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隔著屏幕,望著被殺害的老鷹,震驚地向後倒退了好幾步,雖然歷史的走向在被我干預後,是發生了一些偏移,可是老周終究還是死了,而且死的這麼突然,難道.....
我真的能力去改變這所有的一切嗎?
我不禁開始惶恐起來,我擔心泰山和愛莎也會有同樣的遭遇,於是趕緊把剩下兩個畫面,設成了他們倆,然後緊張地觀看著接下來的變故。
老周把老鷹做掉了之後,隔天就派出了眼線,開始打聽我的下落,因爲我的新家是新安市公安局給分的房,東四環就只有那麼獨一院兒的公安小區,線人很快就打聽到了我家的具體位置,接到消息的老周,馬不停蹄地的帶著手下就開車殺了過來。
彼時,我和泰山胡飛愛莎林婉,四人圍坐在客廳裡商議著闕天龍的死訊,可是我們幾個並不知曉是誰殺了闕天龍,只是基本推斷,黑吃黑的可能性會比較大一些。
“這個時鐘的能量那麼大,想得到的人太多了,每個人都有嫌疑,闕天龍的死並不能改變這一切,一個闕天龍倒下了,還會有千千萬萬像闕天龍一樣的亡命之徒會站起來,這個人無論是誰,毋庸置疑,都是定時**!”胡飛謹慎的分析道,很顯然,我們也都還以爲賽克希爾時鐘也一併被這個人掠走了。
“對啊,我更關心的是那本古籍上,究竟記載了什麼,如果真是開啓時鐘的秘密,可是直到他自己被殺害,也沒能去開啓時鐘之力,我推測,古籍上記載的開啓方式,一定是需要一樣實物,顯然他還沒有得到這樣東西,而這個殺他的人,也更沒有得到,這樣,至少我們還可以給自己爭取到一些時間?!薄拔摇币矘O力的剖析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正站在六維裡聚精會神的看著屏幕,驟然,我的右手胳膊猛烈的疼痛了一下,然後我下意識的低頭看,我眼睛所看到的一幕,差點沒把我嚇昏過去。
原來是我右胳膊的下半截,不知怎麼地,變得好像分辨率越來越低似的,甚至顏色開始慢慢變淺,即將消失的樣子。
我錯愕的想用左手抓住我的右胳膊,可是一下子居然撲了個空,我的左手竟然直接從不停地忽閃的右胳膊裡穿了過去,抓了一把虛無。
這下,我徹底慌張了,沒有心思在盯著屏幕看了,趕緊坐下扶著上半截還勉強存在的胳膊,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人在極限的時候,總能展現出自己特別的潛力來,我坐在地上,頭腦中的思路就像是一股清泉一樣清晰可見,腦回路不斷地發出一種迴音在告訴著我:
時空開始錯亂了。
“時空錯亂?!我沒有和三維世界裡的人進行正面接觸啊,怎麼會平白無故的錯亂呢?是我錯按了什麼按鈕嗎?還是操作有誤了?”
我使勁回想著這一段時間,我的每一次操作,每一次閃現,可是都一無所獲,於是我扶著胳膊的上半截,在不大的方盒子空間裡,橫衝直撞的尋找著,期盼能找到類似於緊急按鈕之類的裝置。
可是天真如我,這只是一度空間罷了,又不是什麼電腦機房,怎麼可能存在那樣的按鈕。
在我慌亂的找遍了每一個角落後,依舊沒有找到任何改變現狀的裝置,倒是我的上半截胳膊也漸漸若無若無起來,就在我情緒跌至最低點,覺得自己馬上就要隨著這錯亂的時空消失之際,我的腳,忽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正把我摔個四仰朝天。
我憤恨的扶著胳膊想站起來,想破口大罵老天爺,在這個節骨眼兒了上還給我落井下石,我揉了揉摔青的小腿,這纔在遠端看清了絆倒我的東西。
正是那個我提前偷走的賽克希爾時鐘!
“難道......?壞了??!”
一個念頭就樣迸發了出來,讓我顧不得小腿上的淤青,急忙爬起身去用左手抓那座時鐘。
“賽克希爾時鐘本是三維世界裡的東西,卻被我出於保護的心態,帶入了六維,而我自己其實是通過的雙鍾合併,再加上愛莎的鮮血開啓封印,才意外擁有的穿梭多維空間的神力,但是現在,三維的世界裡僅剩了一座亞特蘭蒂時鐘,所以無論如何,都無法進行雙鍾合併了,那麼,何談意外賜予的神力呢?!既然沒有了時鐘神力,我又怎麼會存在於現在的六維之中呢!”
隨著腦子裡的邏輯愈發的清晰,我真的想給自己一巴掌,千錯萬錯,怎麼能把三維空間裡的東西帶入到六維裡呢,那不自找的嗎!現在時空即將錯亂,當務之急,我得立刻把賽克希爾時鐘還回去!
這樣想著,我撿起賽克希爾時鐘就衝到了畫面牆旁。
畫面裡的老周,帶著幾個全副武裝的僱傭軍,正如極品飛車一般,駕駛著一輛越野車飛奔而來,一旦老周發現時鐘沒在我們手裡,殺人不眨眼的他,,滅口的機率一定會大大的增加,別說拯救愛莎泰山了,說不定我和林婉這次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我一隻手抓住時鐘,然後就飛快的滑動著新安市的地圖,拉遠了地圖,我隨即又想到了藏匿假時鐘的青龍寺,於是立刻閃進畫面,趁著僧人們都在後院晨練,操起廂房裡的工具,就挖了起來。
我雖然只剩下了一隻手能用,可是幸好之前深挖位置大多都還是虛土,所以三下五除二,我就把賽克希爾時鐘掩埋好了,爲了節省時間,我踩了踩土層,直接把鐵杴扔在了院牆之外,直接就閃回了六維。
我又看了看老周的那面屏幕,他們已經使上了四環立交橋上,幸好早高峰的時段車流量比較大,對他們造成了一些阻力,但是也最多隻能拖延半個多小時。
利用這點時間,我得抓緊讓“我”帶著大家離開家裡,去青龍寺一趟,可是我該怎麼做呢?直接告訴我們?
不行!
那樣太冒險了,萬一寫下的字句被及時趕來的老周他們看到,那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我抓耳撓腮,時間一分一秒的就這樣度過了,眼看著老周的越野車一點點的在逼近,而我的身體也消失了一半有餘,我也沒有心思在周密計劃了,硬著頭皮,一個趔趄,我就倒進了畫面之中。
趁著大家夥兒都在客廳裡商議,我閃現進入了廚房之中,只有半個身子的我歪歪斜斜的站住了腳跟,衝到櫥櫃旁,把食指塞進嘴裡一口咬破,來不及體驗著火辣辣的疼痛感,我就在潔白的廚房瓷磚牆面上,揮舞著手指奮筆疾書起來,一口氣寫下了一篇密碼詩:
白麪七郎,用刀橫欄;
半及不正,貴人大三;
青龍金匱,麗人上山;
寫罷,我奮力的一把掀翻了竈臺上的不鏽鋼鍋,迅速向後一倒,消失在了三維空間裡。
“咣噹!”
廚房裡傳來了一聲鐵鍋摔地的聲響,正在熱烈討論的大家,一下子夏然而止,泰山站起身摸著口袋裡的配槍就要跑過去,“我”一把拉住了他,讓他先別急,然後謹慎的站起身,招呼愛莎和林婉兩個姑娘先躲起來,我們三個男的,一前一後形成攻守方陣,拿著槍這才挨個衝進廚房。
第一個鑽進廚房的“我”,一眼就看到了牆上的血書,我拿著槍,和胡飛泰山擺開了架勢,滿房間尋找著寫血書的人,可是卻徒勞無功。
“看來又是神秘人的信息,不過這次不是簡單地提示了,直接是用了書寫血書這麼簡單粗暴的方式,難道說情況十分緊急了?”胡飛也走上前,打量著牆壁上的詩句。
“你分析的應該沒錯,血書一般都是在非常大的冤屈,或者是沒有紙筆又十分緊急的時候書寫的,連神通廣大的神秘人都被逼的寫了血書,看來確實是攤上大事了!”“我”連聲肯定著胡飛的想法。
“白麪七郎,用刀橫欄;
半及不正,貴人大三;
青龍金匱,麗人上山;這什麼意思???”
泰山撓著頭大聲朗讀著牆上的文字,然後十分不解的問道。
“一時半會,怕是也解開不了這首詩的謎底,先拍照記錄下來吧!”說著我就拿起手機,對著牆上的文字拍了一張照片。
“林婉!你過來一下!”放下手機,我就衝著躲進臥室的林婉喊道。
“怎麼了?李哥?沒事吧???!天啊!怎麼會有血書!“林婉一進廚房,就失聲尖叫起來。
“應該是神秘人留下的提示信息,但是這次有一個好處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人,居然留下了自己的血跡,你是局裡檢驗科的,你去從你包裡取一張化妝棉,我要你把血跡樣本留存一下,然後到局裡檢驗出這個人的DNA,這下我們就能知道,到底是誰在暗地裡幫助我們了!”我鎮定的吩咐著。
“嗯....好的..我這就去拿?!绷滞裨捯魟偮洹?
“咣咣咣??!”
門口就響起了一陣粗魯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