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手裡的長髮,頓時想起了《天罡三十六陣》裡的《涉》陣。這個《涉》陣,之前已經介紹過了,在這裡呢,我就不再複述了
我把擺陣尋人的想法對劉晨說了,劉晨立刻又像看火星人似的看著我,並對我說,張叔,你不是說你只會畫符麼,你咋還會擺陣了呢?
我微笑了一下,沒有理會他的奇怪眼神,也沒功夫回答他的疑問,直接吩咐他去尋找擺陣要用的道具。
二尺長白線一根,黑狗鼻頭血少許。呃,我爲啥不讓劉晨找雞爪血,而是讓他冒險去找黑狗血呢?
那是因爲,劉晨的隔牆鄰居家養著一條大黑狗。那條大黑狗,賊啦可惡。陶自洋和林雨到來劉晨家都沒事,只要我一來,那畜生非隔著它家院牆呼呼呼的發出低吼,衝我挑釁,麻痹好像跟我前世有仇似的!
唉,話說,這黑狗前世真的跟我有仇。我的前世,和這畜生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不過,我今世投胎成人,這畜生因爲造孽太多,被罰投胎爲狗。這是後話,如果我的故事呢,以後不會太監的話,再說也不遲!
劉晨對他鄰居家這條大黑狗,也不怎麼感冒,總和我們幾個叨唸著,哪天趁鄰居家沒人時,把黑狗套來燉肉下酒。
唉,再話說,劉晨的前世,和這條黑狗的前世,也是可以說算是不共戴天吧……當我知道了劉晨的前世和他前世的下場之後,我充分理解了劉晨爲啥一直叨唸著殺狗燉肉了……這個呢,也是後話,前提也是——不太監!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劉晨對我說,等吃了晚飯,他叫上陶自洋和林雨,半夜趁鄰居家的人睡熟之後,翻過院牆套狗取血。
我聽劉晨這麼說,感覺這麼做太冒險了,就有些後悔讓他找黑狗血。於是趕忙勸阻,讓他去找雞爪血代替。但是,劉晨一聽卻有些不樂意了,不但不聽我勸阻,還對我說,張叔,你膽子咋恁小呢,沒事兒的,這事兒你就不用管了,今天晚上我一定給你搞到黑狗血。
我見說不動劉晨,只好叮囑他幾句,和他約定晚上十二點,在他們村後的炮樓旁邊匯合。
離開劉晨家,回到我自己家之後,蛤蟆母親悄悄問我,今天請假幹嘛去了。我一愣,回問了她一句,您怎麼知道我請假了。
蛤蟆母親笑著告訴我,我請假離開商城之後,吳建軍就找上了她,問她我爲什麼請假,還說我請假時,樣子看上去挺著急的,是不是我們家裡出了什麼急事,如果有事的話,他是很願意幫忙的。
聽蛤蟆母親對我這麼講,我衝蛤蟆母親笑了笑,說道,咱這位吳總經理還挺熱心的嘛,這麼體恤下屬,如果他知道我著急請假,是爲了找她老婆和他兒子閨女,也不知道,他心裡會咋想呢。
吃了晚飯之後,爲了等時間,我破例陪小悅和孫潔看了幾個小時的電視劇。說到這兒,或許有人會問,你爲啥要等時間呀,吃過晚飯,直接出門去劉晨家找劉晨不就得了。
這個嘛……可以這麼說,如果我此時直接出門,小悅和孫潔這倆丫頭指定跟著來,我實話,不想帶著這倆拖油瓶,而且我一大男人,每次攤上事兒,都要被籠罩在兩個女生的耀眼光環之下,孱弱的像只病貓,更像個打醬油的
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劉晨他們現在把我當神一樣的崇拜,如果這倆丫頭出現,絕對摘了我的光環、搶了我的風頭。劉晨他們一定會像牆頭草遇上了門裡風似的,義無反顧倒向兩個小丫頭那邊。***,之前在我Q羣裡,我經常被人倒戈,現在都給我倒怕了都?。?
在陪倆丫頭看電視期間,我又是老一套,一邊看電視一邊畫符。先前說過,《涉》陣不但需要白線和黑狗血,還要八章“尋仙符”。
小悅見我又畫符,立刻問我要幹什麼,是不是要出去。我說不是,閒著沒事兒練練手。不過,一門心思畫符的我,沒注意到小悅臉上露出的狐疑表情。此時孫潔呢,沒說什麼,而是趁小悅不注意,又塞給我一個熟雞蛋。
到了十一點左右,倆丫頭都打起了哈欠,小悅更是像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似的,頭一次提出先要回屋睡覺。要知道,一直以來,這丫頭熬夜的勁頭兒最大,每次不把電視看成“雪花”,她都不會主動回屋睡覺。(雪花,現在可能很少見到了,因爲現在的電視節目幾乎都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播出的,過去不是這樣,一般到了十二點之後,基本上就沒臺了,電視屏幕上只剩下滿眼的“雪花”。)
孫潔見小悅起身回屋,也打著哈欠回屋睡覺了。
我見狀,心想,這挺好,不用我費心思哄她們回屋睡覺了。這倆丫頭,今天咋這麼配合呢!
我把符咒畫完之後,看著乏味的電視節目,把孫潔給我的雞蛋在地上磕開,心裡一邊盤算這倆丫頭啥時候能睡著,一邊細細咀嚼著雞蛋。
話說,我手裡這雞蛋的味道,感覺和其他雞蛋也沒啥區別,可是孫潔對我說,吃了這雞蛋之後,能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我相信孫潔不會跟我開這麼嚴肅的玩笑的。
坐在沙發上約莫又等了大半個小時,我擡眼向牆上的石英鐘看了一眼:十一點二十三分!時間差不多該走了,而且半個小時的時間,足夠能讓這倆沒心沒肺的丫頭進入深度睡眠狀態了。
我幾口把手裡的雞蛋吞下之後,關上電視,輕輕推著自行車出了家門。
來到街上之後,我邁腿跨上了自行車,雙手扶著車把,腳下用力一蹬腳蹬……
哎?這車子咋沒動呢?這不對呀這個,不正常呀!我愣了一下,腳上再次用力。這次,蹬在腳蹬上的力量,是剛纔的一倍。
就聽後車輪子被我大力蹬踩的,與地面摩擦出嚓啦一聲刺耳的聲響。
但是,車子還是沒動,就像被人在後面扯住了似的。
我一陣鬱悶,忍不住扭頭向身後看了一眼,這一眼看下去,不要緊,把我嚇了一大跳??!
(哎,在山西咱是爹,回家,又成兒子了。哭~~~~還得買菜做飯去!我媽爲啥從小就把我當女傭養呢??!還曾經對我說過,兒啊,咱家窮呀,如果你有了媳婦兒了,媽也沒啥好送她的,就把咱家門後那把笤帚傳給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