了一瓶酒。 我和其他人也都是握住一瓶,準備嘴對嘴喝。 曾寶說林風,你是不是先給大夥講兩句呀? 我就站起來,舉起酒瓶說:今天這頓飯只有一個目地,就是爲了慶祝我們打了勝仗,來,走一口。 其他人也都端杯端瓶的站了起來,石輝說什麼走一口,先幹了一瓶。 那幾個小子也跟著起鬨說幹了。 我有點犯難,以前隨禮時也喝過一碗兩碗的,從沒吹過一瓶。 周菊就說幹就幹了,仰頭就開喝。 好樣的!大夥就喊。 我也豪氣升騰,嘴對嘴開始灌。 他們也是同樣對瓶吹。 我勉強灌完最後一口,還咳嗽了兩聲,引來一陣鬨笑。 呂麗也端著空杯子看著我笑。 我感覺我臉紅了,酒精的作用和尷尬都有。 接下來大夥就慢慢喝著,聊著,開始回顧那場精彩的戰鬥。 曾寶就問呂麗,說你那天表演得太感人了,那哭功是怎麼練成的。 周菊以外其他人也把好奇的目光投向呂麗。 呂麗輕挑秀眉,微笑著說:這個問題無可奉告,呵呵! 石輝就說這都整得跟明星的私生活那麼神秘,把我們都當成狗仔隊了。 大夥又是一陣鬨笑。 呂麗夾了口菜笑而不答。 這會兒熱菜就陸續端上來了,男生們就爭先恐後的開始夾菜。 後來交談中我知道呂麗家其實離我家不太遠,她以前也是見到過我的,知道我家一些情況,只是我很少接觸周圍的人不知道而已。 大家都是小孩子越喝越興奮,話題也是東拉西扯的,想到就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