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原夜依約來到玉府,向玉舞傾提親。一切都很順利,成親的日子定在三日後。原本玉舞傾想要遲一些的,可是玉南堂和玉蘭柯覺得會夜長夢多再加上清儀和清修即將有事出遠門,便把日子定在三日後的黃道吉日。
“傾兒,不要想太多也不要緊張和壓力。原夜會好好的疼愛,一輩子守護在傾兒的身邊。”原夜微笑的看著身後的玉舞傾,這幾日誰都看的出來,原夜是最開心的那一個。“傾兒知道夜永遠都是最疼愛、最呵護傾兒的那個人。”玉舞傾看著原夜的笑容,自己也跟著笑。
“早點休息,我走了。”原夜轉身向玉舞傾告別,心中有些捨不得,但是想到明日便可娶她爲妻,心中被喜悅充實著。“嗯。你路上小心點。”玉舞傾微笑的點點頭,看著原夜轉身離開。“師孃。”送走原夜回來後的玉舞傾看見清儀站在自己的門前小跑著過去。
“傾兒,這是迷迭香可以讓你睡得安穩些。師孃可是怕你太高興了睡不著覺明日成不了親。”清儀打趣的看著玉舞傾說道。“師孃你又取笑傾兒。”玉舞傾笑著將清儀手中的迷迭香收下,她心裡真的是有些亂,有點心亂如麻的感覺。
“好好,師孃不取笑你了。快點去睡吧。”清儀推著玉舞傾回房,將房門關好後自己也回去睡了。玉舞傾慢步走到牀邊,心裡不知道在害怕些什麼。
玉舞傾深思著,看到原夜那高興喜悅的笑容,她也很高興。只是她總是會不斷的問著自己,這樣真的對嗎?她真的可以和原夜幸福的在一起嗎?玉舞傾苦苦得不到答案,也沒有人告訴她答案。想著自己明日便要嫁爲人婦,玉舞傾的心裡更是亂,像斬不斷的愁思一樣怎麼理也理不清。
點了迷迭香,玉舞傾躺在牀上閉著眼睛想要睡覺。還真的被清儀猜中了,自己睡不著了。但是玉舞傾想要明日高高興興漂漂亮亮的出嫁,就算睡不著也還是閉著眼睛,希望能夠睡著。
在屋頂的上官塵看玉舞傾好久了。他說過他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玉舞傾的。不管她是真的玉舞傾還是假的玉舞傾,都不放過!上官塵陰沉著臉從屋頂上一躍而下。慢慢的靠近玉舞傾。
躺在牀上的玉舞傾因爲受了迷迭香的作用,整個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但是察覺力極高的她敏感的感覺到有人進來了,正在慢慢的靠近自己。玉舞傾勉強自己睜開眼睛,想要看看到底是誰會在這個時候進來。
“你比孤想象中的還不錯。竟然能抵抗住迷迭香的作用。”上官塵邪笑的看著躺在牀上已經睜開眼睛的玉舞傾。“你來做什麼?”玉舞傾從牀上坐起來,不悅的看著上官塵。
“孤的傾兒可沒那麼笨。夜深人靜,一個男子闖進閨房。傾兒說還能幹什麼?”上官塵輕佻的擡起玉舞傾的下巴,邪笑的看著她,眼睛裡滿是燃燒的慾火。想起她明日就是別人的妻子,上官塵的心裡就像是火燒一樣,恨不得就將玉舞傾鎖在屋裡,一輩子不讓她出去見人。
“你!”玉舞傾聽到上官塵這樣說,心裡著急了。她強迫自己要冷靜下來,不能驚慌失措。“上
官堡主真是說笑了。明日傾兒就是原夜的妻子。而你上官堡主已經是傾兒的姐夫,做出那樣的事也不怕世人唾罵。”玉舞傾得意的看著上官塵,她不敢相信他竟然能夠說出剛纔的那番話。他變得可怕,變得快讓自己不認識他了。
“傾兒錯了,被世人唾罵的不是孤,而是傾兒你。”上官塵邪笑著,在玉舞傾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便點了她的穴道。玉舞傾驚恐的看著上官塵。“傾兒也不想你的家人和原夜受到傷害對嗎?那麼明日就乖乖的。”上官塵邪笑的將玉舞傾推到在牀上。
一件一件慢慢褪去玉舞傾身上的衣服,眼神裡滿是渴望。玉舞傾看著這樣的上官塵心裡已經一片冰涼。她錯了,她不該把上官塵當成了上官毅。眼前的上官塵完全是一個讓玉舞傾陌生到害怕的人,而不是那個讓她心碎到死的上官毅。一滴滴淚珠從玉舞傾的眼角流下。她真的無法相信上官塵會如此對她,心碎了一地。
“孤就讓你如此痛苦嗎?”上官塵看著玉舞傾臉上滑下的淚珠憤怒的看著她,心中的怒火燃燒了他的理智。不顧一切的瘋狂著。玉舞傾毫無反抗之力的只能任由上官塵將憤怒轉移到她的身上。
那一夜仇恨的種子再次在玉舞傾的心中萌芽,那一夜兩人的情緣再次糾結,那一夜玉舞傾的眼淚流了一滴又一滴、、、
玉舞傾整個人失神的躺在牀上,她不知道昨夜上官塵是何時走的,也不知道現在是何時。她就這樣整個人睜大了眼睛躺在牀上一動也不動。
“傾兒該起牀梳妝了。”玉蘭柯在門外叫著玉舞傾,不明白玉舞傾怎麼到這時還沒有起來。躺在牀上的玉舞傾聽到玉蘭柯的聲音,轉頭看向門口的那個地方,看到天已經天明。想起今日她就要成爲原夜的新娘,一股悲哀由心底生出來。一滴淚珠從眼角滑落。
“孃親,傾兒自己來就好。你們先回去吧。”玉舞傾張開僵硬的嘴巴,聲音有些嘶啞。壓抑著哭泣的聲音說著。她不能讓玉蘭柯看到此時她衣衫不整,頹廢的樣子。上官塵說的沒錯被世人唾罵的只有她玉舞傾而不是他上官塵。玉舞傾的雙手緊緊的抓住牀單,她不會就此放過上官塵。
“傾兒,你、、、”玉蘭柯聽到玉舞傾嘶啞的聲音有些擔心的看著她,但是想起之前的那件事,便什麼也沒說的離開了。無聲的哀嘆一聲,不知道今日又會出什麼事,她的心中總是不安著。
聽到玉蘭柯離開的腳步聲,玉舞傾緩緩的從牀上爬起來,經過銅鏡前,看到鏡子中那全身充滿著於痕散發著魅力的女子,玉舞傾氣憤的將銅鏡一掃耳光。“砰!”的一聲銅鏡落地而碎。
“傾兒出什麼事了?”走不遠的玉蘭柯聽到從玉舞傾房間裡傳出來的聲音,緊張的去敲玉舞傾的房門。不安的看著裡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孃親,傾兒沒事。不要擔心。傾兒只是不小心打破了銅鏡。叫人送些熱水進來,傾兒想要沐浴。”玉舞傾盡量保持著不變的聲音跟玉蘭柯說話,她怕玉蘭柯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
“你沒事就好。”玉蘭柯有些失神,她總覺得玉舞傾好像
有什麼事情瞞著她一樣,聲音也好像變得奇怪了,與平時不同。“你們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快去替小姐準備熱水,別誤了成親的吉時。”玉蘭柯看身邊的侍女還待在這裡,便向她們說道,語氣也有些不好。“是。”侍女們從沒看見玉蘭柯這個樣子,趕緊去辦事了,免得被連累到。
“小姐在裡面怎麼樣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等侍女將水送進去了,玉蘭柯擔心的看著侍女。“小姐很好,奴婢進去的時候正在準備沐浴。”侍女想了想剛纔玉舞傾的反應,覺得沒什麼事便回答著。
“那就好。都下去吧。”玉蘭柯聽到侍女這麼說,總算是放心了,便讓他們都下去,自己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等著玉舞傾,怕她還會出事。她的心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玉蘭柯也不知道爲什麼。焦急的在院中等待著。
玉舞傾坐在浴桶之內,使勁的搓著身上的淤青出,想要將屬於上官塵的氣息全都擦掉。直到身上出現了紅印,玉舞傾還是沒感覺的繼續洗著。眼淚不斷的從玉舞傾的臉上滑落。
她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原夜,可是到最後她還是傷害了他,傷害的徹底。恐怕原夜以後再也不想見到自己了。玉舞傾的心在痛,也在恨。她不會就這樣放過上官塵的,絕不!玉舞傾的眼中出現了濃烈的仇恨之色,那仇恨比當初對上官毅的還要濃烈,快要將她淹沒。
看著身上怎麼洗也洗不去的淤青,玉舞傾氣憤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那印記就像是在時時刻刻的提醒著玉舞傾,上官塵是如何對她,那一幕幕的屈辱在玉舞傾的心中印下了深深的烙印,永遠也消失不了。
上官塵你贏了,你徹底將我玉舞傾毀了。玉舞傾的心裡在咆哮著,更多的是無法抑制的痛苦。“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爲什麼、、、、”玉舞傾再也抑制不住的哭泣著,聲音裡掩飾不住的悲哀與痛苦。
即使是哭玉舞傾也不敢哭的大聲,她知道玉蘭柯就在外面等著,她不能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玉蘭柯,她不能。
“玉夫人,你怎麼在這裡?傾兒還沒起嗎?”清儀起牀後走出房門看見玉蘭柯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玉舞傾的房門還緊閉著便疑惑的看著她。“蘭柯在等傾兒,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今日清晨不願意讓蘭柯進去幫她梳妝。說是她自己來就可以了。只是蘭柯聽見傾兒的聲音似乎不太對勁,有些嘶啞。”玉蘭柯將自己擔心的說給清儀聽。臉上充滿著擔憂的神情。
“恐是昨夜清儀給傾兒的迷迭香的作用才這樣的吧。與夫人不必擔心。這吉時都快到了,再不出來可就誤了。”清儀看了眼天空說道。和玉蘭柯一起走到了玉舞傾的門前。
“傾兒,吉時快到了。出來吧。”清儀向裡面叫著,玉蘭柯擔心的看向裡面。等了許久也沒聽到聲響。玉蘭柯和清儀互相看了一眼,都疑惑著裡面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
清儀隨即推了下房門卻發現房門沒鎖。便把房門打開,和玉蘭柯一道走了進去。兩人心裡都疑惑著,卻也在擔心著,擔心玉舞傾出了什麼事。畢竟今日的玉舞傾行爲與平常相差太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