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等著我答案的兩人, 我先瞪了一眼罪魁禍首旎影,輕笑一聲“呵呵,剛剛說的話立刻就忘到記九霄雲外了呢, 旎影”
然後一臉憂怨的看著幸村:“我都不知道, 原來我喜歡的精市是一個小肚雞腸的男生呢?”
“誒?什麼, 我忘記什麼了?”旎影首先出聲, 不解的看著我。
“哦…看來還真的忘記了?。俊弊旖俏⑽⑾蛏蠐P起, 眼神卻帶著顯而易見的威脅。
至於靠坐在牀上的幸村,則眉開眼笑的以觀衆的神態看著自己女友威脅自己青梅竹馬的樣子。
“咳咳,那個, 旎影,你兩分鐘前才點頭同意過不會胡說八道的”文太在一旁好心提醒道。
“呃?”旎影雖然很感激文太的提醒, 但是, 自己好友那淡淡冷笑的樣子實在讓她說不出什麼感激的話來。
“那, 你想怎麼樣?”旎影試探的問著自己那狠心的好友。
“我的要求不高,很簡單, 下週開始所有的家務你全包了,當然了,料理除外”我非常友好的看著她道,之所以料理除外,是因爲我還想多活幾年。
“所有的家務?包括, 洗衣服, 抹地, 抹桌子, 洗碗?”她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在場所有人腦後都掛起了黑線, 一般來說,普通的家務就只有她說的那幾樣吧, 爲什麼還要說上包括兩個字啊。
“嗯”我笑的非常甜美的肯定道。
“不要,最起碼你要負責其中一項,就一項”她伸出食指,和我討價還價。
“全部,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我挑了挑眉,一字一頓的說道。
“螢,你果然不該和幸村在一起”見到我的態度如此強硬,她垂下頭,呢喃了一句。
“你剛剛說了什麼嗎?旎影”幸村溫柔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滿,而在場的所有人幾乎也都聽到了旎影的那聲呢喃,與其說是呢喃,其實也只是聲音微小了一點而已。
我知道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所以,只是眉尖輕抽了一下,卻並沒有其餘表情。
“精市,你的腹黑果然是帶傳染性的,以後我要嚴格控制螢和你的接觸”她一臉控訴的表情如此說道。
什麼呀,原來是這個意思啊,在場聽出幸村那隱約不滿的人不由得同時鬆了口氣,不過,照此看來,自己部長的情路好像並不會像以前那麼順利了啊,畢竟現在兩個女孩子是住在一起的啊,誰知道剛剛那個放出豪言說要嚴格控制兩人接觸的傢伙會幹些什麼啊,所以,部長大人,你要趕快好起來啊。
在吵鬧的時候,和越前打完練習賽的真田也終於過來了,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看著這個吵鬧的病房,他的眉毛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然後看了看幸村,語調平緩的說道:“決賽改爲下週了”
“嗯,我已經知道了,辛苦了你,真田”幸村一臉欣慰的表情向真田表示著自己感謝。
“沒關係,你把身體養好就行了”真田用略微命令式的語氣對幸村說道。
“我會努力的,一定會在全國大賽的時候和你們一起站在球場上迎接立海大三連霸”溫和的語氣說著自己堅毅的決心,幸村的氣場真的很強大,而其餘的正選更是一臉期盼及自信的表情看著自己部長大人。
“這就是青春啊,青春”一聲聽上去很滄桑的話語打破了此刻房間裡那種類似於‘一觸即發’的氣氛。
…… 幾乎所有人的額角都掛上了一滴冷汗,然後同時回過頭,看向發出這個怪異感嘆的源頭。
旎影卻還在那裡搖頭晃腦的說著:“青春……”見到所有人都看著她,她竟然還露出一副甚是不解的模樣來。
對她無語了,這是所有人一致的感受,當然,也包括我。
沉默了半餉,真田帶頭出聲:“我先回去了,關東大賽的優勝獎杯一定會送到你手上”
幸村輕輕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其餘的人也都悠然告辭,很快,吵鬧的病房再次恢復安靜。
在囑咐了幸村幾句後,我和旎影也準備離開了,畢竟他的身體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旎影,能幫我一個忙嗎?”正準備告別的時候,幸村微笑的請求道。
“什麼?”
“我水瓶裡的水好像喝完了,能幫我去醫院的開水房打點過來嗎?”他指了指牀頭的一個水瓶,柔聲說道。
“哦,好啊”她乾脆的拿起了水瓶就朝外走去,同時順手將門給帶上。
“真是的,想要我離開直說不就好了,還非得找個藉口”她一邊嘀咕著,一邊朝開水房走去。
病房內,旎影的離開讓氣氛變得有些旖旎,我站在牀邊,有些不解的看著幸村,而他則身體微微朝我傾斜著,然後伸出雙手環住我的腰部,將頭埋入我腹部。
“怎麼了?”我也伸出手,抱住了他的頭。
“有你在,我真的覺得很安心呢”他悶聲道,然後又擡起頭,柔和中帶著一絲霸道的語氣說道:“不許受旎影的盅惑。”
“呵呵,笨蛋,神之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沒有自信了”聽了他的話,我無奈輕笑一聲,伸手敲了敲他的腦袋。
“神之子是網球上的稱呼而已”原本有些理直氣壯的語氣在說到網球后,變得有些寂寞,同時也鬆開了摟著我腰的手。
“別擔心了,你要做的,就是養好身體,然後踏上全國大賽的征程,最後,帶領真田前輩,切原他們達到最高峰,僅此而已”我坐了下來,說著有些老套的安慰話語,儘管如此,他也微笑的迴應著我。
再次摟住了我,雙脣沒有任何徵兆的覆了上來,舌尖靈活的滑入到我的口腔,在觸碰到我舌的一剎那立刻糾纏起來,溫柔中帶著一絲難以忽略的霸道。
旎影在看了一眼房間內的情形後,識趣的沒去打擾,而是將水壺放在地上,然後默默的坐在了房間外的長椅上,神情有些黯然和孤獨。
直至雙脣有些腫痛,他終於放開了,微笑著用食指撫過我已經有些麻木紅腫的嘴脣,手指冰涼的觸感緩解了一些嘴脣的麻木,只是,這種觸感並沒在脣上停留多久,而是,緩緩的朝下滑去,然後在那個他特意印上去的脣印位置停了下來,在撩開遮掩的髮絲後,他一臉歉意的表情輕撫著那個痕跡,同時輕聲說道:“如果它的存在會給你帶來困擾的話,那就遮蓋起來吧”
“我會考慮的”擡手抓住他落在我脖子上的手,模棱兩可的說道,他笑了笑。
房門適時打開,旎影提著水壺笑意盈盈朝牀邊走來,“水打好了哦”話雖然是對幸村說的,但是,她卻一臉曖昧的表情看著我那紅腫來不及消退的嘴脣。
“謝謝,旎影”幸村禮貌的道了聲謝,完全無視旎影那壞笑的表情。
告別了幸村,我和旎影共撐著一把傘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