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後,好望角酒吧。
杜望吊兒郎當(dāng)坐在椅子上,手裡把玩著一杯紅酒,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泛著笑意,不斷與來往的美女帥哥們微笑打招呼。面對這樣英俊而邪氣的老闆,來往的美女更加不反感,時不時有穿著豔麗的單身小姐主動過來與他攀談兩句。
他倒是也樂此不疲的沉醉其中。
“喂,何大少!今天怎麼這麼有時間想起了我呢?”正當(dāng)他想去招呼不遠(yuǎn)處一位熟客的時候,一個電話急速的打了進(jìn)來。
對方?jīng)]有與他寒暄,而是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著命令一樣的話。
杜望愕然的撓撓頭:“你是說?你要讓我確保那個女孩的安全?還最好安慰一下她?”天知道他所認(rèn)識的冷傲何雲(yún)寒什麼時候變成了癡情的護(hù)花使者!
“好吧!”
……
角落裡,肖斯菡又飲下一杯酒。
她突然感覺,那些繁華與熱鬧,緋聞與嘲笑,原本可以與她無關(guān),她不該執(zhí)拗的留在A市。
“小姐,一個人嗎?”杜望按照何雲(yún)寒的描述,找到了一個人舔舐傷口的肖斯菡。
肖斯菡從酒杯映出的倒影裡看見了一身休閒西裝的杜望,他那紈絝子弟特有的笑容瞬間讓她產(chǎn)生了誤會,將酒杯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放:“一個人,你是要坐下來嗎?”
杜望沒有想到這個姑娘脾氣這麼暴躁:“小姐,對不起,我只是看你……”他尷尬無奈的猶豫著措辭,看著肖斯菡不屑的瞟著她的眼神,根本無法理解何雲(yún)寒對她刮目相看的原因!
“說不出來就請讓開。”肖斯
菡冷冷的說著。
杜望這才意識到自己擋住了肖斯菡的視線,肖斯菡正佯裝看著臺上深情演唱的女孩。
“我只是……覺得你唱歌一定很好聽!我們正在招聘一名業(yè)餘歌手。”杜望從她的眼神中得到啓發(fā),總算把剛纔的半截話填補完全,說完壞壞的笑著看她。
也許是他提到的唱歌話題觸動了肖斯菡的情腸,肖斯菡的眼神莫名的憂傷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唱歌好聽?你是不是對所有女孩都這麼說?”肖斯菡眼神夾雜了一絲憤怒,“最看不上你們這種自以爲(wèi)懂藝術(shù)、裝模作樣的富二代!”
杜望徹底敗下陣來,這麼多年流連花叢,他還是第一次被看似無害的小蝴蝶給蟄了!
“好吧好吧,我投降!”杜望表示他真的對這個何雲(yún)寒命令好好安慰的女孩無能爲(wèi)力,聳聳肩,“你好好喝酒,今天的酒算我的。”
他灰頭土臉而回。何雲(yún)寒的口味,他真是理解不了!
肖斯菡看著杜望走開的背影,看著他紳士而友好的與各桌都打招呼,那麼容易的便融入這和諧的人羣,淚水一下子便流了下來。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jīng)變得這麼尖刻而敏感?
她都有些不認(rèn)識自己了!
原本,她利用暑假寒假時間在B市張家的酒店幫忙的時候,對這種陌生人之間開始交往的藉口並不反感,現(xiàn)在,她竟然這麼控制不住脾氣的對待一個陌生人!
“何大少,這個女孩脾氣未免也太大了吧!”在肖斯菡處碰了大釘子,杜望可憐兮兮的跑去一邊打電話彙報情況。
何雲(yún)寒腦海裡走馬燈一樣上演著杜望所描述的情景,突然嘴角牽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語氣卻依舊陰森而霸道:“誰叫你搞的像要泡妞似的!”
杜望瞪大了眼睛,嘴角抽搐了幾下:“您何大少爺想要的女人,我哪敢亂打別的主意啊!”
“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我還不瞭解你,一說話就是那個樣子!”何雲(yún)寒在電話那頭毫不客氣的說著,全然忘了他可是求了別人辦事情一樣。
杜望使勁吐了一口氣。
“卸磨殺驢!真是損友!”
正當(dāng)杜望掛斷電話碎碎唸的時候,肖斯菡卻端著一杯酒走了過去。
杜望嚇了一跳,難道免了她的單還不夠嗎?
肖斯菡遲疑了一小會兒,大方的走上去,歉意笑道:“這位先生,剛纔是我情緒不好,謝謝你的酒。”
杜望受寵若驚,一雙桃花眼瞇起來:“我叫杜望。”隨即打個響指叫過來侍應(yīng)生,“再送這位小姐一杯飲料。”
肖斯菡表示完感激,重新又坐回去自己的座位。杜望趁勢也坐過來,儘量收起那副流連花叢的樣子。
“現(xiàn)在的我,是我二十年來最倒黴落魄的時候,所以請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杜望想起何雲(yún)寒的囑託,語氣充滿探尋,“是因爲(wèi)……媒體的原因?”
“一部分。”肖斯菡苦笑。
或許,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可以稍微卸下僞裝。
“我在苦苦尋找著,既無法完成母親的遺願,也無法邁過自己心裡那道坎,你說,我是不是很沒有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