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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洛夕回來

“行,去吧,和媽好好合計合計,給個最終的結(jié)論出來,看我到底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し”司微語道。

徐默塵聽她的語氣有些怪異,扭頭去看她,見她歪在被子上,頭枕在上面,早起被她疊得整齊的被子,此刻已經(jīng)亂得不成樣子了,知道他有這樣的壞習(xí)慣,徐默塵也懶得計較了。他上前捏了一把她的臉,道:“又被媽訓(xùn)了?”

“嗯。”司微語直接應(yīng)道,“反正又不是我一個人,你也有份。”

“自然是我挑唆的你麼。”徐默塵很自覺地道,實(shí)在是,這麼多年,每每做了令徐家父母不滿意的事,徐默塵都是罪魁禍?zhǔn)祝攵疾挥孟搿?

“洛家的事怎麼樣了?還有史巖。姐那邊沒問題吧?”司微語有些著急,便把自己回來後,覺得徐向晚很不開心的事說了,又想起徐向晚託付她的事,笑著道:“你說好不好笑,當(dāng)日在醫(yī)院裡,說那話的人,竟然是姐夫。我應(yīng)該能夠聽出他的聲音的啊,不會是打麻藥把我給打傻了吧?”

徐默塵自然想起那時候,她受了傷,沒了孩子,在手術(shù)檯上聽到那樣的“噩耗”,自然是如五雷轟頂,哪裡還能注意到聲音熟不熟悉了?她心志那麼堅定的人,是有多痛,纔會讓她如此?徐默塵坐過去,擡手撫在她的臉上,她話說到這裡的時候,是想起了當(dāng)日兩人沒了的孩子,她仰頭望著天花板,眼中是散不盡的哀愁,道:“哥,你說,他會去了哪裡?一定是去給別的媽媽做了寶貝吧?”

“上帝捨不得她,把她招了回去,自然是去做天使了。”徐默塵安慰她道。

司微語搖了搖頭,扭頭去看徐默塵時,眼中含著淚花,她鑽進(jìn)徐默塵的懷裡,道:“她一定還會回來的,一定還會回來做我們的寶寶,我就想要她。”

“好!”徐默塵答應(yīng)道,他撫摸著她的髮際,心裡卻在想,“史巖,讓你那樣死,真是便宜你了。”他不是好人,並非慈悲,他只是想爲(wèi)他那個無緣的孩子,積點(diǎn)功德。

“明天是洛寒他們的追悼會,要不要去看看?”徐默塵柔聲道。

“當(dāng)然要去了。”司微語道,“我還想去看看林瑞……”話到這裡,她騰地坐了起來,腦袋磕在徐默塵的下巴上,疼得她眼冒金星,抱著頭,委屈地看著徐默塵。

徐默塵的下巴更疼,但看到司微語這模樣,責(zé)備的話也不忍說了,幫她揉著腦袋,道:“什麼事急成這樣?”

“你幫我查個事,洛寒最近兩個月,有沒有從部隊回來過。”司微語問道。

“又怎麼了?”徐默塵皺眉道,他可不想司微語才向他承諾過,又揹著她做些什麼。

“只是八卦一下,我前幾天跟媽一起去醫(yī)院檢查,林瑞在醫(yī)院裡做流產(chǎn),好奇怪吧?”司微語道。

“你是巴不得那孩子不是洛寒的?”徐默塵笑著道。

“當(dāng)然了,而且我敢篤定,那孩子絕不是洛寒的。”司微語道。

“爲(wèi)什麼?”徐默塵不解地道。

“你說,洛寒都那麼大歲數(shù)了,怎麼還能讓林瑞懷上孩子?”司微語雙眼發(fā)亮,似寫滿了“八婆”二字。

徐默塵還以爲(wèi)她能說出多麼充足的證明,聽她這麼一解釋,頓時就無語了,他擡手在她頭上輕敲了一下,“成日裡都在想些什麼?”

“其實(shí)媽也感到很懷疑,你知道嗎?媽說他們兩口子關(guān)係其實(shí)不好,洛寒每年回家的次數(shù)不多,洛川出事後,洛寒對林瑞的意見很大,去了部隊之後就沒回來過。本來一開始,林瑞整個人很頹唐,成天唉聲嘆氣,見了誰都倒苦水,說洛寒的壞話,還說洛寒不碰她什麼的,突然後來就變了,變得成天情緒很高,打扮得花枝招展,臉上也是紅光滿面。京都的人,都背地裡說呢。這種情況下,你說她還能去做人流,難道不該懷疑嗎?”司微語道。

徐默塵無奈地笑著搖頭,但自家女人想八卦,那不也得配合著?再加上,當(dāng)日司微語媽媽的葬禮上,林瑞是怎樣鬧場子的,徐默塵不可能不記得。當(dāng)即他便摸出手機(jī),打了個電話出去,讓人查一下洛寒最近兩個月的行蹤。

他們用的都是部隊的手機(jī),走哪都有定位跟蹤,除非他不拿這個手機(jī)。但一旦被查實(shí)刻意不帶手機(jī),是要被軍事法庭起訴的。洛寒回家,卻是不用冒這種風(fēng)險去不帶手機(jī)的。

半個小時後,電話回過來,結(jié)論是,洛寒只在軍演前兩天回了一趟家,只待了兩個半小時就回了營地。

司微語的推測得到了證實(shí),更大的興趣卻是被激發(fā)出來了,她想了半天,望著徐默塵道:“你說會是誰呢?”

“什麼是誰?”徐默塵的手在她的背上,以胸罩的搭扣爲(wèi)圓心,一遍遍畫著圈,他心不在焉,聽到司微語問,卻不知道她在問什麼。

“讓林瑞懷孕的那個人啊!”司微語扭頭看他,問道。“姘頭”這種話,是絕對不會從她嘴裡說出的,不過,她後面的話,卻是讓徐默塵大跌眼鏡,“我總是聽說男人會飢不擇食,沒想到女人也會啊!”

“司微語,你敢再說這種話試試看!”徐默塵惱了,他坐起身,略帶威嚴(yán)地看著司微語。

“撲哧!”司微語笑起來,她撲到徐默塵的懷裡,笑著道:“哥,人家只是跟你說說嘛,真的是很好奇啊!”

徐默塵身體僵了一下,才擡手圈住她,“這個事,我去調(diào)查就行了,你不許管,我弄清楚了就告訴你結(jié)論。你不許再管這種事。”

“知道了!”司微語回答得不情不願,她又不是十八歲的清純小女生了,至於像管女兒一樣管著她麼?再說了,晚上在牀上的時候,是誰那麼沒有節(jié)操地讓她各種配合?

不過,司微語,這樣想,真的好麼?在牀上還要節(jié)操的男人,你想要麼?徐默塵若是知道此刻司微語這般想,只怕是要?dú)獐偟陌桑?

傍晚的盛宮,燈火輝煌,各種聲音充斥,越發(fā)的顯得紙醉金迷。

司微語挽著徐默塵從門口走進(jìn),她的另一邊是喬離。闊別已久,再次走進(jìn),重又聽到這嘈雜的聲音,聞著這夾雜著胭脂粉香的氣味,司微語心裡多少有些感慨,曾一度,她以爲(wèi)自己不會再回來了呢。

“塵少,徐夫人,三爺,請跟我上樓!”大堂經(jīng)理見了來人,忙衝上前來,殷勤地招呼著。

“我們自己上去!”徐默塵連眼皮都沒擡,一貫地沉著臉,擡手製止了要引領(lǐng)他們上樓的人。

三人一起上去,全然沒有注意到角落的一處沙發(fā)上,端著一杯紅酒,慢慢酌飲的女人,她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仇恨,盯著三人的雙眸如利刃,似要將三人的後背盯出個血淋淋的洞來。比起上次見到,司微語又胖了呢。徐家待她是真的好呢,不能懷孕的女人竟然也能接受。徐默塵對她,到底是怎樣的寵溺?

徐家的權(quán)勢地位,徐默塵對她的萬般寵愛,在京都這片土地上,她活得跟太子妃一樣,全天下的女人加起來都沒有她這樣的好命,她能不胖嗎?

那天從醫(yī)院出來後,洛夕厚著臉皮去了銀獅,印證了自己被銀獅拋棄的事實(shí)後,她不但沒有頹廢,反而全身重新充滿了力量。她想,既然上天選擇了她,要將她培養(yǎng)成爲(wèi)黑道的女老大,她又何必拒絕呢?

小時候,她去司微語家玩,聽司微語背古文,別的她都沒有記住,有句話卻是記得清清楚楚,“不行,反受其殃,非時而生,是爲(wèi)妄成,故夏條可結(jié),冬冰可釋,時難得而可失也。”

這麼長的一句話,說起來便是一個意思:“機(jī)不可失,失不再來”。機(jī)會來了,就要抓住。

“古之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她失去了所有,卻絕不會以爲(wèi)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必然是爲(wèi)了授予她更多。她已經(jīng)走上了這條路,必然是要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

她無法在一個秩序規(guī)則的世界裡成爲(wèi)王者,那就讓她在一個由她制定規(guī)則的世界裡成爲(wèi)梟雄吧!

她去的那天,正好遇到黑鷹氣沖沖地從尤瑞的屋子裡出來,邊走邊氣氛地嘮嘮叨叨。她從來是個很聰明的人,從黑鷹的隻言片語中,便聽出了一點(diǎn)端倪。她本來是去找紅鷹想問個清楚的,卻被紅鷹拒絕了。

當(dāng)晚,她在一家酒吧裡找到了黑鷹,晚上,兩人在一起,才得知,尤瑞與黑鷹之間的衝突有兩個,一個是黑鷹讓尤瑞全球追殺司微語,被尤瑞拒絕了;另一個是,尤瑞告訴他,“機(jī)械人”研究到此爲(wèi)止,銀獅決定取消這個項目。“機(jī)械人”項目,是黑鷹研究了一生的事業(yè),沒有了“機(jī)械人”,他還怎麼有資格在銀獅位列十鷹之一?

銀獅等級森嚴(yán),十鷹的地位僅次於尤瑞。他雖然號稱“黑鷹”,實(shí)則,只是銀獅的人對他的尊稱,真正的“黑鷹”是在八年前從銀獅離開逃跑了,是個東方人,是得前任家主和尤瑞格外器重的人,而他,只是一個冒名頂替者,他要成爲(wèi)真正的黑鷹。

“一定是那個東方女孩子壞了我的事,我聽說家主對她非常迷戀,想娶她爲(wèi)妻,我也聽說她非常討厭機(jī)械人,說那些是死人,拒絕了家主爲(wèi)她配備的‘機(jī)械人’保鏢。”黑鷹喝得多了,又慾火中燒,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都說了。

洛夕任由黑鷹在自己身上爲(wèi)所欲爲(wèi),黑鷹的動作很生澀,但正是這份生澀才讓他很容易衝動。洛夕慢慢摩挲著黑鷹埋在她胸口的頭,道:“你說的太對了,我認(rèn)識她,她叫司微語,她的確很討厭機(jī)械人,她就是爲(wèi)消滅機(jī)械人來的。”

“哼,就憑她,還想消滅機(jī)械人?”黑鷹聽了這話,氣得停止了動作,也只是一瞬間,洛夕緩緩拱起腿,擦過他胯下之物,便惹得他全身一陣顫慄,復(fù)又開始牀上的工作。

“我,會幫你的,我跟她有仇!”洛夕笑得很溫柔,只是,她的眼不再黑白分明,帶著些渾濁。

同盟就這樣達(dá)成。黑鷹想要做出幾個“機(jī)械人”來,豈非是異常簡單?兩人一起飛往巴幹,在那裡的戰(zhàn)場上“撿”了幾個死人,改造完畢後,便由洛夕帶著回到了帝都。

這幾個人的程序是黑鷹專門編制的,擁有相對獨(dú)立的思維能力,同時,完全聽命於洛夕。

這幾個人,此時此刻,就陪坐在洛夕的身邊,他們坐姿筆挺如軍人,不吃不喝,安靜如死人。

盛宮,徐默塵專用的包廂裡。司微語推開門,吃了一驚,原以爲(wèi)一起吃飯的人只有她、徐默塵還有喬離三人,誰知道里面竟然坐滿了人。

見司微語呆愣的樣子,何意一個過來,掃了一眼她日益長大的肚子,道:“怎麼?一孕三年傻,你真傻了?不認(rèn)識我們了?”

“噗哈哈哈!”冷哲一次聽到這種話,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後合。

“怎麼,你也懷上了?”何意橫了笑得不可遏制的人,冷聲道。

笑聲戛然而止,司微語忍不住好笑,扭頭和徐默塵對視一眼。果然,聽到冷哲就在道:“哎,何胖子,我倒是想懷孕啊,你有這本事嗎?”

“這麼想受,那就讓老孃攻一下啊!”何意麪不改色心不跳地道。

徐默塵終於知道自家嬌妻爲(wèi)何敢說出那般話來了,有這樣的“好閨蜜”,不說是詩書門出身的女孩子,就是每日裡背《女戒》長大,也會被玷污的啊。

季南忙擡手去捂巴夏的耳朵,任他掏槍射擊速度以0。秒來計算,也還是來不及了,巴夏拉下他的手,問道:“季南,我怎麼就聽不懂小意的話呢?”

“這個……”季南結(jié)結(jié)巴巴,斟酌著怎麼回答,他的臉微有些紅,實(shí)在是何意望著他的雙眼那般清澈無害。

“不懂?不懂讓季南給你演示一下啊!”還不等季南想好怎麼把這話題揭過去,便聽到何意出的餿主意了。

巴夏的眼中盛滿了期盼,似乎季南不給她演示,就是辜負(fù)了她的一片心一般。明明知道巴夏是不解其意,季南的心還是狂跳,他避開巴夏的目光,對何意道:“你一個女孩子,能不能說點(diǎn)好的?”

“這怎麼不好了?你們,你,你,你……我就不相信你們都還是處,裝什麼清純呢?”何意站在包廂中間,手指頭一個個地點(diǎn),在座的男人,她一個都沒放過。

司微語直接擡手遮住了臉,冷哲則起身走到窗邊手在褲袋裡摸了摸,想到司微語懷著孩子,就垂了下去。

“估計就徐默塵破處晚了一點(diǎn)!”

“噗!”冷哲想笑,忙擡手捂住了嘴,他忍不住回頭去看,果然,徐默塵的一張臉黑得都可以滴下墨來了,司微語別過頭,忍著笑,臉通紅。

這般看著徐默塵的人,不止冷哲一人,還有喬離和季南,而巴夏,同樣是很莫名其妙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她心裡還掛著擔(dān)憂,知道何意必然是惹怒了徐默塵,卻不知嚴(yán)不嚴(yán)重呢。她是見識過徐默塵的冷血和狠絕,生怕徐默塵會如何,忍不住扯了扯季南的衣袖。

“無事!”季南安慰道,並擡手撫在她的後背,繼續(xù)看熱鬧。

“何意,我這裡有幾個好人選,改日會跟你爺爺好好說說,近期你要無事可做,可以考慮去相親了。”徐默塵舒展了一下腿,一手扶膝蓋,一手摟著司微語的腰,對何意淡聲道。

“你,你敢!”何意的威脅顯然無半點(diǎn)威懾力,她拿眼去看司微語,除了看到司微語方纔羞得通紅的耳朵,並看不到司微語的臉。見狀,何意上前兩步,軟了身段,道:“你明明知道我最怕相親的了。”

“那就找個男人直接結(jié)婚吧,最起碼要先破了處。”徐默塵提議道。

這是,自作孽啊!何意擡手扶額,目光掃過司微語的肚子,道:“微微,我做你孩子乾媽怎麼樣?”

司微語怎麼會傻到讓她拉下水,忙道:“哥,我餓了!怎麼還不上菜?”

這餐前開胃菜,還真是開胃啊,尼瑪,渾得不行。不過,這也是司微語一次聽徐默塵說渾話。她知道他並不是在她面前的那般純潔,和他的兄弟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會有爆粗口的時候,但今日這般,還真是……罕見!

何意這個女流氓,是徹底把徐默塵惹怒了啊!居然敢嘲笑他。還是挑釁一個男人的男性自尊。

司微語生怕被牽連,坐到桌邊之後,只埋頭悶吃。今日的菜,果然酸味的比較多,糖醋排骨、醋溜魚、連酸辣粉都上了。雖然是大老爺們,但都是照顧孕婦的好男人,倒也沒有人抱怨。

一仗大捷,性子都很高,推杯換盞之間,言笑晏晏。只有何意,想到悲慘的未來,實(shí)在是提不起興致起來。

她在桌下踢了司微語一腳,向她使了個眼色,自認(rèn)爲(wèi)很有威懾力。但司微語是誰?她是傻到那種自顧不暇還“讀兵書流淚、替古人擔(dān)憂”的份上麼?徐默塵是因了她出國四年才一直保留他童子身的身份的,她可不想讓徐默塵一句話就噎死。

徐默塵的左手就放在司微語的腿上,司微語的腿一動,徐默塵就能感知得到,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自也能辨別得出來。他掃了一眼何意,只帶著警告,便威懾十足。

何意不得不安分下來。只是,斜眼去看司微語的目光中不乏鄙夷。

這帝國的男人,哪一個不是妻管嚴(yán)?想她何意,張狂一世,卻攤了個“三從四德”的閨蜜,這是悲催了個勁。

左思右想下,何意除了服軟,實(shí)在是想不出別的招來。

“那個,默塵,我敬你!”何意很勇敢地打斷了男人之間的交談,站起身,端著酒杯朝徐默塵揚(yáng)起。

除了司微語低著頭,一桌子的人都擡起頭來,看看何意,看看徐默塵,自然是都等著看好戲的了。

徐默塵不語,他的手指輕輕地在司微語腿上敲著,靠在椅背上,看著何意,他的眸色太過冷靜,越發(fā)顯得雙眸沉寂,何意幾曾看到過他這副模樣,此刻纔有些瞭解:難怪司微語怕他呢。

“我知道,你都是爲(wèi)司微語守身如玉呢,作爲(wèi)她的好閨蜜,我真的很感謝你。”何意邊說邊瞟向司微語,看到她猛然擡起頭,顯得有些驚悚的臉,何意嚥了咽口水。

司微語終於體會到了,尼瑪,閨蜜原來是在關(guān)鍵的時候拿來當(dāng)箭靶子的啊,她知大勢已去,便轉(zhuǎn)目去看徐默塵,但絕不會說,我十八歲的時候先把什麼都給你,是你不要的。她只委屈地看著徐默塵,果然,徐默塵看了自家嬌妻一眼,自動腦補(bǔ)爲(wèi)司微語這是在,讓他幫忙伸冤呢。

“我爲(wèi)我老婆守身如玉,要你感謝什麼?”說是這樣說,徐默塵還是擡起杯子一乾二淨(jìng)。

雖然無恥了一點(diǎn),何意見徐默塵領(lǐng)了情,自然還是很高興的。她目光掃過一圈衆(zhòng)人,眼中得意之色似在告訴大家:看,我擺平徐默塵了吧。只是,屁股纔要挨著凳子呢,便聽到徐默塵在對司微語柔聲說:“改日去看看何老爺子吧,你沒回來時,老爺子還問起我呢,我怕他擔(dān)心,也沒好告訴他我們有了孩子的事。”

“嗯!”司微語輕輕應(yīng)了一聲,她擡眼去看何意,果然見何意臉上一片慘白。

何意不說,司微語也知道她在擔(dān)心什麼,何意比司微語還大一歲呢,爲(wèi)孫女愁嫁得連覺都睡不著的人,要是知道司微語懷孕了,不說羨慕徐家老爺子,最起碼,急也要急死。而何意,那天來看司微語,走前可是和徐老爺子和王怡,千囑咐萬拜託,讓他們在司微語生之前,可千萬別告訴老爺子司微語懷孕的事,說老人年紀(jì)大了,受不得刺激。

箇中緣由,和何家關(guān)係這麼近的徐家,能不知道麼?

徐默塵,簡直是,要不要這麼卑鄙?

“徐默塵!”何意將酒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道:“我爺爺血壓偏高,要是有個什麼事,你負(fù)責(zé)?”

“放心!”徐默塵似笑非笑地道:“有我徐默塵在,他不會有問題的,我會幫他把血壓降下來,然後跟我爺爺一樣,每天都笑呵呵地,保證長命百歲!”

徐默塵還能治高血壓?何意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什,什麼?”

徐默塵掃了她一眼,沒再理會,他轉(zhuǎn)動桌面,夾了一筷子肉到司微語碗裡,道:“別吃太多酸的,吃點(diǎn)肉,營養(yǎng)均衡些。”

“也吃點(diǎn)青菜!”喬離擡手將青菜轉(zhuǎn)到司微語面前,道。

司微語碗裡都堆成小山了,她擡頭瞪了喬離一眼,徐默塵已經(jīng)從善如流地將青菜夾到她的碗裡了。

“我吃不下了。”司微語道,她一扭頭,正好看到季南也在爲(wèi)巴夏夾菜。全桌本來就只有三個女的,就何意沒有人招呼,還被徐默塵欺負(fù)得跟孫子似的,便對冷哲道:“冷哲,你坐她邊上,就不會幫忙照顧一下嗎?幫她夾筷子菜又不會怎樣?”

“我不怕她賴上我麼?”冷哲說是說,還是很聽話地爲(wèi)何意夾了一筷子肥肉,說實(shí)在的,心裡很有點(diǎn)讚賞何意,畢竟,有勇氣撩撥徐默塵,是需要強(qiáng)悍的心理素質(zhì)的,道:“多吃點(diǎn),多長點(diǎn)肉,”

何意聽了這話,哪裡還吃得下去,一肚子的火正沒處發(fā)呢,她當(dāng)即就拿起碗,將那塊肥肉扣到了冷哲的碗裡,道:“老孃賴上你?老孃嫁不出去也不會賴上你。”

“你……何胖子!”

肉汁濺了出來,冷哲躲閃不及,灑在冷哲的白色的襯衣上,倒不說這衣服有多貴,只是,這讓他一會兒怎麼走出門?他忙拿起溼巾就擦,越擦污跡越大,他頓時就怒了,很想將手上的溼巾扔過去,到底是太失風(fēng)度了,只怒道:“你這死女人,怎麼跟個潑婦一樣呢?”

“你才潑婦呢,你將來就娶個潑婦做老婆。”何意本來心裡還有些過意不去,聽得他這般說,心裡頭的那點(diǎn)愧疚感就蕩然無存了。

司微語的頭立馬就疼了,她扶著腦袋,對喬離和季南道:“要不要去十方茶舍坐會兒?”

喬離見她神態(tài)有些疲憊,便道:“改天吧,十方茶舍是要去的,改天再去,不急於這一時。”

對面兩人已經(jīng)鬧起來了,徐默塵的眼睛不離兩人,掃來掃去,瞇著眼,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何意和冷哲頓時就覺得不妥了,兩人同時停了下來,回望徐默塵,異口同聲地道:“你想幹嘛?”

問完,兩人就察覺到異常,望著對方道:“你學(xué)我說話?”

“你學(xué)我說話?”

“呵呵!”徐默塵一聲輕笑,扶著司微語站起來,道:“的確很有夫妻相!”

這話,簡直比天雷還讓人驚悚,兩人頓時就停了下來,一直到徐默塵扶著司微語離開,都沒再說話,靜了片刻,待徐默塵走遠(yuǎn)了,兩人才一前一後地出去。

還有十階樓梯,徐默塵頓下腳步,全身肌肉緊繃,司微語擡眼去看他,只見他眉頭微皺,雙眸盯著前方,實(shí)則目光斜視,看著門口樓梯左側(cè)的玻璃牆,司微語順著看過去,也是大吃一驚。她忙收回目光,徐默塵也動了,扶著她再慢慢走下去。

下了樓梯,後面的人也跟了上來,徐默塵獨(dú)獨(dú)叫了冷哲過來,低語道:“把何意送到家!”

“你……”正要反駁,卻見徐默塵神色肅穆,語氣強(qiáng)硬,便知並非剛纔在樓上的那番笑話,他條件反射地掃過全場,目光在角落裡的那一處停留了一下,六個中東人,已經(jīng)太讓人詫異了,“是!”他說完,擡手就勾過剛正好走過來的何意,不由分說地將她扯出了門。

季南一直緊跟在徐默塵身後,在察覺徐默塵的異樣時,他和司微語同時發(fā)現(xiàn)了場上的異樣,洛夕和六個巴幹人坐在角落裡,對方暫時沒有看到他們。他是絕對不會讓巴夏看到那些人的,他將巴夏圈在懷裡,緊跟在冷哲的後面出去。

“你幹嘛?”

冷哲將她用安全帶綁到車上,全程都是一副誰欠了他三五斗的樣子,何意想要發(fā)火也發(fā)不起來,扯了扯身上的安全帶,問道。

“不想死就乖一點(diǎn)!”待季南和巴夏上了車,冷哲便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如流星一樣,直衝上了主幹道。

後面,有徐默塵和喬離二人在,司微語雖然是大腹便便,但雙手能抵兩個好手,且她也是和機(jī)械人打過交道的,經(jīng)驗(yàn)也必然是有的。而自己這車上的人,看季南那凝重的樣子,便知他是絕對不願巴夏到了帝都還受機(jī)械人這種刺激。被做成機(jī)械人的,可都是自己的同胞,將心比心,攤上誰,都受不了。

冷哲在何家門前停了車,有季南送她們二人進(jìn)去,冷哲便在外守著。何老將軍也是軍中耆老,警衛(wèi)安全工作又是徐庭白下令特意關(guān)照過了的,倒是不怕。

季南待二人進(jìn)了門,便去看了看何老爺子,一來感謝何家對巴夏的照顧,二來,和他說了剛纔在盛宮的事。

“是誰這麼大膽帶進(jìn)來的?京畿沒有防衛(wèi)麼?”何老爺子怒了,如若不是怕驚了那兩隻妞兒,何老爺子是要拍桌子的。

“總之,這幾日,她們倆還是不要出門了。”季南最爲(wèi)擔(dān)心的還是巴夏,他的人,也會被派過來保護(hù)的。

“你不要擔(dān)心了,她在我這裡一日,我就保她一日的安全。倒是你……”何老爺子看了他一眼,道:“要格外注意安全。”

“這個,我會的。”季南道。徐默塵回來了,他們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wù),便是對付銀獅了。

季南走之前,又去敲了巴夏的門,門被打開,季南便被巴夏一把拉了進(jìn)去,一句話不說,便撲到了季南的懷裡,道:“南哥,是不是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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