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休用了最快的時間,把大琴國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以後,然後,他就對暮國下了戰(zhàn)書。
這個時候,暮黎也已經(jīng)登基了??吹介Z休下的戰(zhàn)書以後,暮黎冷冷地勾起脣,冷漠的笑了。
戰(zhàn)書麼?他根本不在意,也不害怕。
至於閆休還活著,這雖然是一個意外。但是,也在他的想象之中。他並不認爲,閆休是那麼容易就死的人。
雖然,他很遺憾,閆休沒有死。但是,他也不覺得有什麼。
閆休沒死沒關(guān)係,他會解決他。
於是,他又去找了韓子晴,對著韓子晴說著:“閆休還活著。而且,他做了大琴國的皇帝。”
“然後呢?你想說什麼?”韓子晴平靜的問。
她沒有任何驚訝,也沒有疑問,只是平靜的語氣。
“你不覺得,閆休這樣很蠢嗎?他剛剛繼位,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穩(wěn)固人心,而不是攻打他國。”暮黎輕聲說著。
“那麼,你想說什麼?”韓子晴問:“你想說,他攻打暮國是不智嗎?”韓子晴的聲音很輕,沒有其他情緒。
“你怎麼知道他是攻打暮國?”暮黎問。
“猜也猜得出來了。畢竟,你都這麼說了,要不是他對暮國出手,你又怎麼可能過來找我?”韓子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語氣漠然。
對於這麼簡單的問題,她其實是不願意回答的。
但是,暮黎既然問了,她不回答也不太好。
“嗯,你猜得很對。所以,朕是不是可以認爲,你和閆休很有默契?”暮黎冷冷的問。
韓子晴瞥了他一眼,平靜的說著:“如果,你非要這麼認爲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想,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是怎麼防禦,而不是過來找我。我就不明白了,做皇帝就這麼閒嗎?爲什麼別人做了皇帝,都是忙的要死。你卻還有時間過來找我?”
韓子晴就不明白,暮黎爲什麼可以這麼閒?她不服氣。
暮黎瞥了她一眼,平靜的說著:“朕是皇帝,朕想做什麼都可以。”
韓子晴:“……”她覺得,她可以理解暮黎了。暮黎這真的是任性了。
然而,這和她沒有什麼關(guān)係。
“好吧,你隨意?!表n子晴也只能這麼說了。
“那麼,你覺得,朕會不會用你來分閆休的心?”暮黎問。
“你隨意。你開心就好。”韓子晴平靜的說著。
分心什麼的,如果,閆休真的那麼容易分心的話。那麼,他就不是閆休了。
但是,韓子晴真的是想多了。閆休是不容易分心。但是,在對待韓子晴的事情上時,他是很容易分心的。因爲,那個人是韓子晴。所以,他很擔心。
他也只會爲韓子晴而擔心。
當然,這些韓子晴並不知道。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麼,朕不利用你也是浪費?!蹦豪杩戳怂谎?,冷酷的說著。
韓子晴隨意的看了他一眼,果然,利用什麼的,她其實還是很討厭的。但是,他都這麼說了,她根本沒有反抗的可能。
畢竟,她現(xiàn)在是階下囚。最重要的是,她還不能動。
被下藥了的她,她只能說,現(xiàn)在她近似廢人了好嗎?
韓子晴的心裡幾乎是憤怒的。
她只是在想,不知道什麼時候,暮黎纔會放下對她的警惕,然後,不給她喂藥。不過,她覺得,這需要一個很漫長的時間。
暮黎離開了,韓子晴就沉默的等待著。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纔會被利用。當然,她也不反抗。
閆休的速度很快,只是一個月的時間,大琴國的軍隊就到了暮國。
幾乎是勢如破竹的,直接就到了暮國的國都。
閆休疑惑,爲什麼暮黎沒有反抗的意思。而且,他們的隊伍,根本沒有受到一點兒阻礙。
他不明白,暮黎是放棄了,還是在想什麼。
想到這裡,閆休擡起頭,看著城牆上的人。
暮黎站在城牆上,沉默地低頭看著他。
閆休擡頭看著暮黎。
兩個人的視線,在時隔數(shù)月以後,再次聚集到了一起。
閆休的視線一直是冰冷的。而暮黎的視線,是平靜而又淡然的,沒有一點兒情緒。
“你到底要做什麼?”閆休冷冷的問。他的聲音用了內(nèi)力,傳出去了很遠。
“你看看這是誰。”暮黎冷冷的說著。然後,他把韓子晴拉了出來。
“你放開晴兒。”閆休冷冷的說著。
“做夢。她可是朕手中的底牌。”暮黎冷笑著。
“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不要牽連到女人。”閆休冷冷的說著。
“你覺得,朕會放下手中的底牌嗎?”暮黎冷冷的問。
“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閆休冷冷的問。
“帶著你的人離開,寫下投降國書,承諾百年不來犯。朕就不動韓子晴?!蹦豪枥淅涞恼f著。
“你認爲,朕會相信你說的話嗎?”閆休冷冷的盯著暮黎,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麼,他的眼神都把暮黎殺死了。
暮黎平靜的說著:“現(xiàn)在的情況,由不得你不信,你不信也得信?!?
“你不要聽他的,直接攻打吧?!边@個時候,韓子晴開口了。
“不可能?!遍Z休一口回絕。對於韓子晴的提議,他直接忽視了。
“你別鬧,你覺得,暮黎是信守承諾的人嗎?他就是一個卑鄙小人?!表n子晴憤怒了,她覺得,現(xiàn)在這種情況,閆休直接攻打進來纔是最好的。但是,這麼好的機會,閆休居然要爲了她放棄。
不可否認的是,她的心裡真的很感動。但是,她絕對不能接受。從認識閆休以來,就是她在麻煩閆休?,F(xiàn)在,她纔不想讓閆休繼續(xù)爲了她做什麼。
“我不能看著你出事?!遍Z休的聲音是冰冷的,語氣是沉穩(wěn)的。
不管韓子晴說什麼,他都會聽。但是,唯有這一點,他是不會聽她的。
“你其實不用這樣?!表n子晴無奈的說著。
“爲了你,什麼都是值得的。”閆休平靜的說著。
“暮黎,放了韓子晴,朕可以把大琴國送給你。”閆休冷冷的說著。
“這是典型的愛江山不愛美人啊?!蹦豪钁蛑o一笑,輕聲說著。
“關(guān)你何事?”閆休冷冷的說著:“你只要說你答不答應(yīng)就是了?!?
“不答應(yīng)。”暮黎搖頭,就是爲了可以穿越時空的寶物,他也不會答應(yīng)閆休。
“答應(yīng)他吧?!币坏佬揲L的身影走了出來,男子一襲白衣,烏黑的長髮垂下,劍眉星目,五官俊美。身姿修長挺拔,周身卻透著一股縹緲的味道。
“你是?”韓子晴詫異的盯著他,她只覺得,這個人真的很熟悉。她彷彿見到過他。但是,她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這個人的氣質(zhì)出衆(zhòng),如果,她見過的話。那麼,她一定會記得。
但是,她卻想不起來了?真是怪事!
“國師?!蹦腥似届o的說著。
“……!”原來,這就是國師啊。韓子晴的心裡是震驚的,“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我一直以爲,你是一個熟悉的人。所以,我說,你身上有穿越時空的寶物。然後,他就抓了你?!蹦腥说坏恼f著:“可是,是我算錯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男人眼裡閃過一絲黯然。要知道,他的占卜,向來都是無比準確的。但是,這一次居然出錯了。
“所以,國師你騙了朕?”暮黎冷冷的問。
“是的?!蹦腥苏Z氣平靜,他感覺到了暮黎的怒氣,但是,他沒有一點兒害怕。
“很好。朕答應(yīng)你,放了韓子晴,你把大琴國給朕?!蹦豪枥淅涞恼f著,當然,後面的話是對閆休說的。
閆休點頭同意了,兩人簽下國書以後,閆休帶著韓子晴離開了。
暮黎是喜歡韓子晴,但是,也只是喜歡而已。用江山來換,他自然是願意的。
畢竟,喜歡什麼的,也只是喜歡。當然,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他會和國師好好算賬的。國師居然爲了一己之私,而欺騙他,他纔不會放過國師。
閆休帶著韓子晴,兩人並肩而立,看著遠處的風吹起,看著遠方的山峰。
“爲了我,放下皇位,你不後悔嗎?”韓子晴終於還是問出了口。
閆休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我說過,爲了你做任何事情,都不會後悔。”
“我決定了,我們之間的三年之約……”說到這裡,韓子晴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她就看到閆休緊張的看著她,“作廢了?!?
“所以,你還是我的妻子對吧?”驚喜來的太突然,閆休有些不敢相信。
“廢話?!表n子晴微微抿脣,輕輕一笑。
“太好了?!遍Z休反手攬住她,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心裡這麼想著:我曾登過權(quán)力的巔峰,也曾看過最高的風景,也曾冷心冷情。但是,我現(xiàn)在慶幸,我喜歡了最好的人。
他不知道的是,韓子晴是這麼想的:她曾是殺手,冷心冷情。她也曾以爲,她今生不會再愛。但是,幸而遇見閆休,他讓她知道,什麼是愛。雖然,她失憶過,忘了他,又記起他,卻淡了情。但是,慶幸的是,他還不曾離去。
他們不知道的是,看到他們擁吻的時候,墨染黯然離開。韓子晴找到了她的幸福,他也應(yīng)該找一個對的人。
而陸玄和樓隻清看到這一幕,卻是獻上了由衷的祝福。
“你的毒……”韓子晴想到了什麼,含糊的說著。
“你就是我的解藥?!遍Z休壓著人,低低的說了一句……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