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猜就是他。”狐蕓嘖嘖感慨,這個男人還真是佔有慾重地沒了邊,就連她和男人走紅毯都要管,還把凌晨這個小慫包派來當男伴,也真是煞費苦心。
陳萱艱難地把視線從凌晨這個天然諧星身上移開,問道:“會不會太引人注目了?”
明星夜話播出前就有不少人猜測,狐蕓如果賄賂評委,最好的人選就是凌晨,誰讓這個嬉皮笑臉的傢伙是個十成十的紈絝子弟,雖然導演能力沒得說,但交往女伴無數葷素不忌惹了一身腥臊名聲。
這次兩人如果一起出席,還不知道會被說成什麼樣。
狐蕓倒是無所謂,“讓他們說去吧。”圈子中的流言蜚語她向來不放在心上。
凌晨也連連點頭,如果不是不敢開口說話,現在恐怕又是一連串的馬屁拍上來了。
“好,那我現在去給楊主管彙報這件事,早點做好準備。”陳萱站起身出門,絲毫不擔心讓凌晨和狐蕓共處一室,雖然凌晨風流之名在圈內流傳,但現在怎麼看似乎都是被女神欺負來著,讓人恨不得爲他鞠一把同情淚。
等陳萱離開後,凌晨忽然面色一正,不復剛纔的紈絝。
“最近有人在調查你。”
狐蕓多看了凌晨幾眼,這人僞裝地倒也挺深,平常看起來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正色起來卻似是變了個人。
“調查我的人不是一向很多?”據她所知顏麗就調查過,還有上次動了手的金翎,雖然狐蕓一直很奇怪按照那女孩跋扈的性子怎麼沒來找回場子,但暗裡地的小動作肯定不少。
“這次不一樣。”凌晨言簡意賅,私底下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當凌晨廢話越少,表示這件事越是嚴重,“古家。”
狐蕓不得不聯想到剛纔的那通電話,“古權染本人?”
凌晨先點頭又搖頭,“似乎除了他以外還有其他古家的人,但這一點我沒辦法調查地太仔細。”對方畢竟是古家,在華夏沒有幾個家族能不給對方些面子。
狐蕓隨意地坐在凌晨對面,從煙盒中彈出一根菸,細長指尖輕輕夾著點了火,朝凌晨擡了擡下頜,“不介意我抽根菸吧。”這是狐蕓向來思考時候的習慣。
凌晨不得不佩服狐蕓膽大包天,著重提醒,“我說是古家,尤其古權染有調查你的情況。”
“我知道。”狐蕓無所謂道:“他本人剛剛給我打了電話。”
凌晨被嚇了一跳,“他說什麼?”無論如何凌晨也想不通,以古權染的身份何必調查狐蕓這樣的孤兒?總不可能是幫夜璽的母親探探狐蕓底細吧,那人應該不至於如此八卦無聊。
“讓我今晚七點去榮景大酒店見他。”
凌晨立刻道:“我送你去。”
狐蕓笑著吐了個菸圈,“我可沒說準備去。”
凌晨失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聽覺,“對方可是古權染。”
“那又如何。”狐蕓站起身開窗透風,“他能對我做什麼?”
凌晨被這句話噎住,實在是因爲沒有先例可循。
古權染這樣的身份本來就鮮少和小輩打交道,更何況也從來沒有小輩會違逆古權染的意思,因此沒有人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事。
凌晨深思道:“這件事我會告訴夜璽的,你是他的女人,他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
狐蕓擺了擺手,“你錯了……”
凌晨挑眉,狐蕓繼續道。
“我不是夜璽的女人,我們兩個雖然在一起,但並不代表誰是誰的所屬物,這種事我自己解決。”
凌晨看著狐蕓,恍惚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夜璽這種極品也就罷了,就連他身邊也圍繞著不少女人。
那些女人用眼淚、身體和各種手段妄圖攀上這根高枝,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狐蕓這種平等、獨立甚至可以說狂妄的女人,從一開始就將她和夜璽放在平等地位。
可看著狐蕓那雙泠然的桃花眼,凌晨所有的話都噎在喉中,最終只搖了搖頭。
另
一邊的古家,古恬兒坐在古權染身旁,目光輕輕滑過中年男人手腕上名爲菩薩的手串。
“父親,您真的要去見見她?”
古權染偏頭,似是沒有看見古恬兒眼底潛藏的心思,淡淡道:“我不準備收養她。”
一針見血的回答讓古恬兒面色微白,才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看得一清二楚,但古權染並沒有讓這個養女爲難的意思,指尖輕輕釦著桌面,“不管莫無順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我都已經注意到這個女孩了,最近我找了些她的資料,狐蕓的確是從孤兒院長大,和她節目中說得分毫不差。”
古恬兒剛剛塵埃落定的心又猛地提上去,如果狐蕓真的是古家的孩子,那她以後又該如何自處。
“資料會不會是僞造的?”
“資料的真實性毋庸置疑,但她身上的疑點實在太多。”上次見面時狐蕓的落落大方和天然流露出的風情給古權染留下深刻印象,卻和資料中膽小怯懦的女孩大相徑庭,究竟是資料在說謊,還是這個女孩別有用心,古權染總是會比旁人更深思熟慮,這讓他成爲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大人物,卻也讓他高處不勝寒看誰都是滿肚子陰謀詭計,不肯輕易相信旁人。
何況他丟失的明明是一對雙胞胎,爲何只留下狐蕓一人?
古恬兒低著頭,指尖放在膝蓋上,一身藍裙不惹塵埃。
“那父親準備怎麼做?”
“我想今晚仔細看看她,若她沒有藏什麼壞心思,我不是不可以讓嘉慧和她見一面,也算了卻她的心思。但若是她處心積慮要進入古家……”
古權染輕哼一聲,讓古恬兒悄然嚥了咽口水。
傍晚的榮景大酒店,古權染與古恬兒在包廂中,女人的目光盯著包廂大門,想在第一時間看到那個女孩。
那日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狐蕓身上天然流露出的嫵媚氣息卻久久難忘,若是放在平日古恬兒自然是欣賞的,但一想到對方有可能真的是古家的女兒,她就只覺厭惡。
(本章完)