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我說,“上一次咱們在塞浦路斯得到的時鐘,你看能不能在他們都下班後,拿去檢驗一下?”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把時鐘拿去檢驗是做什麼?”林婉不解地問我,
“我們上一次不是發現兩個時鐘之間可以產生共鳴嗎?所以我想讓你仔細檢驗下,看能不能找到時鐘產生能量的原理,這樣我們就可以利用這個原理找到塞克希爾時鐘的位置?!?
“行?!绷滞顸c點頭。
深夜。
我打開電腦查找有關資料,發現兩個時鐘的材質,其實會像磁鐵一樣可以相互吸引,一旦將兩個時鐘背靠背結合在一起,便會迸發出強大的能量和發出刺眼的紫色雲霧,把使用者帶入六維空間之中,也可瞬間周圍的所有事物全部變爲靜止狀態,在六維的空間中,時間都會變爲固體,進入者便可以任意操縱,甚至是改變歷史進程。
看到這些資料,我不禁頭皮發麻。沒想到兩個時鐘居然有如此駭人的能量!
“我一定不能讓闕天龍得逞!鬼知道他會做出什麼!”
“鈴鈴鈴”我傳統的鈴聲又響了起來。
“喂~李哥,我剛從科裡出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電話那頭傳來林婉驚歎的聲音。
“怎麼了?檢驗有結果了嗎?”我急切地問道。
“李哥,這個時鐘的鑄造物質,不是鐵也不是銅,是一種地球上完全沒有的化學物質!根本不存在於化學元素週期表當中!”
“什麼?!”我驚訝地瞪直了雙眼。
“李哥,你現在睡了嗎?我要不現在把時鐘給就你還回去?”
“喂!你們什麼人?!你們想幹什麼?!啊……啊!救命??!嗚嗚嗚……”
隨著“哐當”的一聲悶響,電話那頭只剩下了“嘟嘟嘟”的忙音。
“林婉?!林婉?!怎麼了?!說話?。?!”我發了瘋似地咆哮道,可是對面依舊是冰冷的電話忙音。
我有些呆滯的放下了電話,腦中浮現出了很多驚險的畫面,我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心中滿是無盡的懺悔。
“太大意了!我怎麼能單獨留下林婉一個人和時鐘呢,都他媽怪我!”
我振作了下精神,站起身來從牀頭櫃上取出了我的狩獵反曲弓,探出頭瞄了一眼隔壁正在熟睡的父親,輕輕的走出了家門,消失在了無盡的夜色當中。
下了出租車,來到了警局門口,我四處尋找,希望能看到一些林婉被綁架時的痕跡,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趴在地上細細的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在我不懈的努力下,我終於在警局門口一處花壇的草叢中,找到了一個黑皮筋兒。從外觀上來看,應該是女生平時扎馬尾辮用的皮筋兒。
我把皮筋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是林婉經常使用的洗髮水的味道。這極有可能是林婉和歹徒們搏鬥時掙脫下來的。
心裡想著這些,我把皮筋緊攥在手心,憤怒不已地衝進警局值班室。
“警局門口有人被綁架了,難道你們沒有看到嗎?你們是怎麼值的班?!”
值班民警被我的怒吼嚇得不知所措,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蹦出幾個字兒。
“這大半夜的……誰能不犯困啊......再著說了,誰還能一直盯著監控看呀……當時也沒什麼大的動靜啊......”
我看著他逃避責任的樣子,幾乎想衝上去揍他,但是內心的理智還是戰勝了衝動。我大喝一聲,“給我調取大門口的監控!”
值班民警顫顫巍巍地幫我打開了監控視頻,我搶過鼠標,倒退至林婉剛纔給我打電話的時間點。
從監控畫面上可以看到,三個蒙面男子將林婉粗魯地扭送上一輛麪包車後,快速駛離了現場,前後用時不過三分鐘。就在車輛開走的一剎那,我用力的按下了暫停鍵。
“新A180Z”的車牌號映入我的眼簾。
“這幫狗崽子,別讓老子找到你們!”我用力一砸值班室的桌子,值班民警一個激靈,警帽差點掉下來。
我剛走出警局門口,就給胡飛打了電話。
“李隊,這大半夜的……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電話那邊傳來了胡飛睏乏疲憊的聲音。
我強壓住內心的情緒,說:“林婉被綁架了,咱們的亞特蘭蒂時鐘也被搶走了!”
“什麼?!”胡飛撕裂的聲音彷彿要從電話聽筒中掙脫出來。
“你來單位一趟吧,我們見面說!”
掛掉電話,爲了壓制住心中的不安,我點了一支菸。
這下,我們手裡不但沒了亞特蘭蒂時鐘,連林婉也被對方綁架了,形勢急轉直下。
我罵著孃的摔下菸頭,用力踩滅。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出租車上下來一個瘦子,瘋狂地跑到我面前。
胡飛滿臉的驚慌和不安,“怎麼回事?怎麼就能被綁架了?!”
“都怪我……我不該讓林婉一個人去檢驗這個時鐘的……哎……”說著我狠狠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李隊你別這樣!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弄清楚對方的意圖,也許他們只是要東西,在不遠處就放了她也不一定,你先別自責!”胡飛安慰著我說道。
“我剛纔去看了監控,事情是這樣的……”
我把事情經過告訴了胡飛。
他聽了後表情非常複雜。“那你接下來怎麼想?”
“我看到了車牌號。這是唯一的線索?,F在已經深夜,聯繫交警隊恐怕是來不及了,事不宜遲,我希望能夠利用你的特長,去破解交警大隊的內網,查出這輛車的註冊人或註冊單位!”
說完,我拉著胡飛進了警局。
胡飛打開電腦開始操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1小時後,胡飛“耶”的一聲低吼,擡頭看著我說。
“車主找到了!是一個名叫惠民豐的男子,前一陣纔去審的車!”
“惠民豐……你現在登錄我們新安市的居民安全信息網!看看他什麼來頭!”
“好!”
胡飛敲擊鍵盤,進入了新安市的居民安全信息網,輸入了惠民豐的名字,搜索結果上顯示:
“惠民豐:男;年齡:38歲,出生日期:1978年生;居住地:豐禾路218號;職業:前MMA無限制籠鬥冠軍,現自由職業者,家庭成員:妻子樑琪,育有一女:惠安妮?!?
“這個惠民豐是我們唯一的線索和希望了!我得去一探究竟!”
胡飛認爲今天的線索收集已經結束了,勸我趕緊先回去休息。
“你不能因爲擔心林婉而把自己累垮了。林她是局裡的格鬥冠軍,又是柔道黑帶,應該可以保護自己的。今晚只是事發突然,又寡不敵衆,所以她才被俘虜的,你別太擔心了!”
“我會讓這幫孫子付出代價的!”
我“嗵”的一拳重重的砸在了電腦桌上。
回到家裡,我徹夜未眠,滿腦子都想的是林婉被綁架前驚恐的樣子。
天還沒亮,我就揹著弓箭來到平時晨跑的運動公園,腦中想象著綁架林婉蒙面匪徒被我一一用箭射殺的景象,一下下的做著開弓練習。
“99、100、101、102……”我胳膊拉弓的力量一次比一次減弱,身體上的熱血卻被激發出來,我有些等不及警局那繁瑣的申請步驟了,按以往的正常手續去局裡申請搜查令的話,不知道林婉還要在他們手裡受多少苦。
不行!我不能等下去了!我要先去豐禾路218號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