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小悅說孫潔在我身後,我頓時忘記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她的事,轉(zhuǎn)過身子去看她。[大主宰]()就在這時,孫潔一聲驚呼:“不要轉(zhuǎn)身!”
聲音顯得非常緊張慌亂,聽上去好像我身後有危險,又好像……又好像孫潔脫光了衣服,在雨裡洗澡,怕我看到似的。當(dāng)然,孫潔不會幹這麼沒大腦的傻事,只是她那緊張的聲音,讓人忍不住出現(xiàn)這麼齷齪的想法。
不過,她此時似乎喊的晚了一些,我身子已經(jīng)完全向她轉(zhuǎn)了過去,即便她真的在雨裡洗澡,我也沒辦法了……
我轉(zhuǎn)身同時,雙眼視線也隨著轉(zhuǎn)了過去,一霎那間……就見漫天火紅金光,孫潔整個身體就像一輪太陽,耀眼刺亮,致使我雙目流淚,頭暈眼花,那是個什麼玩意兒?孫潔她究竟是什麼?
與此同時,腦子裡突然冒出一股熟悉的感覺,覺得似曾相識,我一愣,接著眼前就是一黑,心裡忍不住暗罵一句:“***,又是這感覺!”
接著噗通一聲,整個身子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我咋又暈倒了呢?好像上次在回頭林開通陰符,也出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了吧?這究竟是咋回事呀?那股子熟悉的感覺又是啥?啥?啥也想不起來了……
當(dāng)我悠悠轉(zhuǎn)醒,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躺在了小胖牀上,連忙轉(zhuǎn)動眼珠向四周看看了。發(fā)現(xiàn)小悅和孫潔坐在我對面牀上,正在低聲聊天。剛纔不是在外面嗎?怎麼到這兒了?我呼地從牀上坐起,還沒來的及有任何動作,左手和右臂立即傳來劇痛,疼的我深吸了一口涼氣。
小悅和孫潔見我從牀上坐起,兩人同時從對面牀上起身,來到我身邊,小悅對我說道:“哥你醒了?!?
我看了小悅一眼,沒說話,只是衝她緩緩點了點頭,此時,除了身上的劇痛之外,感覺整個腦袋也是暈暈的,好像宿醉酒醒的樣子,這感覺,怎麼和上次回頭林醒來時一模一樣呢,只是這次好像頭並不痛。
我手上和胳膊上的傷,也不知在什麼時候,被紗布包紮的嚴(yán)嚴(yán)實實,上面還有碘酒的味道,傷口已經(jīng)不再流血,就是疼的厲害。估計在我昏迷之後,是小悅和孫潔把我擡到這裡來的,而且她們還去過學(xué)校的醫(yī)務(wù)室,紗布和碘酒肯定是她們從醫(yī)務(wù)室偷來的。
此時,我感覺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麼,不過怎麼也想不起什麼了,於是,我滿肚子狐疑想要問小悅孫潔她們。可是沒等我開口,孫潔卻搶先一步向我問道:“你怎麼回事?好端端怎麼突然暈倒了?”
我聞聽她這話就是一愣,感覺……這句話,好像該我問她纔對吧?可是我在心裡又轉(zhuǎn)念一想,我爲(wèi)什麼要問她呢?我暈倒又和她有什麼關(guān)係呢?是她導(dǎo)致我暈倒的嗎?不是吧?那我到底是怎麼暈倒的呢?
怎麼暈倒的?嗯……想不起來了,不過這次好像……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麼,少了點什麼呢?嗯……還是想不起來。()
孫潔見我怔怔發(fā)呆,不悅地在我肩頭輕拍了一下:“喂,小振振,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我?”
“呃,你說什麼?”我被孫潔從思緒中拍醒。
“你!我問你,你剛纔是怎麼暈倒的?”
“怎麼暈倒的?我、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我好像是……”
“好像是什麼?說呀!”孫潔見我說話吞吐,顯得有些焦急。
“這個……我想不起來了,實在想不起來了?!蔽翌D時把頭搖像波浪鼓似的。不過,當(dāng)我說出這話後,眼角餘光裡,分明看到孫潔嘴角泛起一絲笑意,笑的很詭異,就像惡作劇得逞後,那種讓人不易察覺的壞笑。
我坐在牀上深深吐了口氣,沒有和孫潔糾結(jié)她那笑容什麼意思,因爲(wèi)那壞笑只在她臉上一閃而逝,我寧願相信那是自己眼睛產(chǎn)生的錯覺。
身上的衣服,還是溼的,並且把小胖牀上的被子也給弄溼了,就像小胖又不爭氣的尿了牀似的。
我翻身下牀,走到窗前,見窗外天色有些泛白,可能天要亮了,不過還在下雨,只是小了許多,偶爾有雨點濺在玻璃窗上,啪的一聲輕響,撞的粉身碎骨。
我轉(zhuǎn)過身,向小悅和孫潔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小悅答道:“大概一兩個小時吧?!?
我點了點頭,兀自嘀咕一句:“怪不得,通陰符的效力消失了呢……”
孫潔說道:“你昏迷之後,我們把你擡到了這裡,到醫(yī)務(wù)室給你找藥時,還順便把女生宿舍樓檢查了一遍,裡面一個鬼都沒了?!?
我聞聽笑道:“那太好了,我、我之前還真擔(dān)心去女生宿舍呢。”
孫潔立刻白了我一眼:“你想的美!”
雖然心裡有諸多疑問,但總算把學(xué)校裡的鬼給擺平了。我連忙伸手向懷裡摸了一把,發(fā)現(xiàn)破碗還在,只是我那個筆記本和之前畫的那些符咒,全在大雨中報銷了,爛成了一坨坨紙漿。
此時,學(xué)校已經(jīng)沒啥好留念的了,於是帶著小悅孫潔離開宿舍樓,冒雨翻院牆,然後找到自行車,不過,就在我們剛把自行車推到大路上,裝備騎上回家之時。
一道黑影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前方四五米遠(yuǎn)的大路上,由路左邊向右一閃而過,橫向穿過大路,由於速度很快,顯得非常駭人,並且我們都沒有心理準(zhǔn)備,小悅和孫潔,同時啊的驚呼一聲,我心裡也是突的跳了一下。
趕忙問兩個女孩:“剛纔那是個什麼?你們看清楚了沒有?”
小悅孫潔全是一臉驚異地?fù)u了搖頭。
於是,我低聲對她們說道:“趕緊騎上車子回家,我身上的筆記本和符咒全都不能用了,如果現(xiàn)在再遇上什麼東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兩個女孩聞聽,連忙點了點頭。我們騎上車子飛快向家的方向使去。
不過,這一路上,並不太平,先前的那條黑影,不時會在我們身前身後閃動,雖然只是一閃而逝,卻時不時嚇的小悅和孫潔連聲驚叫。我見狀,心裡不禁焦急萬分,因爲(wèi)憑她們的實力,能被嚇的驚叫,只怕這黑影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走出好一段路程之後,我見黑影仍舊不時閃現(xiàn),顯然是跟隨我們。於是,我便有心走條岔路,把它引向別處,省的他跟著我們回家,到我們家裡折騰。對於這條詭異的黑影,我們幾個人沒什麼問題,可我媽畢竟是個普通人,如果這黑影對我媽不利,那我可就沒法活了!
於是,一邊把車子騎的飛快,一邊低聲和小悅商量著,把這黑影引到別處,然後和他糾纏到天亮,等天一亮這傢伙自然會退去。
小悅聽我這麼提議,沒有反對。於是我又和孫潔商議,孫潔也非常贊同,並且建議我們把車子騎到我們村後的土山那裡。
對於孫潔的建議,我沒有反對,不過我不明白鎮(zhèn)子這麼大,這麼多地方,孫潔爲(wèi)什麼非要我們?nèi)メ嵘?,再說後山離我們此時所處的位置也比較遠(yuǎn),至少還要走上大半個小時。
不過,話說回來,我覺得孫潔這樣建議,一定有她的道理,而且我被那兩隻老鼠攻擊時,被身後金光救下一命,說不定就是孫潔的功勞。她現(xiàn)在在我眼裡,顯得有些神異,有些讓我琢磨不透,似乎這小丫頭身上藏著一個大秘密。不過,話又說回來,一個偷學(xué)我們功法得道成精的小山雞,又能有什麼秘密可言呢?
由鎮(zhèn)上通往我們村子,有兩條路,一條偏東南,直接通向我們村中心大路。另一條偏東北,由另一個村子的中心穿過,然後與我們村後山前的那條小水泥路相連。
我們村後山那條小水泥路,就是我曾在路旁植樹的那條小路,直到現(xiàn)在,其中一棵樹上還掛著“張國振到此一栽”的字樣。
我們由鎮(zhèn)上大路出了鎮(zhèn)之後,直接向偏東北那條路騎去。不過,很奇怪的是,那條黑影似乎察覺到我們走的路線有問題,竟不住出現(xiàn)我們車前,每每驚的我們條件反射般的急剎車,致使車子被我們騎的東倒西歪,好幾次都險些撞在一塊兒。後來,黑影騷擾的次數(shù)多了,我們也就麻木了,再加上天色越來越亮,膽子也比之前壯了不少。
最後,我和孫潔一商量,決定了一個比較殘忍的、挑戰(zhàn)心理承受極限的做法,那就是見到黑影不再剎車,不但不剎車,還要狠狠的撞他!能撞著最好,撞不著也要嚇?biāo)惶龀鲞@口惡氣也好。反正這黑影只是對我們進(jìn)行騷擾,並沒有對我們發(fā)起實質(zhì)性攻擊。
此時,我們?nèi)齻€連那黑影是人、是鬼、或是妖,都沒分出來,那傢伙只是一團(tuán)模糊,而且速度極快,看著既不像人又不像妖,就像是一團(tuán)黑霧,更像是什麼東西穿了身極大的漆黑長袍,空虛虛飄乎乎的。
車子被我們騎的極快,耳旁呼呼掛風(fēng),並且那些淅淅瀝瀝的雨點,由於我們速度的原因,像子彈一樣呼嘯著落在臉上,極疼。
我們很快遠(yuǎn)離了鎮(zhèn)子,沿著大路已然來到另一個村子的村中心。這個村子在我們村的西北方,與我們村相隔不過一里地的路程,名叫王村。
此時大約是凌晨四五點的模樣,如果在平時,天應(yīng)該放亮了,至少不會像今天這麼黑。由於是陰天,還在下著雨,所以天相對亮的要晚很多。
就在我們把車子騎到王村十字路口時,那條黑影再次出現(xiàn),而且剛好出現(xiàn)在我的自行車前,我見狀,當(dāng)即把牙一咬,心一橫,腳下加力,朝著黑影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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