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原如君打來電話,方少青終於沉不住氣要回來了,並在電話裡和原如君耀武揚威了一通,大意是她又有了新的靠山。
肖斯菡嗤之以鼻,聲名狼藉的方少青,她能找到什麼新的靠山?恐怕給人當小三都會被嫌棄吧!
華麗的方家大宅,小寶漸漸康復,原如君笑在臉上,但只要想到方少青這樣對待同父異母的弟弟,她還是恨不得親手殺死方少青替兒子出氣!
“媽咪,斯菡姐姐爲什麼不來看我?”小寶沒有留下心裡陰影,依舊天天要找肖斯菡。
“小寶乖,斯菡姐姐晚上就過來。”原如君柔聲哄著。
吃過晚飯後,肖斯菡如約過來,哄著玩累的小寶睡著以後,兩個女人才開始合謀下一步的打算。
原如君無意說起許多何雲寒的消息,包括何雲寒正忙著何氏集團的壯大,絮絮叨叨的很多瑣事。
“肖小姐,你和何大少之間,真的沒有關係了吧?”原如君終於意識到肖斯菡與何雲寒的往事,小心翼翼裡透著些許尷尬。
肖斯菡的臉色未變,心中卻有一瞬間的悲傷劃過,故作輕鬆的語氣:“沒事啊!”
“那就好。”原如君鬆一口氣,又似乎無意的繼續著冷笑,“聽方少青身邊的人說,方少青的不雅視頻,都是何大少一手策劃的。”
“呵呵,這倒是像何雲寒的手筆!方少青的蛇蠍狠毒,也只配被何雲寒以毒攻毒!”
“可不是?聽說方少青夜裡做夢都在求他,求他放過她,還天天夢裡哭喊著說你的流產不關她的事情!說得好像跟你還有關係似的,真是笑話!”
聽著原如君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肖斯菡品著咖啡的手卻是一抖,目光也變得森森然。
想起不雅視頻發生的時候,正是方少青抖落出薛慎容的事情的那天,也正是出車禍流產的那天,時間也是很巧合。
可肖斯菡隨即想了一下便冷笑著否定了,他只不過是懲罰方少青說出了替身的事實,怎麼可能是替自己出氣呢?
真是笑話!
出了方家的大門,遠遠的看見杜望的車子,杜望也笑瞇瞇的對著她招手,可僅僅的幾十步肖斯菡還沒有走過去,兩個黑衣保鏢已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上前來:“小姐,我們主人有請!”
“你們主人是誰?我不去!”肖斯菡連連後退,那邊倚在車上的杜望也看見了形勢不妙。
杜望的步子很快,但是黑衣保鏢的步子更快,兩個人一左一右駕著肖斯菡就往疾馳而來的一輛車裡塞。
“杜望,救我!救我!”
肖斯菡身單力薄,自然不是兩個黑衣保鏢的對手,黑衣保鏢順利將人塞了進去。油門一踩,車子像是離弦之箭一樣飛了出去。
“斯菡!”杜望瘋了一樣,他從來沒有想過,肖斯菡就這樣被人眼睜睜的明搶搶走,不由得雙手握緊,油門加大,不顧一切的跟著綁架的人玩起了飆車。
綁架的保鏢更似乎深諳飆
車車技,還專揀漆黑的小路鑽,七拐八拐。
“該死的!”杜望的氣的直罵自己蠢,國內自己的勢力不足,他想保護肖斯菡,總是那麼有心無力,前面的車子也和他玩著捉迷藏。
“啊!”肖斯菡在漂移一樣的車子裡,簡直要吐了。開車的男人車技太好,連同押著她上車的保鏢都有些迷糊。
前面車子裡的人見杜望車技也很好,甩不掉他,狠了一狠決心,與車上另外三個保鏢對視一眼,三人會意,車子直接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停下了車。
杜望暗叫一聲不好,在被迫停下車子的那一瞬間,將手裡的手機撥了出去,扔在了座位上。
下車的三個保鏢都是身經百戰的,只幾分鐘後,便將杜望打得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迷迷糊糊裡,杜望只感覺頭上的傷口汩汩的往外冒著鮮血,意識很快不清。
電話那邊的何雲寒,接到杜望的電話覺得不尋常,只是感覺那邊兵兵乓乓一陣亂響,似乎有打鬥和嘶喊的聲音,便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顧不上正在開的緊急會議,何雲寒提腿就走。
利用搜尋裝置搜索到了杜望的電話位置,這才迅速趕到,彼時的杜望,已經處於失血過多的狀態裡,性命垂危。
“杜少,醒醒,是誰帶走了肖斯菡?”周成呼喊。
杜望無法回答,籠罩在何雲寒眉心的冷色又濃了三分,起先沒有一絲頭緒,但守在杜望病牀前的保鏢時回報,昏迷的杜望,嘴裡卻反反覆覆囁嚅著三個字。
何雲寒眼睛一亮,不惜重金請來了幾個脣語老師,經過反覆的研究,終於確定,昏迷的杜望嘴裡重複的三個字就是:柳晚晚!
此時的柳晚晚絕對沒有想到,她已經成爲了費望涯要幫助費天晴上位的第一個替罪羊,她以爲她騙得了費望涯的信任,利用了費望涯,卻不知道費望涯早已算準了她的各種心理,算準了她的一切!
沉浸在滔天喜悅裡的柳晚晚,只感覺一陣報復的快感襲來。
“肖斯菡,我以前只想你不要再出現在少爺身邊勾引他,只是單純討厭你,但是現在,我恨不得你死!只有你死了,我纔會對我這麼多年的遭遇心理平衡一點!”
肖斯菡被綁著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身處哪裡,看著弱柳扶風、婀娜多情的柳晚晚變成了這幅張牙舞爪的模樣,完全搞不懂她在說什麼。
“我們無冤無仇,你一定是被人利用了!”
肖斯菡皺眉喊道,她是知道柳媽的底細的,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做了一輩子女傭,她的女兒柳晚晚怎麼會動用得了保鏢?
“被人利用?哈哈哈!我柳晚晚利用別人才差不多!不,不,我已經改名字叫高晚晚了!高晚晚!”
“高晚晚?”肖斯菡一愣,她現在對高字極其敏感,“你父親姓高?”
“是啊,我父親不光姓高,還和你那個死鬼姐姐的養父是一個人呢!哈哈!”柳晚晚露出一抹陰毒的笑容,“她一個養女,享受了那麼
多的榮華富貴,還得到了少爺的愛,而我纔是高家真正的女兒,憑什麼要淪落到做女傭的地步?憑什麼?”
柳晚晚的臉因爲嫉妒而扭曲起來,杏眼桃腮硬生生扭曲成了豬肝一樣。
“你聽我說……”
啪……
肖斯菡要全解的話剛出口幾個字,柳晚晚已經狠狠甩了一巴掌在她白皙的臉上。
“你住口!”柳晚晚握著打得生疼的手掌,眼光裡閃著凌厲,“你和你那個死鬼姐姐一樣,都是奪了本該屬於我的東西!”
肖斯菡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的柳晚晚已經是被洗腦了一樣的瘋子。而身處的這個狹小的房間裡,連窗戶都拉著窗簾,根本看不見外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你殺死了我,利用你的人會讓你活麼?”生生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肖斯菡盡力的保持著平和的心緒、冷靜的頭腦。
只要柳晚晚還不是徹底的失去理智,她就一定會琢磨這些話。
“不會的,不會的!我是他故交的女兒,他在心裡面是善待我的,要不然怎麼會借我這麼多的保鏢?還給我這麼多的錢買衣服首飾呢?”
柳晚晚喃喃自語,心思迷亂了一陣,又開始瘋狂的憎恨肖斯菡。
啪……
又是一個狠狠的大巴掌甩在肖斯菡的臉上:“賤人,臨死了還要挑撥離間!看我怎麼活活的打死你!”
聞著自己嘴角流出的鮮血的血腥味,肖斯菡只感覺半邊臉都是麻木的。
“還敢瞪我,看你那雙眼睛我就討厭!”
啪!啪!啪……
“看你還怎麼在我面前囂張!”
柳晚晚左右開弓,一臉甩了十幾個大巴掌,打得肖斯菡臉如豬頭,眼冒金星,差點一口黑血吐出來!
肖斯菡咬牙,到底是個真正倔強的女孩子,甩了甩頭一聲不吭的忍下。
終於緩過了那口氣,肖斯菡平靜的說道:“呵呵呵!柳晚晚,你自以爲利用了別人,可是別人根本手不沾血,你說,到底誰利用了誰?”
誰利用了誰?誰利用了誰?
肖斯菡的聲音像是警鐘一樣,一遍又一遍的響在柳晚晚的耳邊。
這一瞬間,柳晚晚惶恐的睜大了雙眼,她一度沉浸在費望涯爲她創造的優越物質條件裡,飄飄然的,從來沒有沉下心來想這個問題。
她只知道費望涯是個念舊的角色,給她錢,給她保鏢,讓她在外面買了一套房子,還穿金戴銀,呼奴喚婢,生活過成了千金大小姐;雖然呂兆兇狠,可畢竟只是一個下人,除了瞪瞪眼罵兩句,也照舊讓一波又一波的保鏢過來,隨時聽候她的差遣。
誰利用了誰?到底是誰利用了誰?
柳晚晚的腦袋突然有些痛,正在這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轟的一聲被撞開了。
她的眼神頓時恐懼起來,十幾個精壯的黑衣保鏢齊刷刷衝進來,對著還在舉著手掌要打的柳晚晚怒目而視:“少爺,人在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