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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窗外梧桐樹上悅耳的鳥叫聲,和往常一樣,準時把我吵醒。[]()
起牀,穿衣服,刷牙洗臉,單調乏味的重複著昨天起牀後,那一系列的瑣碎。
或許,在這一系列清晨瑣碎的必修課裡,唯一不讓我覺得單調乏味的,就是照鏡子了。因爲,鏡子裡,每天都會帶給我一些希望、一些驚喜。這份驚喜雖然微不足道微,但它足能夠使我愉悅一整天了。完全不像,每天聽我講故事的那些人,只會每天都令我感到透體的絕望和徹骨的心寒……!
孫潔離家上學那天,把那隻蘆花老母雞也一併帶了去。我不敢想象在女生宿舍裡,養上一隻蘆花老母雞,會是怎樣一個雞飛狗跳的情形,但我卻清楚,我再不可能每天晚上吃上一枚煮雞蛋了。
不過,值得寬慰的是,經過這半個月的時間,我的樣子,已經由三十幾歲,向前魚躍到了二十多歲,此時看上去,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樣子。
這讓我感到欣喜不已,雖然距離我的真實年齡,還有一段差距,但是,至少我已經變年輕了,也至少,在同齡人裡,再沒人能好意思喊我大叔了……
在那段日子裡,雖然鏡子裡的自己,在一點點變回原來的模樣,但是,那一段時間可能也是我最寂寞、最孤獨的時期。因爲,在家裡,小悅和孫潔走了。在外面,劉晨走了。這使我覺得,全世界只剩下了一個孤單的自己,像一隻離羣的孤雁,在無盡灰暗的天空中,單飛著……哀鳴著……抽咽著……心裡的苦,無人傾述……
講到這裡,或許有人會問,你發小,小胖呢?小胖,他在高中畢業之後,就離開家,到南方某個城市打工了。聽說,在那裡混的還不錯,只是很少回家,我已經好久沒見過他了。
此時,秋天的蕭瑟,帶來的只有滿眼的枯黃與淒涼,秋風嗚嗚抽咽般捲起枯黃的落葉,冷冷吹在身上,好似一場無情的肅殺,猛然間打個哆嗦之餘,使我愈發覺得形單影支、孤獨落魄……
唉……有人說,人,越長大越覺得孤獨,越成長越覺得煩惱,或許,我正處在長大期與成長期吧……
因爲劉晨的辭職,商城裡的保安加上我,只剩下了七個人。夜班兩個,白班算上我,五個。
之前說過,劉晨他們不願見到吳建軍和董事長他們,所以只上夜班。劉晨走後,夜班保安就只剩下了陶自洋和林雨。我可以看得出來,陶自洋他們兩個見劉晨離開,心裡也在動搖著,只怕,他們隨時也都有離開商城的可能性,只是他們礙於我的面子,不好開口罷了。如果讓他們兩個再離開,那我會覺得更加孤獨和冷清。
我爲了減輕自己當時的孤獨感,也爲了不讓陶自洋他們兩個離開商城。我找到吳建軍,好說歹說,讓吳建軍又給他們兩個,每個月加上了二百塊錢。
每個月一千二的薪水,在當時,已經能夠趕得上工廠裡車間主任的工資了,即便身爲商城副經理的蛤蟆母親,這時的薪水,也不過一千五六而已。並且,我把他們兩個由夜班,強行調換成了白班。兩個人雖然不大樂意,但是架不住我連哄帶騙的苦勸。我答應了教林雨一些淺薄的法術。而陶自洋在學法術和追劉冰之間,選擇了讓我幫他追劉冰。
對他們兩個這麼做,怎麼說呢,完全是爲了我自己。這麼做,也多少顯得我有些自私,但是,爲了能夠讓自己擺脫寂寞感、孤獨感、空虛感,我也只能這樣的自私一回了……
就在八月十五中秋節過去沒幾天;就在我們後山上那些成熟的果樹,被我和放假回來的小悅孫潔,狂摘了一通沒幾天;就在地裡的莊家收割完畢之後,也沒幾天的某一天裡……
記得那天,上午九點鐘左右,我剛從吳建軍辦公室簽名之後走出來。在走廊裡,便被上夜班的那兩名保安攔住。
我見兩名保安全是面無血色、一臉慘白,就像無償獻血獻過頭了似的,並且目光瞟浮不定,滿眼驚懼,就跟被什麼東西嚇著了似的。
於是,我不等他們開口,便首先向他們問道:“你們兩個怎麼了,找我有啥事嗎?”
其中一個身材瘦小,名叫徐勝利的傢伙,唯唯諾諾對我說道:“隊長,俺們找你,是想和你商量個事兒,你看行不?”
這個叫徐勝利的傢伙,也是我們鎮的,二十歲出頭,雖然名字叫勝利,膽子卻小的很。先前讓他上夜班,死活不肯,呵呵,他竟然說他自己怕黑。我當時就說他,你怕黑還當什麼保安呀,就你這膽子能保得了誰,要不就回家種地去吧,種地不用上夜班。徐勝利聽我這麼說,也只好咬著牙,答應上夜班了。
當然了,上夜班不是讓賴上某兩個人的,是能夠倒班的,他們兩個和白班的兩名保安,一個星期倒一次班。
這天,是星期二,徐勝利和另一個名叫郭小安的保安,這才上了兩天夜班。
聽徐勝利他們兩個要和我商量事兒,我立刻就想到,這傢伙可能又不想上夜班了,於是一皺眉,對他說道:“你們倆有啥事兒儘管說吧。”
徐勝利雖然膽子小,但是他可不傻,爲人機警活絡,八面玲瓏的像只耗子。
我當時皺眉的神情,被他看了個清清楚楚。於是,他磕磕巴巴對我說道:“隊長,我,我媽最近身體不好,晚上要,要人照顧,我爸在外地打工,又,又沒在家……”
哦,我沒等他說完,立刻點了點頭:“所以你是想上幾天白班,晚上照顧你媽,是吧?”
徐勝利聽我這麼說,立刻衝我笑道:“對對對,隊長你真是太瞭解我了……”
我也衝他笑了笑,心想,我是太瞭解你了,不想上夜班都詛咒起親孃來了。像你這種人,最受我鄙視了!再說了,像這種蒙三歲小孩子的謊話,也能蒙得了我嗎?我說謊話時,你傢伙說話都還不利索呢。呃,貌似這孩子,年齡比我還大上一兩歲呢。人家會打醬油時,我還在穿開襠褲呢!
我對他說道:“好吧,既然你母親身體不好,那我給你安排一下,從今往後,你就不用再上夜班了,等你母親病好了再說。”最後,我又加了一句:“你真是個孝順孩子……”
徐勝利聞言,沒聽出我最後那句話裡隱藏著不滿和諷刺,竟對我喜笑顏開,並向我連連稱謝。
我沒理他,轉臉看向站在他身旁的另一個傢伙郭小安,開口對他說道:“你呢,你家裡有啥事兒不能上夜班了?”
那傢伙聽我這麼問他,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轉臉狠狠瞪了徐勝利一眼。那意思絕對是在說,咱倆說好一起來說不上夜班的,你可到好,說自己老孃身體不好,把我一個人晾這兒了,我也跟著你說我媽生病了嗎?誰信呀!!
那傢伙沉吟了一會,又咬了咬嘴脣,隨即擺出一副破釜沉舟的樣子,對我說道:“隊長,我家裡沒事,是,是咱們商城裡有事兒了……昨天夜班……我、我和徐勝利看到鬼了,那鬼可嚇人了,把,把徐勝利都嚇尿褲子了……”
聽郭小安這麼說,我並沒有因爲徐勝利被嚇尿褲子而感到好笑,而是他嘴裡這個“鬼”字,讓我突然想起了什麼!
在我小時候,經常聽村裡那些老人講,在一年當中,有一個至陽日和至陰日。至陽日,是五月端午。而至陰日,就是八月十五。每當八月十五過後,就會有一批厲鬼出世,禍害鄉里。
而我們這時,不正是八月十五,剛剛過後麼!一想到這裡,我周身冒出一股莫名的寒意!
在我們這裡,有一個流傳已久的習俗,那就是,在八月十五中秋夜之後,如果沒有什麼大事急事,人們夜晚便很少再出門,一直到除夕夜爲止。不出門,正是爲了躲避這些出世的厲鬼。
聽老人們說,這些出沒的厲鬼,全是在八月十五月圓夜那天,吸取了天上的至陰月華,由普通怨魂瞬間轉化而成的。可以說,都是成了精的厲鬼,兇惡無比!
不過,那些想要吸取至陰月華,變成厲鬼的普通怨魂,也要有極大的機緣巧合才行,可以說只有萬分之一的機率。這種吸取了至陰月華的厲鬼,即便方圓百里都難得一見。要不然,遍地厲鬼出沒,哪裡還有我們這些陽世人的活路?
也正是因爲這些至陰之氣得來不易,所以使這些厲鬼也變的不同於尋常,相對來說,更加難以降服,而且更加兇殘無度。人世間普通陰陽法師、茅山道人,一旦遇上這種厲鬼,不是喪命,就是落荒而逃。
有道是,月盈則虧,水滿則溢。八月十五,就是一年之中,陰陽交接,陽氣衰竭之際,也是孤魂野鬼藉助月華修煉成形,爲禍人間的大好契機。
民間素有:八月十五,活人止步,孤魂小鬼,當街亂舞……
(原本寫好了兩章,不過,我沒那麼傻了,一章一章上傳吧,上傳一章也是多十來個收藏,一口氣上傳,兩章也是那德行,何苦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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