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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零章 心思

開邊河湟,這算是攘外的一部分。

原本的歷史,王韶開邊是成功的,也確實爲大宋開拓了千里疆域。

後因新舊黨之爭,司馬光執(zhí)掌朝政後,奉行王道,盡數(shù)歸還於西夏……這也是司馬光倍受詬病的。

現(xiàn)在,趙曦來了。

趙曦統(tǒng)治的大宋,已經(jīng)從根本上挖掉了再次把河湟送出去的基礎。

在趙曦看來,司馬光修史直學確實是大才,學術(shù)也算是一時之才,但從治政而言,司馬光太沖動,感情用事,真的算不上什麼治政家。

像司馬光這樣的,在後世頂天了混個學者的頭銜。

只是如今的大宋,有其時代的因素。趙曦並沒有以一人之力改變整個國情的想法,不現(xiàn)實。纔有了純文人做重臣的現(xiàn)狀。

不過,趙曦能設計制度,來避免原本歷史的缺憾。

比如新舊黨爭,在趙曦即位以後,就完全杜絕了發(fā)生的可能。

首先,趙曦並沒有完全採納王安石那些新法,而是借了王安石變革的名頭,對所有的新法變著樣推行了。

他需要王安石這個號稱積三十年名望的由頭。

其次,趙曦沒有營造出新舊黨爭的氛圍。因爲趙曦在推行新法前,充分運用了溝通的方式,讓朝臣反對的聲音減少了。

再一個,趙曦沒有任性,沒有爲推行新法而將反對者貶黜,沒有形成朝廷通過而地方陽奉陰違的局面。

還有就是,由於趙曦採用了溫和漸進的方式,用了溫水煮青蛙的辦法,又有十幾二十年用心拉攏,讓新法反對派無法形成派系。

這也是王韶開邊要比原本歷史進度快,且推進順利的根本原因。

其實,從心底上,趙曦並不太重視河湟的戰(zhàn)略目的,反倒側(cè)重於西域商路的開通、棉花的推廣以及羊毛紡織對西夏的影響。

怎麼說呢,原本的歷史,西夏在北遼、西夏、大宋三國中,是滅國最晚的一個,並且還導致了一代天驕成吉思的隕落。

趙曦不是歷史學家,不知道真實的原因是什麼。所以,趙曦在考慮三五年後對北遼還是對西夏開戰(zhàn),他有點做不準。

要說規(guī)模,不管是北遼還是大宋,甚至連大理都要比西夏大。

可要說戰(zhàn)力,雁門之戰(zhàn)趙曦沒有親臨,無法對西夏和北遼進行對比??蓮牡仪唷⒎N鄂、郭逵的反映,都認爲北遼的戰(zhàn)力要若於西夏。

就是老護衛(wèi)營的曹霖等人也有如此說法。

想想西夏的地域,北遼、大宋、回紇、吐蕃……西夏的疆域在諸國的包圍中,成就了西夏善戰(zhàn)的本能。

這可能是西夏國祚長久的原因。

原本的歷史,因爲王韶開邊成功,又有王安石變法的成果,大宋有五路伐夏一說,一樣是功敗垂成。

有了新軍和火器,趙曦不認爲西夏還能擋得住五路攻伐。

只不過現(xiàn)在國朝的兵力真不足以滅國。所以,纔有了王韶開邊河湟以撫爲主,以剿爲輔。

看來成效還是相當不錯的。

王韶的奏對是所有進京臣工中時間最長的,甚至還被官階賜膳了。

一直到後晌,趙曦把整個內(nèi)閣一併召進勤政殿議事…~

“兵力不足呀!”

王安石感覺很遺憾。他是王韶開邊河湟的支持者,還是強力支持者,如今王韶能取得這樣的大的成效,他真有點與有榮焉的感覺。

官家召王韶奏對,也是詳細瞭解了王韶開邊的實情,纔有了召集內(nèi)閣議事的提議。

每日看奏報,看到的是今日有那個部落內(nèi)附了,明日有收購了多少羊毛,根本沒法詳細瞭解具體情況。

而官家和王韶的奏對,在沙盤上纔看到整個河湟一帶,幾乎盡數(shù)歸屬國朝了。

“如此龐大的疆域,如此多的蠻夷部落,紛亂不說,恐王師的權(quán)威也達到一定程度了!”

各有各的感嘆,不過司馬光這樣的感嘆,就連趙曦也無視他……還真是情緒化。只要是王安石支持的,他總要找點理由反駁。

聽王安石這意思,好像有意增兵河湟?司馬光認爲這絕對不行。

“官家,微臣不曾妄起邊釁。工坊城主羊毛收購,對於內(nèi)附與不內(nèi)附部落的羊毛價格有區(qū)別。那些首領(lǐng)爲子民計,自然會選擇內(nèi)附?!?

“其次,市易寺主邊貿(mào),糧食外銷和鐵、茶、綢緞等,同樣對內(nèi)附部落有優(yōu)待?!?

“如此就造成了河湟一帶內(nèi)附部落增多。還望朝廷明查!”

王韶是躬著身子說的這番話。

王韶對於司馬光的這說法,不敢直接反駁……他還是沒熟悉如今朝廷的架構(gòu),有對相公權(quán)威的尊重。

關(guān)鍵是,王韶在奏對中提到了那些內(nèi)附部落騎兵如何使用的問題……

王韶是邊臣,是新開邊的邊臣,是集軍政大權(quán)於一身的邊臣。本就容易被朝廷猜忌。

趙曦沒開口,連內(nèi)監(jiān)都沒喊,自己起身將王韶扶了一把……他不容許在自己的朝廷裡,出現(xiàn)流血流汗再流淚的現(xiàn)象。

可惜,王韶還是流淚了,不過不是因爲被猜忌,而是因爲官家的禮遇。

“朕信你!”

趙曦是真誠的。別說王韶並沒有在河湟有什麼不合適的行爲,即便是有些小毛病,趙曦也能容忍。

“陛下,微臣…~微臣…~”

王韶都有些哽咽了。

“今日議事,是針對河湟開邊取得成效後,朝廷該如何謀劃下一步的議題。其他題外話就不必說了。若有異議,隨後遞奏本吧!”

趙曦這幾乎算是不點名批評司馬光了,也算是告誡…~別沒事找事。

“官家,介甫所言極是!子純創(chuàng)造大好局面,卻因爲朝廷兵員不足,而不能對西賊作戰(zhàn),實乃憾事!”

富弼充分發(fā)揮他的調(diào)和能力,見官家有惱怒之意,又擔心司馬君實那臭脾氣,趕緊打圓場。

說真的,司馬君實確實有點過了。

河湟開邊,從第一次王韶被彈劾,朝廷就已經(jīng)關(guān)注了。

御史臺專門外派官員,並且司農(nóng)寺、市易寺、工坊城、鹽鐵司等朝廷衙門都有派駐官員。富弼相信,官家的皇城司更是會重點關(guān)注。

他王韶根本就不存在讓朝廷猜忌的基礎…~這些事司馬君事不會想不到,他純粹就是跟王介甫較勁。

內(nèi)閣成員剛剛議定,富弼希望有個穩(wěn)定的內(nèi)閣,真的沒必要挑釁官家的忍耐。

司馬光倒也沒繼續(xù)……

“官家,河湟一帶,如今已經(jīng)形成了對西賊的戰(zhàn)略包圍態(tài)勢,確實是形勢大好。若再有個三五年,經(jīng)過役兵法的推行,國朝新軍軍卒數(shù)達到七八十萬應該是可能的?!?

“到那時,我大宋百萬大軍攻伐西夏,定能收復興慶府,打通西域…~”

韓絳也趕緊跟隨著富弼調(diào)和氣氛。

“王子純,如此龐大的疆域,駐防事務如何處理的?”

韓琦卻沒有順著富弼和韓絳的話風往下說,開口詢問河湟的具體情況了。

“回韓相公,五千新軍,下官駐防之地僅限於有限的幾個城池,有限的疆域邊境,無法全線佈防?!?

“那些內(nèi)附的部落,基本上還是自治,熙河道並未干預他們的統(tǒng)治,也沒有力量干預?!?

王韶實話實說。

“也就是說,所謂內(nèi)附,無非是因爲榷場的交易原因,爲榨取國朝利益而爲?”

韓琦有點咄咄逼人了。

“下官無法確定。”

見王韶這般說,韓琦也不再問了。

趙曦大概能明白韓琦的意思。第一點,王韶的功勞並沒有那麼大。第二點,不管是吐蕃還是西夏,那些都是從國朝身上吸血的,所謂內(nèi)附,也就是有個名頭而已。

趙曦不會這樣簡單的去推斷。

顧人之常情,由儉入易,由入儉難…~這不是司馬光的話嗎?

既然這是人之常情,不管是吐蕃還是沙陀人,又如何能脫開?

因爲羊毛紡織的原因,那些生活在苦寒之地的人們,從此可以用鐵鍋煮飯了,可以吃熱火飯了,還是源源不斷的白米。

他們所做的,無非是多放些羊…~他們本來就是放羊的。

若是再讓他們回到曾經(jīng),那種幾家人共用一個鍋的苦日子,那怕就是有首領(lǐng)號召,也不再是以前了。

所謂王道,並不是司馬光嘴裡的聖賢書,而是讓子民吃飽穿暖的日子。

“官家,河湟一地,可以令設一州了。朝廷也應該派駐州一級駐軍了?!?

“隨著這種形勢的變化,王子純也需要專注於理政或是治軍。事務繁忙,難免疏漏。又乃是邊境混雜之地,一旦疏漏後果不堪想象?!?

“自河湟,到秦州,再到京兆府,國朝的新軍駐防多數(shù)側(cè)重於邊境,一旦有亂,將直逼汴梁!”

這是……

文彥博也開口了,可是這立場,真心讓趙曦有點糊塗。

從本質(zhì)上,好像都是從國朝的利益來立論的,可相互的觀點……這也太扯了,不都是文臣嗎?

想了想,趙曦似乎明白了,也放心了。

不管是做戲還是誠意,從事實上,都是爲國操勞了。

“文閣老所言極是。只是國朝軍卒幾何?邊境多長?老臣聽聞如今國朝的新軍連更戎都有難度,如何在河湟另派駐防軍伍?”

張方平說的是事實。

討論到這個程度,趙曦著急內(nèi)閣議事的目的差不多就達到了。

王韶奏對,說這麼多的意思,就是想讓朝廷將河湟另設一道。

趙曦不忍打擊功臣的積極性,但朝廷目前是真的無力派駐駐防軍伍。所以,才帶著要表彰王韶功勞的意思,召集內(nèi)閣議事。

現(xiàn)在,朝廷兵源不足的情況講明瞭,不信任外族的問題也講明瞭,連朝廷的些許猜忌也說清了,甚至該給王韶的重視也表明了……

“官家,不管是吐蕃還是西夏,生活在河湟一帶的部落,該內(nèi)附想內(nèi)附的已經(jīng)內(nèi)附了。最起碼到目前,王子純處理的很好,並沒有出什麼亂子?!?

“國朝如今缺軍卒,河湟又基本平穩(wěn),爲何不暫時保持原狀?”

“大朝會召開以後,役兵法將在國朝推行,三五年後,國朝可用之新軍沒有百萬也有七八十萬。到時候,別說是河湟另設一道,派駐駐防軍伍,就是傾全力伐夏,也不是問題。”

“是故,老臣以爲,河湟如今只需保持現(xiàn)狀,待朝廷推行新法以後,再做討論。老臣以爲,王子純有能力保持河湟一帶三五年海晏河清!”

陳昇之的觀點闡述,徹底將王韶逼的沒路了,想跟朝廷提的要求,也無法說出來了。

其實,那些內(nèi)附的部落,是真心誠意的想全方位內(nèi)附,想讓朝廷能把騎兵收編了。

當大宋收購羊毛,由婦孺放牧已經(jīng)基本能豐衣足食了。

那些控弦的勇士,再也不用到處爲生計搶劫了。

王韶是覺得可惜,把那些可戰(zhàn)之士都浪費掉可惜。所以纔在奏對時,拐著彎向官家表明意圖。

趙曦豈能不明白?

“子純,若是朝廷容許你接收那些蠻夷騎兵,你能否做到絕對統(tǒng)領(lǐng)?還是說必須得依靠部落首領(lǐng)?”

王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官家的話。

絕對統(tǒng)領(lǐng),讓那些外族騎兵忠於大宋,王韶自問他沒那個本事。

“微臣實難做到?!?

王韶說出這句話後,似乎能聽到所有內(nèi)閣都鬆了一口氣。

或許,他要是幹答應了,或許他王韶王子純就再也不回河湟了。

這些老狐貍,當真是找王韶的茬嗎?無非是看出了點什麼,用這樣的方式來提醒王韶而已。

當然,司馬光除外。

“子純,朝廷支付一千騎兵的日常用度……”

“陛下……”

“官家不可…~”

內(nèi)閣都出聲了…~這是要坑王韶的意思呀!這是要讓河湟亂起來的意思呀!

一千騎兵的用度?不用想,河湟一帶的外族騎兵,不說有幾萬吧,萬兒八千的肯定有。用一千騎兵解決十倍之數(shù)的需求,這隻有混亂一條路了。

趙曦壓了壓手繼續(xù)說道:“這一千騎兵的用度,並不是讓你固定某些部落的支出,而是在選擇離秦州較近的一處城池,籌建騎兵訓練營。”

“對那些部落的騎兵實行輪訓制,一年一千,可享受朝廷的俸祿。每年更換,絕不讓任何一個部落獨佔。”

“所謂訓練,說白了就是花錢養(yǎng)著他們。大宋還沒能力去訓練人家的騎兵??梢宰屝萝娦N救ブv授教化,也可以向他們展示新式火器,但決不能教會。”

“如此一來,首先可以給他們希望,確保三五年的穩(wěn)定,其次也能適當展示一下實力,另外還有一點,可以遴選一些真正忠誠於大宋的,授予朝廷官職,享受朝廷武將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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