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的時間飛快的過去了, 立海大也終於迎來了關東大賽決賽,旎影早早的就催著我起牀做早餐,因爲, 她要去賽場, 去親眼見證這兩所學校重要的一刻, 而我, 很乾脆的選擇去醫院, 畢竟,今天是他手術的日子。
不過,在此之前, 我也還是要去一趟賽場。
當我和旎影趕到賽場的時候,立海大所有成員已經入場, 而青學卻還在場外徘徊。
和立海大所有人打了聲招呼後, 我緩步走到青學這邊的場地, 畢竟也還說的上是熟人,只是, 手冢還在德國,沒有回來,而現在,海棠和桃城似乎還沒看到人影,青學的氣氛有一絲緊張。
不二最先看到我的到來。
“夏夜桑, 好久不見”他笑瞇瞇的打著招呼。
“好久不見, 不二君”我朝他點了點頭, “狀態怎麼樣?”我淡淡的問道。
“託你的福, 還不錯呢”依舊溫文有禮。
“是嗎?那就好, 也許,我們立海大該有點挫折了”我笑了笑。
“夏夜桑很看好我們?”不二有些意外的看著面前的女孩子, 她什麼時候對青學這麼有自信了?
“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你們確實也很強不是嗎?”微笑的看著他,卻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那,夏夜桑覺得今天誰纔是贏家呢?”乾的聲音插了進來。我的眉頭輕挑,他的問題每次都那麼直接,毫無掩飾呢。
“嗯,一半一半吧”依舊沒有明確的回答,但這樣回答卻依舊讓青學在場的幾個人毫無意外的閃過一絲意外,一半一半,這樣的評價確實不低了,是什麼讓她作出了這樣的結論呢,不二和乾都有些好奇。
“那夏夜到底想要哪所學校贏呢?”菊丸掛在不二身上,好奇的問道。
“呵呵,菊丸前輩,你覺得呢?”我把問題反丟給他。
“當然是青學,手冢和你可是青梅竹馬呀”他說的理直氣壯。
“那就青學”我順勢而上。
“呃?”沒有料到我如此的乾脆,青學的幾個人都愣了愣。
“那麼,招呼打過了,我要走了,大家加油吧,不要辜負我的期待哦”微微的朝他們鞠了一躬,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也就是說,立海大輸在我們手上也沒關係是嗎?”不二微微提高音量問道。
“沒關係哦,說不定,還得要感謝你們呢”我背對著他們擺了擺手,如是說道,是的,這次立海大輸了也沒關係,只要全國大賽贏回來就好了,我一定要改變結局。
一陣輕風迎面而過,海棠,桃城,還有河村三個遲到的身影一掠而過,終於到齊了呢。
回到了立海大的區域,柳和真田在說著比賽的一些注意事項,文太在慢條斯理的啃著蛋糕,桑原拿著自動剃刀在剔著他那本就光溜溜的腦袋,柳生和仁王在試著自己的球拍,同時,時不時的交談幾句,切原趴在圍欄邊,有些無趣看著自己的那些前輩,旎影拿著DV,滿場的拍攝著,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拍什麼。
走到真田和柳的身邊,禮貌打斷了他們的交談,然後告之,自己將過去醫院。
沒有挽留,只是要我帶一句話:“告訴幸村,關東大賽的優勝獎杯將會讓他在手術後睜開眼第一時間看到”
點了點頭,但並不打算將這話轉達給幸村,相反,我打算告訴幸村,這次的關東大賽,立海大會輸,因爲,我將從這裡開始,改變結局。
告別了他們,我直接攔了一輛的士,來到了醫院。
手術的時間是十一點,現在是九點四十。
腳步輕緩的朝他的病房走去,安靜的出現在病房門口,此刻,他又在看著窗外的蜘蛛網漠然的發呆,表情顯得有些悲哀和孤寂。
“精市”出聲擾亂了這種讓人覺得不是很舒服的氣氛,他立刻轉過頭來,微笑的看著我。
關上病房的門,默默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雙眼眨也不眨的看著他,表情變得有些嚴肅。
“精市,我有一個埋藏在心底的秘密想要告訴你,希望你能接受”我認真的說道。
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但神情卻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如果你不相信,那麼,在這個世界上,我基本就沒有容身之地了”這不是誇張,如果他真的不相信我所說的是實事,那麼,我會遠遠的離開,然後消失在所有認識的人的視線之內,因爲,我會失去自我。
我嚴肅認真的表情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他動作柔緩的將我摟到了他的懷中,宣誓般說道:“你說的,我就相信”
“我不是夏夜螢”沒有推開他,我咬了咬牙,直接說道。
“呵呵,你不是夏夜螢?那你是誰呢?”他輕笑一聲,撫摸著我的脊樑。
“你相信世界上有靈魂嗎?精市”
“唔…應該相信吧”他有些遲疑的回答道。
“那你覺得愛因斯坦相對論中的時間空間穿越的可行性有多大呢?”
靈魂?時間空間穿越?幸村抓住了兩個主要的詞,表情開始有些變化,由微笑變成疑惑,到此刻的不可置信。
他鬆開了自己的手,眉頭緊蹙的看著面前的人。
在他鬆開手的那一霎那,我內心一陣冰涼,一抹苦笑呈現在面部,是我太自以爲是了,可是,卻不能就這樣停留這裡。
深深吸了口氣,我繼續說道:“沒錯,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樣,真正的夏夜螢在那場車禍就已經死了,而我,在另一個世界也正好出了一場車禍,可是,我卻沒有真正的死亡,我所有的意識都轉移到了死去的夏夜螢的身體上,代替她活著”不再期待,我只是把想要說的話說完,想要做的事做完。
幸村單手輕捂著嘴脣,低著頭,沒有看著我,也沒有任何迴應,我的心有種凍結的感覺,狠狠的咬住下脣,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
不後悔,不後悔,不後悔……我內心拼命的催眠的著自己,一股淡淡的腥味的在口腔內蔓延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嘴脣竟然已被咬破,一絲刺眼的猩紅從嘴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