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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間我一擡頭正望見他們幾個衝我壞笑,曾寶和石輝還挑起了大拇指。 我衝他們會意的點點頭,又悶頭割了起來。 我和章靜邊割邊打捆,估計十點半的時候,章靜站起說她先不割了,回去給我們做飯,飯好了來喊我們。 然後她就又搖曳生姿的走了。 那幾個小子看章靜走沒影了,就聚攏過來。 壞笑著說我膽真肥,居然敢拍班主任,還問我拍班主任的屁股是啥感覺。 我氣得就罵:都滾犢子,想知道自己拍去。 他們都搖頭表示不敢。 我說抓緊割吧,這老大一片,割慢了就要貪黑回家,明天還要跟馬成魁他們幹仗呢! 這幾個小子就嘻嘻哈哈回去幹活了。 一個小時左右,章靜回來了。她走到我旁邊說飯做好了,你喊他們回去吃飯,我這還要去小賣店買點東西。 說完她又走了。 我往前走了走就喊:都歇歇吧,老師喊我們回家吃飯! 他們七個歡呼一聲跟著我往回走。 章靜在前面小賣店買了幾瓶啤酒,歪著身子很吃力的拎著往前走。 這幾個小子呼的就從我旁邊跑過去了,爭搶著幫章靜拎。章靜開心地笑著,就跟在我們中間一起走。 午飯很豐盛,八個學生一個老師人手一瓶啤酒。 章靜又勸喝酒,又給夾菜的,給我們八個整得還有些不好意思了。 章靜話也多了起來,說我們都挺能幹的,她要是有我們這些兒子,她睡到夜裡都能樂醒了。 曾寶和老地豆都就說那就把我們都當成兒子吧。 章靜大笑著說好啊!好啊! 收拾過桌子後,章靜就讓們先歇一會,隨便做什麼都行。 說完她就拿著一件衣服出去了。 我們躺的躺,坐的坐,還有的看電視。曾寶往窗外瞄了一眼說你們看班主任幹啥呢? 我們就往外面看,就見章靜正洗澡呢。 所謂的洗澡間就是在窗外三四米遠的平臺上立一個方型的木架,周圍用編織布包上。 上面是個帶沐浴頭的黑色水袋子,陽光把裡面的水曬熱就可以洗了。 章靜家的上面是個大鐵箱子,看樣子能裝不少水。 澡間的小門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 把章靜的頭和小腿露在外面,章靜正閉著眼睛邊搖頭邊往上噴水,另一隻手在揉搓著烏黑的長髮。 屋裡這幾個小的又開始議論了。 一會章靜就穿著一件短小的浴袍出來了。 進了我們的屋就坐在沙發,問我們要不要去衝一衝。 我們說不用了,下午回來再衝。 章靜站起來說她要去那屋瞇一會,半個小後下地幹活。 下午大家都開足了馬力,不到五點活就幹完了。 章靜新換的一套體形衫配薄紗褲被汗水浸透,緊貼在身上,凹突有致的身形盡顯無遺。 回到她家我們八個輪流的衝了澡,就都推著車子,跟章靜說要回去了。 章靜還留我們吃晚飯。 我們說不用了,以後有什麼活我們還會來的。 章靜樂呵呵地說:老師知道了,你們都是好孩子,明天不要忘了寫作業啊。 我們在要分手的道口那研究了一會明天開戰的事,約好明天九點半鐘在荷花坑那聚齊。 然後他們就各回各家了,我順道去了我奶家。 老兩口說真奇怪了,丟東西的第三天早上,那袋米和油就擺在外屋門外的地上。 老
兩口堅定的認爲是供了多年的觀音娘娘顯靈了,用法力把丟的東西給送回來了。並且還教訓了那些損賊,因此這幾天就沒有人家再丟東西了。 我心裡暗笑,知道是長毛把東西給送回來了,就沒有說破這事,估計老兩口信那個比信我多些。 從我奶家出來走了不遠時竟意外的遇見了長毛,他跟我說又聯繫了兩個跟他好的小子,明天打起來時,他們五個就裝裝樣子,不會跟我們真打的。 我聽了很高興,長毛又叮囑我千萬別把他們偷東西的事說漏了,我跟他做了保證,他很放心的就走了。 第二天我們在荷花坑聚齊後打了兩輛三輪就去了北大壩。 在壩口下車後就順著斜坡登上壩頂,這時離10點還差十多分鐘呢! 馬成魁他們還沒有到。 我們站在壩頂四處眺望,兩面的苞米地早已收割完了,剩下短茬留在地裡,像一排排的竹籤子豎在那。 苞米桿子一捆捆的分散在地裡,等曬乾了再往家拉。 壩南面也就是我來的方向,壩坡上還長著一叢叢的茶樹色的荊條,有一米多高吧,砍回去可以編筐編蔞。 那面苞米地離壩坡遠了一些,中間是片窪地,還汪了一灘一灘的水。 一會我們就望見來時的土路上,煙塵大起。 遠遠的七八輛三輪排成一溜就突突突地開過來了。 我知道這是馬成魁他們來了,隱約能看見他們坐在車裡的身影。 我們八個相互點點頭,做好了準備。 煙塵和突突聲越來越大,他們人的也看得越來越清晰。 他們陸續的跳下車後,自然地排成一隊往壩口的坡上走。 有三臺車沒有走,司機在外面靠著車,邊抽菸邊看熱鬧。 其他的就急著去拉別的活了,開三輪不如開出租掙得多,所以就要多拉。 我數了數他們的確有二十五六個。 馬成魁和李標、吳斌並排走在最前面。 他們的人都是氣勢洶洶的,能聽見邊走邊罵。 我們離壩口能有50多米遠,靜靜的等著他們上了壩頂又向我們走過來。 壩頂也就三米多寬吧,他們到了跟前後就大多擠在了後面,長毛和那倆個小偷也在。 馬成魁啞著嗓子說:你們還真敢來呀!救護車叫好沒有。 我譏諷說留著你們自己用吧! 馬成魁發狠的說:從今往後,二中就沒有八大怪這幫子人了。 李標和吳斌就喊幹沉八大怪,讓他們在二中消失。 他們後面的人也跟著喊,整得像遊行示威似的。 我看了看兩邊的石輝和元江、元海。 隨即就一個直拳打過去了,石輝奔著李標,元江、元海衝著吳斌也揮拳就打。 馬成魁沒提防,被我打得頭往後一甩,我又一個低鞭腿掃在他大腿上,掃得他直往旁邊退,我偏身連著往他肚子上蹬了兩腳。 這東西退到壩頂邊緣就倒著摔下去了。 石輝一頓快拳連擊把李標打到邊那,跟著一個大擺拳,就給李標掄得翻下壩頂。 元江元海哥倆上下合擊一下就摔倒了吳斌,然後四條腿就一個勁的猛踢,直到把翻滾著的吳斌踢下壩去。 其他四怪也是對著他們前排的人猛踹,儘可能的往壩下踹。 比曾寶高半頭的長毛居然被曾寶一腳就給踢下去了。 還有三四個人同樣顯得不堪一踢,被體育生和老地豆輕鬆趕了下去。 這就是我們之前定好的
打法,壩頂太窄他們發揮不了人多的優勢。 我們八個呈三角形就衝進他們的隊伍,猛踢猛踹的。 他們的隊伍一下就散簾子了。 大多數被我們踢到了南面的壩坡下面,有的控制不住翻滾的勢頭,就翻到了水窪裡,起來時就成了泥猴。 他們一小部分人就從壩坡兩邊包抄,再加上之前摔下去又爬上的人。 像是搶山頭似的分別向壩頂猛攻。 我們八個就開始忙活上了,快速的跑來跑去的,他們上來一個就被踹下去一個。 曾寶也不練降龍十八掌,改練佛山無影腳了。 這幫小子也挺頑強的,滾下去就爬上來,似乎不搶佔到壩頂誓不罷休。 最後他們被踢得就不敢上來了,聚攏在馬成魁附近。 馬成魁晃了晃頭髮上的草屑,氣急敗壞的喊:折條子,上去抽他們。 喊完他就先去荊條叢那折了一根,揮舞著就率先往上衝。 李標和吳斌他們也隨後折下荊條跟了上來。 二十多人像一道波浪似的就涌上來了。 這種黃荊條上面沒有刺只是有此小鼓包。但很是柔韌。抽在腿上身上很疼,用力大些就馬上腫起血檁子。 掄在空中發出呼嘯聲,有點像電視裡放箭的感覺。 這下我們吃虧了,我們又剛踢下去幾個,卻付出了腿上和身上被抽了幾荊條的代價。 其他的人就衝上壩頂圍著抽打我們,我們就手忙腳亂的躲閃,一會就捱了不少荊條。 馬上我們就處在劣勢。 我想起了那些地裡的苞米桿子,就喊了聲下去。 我帶著他們七個跑下北面的壩坡。 我在地頭打開一大捆青苞米桿子,讓大夥馬上抄起來。 元江兄弟和曾寶老地豆各抄了一根,我和和兩個體育生一人抄了兩根並在一起,我又讓石輝抱上剩下的大半捆桿子。 然後我們轉身大喊著殺了回去。 那二十多人也包圍過來抽打我們。 我們這回有了傢伙在手,邊格擋邊用腳去踹他們。 一時間打碎的苞米葉片紛紛揚揚,但他們圍得挺緊,我們一時衝不出去。 前面的人最多,長毛四五個人聚在一起,對我眨了下眼睛。 我對著他那虛打了幾下,他們幾個一躲。我們就衝了出去,很快就上了壩頂。 他們隨後再次衝擊我們。 軟鞭遇上了硬桿子,這回他們的荊條失去了威風。 我們八個人中有性急的掄折了苞米桿子,就去取根新的。 他們的人又陸繼的被我們踢下壩坡。 他們後來也換了苞米桿子往上衝,和我們對掄苞米桿子,劈劈啪啪的斷裂聲,響成一片,來不及換新的就用半截桿子繼續打。 石輝抱著剩下的一小捆,一頓開掄,把先上來的一波掃了下去。 我也跟其他人上面招架,下面猛踹,打退了後面的幾波人。 很快他們就上不來了,呲牙咧嘴的聚在下面揉胳膊揉腿的,呼呼直喘。 馬成魁和李標、吳斌再喊他們上去,也沒人動地方了。 機不可失,我喊聲下去,我們八個就猛虎下山似的衝下壩坡。 他們馬上做鳥獸散,往壩口那面跑,我們追上後面的人,就兩下幹翻了,繼續往前追。 馬成魁帶頭跳上三輪喊著快開車,三輛三輪馬上發動起來,一溜煙的開跑了。 我們又追上幾個打翻了猛踹。 有幾個沒坐上三輪的,就往遠處亂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