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殘自昏睡之中醒來,左手扶著額頭。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只覺得全身都很痛,痛的像散架一樣。“孃親。”上官逸塵看見南宮殘醒來走了過去。“孃親還痛不痛?”上官逸塵擔(dān)心的看著南宮殘。“不痛。”南宮殘笑著搖搖頭。心疼的看著上官逸塵,又讓他擔(dān)心了。
“逸塵你先出去。”上官毅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望了一眼上官逸塵。隨即看向南宮殘。“不要,爹爹壞壞。”上官逸塵倔強的看著上官毅,就是不要離開南宮殘。
“逸塵乖,去找小狼玩會,孃親和爹爹說一會話。”南宮殘摸著上官毅的頭微笑的說著。事情總該要解決的。“哦。”上官逸塵很聽南宮殘的話,走了出去。
“身體怎麼樣了?”上官毅關(guān)心的看著南宮殘,好像什麼事也沒發(fā)生一樣。“反正活不了多久。你有話就說,不需要這樣。”南宮殘不習(xí)慣看到這樣的上官毅。“孤和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上官毅反問著南宮殘。南宮殘低著頭不回答。眼神中有著落寞。他與她不可能有未來了吧。
“你放心孤已經(jīng)讓神醫(yī)醫(yī)好了你,你會活很久的。”上官毅冷笑著,眼睛中充滿了陰謀的氣息。“今日是念兒的頭七,不想清荷和逸塵死的話就出來。”說完上官毅就走了出去,不願再看南宮殘一眼。
“孃親,爹爹說了什麼?”上官逸塵看上官毅走了之後進(jìn)來問南宮殘。“沒事。逸塵其它叔叔和流哥哥去哪裡了?”南宮殘問著上官逸塵,沒道理她醒了之後一個都沒來的。她擔(dān)心他們出了什麼事情。
“他們都回去了。原幕叔父回酒館了,流哥哥隱居去了。他們讓逸塵告訴孃親保護(hù)好自己。”上官逸塵記起影流他們走之前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南宮殘。
“哦。”南宮殘心裡疑惑著,他們怎麼會不告而別呢?南宮殘怎麼想也想不通。
“下葬!”漫天的冥紙飛舞,上官念兒的屍體在水晶棺材裡隨著泥土一起埋葬於地下。南宮殘對於上官念兒感覺到愧疚,她真的是無心殺死她的。南宮殘感到鼻子酸酸的,但還是忍住了。
“果然是冷血。”上官毅看著一旁的南宮殘,發(fā)現(xiàn)她一滴眼淚也沒有落下,心裡冷笑。更是認(rèn)定了南宮殘是故意殺死上官念兒的。
“人不是光看表面就可以看清的。”南宮殘不想跟他爭辯,帶著上官逸塵走回去。上官毅拉住了南宮殘。“深宮已經(jīng)建好了,你可以進(jìn)去住了。至於逸塵……他每年生日那天你可以看看他。”說完上官毅將上官逸塵拉到身邊。
“不可能,我不會讓逸塵離開我的。”南宮殘轉(zhuǎn)頭冷眼看著上官毅。不相信他真的會這樣做。“逸塵要孃親不要爹爹。”上官逸塵想掙脫上官毅的手回到南宮殘的身邊。
“不想他們死就乖乖聽孤的話。更不要妄想影流他們會幫你。他們已經(jīng)答應(yīng)孤只要救活了你,
天下就是孤的,他們不準(zhǔn)再靠近你!”上官毅面無表情的說著,沒有一絲的感情。
“你!”南宮殘氣結(jié),她沒有想到爲(wèi)了得到江山他竟然會拿自己去威脅別人,不過這也是他慣用的伎倆不是嗎?南宮殘看了上官逸塵一眼。轉(zhuǎn)身用輕功飛走。眼淚在轉(zhuǎn)身的一瞬間掉了下來。
“孃親!孃親!”上官逸塵哭著看南宮殘飛走的背影,哭著要回到她身邊。南宮殘聽到上官逸塵哭喊的聲音,心裡就好像有一把刀在割她的肉一樣疼。她狠心的不轉(zhuǎn)頭去看上官逸塵。
“想要見她,你就要把自己變得更強直到打敗孤的時候。”上官毅冷眼看著哭泣的上官逸塵。他就是要折磨南宮殘,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十年後
“孃親,孩兒來看你了。”上官逸塵走進(jìn)深宮裡。今天是他的生辰,他等了一年終於又可以看見南宮殘了。
“逸塵來嚐嚐孃親做的壽麪。”南宮殘高興的將壽麪端了出來,一年中她最高興的一天就是這天了。“嗯。”上官逸塵高興的坐下,十年已經(jīng)讓他完全變成了一個成熟穩(wěn)重又帥氣的男子漢了,不是當(dāng)初那個哭泣的他了。南宮殘眼睛緊盯著上官逸塵。感受著這些年來他的變化。
“逸塵,這一年有什麼事說給孃親聽呢?”南宮殘微笑的看著上官逸塵,每年他都會跟自己說一些趣事和羣鷹堡發(fā)生的事。
“沒有,今年沒什麼新鮮事。孃親明年孩兒再講給你聽。”上官逸塵聽到南宮殘問自己的話有些發(fā)愣,隨即又恢復(fù)正常的樣子。南宮殘有些懷疑的看著上官逸塵,總覺得他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逸塵,孃親的覺察力極高的哦。你是不是有事瞞著孃親?”南宮殘邪笑的看著旁邊的上官逸塵。“沒、、沒有啊。”上官逸塵緊張的說著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上官逸塵心虛的看了一眼南宮殘,看見南宮殘在看他,立即低下頭裝作不知道的繼續(xù)吃麪。
“唉~~人老咯。逸塵都開始有了心事了。”南宮殘無奈的感嘆著,一副自哀的摸樣。“孃親不老,還和當(dāng)初一樣漂亮。”上官逸塵看見南宮殘自哀的摸樣心裡心疼,立刻笑著跟南宮殘說話。現(xiàn)在的南宮殘不用擔(dān)心任何問題,所以她早將面具給拿下了。反正在那深宮裡也只有她一人,她的面貌根本不會被任何人看到。
“看來你們聊得很開心,今日孤娶了新夫人帶給殘兒你看看,是否適合孤?”上官毅一臉笑意的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身後跟著一個穿著嫁衣帶著紅蓋頭的女子。只是那女子的情形好像不對,肩膀都在抽泣著。南宮殘疑惑的看著她,不知道她是怎麼了。上官逸塵也十分擔(dān)心的看著南宮殘。
“堡主的夫人殘兒又豈能說不好。殘兒恭喜堡主娶了新夫人。”南宮殘心裡很疼,但也漸漸疼的麻木了。上官毅這些年一直在想著法子的折磨自己。就算心很疼,
她也不會再傻的讓他發(fā)現(xiàn),繼續(xù)折磨自己。
“那就讓殘兒看看了。”上官毅在說話間掀開身後新娘的紅蓋頭。“姐姐!”南宮殘驚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身穿嫁衣的人竟然會是她的姐姐南宮蝶!南宮殘也明白了上官逸塵剛剛吞吞吐吐的語氣是爲(wèi)了什麼了。
“怎麼?很震驚嗎?是不是很心疼啊?”上官毅冷笑的看著南宮殘。嘴角一抹得意的笑容。“妹妹~~”南宮蝶哭泣的跑到南宮殘的身邊,肩膀都在不停的顫抖著,哭的很傷心。
“是怎麼回事?”南宮殘冷著臉看著上官毅。“上官毅無意中找到了我和爹還有相公,將相公抓了起來。用相公威脅我做他的堡主夫人。妹妹你幫幫姐姐吧。”南宮蝶哭泣著向南宮殘說明緣由。“你對我的怨恨與她們無關(guān),爲(wèi)什麼要把他們也扯了進(jìn)來?”南宮殘憤怒的看著上官毅。
“她本來就是孤的夫人,孤只是將屬於孤的拿了回來。剛纔殘兒也說會祝福孤的不是嗎?”上官毅邪笑的看著南宮殘,眼中藏不住的得意。
“啪!”的一聲,南宮殘打了上官毅一巴掌。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她。“無恥!”南宮殘不屑的看著上官毅,眼睛裡滿是鄙夷。
“是嗎?那殘兒愛上這樣無恥的孤是下流還是、、?”上官毅擦了下嘴角流出的血,憤怒的看著南宮殘。眼睛裡閃爍著怒火。
“你!”南宮殘被上官毅氣的說不出話來。“怎麼?孤說對了。惱羞成怒了?”上官毅靠近南宮殘,眼睛微瞇的看著南宮殘。“你上官堡主說什麼就是什麼誰敢反對。不過這權(quán)利和女人都是用威脅纔得到的。你上官堡主還真是厲害啊。”南宮殘諷刺的看著上官毅。“哼!南宮蝶今晚侍寢!”上官毅冷哼一聲走了出去。
“妹妹,這可怎麼辦啊?”南宮蝶著急的看著南宮殘。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節(jié)了,現(xiàn)在她一女嫁二夫已經(jīng)沒了名節(jié)。要是連貞潔也沒了那就讓她死了算了。
“姐姐別急,讓我想想辦法吧。”南宮殘?zhí)撁摰淖谑噬稀K娴氖莻感牧耍F(xiàn)在的上官毅不但無情,連心都沒有了。南宮殘迷茫著,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辦法,難道她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見上官毅逼死她的姐姐,爹爹還有姐夫?
“孃親,逸塵帶你們走吧。”上官逸塵在一旁著急,這十年來他不斷的努力練功,雖然比平常人厲害了很多,但是想要打敗上官毅這樣的高手還差許多。
“傻孩子。”南宮殘笑著看上官逸塵。如果可以早在十年前她就帶著他走了。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了。就是因爲(wèi)他們牽掛太多,所以上官毅才抓住了這個弱點以此來牽制南宮殘。
現(xiàn)在清荷已經(jīng)有了一個十二歲的女兒,想走談何容易?更何況她的爹爹,姐夫都還在上官毅的手裡。她走了那這一羣人恐怕一個人都活不了。南宮殘陷入了死結(jié)當(dāng)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