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圍在南宮殘的旁邊。“我沒事了,你們都回去吧。”南宮殘想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剛纔所發生的事情讓她有點無法接受,所以她需要好好想一想,弄清楚了。
“那殘姐姐你好好休息,清荷等下做好飯菜端過來。”清荷知道她心裡難過,剛纔白亦如說的話真的傷害到她了。
“夫人,紅秀留下來照顧你吧。”紅秀有些不放心南宮殘。“你也回去休息吧,不用擔心我的,我沒事。”南宮殘拒絕了紅秀,她不想讓他們擔心但是她真的需要安靜。衆人看南宮殘如此堅定就都走了出去。
南宮殘無力的躺在牀上,腦海中不斷的想起白亦如今天說的話。白亦如說的沒錯,寶寶是因爲她而死的,如果她就在深宮中不出去待一輩子那麼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如果她有能力寶寶也就不會死。南宮殘陷在深深的自責之中。她想起上官毅那冷酷無情的臉龐心更是絞痛,誰都可以懷疑她,認爲是她做的,唯獨上官毅不可以,唯獨他不可以!南宮殘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滑落,像是無盡的源頭。
黑夜,白亦如雙手抱膝的坐在牀上,頭腦中閃現的是她曾經無數次幻想過的場景,她和上官毅還有他們的兒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在藍天下翱翔,在世界遊蕩,可是現在一切都變成了泡影。白亦如無法承受這樣的痛苦。淚水從她的臉頰不斷滑落。
“你也嚐到了這種滋味是嗎?很痛苦對不對?”一道悠悠的話語傳進白亦如的耳朵。“你是誰?”白亦如驚恐的四處張望,不知道是誰在說話。
“不知道姐姐可還記得妹妹我?”穿著一身白衣的黎姿從幕簾後出來。“是你?”白亦如詫異的看著黎姿。“姐姐的記性真不錯,還記得妹妹我。”黎姿諷刺著,當初她也以爲白亦如是個好人沒想到她比自己還要工於心計。不過沒關係,她的目的不是這個。
“你不是已經被堡主趕出去了?你怎麼還敢回來?”白亦如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問黎姿。“我爲什麼敢回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助姐姐對付南宮殘。姐姐的孩子被南宮殘害死了難道姐姐你不想報仇嗎?”黎姿的身上除去了當時的天真剩下的只有鎮定,心智。讓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沒什麼事的話你就請回吧。”白亦如何時是個省油的燈,她此時若是跟黎姿合作除去了南宮殘,他日她再借助她身後的勢力除去自己。她可不相信黎姿能夠一下子變得聰明,變成遇事冷靜的人。
“恐怕姐姐今日沒有其他選擇,只能與妹妹合作了呢。”黎姿笑的邪魅。“妹妹爲何這麼說呢?”白亦如假笑著問黎姿。“姐姐今日拿的那把匕首上面塗有了蠍毒,必須每日服一粒解藥來組織毒性的蔓延,否則就離開毒發而亡。”黎姿並不是嚇唬白亦
如。
“我怎麼知道妹妹說的是不是真的?況且妹妹又是如何知道的?”白亦如不相信黎姿,但是卻被嚇出了冷汗,她在害怕,害怕黎姿說的是真的。“那匕首上的毒本是嗎,妹妹放在上面給南宮殘的豈料卻被姐姐誤拿了,所以妹妹這才無奈的來找姐姐,姐姐你想想妹妹回來多日爲何只在這時找你呢?”黎姿說的苦口婆心,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白亦如加入她們,幫她們對付南宮殘。
“姐姐要是還不相信的話,妹妹現在就可以證明給你看,蠍毒是在每晚的二更發作,全身僵硬,面呈褐色,心口如針絞痛苦難忍。”黎姿煞有其事的看著白亦如,看見她已經有些相信了,懷疑的心可以動搖。就給她加了一劑猛藥。
“好妹妹,姐姐又怎麼會不相信呢?不過妹妹先給顆解藥給姐姐吧。如果姐姐死了那還有誰來幫妹妹對付南宮殘,替我們報仇呢。”白亦如討好的看著黎姿,誰都怕死,白亦如也不例外。
“這瓶便是蠍毒的解藥,裡面共有七顆,到了第八夜姐姐如果把事情辦的好的話門主會給姐姐解毒,那時姐姐便可與妹妹一起爲無域門效力了。”黎姿說完後便離開了。
白亦如看著黎姿離開的背影出神。原來她加入了無域門,怪不得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白亦如看著手中的那瓶解藥,手緊緊的握住,她恨南宮殘同時也恨無域門的門主無念,害死她的孩子的無念也有份,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白亦如在心裡暗暗地發誓,手握的更緊。
隔天清晨,南宮殘早早的就起了牀,可以說她一整夜都沒睡,她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出現白亦如所說的話,還有上官毅冷漠的眼神。南宮殘站起身吸了一口氣,白亦如那一刀傷的有點深,讓她一動就會感到刺骨的痛。
“夫人,堡主讓你去前廳,說有事要交代。”一個侍女過來稟報。自從紅秀去了清荷那裡之後,南宮殘就沒有再讓上官毅派人過來伺候她,她從前也是自己照顧自己的所有並沒有什麼不適應。“我知道了,你先回去覆命吧。”南宮殘努力的保持鎮定著。“是。”侍女得到答覆後走了出去。
南宮殘扶著桌椅慢慢的向前走,走到了外面南宮殘不再扶著東西走路,挺直了腰板,她表現的和常人沒有兩樣。她不會讓她最脆弱的一面給其它人看到,除非她願意。南宮殘來到了前廳看到了上官毅坐在主位之上,上官念兒坐在他的右下側,其他的人分別坐在下面的位置。只有白亦如還沒有來。南宮殘徑直走到上官毅面前一個轉彎坐在旁邊的主位上。不管怎麼說她現在還是羣鷹堡的堡主夫人她還有那個資格。
“二夫人怎麼還沒來?”上官毅問著一旁的侍女,看都沒看南宮殘一眼。南宮殘默默忍受著不做聲。“堡主,臣妾來遲還望恕罪。”說人人到,白
亦如一身白衣的走了進來,臉上一片悲涼之色。
“亦如身體不好,孤豈有怪罪之理,來人,賜坐。”上官毅憐惜的看著白亦如,讓人賜坐。“謝堡主。”白亦如心裡半喜半傷,喜的是上官毅終於能夠正視她了,傷的是她的孩子沒了,她的地位,她的夫人寶座也就跟著沒了。
“孤今日叫你們前來,是因爲地虎堡的堡主狄豹三天後成親特派人送來請柬。因此孤要離堡三日,孤離堡的這段日子堡中日常事務交由齊將軍管理,後院之事交予二夫人亦如管理。另外小姐也要陪孤一起去,都明白了嗎?”上官毅這樣做直接是宣佈了她南宮殘在羣鷹堡裡沒有半點地位,就像是廢后。
“堡主,姐姐雖然害死了臣妾的孩兒,但是臣妾不怪姐姐,只怪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這後院的事物還是交由姐姐管理吧。上官毅還沒回答清荷說話了。
“堡主,殘姐姐是羣鷹堡的堡主夫人爲何後院的事要交予二夫人管理?”清荷爲南宮殘打抱不平。“清荷休得無禮!堡主這麼做自有他的理由。”南宮殘看清荷替自己出頭,怕上官毅把心中對自己的憤怒轉到清荷的身上立刻出聲喝止。誰料卻牽動身上的傷口,她感覺到自己的傷口繃開了。眉頭皺了一下隨即恢復到沒事人的樣子。
“無礙。殘兒身上有傷,應該好好休養再讓她操勞堡中的事物身體不但不能養好反而變差了。”上官毅說的冠冕堂皇,誰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請堡主恕罪,是清荷一時衝動錯怪了堡主。”清荷聽到上官毅的話心裡鬆了一口氣向上官毅道歉。清荷還是太天真了。“無礙,沒有異議的話就都回去吧。”上官毅大度的沒有責怪清荷,讓南宮殘差點以爲他真的是爲自己好,可惜當南宮殘轉頭看他時看到了他眼裡的一絲怨恨之氣。南宮殘在心裡嘆息,一個人再怎麼掩飾他的眼睛始終是他的弱點。
“清荷,剛纔我只是怕堡主將憤怒遷怒與你纔對你兇的,希望你不要介意。”南宮殘走在清荷的身邊,她不想她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都慢慢的離開她。“殘姐姐你不說清荷也明白,因爲清荷知道殘姐姐永遠是對清荷最好的不會害清荷的。”清荷摟著南宮殘說道。
“噝~~”被清荷一抱,南宮殘躲避不及正好撞在了她的傷口上,南宮殘忍不住吸了一口氣。“清荷快放開丫頭。”在後面的清修看見了立刻上來阻止清荷。
“怎麼了?”清荷放開了南宮殘不解的望著清修。“你撞到丫頭的傷口了,趕快去給丫頭上藥。”清修將藥遞給清荷,南宮殘可是他最寶貴的徒弟了。
“清荷知道了。”清荷這才反應過來,離開帶著南宮殘去換藥了。清修無奈的搖搖頭,這兩個傻丫頭。齊寶強則被上官毅留了下來,交代一些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