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還未亮,上官毅就醒了,他害怕昨夜只是一場夢。看著枕邊空蕩的位置,上官毅自嘲的想自己又在做白日夢了,念兒怎麼可能回來?上官毅起身準備去練劍,這是他的習慣。走出裡屋就看見一美麗女子坐在桌前在做著什麼。上官毅嘴角一抹微笑,向那忙碌的身影走去。從後面圍住她,將她牢牢困在自己的臂彎之內,不再讓她逃離!
“堡主醒了?”南宮殘被上官毅的突然舉動嚇了一跳,差點拿匕首刺他,還好沒出手。南宮殘定了定心神。“嗯。”上官毅將頭放在南宮殘的肩上,聲音慵懶,聽得南宮殘差點春心大動。“在做什麼?”上官毅好奇的去拿南宮殘手裡的東西。南宮殘的臉有些紅。“做這個幹什麼?”上官毅看著手中的風箏一時間心中一種無法言喻的情感在蔓延。“昨日聽堡主說這個很好玩,殘兒就想試一試。”南宮殘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不用那麼早起來做的。”上官毅握著南宮殘凍得發紅的雙手,現在快入秋了,天冷的很。南宮殘沒說話。任由上官毅握著自己的手。一大早上官毅就帶著南宮殘去郊外放風箏。
南宮殘拿著風箏在草地上奔跑著,臉上的笑容將上官毅迷倒。上官毅追上南宮殘,手握住南宮殘的手一起放飛風箏。南宮殘依偎在上官毅的懷裡,享受著借來的溫暖。那副畫面溫暖的讓人心醉。突然,就像是巧合般,一陣陣狂風颳來,南宮殘就像一顆小草般隨風而到。在風中上官毅急的亂跳害怕她又會像上次一樣消失。
狂風過後,上官毅看著緊緊抓住自己手的人,心裡一陣激動。緊緊的抱住南宮殘不放手。南宮殘害怕的也回抱住上官毅,兩個受驚的人靠在一起尋找著心的依靠。“沒事了,沒事了。”知道上官毅心裡的害怕。南宮殘強壓下內心的不安,開口安慰上官毅。“你不是念兒!不是!念兒她不會回來了,不會再回來了。”上官毅聽到南宮殘的聲音,一把推開她。臉上帶著痛苦的表情離開。看著南宮殘當她是猛獸般,臉上驚恐的表情深深的刺痛了南宮殘。
南宮殘跌坐在地上,任風無情的吹打自己的臉龐,帶著些許的刺痛。“明知道羣鷹堡堡主上官毅是冷漠無情的,你這樣做,值得?”天離不知何時出現在南宮殘的面前,他一向來去無蹤。他的眼睛緊緊的看著南宮殘“沒有什麼值不值得,他是我夫君,我爲他做的都是應該的。”南宮殘收起臉上的表情。堅強的站起來轉身離開。
“做你的夫君很幸福,可惜了上官毅他不懂得享受。”天離背對著南宮殘說話。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南宮殘不再停留的離開。夜晚,南宮殘獨自坐在窗前發呆。今夜的上官毅去了白亦如那。是屬於白亦如的而不是她的。或許說他從來都不屬於自己。
南宮殘思考著這幾天自己所做的事,不明白怎麼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她害怕了,徹底的害怕了。她是要從上官毅那裡尋求到家的
溫暖?還是其它?得不到答案的南宮殘心裡鬱結。只好走出去散步,希望看到月景,心裡的不快能消散。
沿著河邊走,突然南宮殘在地上發現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影子。“閣下何必躲躲藏藏,出來吧。”南宮殘站定不再向前走。“上官夫人好靈敏。”冰悅不得不佩服南宮殘,他曾用內力探過她的底,發現她並沒有內力和武功,但察覺力比常人高出好多,如果她學武,天下恐怕沒人是她對手。
“白堡主那麼晚跟在殘兒後面應該不是爲了說這個吧。”南宮殘轉過身看著冰悅。臉上的表情明顯的說著不相信。“冰悅看上官夫人那麼晚獨自一人出來,正好冰悅想找人聊聊,又怕打擾了上官夫人賞月景,所以纔跟在上官夫人的後面,還請上官夫人見諒。”冰悅向南宮殘賠不是。事實是怎樣無人知曉。“那就辜負白堡主的好意了,殘兒只想一個人靜靜。”南宮殘絲毫不給冰悅面子,轉身就走。冰悅看著南宮殘離開的背影不說話,只是拿出隨身帶的簫,吹奏起來。
南宮殘聽到簫聲後不再向前走。這首《亭中女》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名曲,更別說有人能夠吹奏的如此美妙了。冰悅看到南宮殘停住了腳步,吹著曲走向她,圍著南宮殘吹奏。南宮殘對著冰悅微微一笑,舞動著自己的身體,隨心而動。冰悅看著南宮殘的舞姿心裡稱讚。站在一旁爲她伴奏。
南宮殘盡情的舞動,將自己心裡的不快,所有的煩惱全都宣泄出來。腰肢像水般柔軟,手臂像楊柳的枝葉般隨風而動。歌舞笙簫引來了衆人。上官毅鐵青著臉看著兩人。天離和狄豹被南宮殘的舞姿迷住,眼睛緊緊的盯著南宮殘。
白亦如和黎姿則等著看好戲,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在河畔,一人吹奏一人伴舞,完全將兩人隔離在世界之外。盡情的吹奏,盡情的舞動自己的身體。將一切拋之腦後。
一曲舞終,南宮殘和冰悅相視一笑。轉身南宮殘才發現身後站滿了人,而她只看得到上官毅拂袖而去的背影。“姐姐和白堡主剛纔表現的真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姐姐和白堡主是一對神仙眷侶呢。”黎姿口中帶著戲虐。南宮殘並不想理她,直接轉身回房。“三夫人既然知道又何必再說。”冰悅開口替南宮殘說話,黎姿被堵得說不出話,氣得跺腳離開,其它的人看完好戲也跟著離開了,剩下冰悅站在那裡回味剛纔的美景。
南宮殘一早坐上馬車離開羣鷹堡,今日是回家探親的日子。上官毅要忙著招呼其它三位堡主,所以只有南宮殘一人回去。南宮殘並沒有向上官毅解釋昨夜河畔獻舞之事,她認爲沒有這個必要。這次還是由齊寶強將軍護送,所以馬車一路安全的來到南宮府。
南宮堂知道今天是探親的日子,所以命令人早早的在南宮府門口等候。看著馬車來到門口,南宮堂殷勤的向前迎接。南宮殘從馬車上下來就看到南宮堂站在門口,心裡冷哼。南宮堂一心只想到地位、錢財。
完全不管她的死活。
“堡主呢?”南宮堂在馬車中找了一圈並未看見上官毅就問南宮殘。“堡主有事未能前來。”南宮殘面無表情,果不其然的她在南宮堂臉上見到了失望的表情。南宮殘不再看南宮堂,徑直走進南宮府,一路來到西廂房。她這次主要是來看玉蘭柯的。想看看她過的好不好,南宮堂有沒有傷害她。
“娘,殘兒回來看您了。”南宮殘走進西廂房高興的叫喊著,結果竟然無人應聲,找遍了西廂房也沒見到人。南宮殘心中本就有氣,現在更加的憤怒。快步走出西廂房。
“南宮堂,我娘呢?你把她給本夫人交出來!”南宮殘氣憤的質問南宮堂。用的是本夫人而不是我。“放肆,我是你爹,你敢對我大呼小叫?”南宮堂臉氣得發青。她竟敢在那麼多人的面前對自己不尊敬。“本夫人再問一遍,我娘呢?”南宮殘纔不管南宮堂是不是她爹,她心裡只有玉蘭柯一個娘!“誰知道你娘那個賤人去哪了。”大夫人隨口說了聲,不高興的看著南宮殘。一回來就擺她羣鷹堡堡主夫人的架子。
“啪”的一聲,南宮殘狠狠刪了大夫人一巴掌。“你、、”大夫人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南宮殘。“誰要是再敢欺負我娘,我南宮殘定不饒他!”南宮殘面無表情,那怒火讓誰都害怕。“你反了你。”南宮堂氣的半死。差點沒昏厥過去。
“齊將軍,帶人給我搜,就是要把南宮府弄得天翻地覆也要把我娘給找到!”南宮殘直接坐在南宮府的主位上下達命令。“是。”齊寶強不得不佩服南宮殘的膽識,可以這樣大膽但是卻也有點過分了些。齊寶強帶著侍衛在南宮府裡搜尋玉蘭柯。
現在的南宮殘已不是當日那個沒有自保能力的南宮殘了!她現在是堂堂羣鷹堡的堡主夫人!
南宮殘坐在主位之上,斜睨著下面氣得半死的南宮堂,就知道他不會信守諾言。但是她卻不知道玉蘭柯究竟在哪裡,心裡著急的很。而大夫人則在南宮堂身邊哭哭啼啼,哭的南宮堂心煩。
“夫人,屬下在西邊的一個小院中找到了老夫人。”齊寶強小跑著回來稟報,只是面色有些難看。“那快帶我娘過來啊。”南宮殘急的自己去。完全沒注意到齊寶強那難看的臉色。“老夫人她、、、受了寒氣,長時間沒治療又缺乏營養,所以已經走了。”齊寶強說的比較含蓄。但是感覺話還是說不出口。
“你說什麼?”南宮殘停下腳步,轉身不敢置信的望著齊寶強。那句話猶如晴天霹靂,讓她愣在當場。“老夫人、、她走了。”齊寶強被南宮殘望的不自在,低下了頭。“娘、、娘!”南宮殘跌跌撞撞的向小院跑去。齊寶強擔心的跟了上去。“哼。死了纔好呢。”大夫人一臉的高興。收起了之前哭哭啼啼的樣子。
“哼。”南宮堂望了大夫人一眼,拂袖而去。氣得大夫人張口罵他,一臉的潑婦形象。南宮殘急匆匆的走進小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