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章 我在哪裡?
這聲音和剛纔的聲音截然不同,剛纔那聲音剛厲,這聲音顯得非常柔和,和石小生使用的靈魂對話術的聲音也有所不同。使用若看小說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
我聞聲就沒敢睜開,依舊閉著眼睛,雖然處在一片漆黑當中,卻在心裡暗暗罵道,這他嗎到底有多少人會使用這種雞肋的靈魂對話術,又到底有多少人隱藏在這座奇怪的洞裡?由眼下靈魂對話術的聲音來判斷,現在洞里加上我都能有四個人了!!這都從他嗎哪兒冒出來這麼多的人?
我心裡雖然在罵,卻真沒勇氣睜開眼睛去看,不是我惜命,更不是因爲我膽小怕事兒,我只是覺得此時的狀況非常混亂,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因爲已經有兩個聲音提醒我不要睜眼,如果我這時再不識時務,非要擰歪著脖子睜眼去看,只怕我真的會大禍臨頭
我這時雖然只有二十歲,顯得年輕稚嫩,但做人的基本道理還是懂一些的,我很明白,識時務方爲俊傑,好奇心強,知道秘密多的人,一般都不會長命百歲的。這時,他們不讓我睜眼,肯定有他們的道理,說不定是不想我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以現在的狀況來判斷,我如果睜眼去看,說不定就會觸碰到洞裡某些人的秘密底線,秘密被我看到,搞不好殺我滅口也是有可能的。退一萬步說,我可不想在這黃泉上,還沒見著父親,就把自己小命搭進去,真到那時候,自己想閉眼不看都爲時已晚,更沒人給我後悔藥兒吃。
我把眼睛閉的死死的,連那條旁人察覺不到的細縫都不敢留下,眼睛裡看到的只有一片漆黑。
就在這時,山洞裡又發生了變化,似乎有兩個大人物交上了手,耳旁只聽得他們的衣袂獵獵,呼呼掛風,而且不時傳來一陣近身肉搏產生的“碰碰碰”撞擊聲,聲音急促兇險,聽上去打鬥的十分激烈。不過這一切,卻似乎又在悄無聲息中進行著,除卻不可不免的打鬥聲外,激戰雙方均未再發出任何聲音,連一絲腳步聲都沒有,他們似乎把動靜都壓到了最低限度,好像怕驚動什麼。難道,打鬥的這兩位也是外來戶?山洞裡還有個恐怖的主人存在?他們是怕動靜大了驚動洞裡這位主人?那這洞裡的主人又會是誰呢?
我這時可以確定,打鬥的這兩位,是剛剛出現在洞裡的,而且分別用靈魂對話術提醒我不要睜眼。
寫到這兒,或許有人會問,打鬥的人中,爲什麼不會有石小生呢?你就這麼肯定是他們兩個剛來的在打鬥嗎?這個,因爲石小生這時正在不遠處痛苦呻吟,似乎受傷不輕,一聲聲的呻吟傳進我耳朵裡十分清晰,所以不可能是他。
就在我閉著眼睛胡思亂想之際,我耳旁突然傳來一聲悶哼,緊接著“噗”的一聲輕響,似乎有人重傷吐血了,伴隨著悶哼之後,我鼻孔裡聞到一股腥臊的辛鹹味兒,這無疑是鮮血的味道。一定有人落敗吐血了!
我這時有心睜開眼去看看,但心頭莫大的危機感,硬生生壓制住了這好奇的念頭。
在這許久的時間裡,我一直都是仰面朝天躺著,眼睛閉著,一動不敢動,身下那股軟綿綿的感覺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冰涼邦硬的山石地面,硌得我後脊樑骨都發麻。我感覺自己似乎被拋到山洞外面,因爲感覺四周空曠了許多。
聽聞激戰中有人吐血落敗,料想這場事端就快要結束了。我這時雖然不敢睜眼,卻試著翻了個身,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蹲著身子用雙手摸索著地面,躲到了一個兩側都是石壁的旮旯裡,將身子蜷成一團,緊緊貼在了兩側的石壁上。我這時雖然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不過可以判斷自己這時的扮象一定很窩囊的,閉著眼睛摸索著躲進旮旯裡,不窩囊纔怪!估計很像一隻失去父母的無助小女孩兒,期期艾艾地躲在一個可憐的犄角旮旯裡,淚眼汪汪膽怯生生的。這形象如果被孫潔看到,我估計她一定衝過來狠狠踹上我幾腳,然後再罵我聲熊包。
唉,還是那句老話,人在矮檐下,豈敢不低頭?再者說,我這時身上陽氣恢復的連一半都不到,就這狀態,比二等殘廢還殘廢,就這半死不活的德行,你們說我能幹啥?牛逼狂傲也要分個時候不是,如果你在落難時還要再裝比裝硬,那真就是沒事兒找抽了。我爺爺曾經多次教導我,人在人下能爲。啥意思?意思就是說,有時候人要學會變通,要學會能大能小、能曲能伸。該你大時你就大,該你小時一定要小,忍辱負重、臥薪嚐膽,頭懸樑錐刺骨,韓信還能跨下辱……還有那個,***,好像又扯遠了!
兩個大人物的戰鬥,似乎以一方吐血而告終,整個世界頓時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靜的連落根頭髮絲兒都能聽到。從嘈雜中猛然間死寂下來,這讓人一時間很難接受,讓心裡有股空落的感覺
我貓在旮旯裡閉著眼睛等了許久,聞聽不再有任何動靜之後,扶著身後的石壁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側著耳朵又聽了一會,發現耳旁除了呼呼的風聲,就連先前石小生那痛苦的呻吟也不見了蹤跡。
我靠,這場景轉變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吧,比女人翻臉還快。我就想把眼睛睜開來看看,我估計他們全都一聲不吭地悄然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裡,那就不是我要關心的事了。不過,我很快又打消了這念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這些人還在,還沒走,那我這時睜眼睛,豈不是還要倒大黴?
我低著腦袋思量了片刻,然後擡起頭小心翼翼地輕喊了一聲:“請問,還有人在嗎?”
我的聲音很輕,喊聲落畢便傳來一陣迴音,迴音很怪,悠長跌蕩,似乎還有一種高低起伏的落差感,恍惚間感覺自己是站在一個高山上喊的話,這不由得讓我一愣,心下生疑,卻還是不敢睜開眼睛,不過這更讓我確定自己已經離開了山洞,此時應該在山洞外面。
等了一會見沒人迴應,我又小心問了一句:“請問,我現在可以睜開眼睛嗎?”
這一次,還是除了我自己的迴音沒人迴應,這讓我感覺他們確實已經離開。不過,凡事沒有絕對的,還是小心爲上,有道是,禮多人不怪,於是我又輕喊了一句:“如果沒人反對的話,那、那我這就睜開眼睛了啊。”
喊罷,我又等了一會,見真沒人迴應,我便緩緩把眼睛睜開了。然而,睜開後看到的第一眼,就讓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山洞不見了,峽谷也沒了……我這時身處的地方,並不是什麼山洞洞口,也不是黃泉路的那條峽谷。在我眼前,是一片茫茫羣山,我這時就站立在一座陡峭的山峰之上。一陣山風吹過,導致我衣衫發寒犯涼,一頭白髮隨風亂動。
我頓時呆住了,一顆心像身上的衣裳一樣,拔涼拔涼的。只見放眼之下,全是縱橫起伏的斷崖怪峰,延綿不絕,猙獰險惡。在離我腳下三四步遠的地方,就是一個刀削般的筆直斷崖,從崖下呼呼向上冒著冷風。
我走到那斷崖近前,向下瞅了一眼,只見烏起碼黑深不見底,崖下一陣陰風吹來,我腦門立刻見了冷汗。試想……如果剛纔我沒老老實實躲著,而是閉著眼睛胡跑亂摸,只怕現在已經身墜崖底,摔的個粉身碎骨了!再看那深不見底的懸崖,我感到自己腳底板都往外冒涼氣兒。
這麻痹到底啥地方,怎麼被人拎著脖領子一摔,就摔到了這裡,難道我被人這一摔,給摔穿越了?這他嗎是哪裡啊,還在陰間嗎?
我一臉驚慌放眼向四下再次打量起來,只見除了山還是山、除了崖還是崖,遠近山峰個個筆直陡峭,我隨即向自己身前身後看了看,除了怪石嶙峋之外,竟然連個下去的地方都沒有。我頓時在心裡連連叫苦,這可咋辦呢?怎麼被人扔到了一個沒有退路的孤峰上來了,這、這、這我該怎麼下去呢?
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我之前貓身的那個旮旯裡,被人用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壓了一張紙,那張紙的大小,就和學生的考卷差不多少,不過那是張薑黃色的黃草紙,石頭壓在上面,被山風一吹呼啦呼啦作響。這種黃草紙,和我那三本奇書所用紙張一般無二。這讓我斷定,自己此時還在陰間,只是不知道來到了什麼地方。
我快步走到紙張近前,取下上面的石頭,把紙張從地上撿起,發現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便順手託到臉前,放眼向上面那些字看去……一看之下,我是又驚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