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看著面前這臉黑的不能再黑的網(wǎng)球部副部長兼學生會副會長的真田弦一郎,如果他就這麼將這件事情給判定了下來,那麼,我將確定,對於他的性格,我算是看走眼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第一天上學還真不平靜呢,小海帶切原赤也就坐在我前面,在圖書館遇到閉著眼睛看書的柳蓮二,在體育課上見識到打籃球的丸井文太,在教室門口遇到官配柳生比呂士和仁王雅治,最後扔書砸出了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算算,好像指差桑原傑克沒見到了吧,我和這些人還真有緣呢。
“請問有誰瞭解事情的真實經(jīng)過嗎?”幸村微笑的朝周圍問道。
有幾個女生想要說出事實,可是,卻被那個女孩威脅的眼神給嚇住了,真沒想到,這些後援團的實力竟然這麼強悍嗎?讓這些學生比怕學生會更怕她們。
我輕聲的對真田說了一句:“請不要讓我太失望,真田副會長”笑了笑,看了一眼他再次黑了一分的臉,拿到自己的書,再次坐回到座位上,悠閒的翻看著,教室裡安靜了下來,誰也沒出聲,這種情形真有種說不上的詭異。
“幸村,真田,你們怎麼在這裡?”一個雄厚的聲音打破了這個詭異的氣氛。
真田和幸村同時轉過頭去,我也擡頭朝聲音的主人看了一眼,輕笑一聲,然後揉揉太陽穴,還真的見全了,沒錯,出現(xiàn)在我們教室門口的正是我沒見到的桑原傑克。
此刻,他也發(fā)現(xiàn)教室理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同尋常,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疑惑的看著自己的部長和副部長。
“桑原,怎麼會過來二年級教室這邊???”幸村柔聲的問道。
“噢,剛纔給隔壁的一個學弟送點資料”桑原憨笑的解釋道,繼而又變的有些疑惑的看著幸村,“怎麼你們兩都過來這個班,發(fā)生什麼事情了嗎?”
“是啊,那位夏夜同學的書扔到樓下,正好砸到了真田,可是,關於書到底是誰扔下去的卻是各執(zhí)說辭,現(xiàn)在我和真田不知道該聽誰的”幸村淡然的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書是被那個女孩子扔下去的”桑原指著真正的‘兇手’乾脆的說道。
“桑原君,請不要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jù)證明書是我扔下去的”這個女孩還在嘴硬的狡辯道。
桑原皺著眉頭,不滿的看著那個女生,“我剛纔從這路過的時候親眼看到的,你好像還說了一句什麼‘你這個自閉癥女人,給我記清楚一點,網(wǎng)球部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是你能高攀的上的’的話吧”
真相大白,這大概就叫‘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吧,我瞟了一眼身旁臉色蒼白的女孩,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導致她有那麼大的自信確認自己做的事情真的沒人敢說呢。
真田的臉已經(jīng)快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太鬆懈了,真的太鬆懈了,差點就誤會了那個叫夏夜螢的女孩子,真田握拳的手再次緊了緊,走到那幾個女孩子身邊,冷冷的說道:“請將學生證交出來”
幾個女生原本蒼白的臉瞬變的有些透明瞭,一臉哀求的看著真田和幸村,可惜,真田此時已經(jīng)打算堅決執(zhí)行學生會的職責,而幸村卻是面帶微笑事不關己的看著這一切。
幾人面如死灰顫巍巍的從校服裡拿出學生證,一副不想交卻不敢不交的表情,也許,如果她們沒故意進行栽贓嫁禍的話,我還會給她們求求情,可是,她們的編故事的能力太可怕了,如果不是正好網(wǎng)球部的正選看到了事情真實的一幕,交出學生證的,被叫到學生會的應該就是我了吧,實在想不明白,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怎麼會有那麼深的心計,所以,我決定,不阻止事態(tài)的發(fā)展,也許,讓她們吃點苦頭纔是正確的處理方法。
教室裡終於平靜了下來,幸村真田桑原三人已經(jīng)離開,同時帶走的還有一大羣看熱鬧的同學,我的視線在教室裡掃了一圈,沒人一個人敢和我對視,我自嘲的笑了一聲,真是小孩子的行爲呢,自己可是比她們大上近十歲啊,有什麼好計較的。
微微搖了搖頭,將桌上的書本收拾了一下,準備下一堂課的筆記,鈴聲響起,校園裡除了朗朗的讀書聲再無其他雜聲,教室裡除了老師講課的聲音和學生翻書的聲音也沒有其他任何不該發(fā)出的噪音,而剛剛那一幕彷彿就是一場鬧劇,有如過眼雲(yún)煙般的消散在大部分人的記憶中。
不平靜的第一天上學終於在放學的鈴聲中落下帷幕,我沒收拾東西,只是拿出筆記本,做著老師佈置下的學習任務,因爲很多系統(tǒng)的知識我已經(jīng)學過,所以,國中的知識並難不倒我,黑色的水筆在指尖繞了一圈又一圈,手邊的作業(yè)基本上快做完了,我擡起手,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六點半了嗎?掐了掐眉心,揉了揉太陽穴,站起身,空曠的教室就只剩下我一個人,我走到窗戶邊,金色的夕陽透過打開的窗戶,灑落在教室的每隔角落。
我微閉著雙眼,看著遠處的隨風飄落的櫻花,金色和粉色交替給安靜的校園增加了一股濃濃的浪漫氣氛,溫馨而舒適,我轉過身,從抽屜中拿出素描本和炭筆。
因爲太過投入,我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站著一個人,手上的筆絲毫沒有停頓,校內的各式景色通過手上黑色的炭筆和白色紙張逐步呈現(xiàn)了出來,真是奇怪的感覺,明明只是黑白兩種顏色,爲什麼卻能讓人覺得畫上的景色就是金色和粉色,就連明明無法看到的微風在這副畫中也可以那麼明顯的捕捉到呢,看來她的畫技確實已經(jīng)到了一定程度了,柳生在內心驚歎道。
“這大概是迄今爲止我最滿意的一副畫吧”我低聲自語,然後在這幅畫右下角畫上一隻逼真的螢火蟲,“以後就用它代替簽名好了”轉身,準備收拾東西。
“啊”一聲尖叫毫無預兆的從我嘴裡爆發(fā)了出來。
等我看清身後的人,手上的素描本也掉了下來,我捂住 胸 口,一臉驚嚇的表情看著柳生比呂士,“可惡,柳生比呂士,你的外號不是紳士嗎?爲什麼會有這種一聲不吭的出現(xiàn)在別人身後的行爲???”不管誰,在被嚇到之後,發(fā)現(xiàn)是熟人,都不會好脾氣吧,別人我不知道,但是,在受到驚嚇之後,我絕對不可能還是一臉淡然的表情,所以,毫不客氣,我大聲的對著身前的人吼道。
“非常抱歉,我只是發(fā)現(xiàn)你畫的非常認真,不忍心打擾”他大概被我吼蒙了,有些手足無措的解釋道。我不解氣的狠狠瞪了他一眼,深深的呼吸了幾次,終於讓原本狂跳的心臟恢復了原狀。
“可是,你也不用站的那麼近吧,難道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語氣雖然還是有些冷冷的,但是,緊張的心情已經(jīng)平復下來,所以已經(jīng)比剛纔的語氣要好多了。
“真的很抱歉,我下次會注意的”他的神情也恢復了過來,只是語氣中依舊帶著淡淡的驚訝。
我擺擺手,蹲下來將掉在地上的素描本撿了起來。
“呵,可千萬不要有下次了”我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太過失常,輕笑了一聲,搖著頭說了這句話。
“訓練已經(jīng)結束了嗎?”我輕聲的問道。
“是的,我進來找你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正認真的畫著這幅畫,所以就沒出聲打擾,沒想到嚇到你了,真的很抱歉”他微微彎了彎腰,再次道歉。
“算了算了,已經(jīng)沒事了”我搖搖頭,手上的動作並沒停下來,加快了收拾東西的步伐。
走出校門,我再次擡手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七點多了啊?”看著手錶上顯示的時間,我詫異的問了一個白癡問題。
柳生推了推眼鏡,無奈的看著身邊的女孩子,才發(fā)現(xiàn)?難道她都沒注意到,太陽已經(jīng)完全下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