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週末, 可是,我並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早早的從牀上爬了起來, 搞定早餐後, 拿著一本書和一個MP3來到樓頂, 熟練的撐開矗立在小圓桌中間的遮陽傘, 將摺疊椅打開, 半靠在椅子上,耳朵塞入耳塞,打開MP3, 將書翻到夾著書籤的一頁,安靜的看了起來, 耳邊悠揚的音樂, 空氣中櫻花的香氣夾雜和淡淡的書墨香, 真是悠閒呢。
【197條之2:公務員或仲裁人就其職務接受請託,讓人將賄賂交付第三者, 或者要求或約定如此交付的,處5年以下懲役。
197條之3之Ⅰ項:公務員或仲裁人犯前2條之罪,因而爲不正行爲或不爲當爲行爲的,處1年以上有期徒刑。
197條之3之Ⅱ項:“公務員或仲裁人就其所爲不正行爲或不爲當爲行爲,收受、要求或約定賄賂, 或者要求或約定交付賄賂於第三者, 與前項同。”……】
“這次是刑法條律嗎?看來你以後是想要做個律師了咯。”隨著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手上的書也被抽離。
我連忙轉過身, “幸村前輩?”我驚訝的看著來人, “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一身休閒服。
“反正在醫院也沒事,所以就出來走走了”他微微一笑道。
“出來走走?”我立刻站起來, 眉頭緊皺,“第一,我家離醫院可不是走走就能到的,理由太牽強;第二,你這樣擅自出來,會給醫院的醫生還有純雲伯母帶來怎樣的麻煩,想過嗎?所以,現在,立刻,馬上和我一起回去”說著拉著他的手準備離開。
“螢”隨著他的一聲輕呼,原本我拉著他的手,反被他用力一帶,落入他的懷裡,淡淡的消毒水味夾著他身上原來的薰衣草味道直衝鼻腔。
“不要這樣,幸村前輩,你明明知道你自己身體的狀況,怎麼可以這麼任性?”雖然氣氛很曖昧,可是,此刻,我腦子卻裡滿滿的都是他身體的情況,真的無法多想。
“就這麼不願意陪我一天嗎?”他放開我,雖然微笑著,可是,看上去那麼受傷的樣子。
“不是這樣的,幸村前輩,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這麼麼擅自跑出來,萬一…萬一發病了該怎麼辦?”我連忙解釋道。
“是嗎?那我回去了“他淡淡一笑,轉身準備離開。
我爲難的看著他轉身的背影,陪他一天?還是讓他回醫院?唉,我認輸吧。
“等等,幸村前輩,我知道了,我願意陪你一天”在無奈的嘆了口氣後,我叫住了他。
幸村優雅的轉過身來,“真的嗎?”帶著笑意的雙瞳同最耀眼的紫鑽般閃閃發光,嘛,習慣了他一直堅毅,溫柔的樣子,這樣帶點孩子般淘氣的他也很可愛吧。
“真的,不過,不能離醫院太遠了,而且還要和純雲伯母打聲招呼才行,以免她太擔心了”我將書籤夾入書內,關上MP3。
“嗯”他輕聲的答應道。
“麻煩在外面等我一下,我換一下衣服,馬上就好”回到樓下,來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我轉身,禮貌的對一直無聲的跟在我身後的幸村說道。
“好啊”他微微歪著頭,笑道。
看著他那充滿柔情和溫柔的笑容,我紅了紅臉,立刻轉身,進入房間,迅速的換好衣服,拿好揹包,走了出來,幸村倚靠在牆壁,雙手環胸,視線的焦點卻不知道落在了哪裡。
“可以走了?”他轉過頭,柔聲的問道。
我點點頭,“走吧”,說著,帶頭準備離開,手剛一垂下,卻被幸村從後面拉住,我詫異的轉過頭,卻看到他輕輕朝我一笑,然後拉著我的手,朝外面走去。
我不再說什麼,今天就由著他吧。
“這次是我們第一次約會呢”兩人牽著手,慢悠悠的朝車站走去,幸村的語氣有著掩飾不住的開心。
“是啊”我點頭回答道,這也沒辦法呢,兩人在明白對方心意的時候,他就已經住院了,怎麼可能有時間約會呢。
“對了,剛剛你是怎麼進來我家的?”我轉過頭,好奇的問道,我記得我有關門的啊。
“我有按門鈴,可是,一直沒人應門,所以試著按了一下門把,發現沒鎖呢,這樣可不行哦,這次還好是我,下次如果是小偷,該怎麼辦呢?”幸村緊了緊牽著我的手,略帶不滿的說道。
“抱歉,我沒注意”我反射性的道歉。
“呵呵,不用向我道歉的”他笑道。
“啊?呵呵,也是呢“我愣了一下,繼而也笑了笑,視線掠過不遠的路面,“車來了,走吧”我提醒道。
讓他坐到了裡面靠窗的位置,車子動了起來,風從打開的窗戶吹了進來,將他那一頭鳶紫色的髮絲吹得非常的凌亂。
“幸村前輩,要不,將窗戶關上吧”我建議到,不止是因爲風將頭髮吹亂,還有他身體的原因。
“沒關係”他收回自己看向窗外的視線,轉過頭,溫柔的拒絕了我的提議。
我看著他,不再說什麼,我可以提建議,但是我代替不了他做決定,低下頭,從揹包中拿出一條隨身帶著的藍色圍巾,小心的幫他系在脖子上,“幸好這幾天降溫,我一直隨身帶著,這樣就好了”我微笑道。
“呵,謝謝”他輕撫了一下脖子上的圍巾,柔聲的道謝。
我微微揚起嘴角,搖了搖頭。
“吶,螢,不要叫我幸村前輩,以後叫我精市”幸村拉著我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柔聲的說道。
“可以嗎?”我確認似的問道。
“當然”
“那麼……精市”我第一次試著叫了他的名字。
“唔?”他歪著頭,笑意滿滿的回答了一聲。
兩人相視一笑。
雖然我家離幸村住院的醫院確實不是走幾分鐘的路就能到,不過,巴士的話,倒不用太久,就在快到醫院的時候,我突然想起,東京地區預選賽場地好像離醫院也只有兩站路,“精市,要去看看東京地區預選賽嗎?反正離醫院不遠”我提議道
“螢想去看嗎?還是說,有在意的選手?”他反問道。
“既然沒多遠就去看看也行”我聳聳肩,帶著些無所謂的表情說道,神奈川地區預選賽對立海大來說肯定是手到擒來,說不定他們的比賽現在都已經結束了,至於說在意的選手,還真沒有,畢竟我不打網球,不過,青學,畢竟是最後的勝利者,雖然幸村不會將現在的他們放在眼裡,可是,去看看也好吧。只是,這些我並沒說出來。
“好啊”雖然答應了,可是,他的神情很是無所謂。
“志季森林運動公園已經到達,請各位乘客按順序從後門下車”車內的報站廣播及時響起,我伸手按了一下鈴。
“走吧”依舊是牽著手,想要收回,卻被幸村抓的緊緊的。
“討厭…嗎?”他有些不安的問道。
“不,沒有”我連忙搖了搖頭,“只是有些不習慣而已。”我有些窘迫的解釋道。
“以後就要學會習慣了呢”幸村笑道。
“嘛,好像是這樣呢,呵呵”我輕笑了一聲答道,緊了一下幸村那帶著一層薄繭的手。
既然無法改變,那就學會習慣吧,而且,這並不讓我覺得不舒服,反而,這樣被人牽著手,再加上一直圍繞在身邊的那股淡淡薰衣草的香味,真的很有安全感。
一陣輕風吹過,圍在幸村脖子上的圍巾微微的飄了起來,牽著手的兩人,男生溫柔的面容,一直帶著淡淡的微笑,女生雖沒什麼表情,但是,如天空般透明的淡藍色雙瞳卻明顯的流露出一種幸福感,這樣養眼和般配的一對讓一旁的路人不自覺的回頭看上幾眼。
“就是這裡吧”兩人站在臺階處,入口標寫了‘地區預選賽’幾個字。
“是呢,走吧”幸村依舊牽著我的手,帶頭邁向臺階。
在指示牌的指引下,我們朝賽場的方向走去。
“你是哪所學校的學生,對女孩子動粗最差勁了”才走到一個小廣場,就聽到一個女孩子非常氣憤的說著這句話。
“你說什麼,找死啊?”一個橘紅色頭髮的男孩子正好抓著那個女孩子的領口威脅道,旁邊還有另看上去有些弱小的女孩似乎正在勸架,可惜,那個男生完全沒聽見去。
我和幸村同時皺了皺眉,不約而同的加快腳步朝那個方向走去,就在快到的時候,突然,一個刺蝟頭,穿著藍白相間制服的男生從一旁冒了出來,一揮手,將那個出口威脅的男生掀翻在地,很快,那個倒地的男生飛快的爬起來,迅速的消失在我們的視野。
“速度不錯,不過,看起來,不需要我們出手了呢”幸村看著男生消失的方向笑道。
“好像是這樣呢”我報以同樣的微笑,“那麼,走吧”
我和幸村從聊的火熱的三人身邊越過,禮貌的朝他們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朝賽場走去。
“我怎麼覺得那個漂亮的過分的男生有些眼熟呢”正和剛認識的橘杏聊著自己的絕技Dunk □□ash的桃城看著兩人的背影,有些疑惑的輕聲說了一句。
“你剛剛說什麼?”站在桃城對面的橘杏並沒聽清楚桃城說了什麼,只是不解的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看剛纔走過去的兩人。
“哦,沒什麼,沒什麼”桃城擺了擺手,笑道。
“是嗎?”橘杏沒再追問,只是將話繞回到剛纔的話題。
好漂亮,那兩個人,一直沒機會插話的龍崎櫻乃看著已經離開的兩人,暗自想道。
賽場已經出現在我們眼前,我突然想起藍白相間正是青學的正選隊服,“剛纔那個出手幫忙的是青學的正選隊員呢”
“沒錯,他的制服上有印學校名稱。”幸村的視線看著場內,點頭淡淡的回答道。
我不再說什麼了,也視線移到場內,此時正準備比賽的雙方是青學和不動峰的第二單打,越前龍馬和伊武深司,看來是這一場比賽就是越前受傷的一局吧。
場內的比賽一直黏著(zhuo)著(zhe),越前一直都壓制著不動峰的伊武深司,幸村雙手環胸,沒有任何表情的面容看不出他腦海裡到底在想些什麼,讚揚?亦或者依舊沒放在眼裡?越前的球拍和原劇情一樣,因爲對手的瞬間麻痹脫手且受傷,我側過臉,再次看了看幸村,果然還是什麼表情也沒有呢,“怎麼了?”感受到了我的視線,他轉過頭,柔聲的問道。
“沒什麼”我乾脆的否認道,不想要他有多於的想法。
“是嗎?”他沒再追問,而是再次將視線轉回到球場內。
直到越前的受傷後,在十分鐘內了對手,幸村的表情纔有些難以察覺的變化,不過,依舊無法理解這個細微的變化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